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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司的形象工程一把手,凌犀自然是得从头微笑到尾,然而才走了一个多小时,凌犀就真后悔跟着陈欧来了。
从车间流水线到成品展览,从底层工人到中层领导,凌犀,陈欧一行人视察了几个小时,逢人就握手,见人就笑,有好几次他都觉得下巴假笑的快抽筋儿了。
这些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时间……
人老精马老猾的陈欧当然看见凌犀那每隔几十分钟就频繁的看表,用全身上下哪一只眼睛都看得出来,他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走。
但——
“董事长,待会儿晚上员工中心的表彰大会,我给你准备好了演讲稿,你就照着念就行了。”显然陈欧把他逼到一个十分被动的境地,让他没法儿说走。
其实本来鼓舞员工士气的事儿本就是他做最合适,而且虽然虚,但对一个企业的精神尤为重要。
这点凌犀清楚,但——
“陈叔,今儿晚上看来真得麻烦你替我了,我今天真有事儿,很重要的事儿。”
是,他今儿晚上的约会远比这些什么都更重要。
最后在陈欧的力劝下,凌犀还是没留下,一脚油,往市里狂奔。
……
你说人吧,总是越着急的时候越有事儿。
就在凌犀奔着餐厅的方向走,眼看就差两条街就到了的时候,一个电话儿就叫他到另一个地方。
凌犀发誓,如果这个电话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凌犀,你嫂子收到风,市局治安大队今儿有人要扫黄金宫,我琢磨着可能是下边的动作上面不知道,你现在跟我去沈厅家一下,把这事儿先摁了。”电话里的凌奇伟声音听上去很是着急。
也是,怎么可能不急?
在凌奇伟主动辞职后,他的全部精力都扑到了这个全市最大的娱乐王国里面,可以说黄金宫是他现在唯一的事业和支柱。
当初黄金宫装修的时候,凌犀几次说要给凌奇伟出资,最后却都被他婉拒了,当时他说:“这钱如果我拿了,咱俩就真得做不成兄弟了。”
那一刻,凌犀知道,摘去了那些偏激的情绪,凌奇伟还是他那个有坚持有担当的大哥。
至此,他就不再坚持出钱的事儿,但不出钱,力他也是要出的,知道娱乐场所最应该打通的脉络就是官口,凌奇伟这么多年都在商界,跟公检法的联系自然机会很少,但凌犀不一样,凌犀毕竟在法律届混的风声水起的,人脉方面自然比较广,所以黄金宫试营业的时候,凌犀主动帮他找了省公安厅沈副厅长通了关系。
凌奇伟只剩下这么一个黄金宫,凌犀肯定不能看着他出事。
顿了几秒后,凌犀转了舵。
“等我吧。”
——分割线——
黄昏十分,简约西餐。
坐在角落的一张餐桌前,冷暖喝着咖啡,环视着整个厅。
这个简餐大多都是一米见方的桌子,大多都是两个人落座。
灯光昏黄,气氛浪漫,adele的磁性嗓音贯穿整个不算大的大厅,十分的相得益彰。
这样的气氛,是属于情侣之间的氛围。
既然坐在这里,冷暖也不想再去想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
拿着手里的去疤膏,冷暖笑的讽刺。
只是送药膏?
这个借口她都觉得像小孩子的自欺欺人。
担心他罢了,要拐这么多的弯儿么?
可叹……
抬头看了下架子上的艺术时钟,pm6:30。
看来是她来的早了。
冷暖就这样等着,一个穿着吉普赛风格的女人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小姐,在等男朋友?”
“不是,一个普通朋友。”冷暖不知道这句费劲的解释究竟是跟她说的,还是跟自己说的。
“要不要算算塔罗?很准的。”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副牌,又四下瞄着过往的服务生,看着小心翼翼。
如果是平时,冷暖其实很反感这样四窜的江湖术士。
但是在现在这个她什么都不想想的时候,她的出现,刚好填补她时间的空白。
“好。”
尽管吉普赛装的女人仍是故作神秘,但冷暖还是看的出来那表情下的招揽到生意的兴奋。
见冷暖许诺,她煞有介事的在桌子上扑了张黑布,在反复的不合逻辑的正反面切牌后,把一摞纸牌摊开摆在了冷暖的面前。
“现在你自己静下心来,想想最让你困扰的问题,然后抽出来三张牌摆在这里。”
她最困扰的问题?
呵,除了他,还有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餐厅的灯光十分昏暗,这样的布局显得确实有着几分哲学的意味。
冷暖竟然也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抽了三张牌,摆在了女人说的位置。
“这三张牌代表着你的现在,过去,和将来。”
在吉普赛女人一番引神似的祷告之后,她掀开了三张牌。
当然——
这些图案,冷暖不可能明白,但那上面的字,她认识。
恋人,命运之轮,死神。
在冷暖上大学的时候,正是塔罗牌流行的时候,就算她不像很多人一样煞有介事,但她也是知道一些皮毛的。
至少她明白,塔罗牌的反与正,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的。
“小姐,如果困扰你的是爱情的问题,那我劝你别在执着了。”
她的困扰在脸上写的这么清楚么?
冷暖笑笑,没有说话,现在的她竟也很想听上一番这样空穴来风的释义。
“这张恋人是正牌,说明着过去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很深,甚至现在依然有爱,但代表现在的这张牌,却是倒置的命运之轮,这张牌说明你们经历了一系列的不可逆转的变动,而最后这张代表未来的正置死神……跟它的字面意思一样,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不会有结果么?
冷暖不知道自己陷入一个什么样的思维空间,在把100块钱交给这个神婆之后,她似是觉得满意,走之前又赠了冷暖一句。
“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条件这么好,一定有更好的姻缘等着你的,别在纠结了。”
她看着很纠结么?
冷暖笑着跟她说了再见,她不想去相信这种三张牌就能解释的命运。
然而——
命运有时候就是在冥冥之中有着诡异的相似规律。
电话响了,是李旭。
“冷姐,刚收到消息,治安大队的部署临时取消了。”
“取消了……那阿南呢?”
“阿南……阿南可能出事了。”
“等我。”
……
艺术时钟还在转,时值pm7:00。
凌犀一路小跑儿进了餐厅,兴冲冲的找遍了整个大厅之后……
“先生找人么?”
“嗯,但她没来。”
……
编者按——
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系列看似毫无关系的事就这样把彼此越推越远。
而错过一次,那人从此与你无关,是过往,也是过客。
------题外话------
哎,好好个酸情节,写不酸,我去墙角蹲着去,剧情就是这些了,等有感觉的时候我再改改吧。
☆、138 放爱一条生路
pm8:00,入夜,浓墨泼瞎了老天的双眼,天已大黑。
黄金宫,外壁墙体镀金皮软包,镭射灯四处乱晃,金碧辉煌,装璜很是奢华。
挂倒档,冷暖见缝插针的停了车。
“真的不用再叫人了么?赵二驴子是个狠货,我们就这么进去……”李旭心乱如麻。
“李旭……”冷暖熄火,顿了顿,“阿南在他们手上。”再顿了顿,“李旭,我自己进去,你留下。”
“冷姐,你当我李旭是什么人?就算今儿死里面,我也不可能让你自己进去!”
瞧着李旭的满腔愤慨,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冷暖沉沉的点了点头。
灭了车灯的夜色下,冷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抬头看着黄金宫设计的如幻境般的入口,此时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等着撕碎她。
但这里,她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冷暖在前,李旭再后,黄金宫的太空长廊的灯光尽头,一个女人抱臂倚墙。
走进一看,冷暖释然。
“原来是你。”
“怎么,没想到?”女人惬意的撩拨着额前刘海,一条整过形也遮挡不住的疤趴在那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上,丑陋而扭曲。
她就说么,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恨她恨的毫无原由,那也许只有面前的她了。
“丁欢,你还是没变。”睨着她,冷暖神情恬淡。
……
时值黄金时段,黄金宫客似云来,大厅自不是一个谈事儿的好地儿,十分钟后,某包房。
夜总会的包房大抵都是一个样儿,抛去装璜繁杂各异,皆是四面围墙,不通风,压抑。
冷暖斜坐一角儿,正面赵二驴子一票人的凶神恶煞,李旭斜身儿挡在冷暖前面,表情严肃而防备。
“兄弟,别紧张,我跟冷暖是最好的朋友,来这儿就当自己家。”拍拍李旭僵直的肩膀儿,丁欢笑得无比自然。
七寸的高跟鞋踩在地砖儿上,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包房里听上去很脆,丁欢自顾走到房间另一端的吧台,拿起高脚杯,倒了几种酒,动作优雅,缓慢。
那是胜利者的姿态。
“朗姆特调,你的最爱,尝尝?”斜身儿落座冷暖身边儿,丁欢递过手中的高脚杯。
冷暖接过来,抿了一口,笑的恬淡。
“你调的酒跟你的人一样。”顿了顿,依然在笑,“一样那么让我恶心。”
呵呵……
丁欢笑的惬意,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满面云淡风轻,扯过身边的名牌包儿,掏出一个1cm厚的白色的信封,动作缓慢,极尽优雅。
“喏,早就准备好了,没机会给你,伯母的白包,我的心意,节哀。”丁欢笑着,反手朝下,一张张鲜红的钞票,从冷暖的头上砸下。
红艳艳,轻飘飘,很是漂亮。
冷暖没动,笑眼看着她的发泄。
对有些扭曲的人来说,笑脸以对,就是最好的反击。
白包有口,钞票有限,在最后一张砸在脚底的时候,一个巴掌呼了过来。
啪!
冰凉,刺痛,充满忿恨,毫不留情。
“这也是我的心意。”丁欢正正手上被打歪的戒指,爬着撒疯后凌乱的碎发。
“操你……”见不得冷暖被打,李旭冲上来要动手,却被一只纤纤细手挡在了身前。
冷暖拨过了红肿的脸上覆盖的碎发,笑的淡然,那比星子还亮的眸子,此时就像看着一只跳梁小丑,上下乱窜。
这样的熟悉的眼神,终于让丁欢东施效颦的淡定毁于一旦,居高临下的抓起冷暖的头发,从头皮处,连根抓起。
手一掰,冷暖漂亮的脸正对着她,那比什么都清澈的眸子里对照的是依然丑陋的她。
丁欢恨,恨的牙痒痒。
“冷暖,有时候我真想划了你这张脸,让你也尝尝自卑的滋味儿。”
冷暖故作不经心的笑,唇角满是嘲讽,她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分明在说。
丁欢,自卑不是在与皮相的美丑,而是一颗扭曲的心。
啪!啪!啪!啪!
丁欢发疯的扇着这张永远明艳的脸,那张脸上有着她最最厌恶的理所当然,像是要彻底打碎那所有对照着她的丑陋的自信,丁欢下手越来越狠。
看着那张她最最嫉妒的脸在她的巴掌下飘摇,丁欢笑变得越发扭曲。
“操你妈,住手!”看着冷暖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李旭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然而冲上来制止之前却被赵二驴子和几个兄弟拖了下去,拳头加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