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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置身在这般豪华璀璨的大厅里,她几欲迷失自我,也更加不明白卢希带自己来这的目的,难道她真的要做什么“惊人之举”?一切都来不及疑惑,她被拉着走向白色大理石阶梯,也被炫目的水晶灯和复古风情迷住了。房子内部到处充满精雕细琢的花纹装饰,连楼梯把手上的图案都那么精致,壁灯座上的金属被水晶灯的光芒折射出光华,琳琅满目的装饰物让人又惊又喜。
本以为有钱人的别墅大抵都是铺张恶俗的华丽,没想到这座房子的主人却品味非凡,虽然装饰花纹样式多彩,却并不繁复,看得出所有细节都是独具匠心的杰作。
“廖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卢希朝门外大喊,现在肖琳被她安置在卧室的沙发里。
“都准备好了。”刚才的女管家在楼下不远处应答。
“姐姐你要喝点什么?”她回过头询问。
“简单的咖啡就好。”
“廖姨,给我准备一份ain!”
听到这个咖啡名,肖琳心中一惊,这哪里是简单的咖啡,牙买加的蓝山可是出名的稀有昂贵,她虽然喝过市面上所谓的珍品,不过那些基本都是假货。望着卢希雀跃的身形,联想到她的家境,这份蓝山必然不是赝品。肖琳现在除了惊讶,脑里只剩一团迷雾。
卢希神秘兮兮的笑道,“姐姐在这等我,我保证马上就来!”她伸出手掌好像在发誓般,旋即回过身蹦蹦跳跳朝门外跑去。
坐在沙发里的肖琳感觉自己像在做梦,望着周围的景观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卢希的家境如此殷实,不仅如此,她居然对自己这么友善。
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总该有一定的原因,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人心难测,再单纯的人也免不了被俗世玷污。可卢希看起来单纯可爱,热情活泼,也不像是会有坏心眼的人……捧着香气浓郁的咖啡,肖琳怪自己多疑,可能她只是单纯的因为上次喝酒的事道歉,因此才邀请自己到家里做客。
环顾这间卧室,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公主房的范例,粉色系的装潢搭配可爱梦幻的卡通图案,和外面世界的雅致彻底分离开来。一眼便知这房间的主人是个童心未泯,天真烂漫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咖啡也不知不觉见了底,等了半天卢希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肖琳开始心慌。莫不是她又消失了?
起身出了房门,屋外依旧静谧,刚才那些佣人也不见了踪影。肖琳循着卢希离开的方向,往走廊摸索。可是房子太大,她绕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头绪。就在她彻底迷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直吓得她一个哆嗦。
“您迷路了吗?”声音冷冰冰的。
猛然回头发现原来是刚才的女管家。
肖琳赶紧收起刚才的探头探脑,十分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你知道卢希去哪了吗?”
“小姐在厨房,请跟我来。”她面无表情,转过身去训练有素的端起肩膀,双手交叠置于腹部,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优雅的像一片羽毛。
被这样逮住,让肖琳感觉自己好像偷偷摸摸做坏事的人,尤其是对方那双充满蔑视的眼睛,让人不自觉联想起卓敬风,心里一阵不快。
战战兢兢跟在她身后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停在一处双扇雕花玻璃木门前。打开大门,卢希正手忙脚乱在里面折腾什么。
“哎呀,廖姨你怎么把姐姐带来了!”卢希听到开门声抬头,脸像花猫似的沾满面粉,语带嗔怪。
“不怪她,是我自己跑出来找你的,”肖琳边说边走到她跟前,发现满桌子的蛋糕用具横七竖八,惊奇道,“你在做蛋糕吗?”
卢希被问得不好意思起来,点头回道,“本来是……不是、”卢希不想自己偷偷努力的成果被发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正在她忸怩的时候,烤箱飘来一阵糊味,味道越来越浓……
肖琳嗅着味道,刚想问什么,卢希突然惨叫一声,“完了!我的蛋糕!又完了!”
原来是蛋糕在烤箱里时间太长,烤糊了。
“我们都劝小姐让下人做,她就是不听,小姐说是为您准备的歉礼,必须亲手做才行。”旁边的廖姨惯性的扶了扶眼睛,无奈道。
肖琳得知原委,又温暖又心疼,摇摇头看向卢希。
“廖姨!谁叫你多嘴的!”她像小孩子般撅起嘴。
“原来这就是你的‘惊喜’呀,”肖琳笑容灿烂,走过去接过卢希手上烤糊的蛋糕,嗅了嗅,“嗯……还挺香的。”
“姐姐取笑我!”卢希急得直跳脚。
肖琳会心一笑,突然觉得她就像自己的妹妹似的,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妹妹该有多好!她心中感叹,无奈被现实拉回。
如果终究只是如果,像她这样至亲都已不在的人,想这些只是徒增伤感。
“蛋糕可不是这么做的,看我的。”她拿起桌上的用具,将鸡蛋打进容器用打蛋器搅匀,又混进面粉和着料。隔了一会,面糊终于调的差不多了,摆好模具倒进盘里,推进烤箱。这一连串动作,把卢希镇住了,她没想到肖琳这么会做蛋糕,动作这么熟练。
“哇y姐好厉害!”卢希惊叹道,完全忘了做蛋糕该是自己的事。
经过一番忙碌,一块圆形的奶油蛋糕终于做好了。卢希又羡慕又兴奋,直拍手叫好。一旁的廖姨见到肖琳的心灵手巧,本来有些警惕排斥的心柔和不少,也对她另眼相看了。
☆、第十九章 道歉(三)
端着做好的蛋糕,肖琳和卢希来到卧房,两人开心的聊着笑着,话一些小女生的家常,谈谈回国后的感想。
交流后才发现,卢希今年刚满18岁比肖琳小8岁。她不喜欢读书,加之上面有哥哥继承家业,父母也就鲜少管她,由着她的爱好来。她学过摄影,学过画画,也学过音乐,不过大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间一长也就懈怠了,最后什么都会一点,可惜没有一样精通。
这次回国她是因为卓敬风的缘故,她本打算进他的工作室,没想到自己没成功,反而认识了成功的肖琳。说到认识肖琳,不能说她没有一点私心,肖琳现在是唯一能近卓敬风身的女人,认识她自然也就有了接近他的借口。
为何只有肖琳是最接近他的女人呢?这里面还有个故事。根据各种八卦报道,曾经多家媒体胡乱撰写一气,说卓敬风是同性恋,原因不外乎挖不到他的绯闻。而且他也过于洁身自好了,这样的人在娱乐圈总是稀有动物,传媒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哪怕是只瘸了腿的狗,都能被他们写成养尊处优的猫。
不过无论传言多么愈演愈烈,卢希始终坚信他不是gay,否则又怎会千里迢迢独自一人跑到中国来呢?
“这不是有勇气,这是自由!”她辩解道,这无知者无畏的胆大妄为,大概基于父母的骄纵。
相较于卢希的精彩人生,肖琳反观自己,实在自叹不如了。年少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所剩无几,唯一有印象的东西也只剩衣柜上敝旧的布娃娃。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在于当初她表妹的争抢。姨妈买了两个相同的娃娃,表妹偏偏觉得她的更好,以后的争端也总是从“两个一样的”开始,姨妈后来索性不再购置相同的物品,她们的争执才告一段落。
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不如自己家里来得肆无忌惮,虽然姨妈待她视如己出,也抹杀不掉她表妹的存在。而她的表妹又是个嫉妒心强,小肚鸡肠的人。从小作为姐姐,她各种忍让,不曾与她正面冲突,况且她姨夫的脸色也不好看,肖琳多少受了些气,因此,孤独感也随年龄增长,愈发铭心刻骨。
第一次见卢希的时候,其实她联想到的是表妹。对于“妹妹”这个词,她始终有个心结,奇怪的是,卢希就像特别为解开这个心结而出现的一样。她的阳光明媚让人心旷神怡,并且不知为何,从她身上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好像与生俱来一般。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逐渐冲破她的心防,才有上次醉酒的事情发生。
两个人聊到深夜也没能尽兴,卢希拿出从美国带来的影集,里面有她和父母的合照,还有她小时候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她的父亲是个圆脸微胖的男人,个子不算高,头发稀疏,身上带有久经商场的男人特有的狡黠之气。虽然每张照片他都在笑,笑容却每每像僵固在空中的飞机尾气,挺直而干涩。她的母亲呢,是个美丽的人儿,长发披肩,笑容和蔼,也是开心的样子,却在眉间若有似无游走晦暗之色,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
也许是自己观察的太仔细,总想从别人的父母身上寻找某些特征,以此宽慰缺失的爱。肖琳将注意力从她的父母转移到卢希身上,她从小便是如此开怀无忧,笑容填满三分之二的脸庞,好像只要她一笑,快乐便会加倍。
由于聊得太晚,肖琳来不及回家,卢希也不愿她走,两人就在这间卧房睡下了。
肖琳这一夜睡得很沉,一觉到大天亮。
卢希开车载她到达工作室,时间不偏不倚刚好9点整,这回恐怕又要免不了被“冰块脸”嘲讽了。
因为上次被卓敬风教训了一顿,卢希没敢直接进去打扰他们,只在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肖琳不理解卓敬风到底哪里好,值得她这般仰慕。他时常一副故作冷酷,高高在上的样子早已让她退避三舍,她反而因此更加热情了。或许小女孩就是喜欢酷酷的帅哥,没有来由,也不在乎是否装模作样。这种喜欢是该说单纯好呢?还是肤浅好呢?
不管单纯或是肤浅,这便是青春吧。既然是青春,也总该有个没理由,无顾忌的挥霍,否则待到年长,回望身后,竟然波澜不惊,仿佛一潭死水,岂不缺憾?
太过早熟的人正是缺少这青春,人生也跟着失色不少。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兜风,这日子看上去空虚无聊得很。卢希的青春就像汽车喷出的尾气,燃料消耗后的一声叹息,瞬息消失无踪。
刚驶进一架吊桥,阳光被悬索切割成跳跃的光团,打在身上忽冷忽热,今天倒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正懒散的当,一阵急促铃音从包里传出——
“hello?”
“hi;有空吗?来老地方玩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背景音混合嘈杂的电子乐曲。
“大白天的,去酒吧?”
“怎么了?你不是没事吗?”
“好吧——”卢希发出干瘪的声音,慵懒极了。
电话那头发出肉麻的声音,卢希没等听完,就挂断了。
人总是活在矛盾之中,卢希也不例外,能把单纯和糜烂混合在一起未尝不是“多姿多彩”。这些只能充当酒肉朋友的玩伴也不过无聊的消遣,娱乐过后各奔东西,没人会在乎对方的情绪——简单直接,各取所需——往往比真正去交往要省事得多。
☆、第二十章 酒吧闹事
开到酒吧已近晌午,卢希把车停靠妥当,慢慢悠悠扯过座椅上的包,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后搭在肩上,缓缓走进酒吧大门。
白天的酒吧除了环绕耳际的音乐,相较夜晚清净不少,这一点对于那些醉生梦死的人却无甚区别。她的“朋友们”正在环形沙发上抽烟打牌,男男女女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张牙舞爪的在桌子上上下浮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吊在肉铺里,被狂风激荡的腊肠。他们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