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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工夫听你胡扯,直接说重点!”
“宝贝儿别生气,”接着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这个药的‘危险性’呢,除了可能破坏神经系统的副作用外,还有可能导致大脑缺氧产生休克症状,也就是说,好一点会变弱智,差的呢,直接命丧黄泉。”
听完这些,雅琦由气恼变为心虚,“失败的概率是?”
“经过我试验的不下一千次来计算,51%。”
51?不是50;49而是这么个不吉利的数字,她失去耐心,“你在耍我!?”
“不,不,不,绝对没错,千真万确。”
她因气愤直起的身子僵硬在原地,眼珠在盘算下绕了一圈,张口要说什么,随即彻底放弃,抓起身后桌子上的包要走。
“信你的话,我才是傻子!”
niko见她要走,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一把抓住她,“别这样,你提条件,我改进,怎么样?保证提高成功率!”
她本来就游移不定,听他这样一说,自然动心,“保证?”
“保证!”
“可是……”
这个时候必须加把火,开启“能忽悠就忽悠”的技能,“没有可是,我的技术你应该相信!这么多年,你有吃过亏?有被我骗过吗?”
雅琦又犹豫起来,开始衡量利弊,不一会,面容由纠结变得舒朗,“好,我只能等三天,确定三天后可以弄好?”
“不说三天,就算提前半天,我也能改进齐全!”
“提前倒不用,三天后我来取,价钱方面还是老样子。”
“没问题,那就恭候美人儿宝贝儿下次光临喽。”为了配合说的话,他还做出古时候的鞠躬礼,摘掉头顶的“帽子”,身子前倾。
保持姿势正等待雅琦离开的时候,结果她又从楼梯折回来。
“我不认得路,过来带我出去。”
niko被叫声唤醒,从石膏状中活过来,于是屁颠屁颠跑去带路。
“我有个疑问。”
“什么?”
“药你是给自己用?”
“这个你就别管了。”
“哎哟,老朋友了,还隐瞒,说嘛,说嘛,说嘛。”男人瞬间变化成人妖。
“别烦我!”
……
接着传来几句琐碎的死缠烂打,再细听,就没了声音。
他们又顺着来时那条路,消失了。
无论何时,遇到niko这样的人,都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人们会好奇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也许是亲情?也许是爱情?更或者是被挫折击垮,才变成这样的?
胡乱猜测怎么可能得到真相?
关于niko的故事,就像一部令人惊奇的小说。他从小生在一个中产家庭,按理说这样背景下的人,该正正经经读书,出来按部就班进入企业,最后成为庸庸碌碌的上班族。或者再好一些,就像十年前还在医院任职时那样,安安分分做他的医生,不管是哪种选择,他都该过上平平淡淡夹杂时而精彩的生活。然而,以他埋藏着一颗恶魔种子的心,一切会朝预期发展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怪异的性子对医院里的枯燥和乏味早已厌倦,那里的东西完全满足不了他,尤其在遇到雅琦后,接触到她的疯狂就更加加速了他“变异”,由此产生了质的改变。试想,被丧心病狂的女bt刺激到的异装癖bt最终会变成什么?一定是加倍的bt中的bt。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雅琦成功感染后的niko就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bt狂人,升级为2。0版的他,从此过上脱离现实的生活,每天活在他的科学幻想和研究领域中。虽说他在作风上是个bt,在医学上,他却可说是个拥有难得造诣的天才。当然,作为雅琦多年的“老朋友”,niko也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有研究不完的课题,解剖不完的生物体,那生活就是充满滋味的。异装癖固然是他生活的调剂,工作起来的他还是男人味十足的。
能在bt和正常间游刃有余,这也是一种强大的本领。为什么人会有这种反差呢?原因大概和“正常人”对比“精神病”的原理差不多。
现实中,“正常人”和“精神病”互看对方不正常,互看对方都是“精神病”,可谁又能真正界定“正常人”与“精神病”的区别呢?没准那些“精神病”的思想才是真理,而普通人的世界观不过是被视听蒙蔽下的洗脑。
好比盲人摸象,我们的视野永远不可能超脱“自我本身”,而这个“自我本身”恰恰是人类的属性。共通的本性,使我们的社会变成现在的社会,使我们的生活变成现在的生活。如果你妄想超脱出去,不是会变成“精神病”抑郁而亡,就是会在自我的泥潭中沦陷,永远无法自拔。
大抵相当于“集体无意识”,基于这个层面的原因,人类才是现在的“人类”。
话又扯远了,该继续说说我们的雅琦。当然,雅琦也该是带着“集体无意识”游走的人类的一员,她离开了他这所“鬼屋”,心也变得更加沉重。从她决定要用这种药物开始,就已经丧失人类的良知,可惜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如果让她在“得不到”和“没人性”间选择,她定然会选择后者。
贪婪是人类无法逃离的噩梦,有些人做得多,有些人做得少。无论多少,只要社会存在,它就会像影子一般,寸步不离,如影随形。
☆、第八十三章 自责
杂志社内,肖琳正和桌子对面的合作伙伴握手,由于她这次工作出色,现在已经荣升主编。
目送贵客出门后,她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下班的时候了。整理一下桌上的资料,出了房间,结果一开门,就发现门口正立着一个人,那人一站在那,她就认出是谁了。
“kevin,你怎么来了?”
kevin摘掉墨镜转身,嘴上留有性感的小胡茬,头上戴着黑色套头帽,有些惊讶,“你怎么猜到是我?”
肖琳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装扮。比起从前,现在的他看起来似乎更成熟更有魅力了,大概是装扮的缘故。
隔了几秒,她才解释,“模特的标准身材,我怎么会认不出呢?”
“聪明!”他用手打出响,接着还想说什么,可惜没等他开口,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仔细盯着肖琳端详起来,“几个月不见,你变得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了。”
肖琳用她惯有的温柔笑笑,只是这温柔,少了从前的傻气,多了几分职业女性的干练。
“谢谢,你也变得更成熟了。”不疏远也不亲热,恰到好处。
kevin也笑了笑,也许是太久没见面的缘故,一时接不上她简短的回答,佯装清了清嗓子,“我们别站在这了,有空吗,走,一起去吃饭?”
“好啊,你请客?”
“没问题!”
两人一同乘电梯下楼,其间肖琳一直有意保持距离——朋友的距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因为他,导致的那场事故。
二人没再多说什么,直到来到大门口——
“hi!好久不见啦?”卢希从门边跳出来,吓了肖琳一跳。
“lucy!你把我吓坏了!”肖琳倾斜身体,拍胸口压惊。
“haha,南姐姐还是这么胆小!”
她们之间对于**卓风的事情早已解开误会,只是肖琳因为陈岚的关系,和她相处起来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你是来找kevin的吧?哎呀,正好我想起还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一步。”肖琳没在乎kevin阻止的动作和表情,直接下台阶走远了。
南姐姐真是我的爱之女神!卢希心里高兴得绽出花来,她一下子扑到kevin身边,挽住他的手,做小鸟依人状,一脸幸福。
“kevin,我来了你高兴么?快乐么?惊喜么!”
她倒是兴奋得一塌糊涂,一旁的kevin可没那么高兴,“你又跟来干什么!”他甩掉缠住自己的胳膊。
自从kevin追随肖琳来到美国,她也跟着他来到美国,之后他被肖琳气走,世界各地赶通告,她也跟着她满世界走,各地堵住赶通告的他。kevin想不通,最开始明明讨厌自己的人,现在怎么成了跟屁虫,还是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难道是她故意恶心自己,为了惹恼自己进行的“恶作剧”?
“我想你了,你从法国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以为你出事了!”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接着又快乐起来,“还好我聪明,知道你肯定会来这!”
kevin的胳膊又被这家伙缠上了,他也没力气再跟她纠缠,“好了好了,你先回家,我送你?”他一边用哄小孩的口吻说话,一边着急地盯着肖琳消失的方向。
“送我?好啊!”她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开心地蹦蹦跳跳。
kevin装作要陪她一起走,帮她开车门,等她进到车里,自己则迅速抽身,一溜烟跑到一边,钻进自己的车里开走了。
“喂!喂——”卢希一着急,从车窗伸出半个身子叫喊。尽管如此,也唤不回铁了心一去不复返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车融进车流,仿若泥牛入江,消失无踪。
“死kevin!我恨你——!”
kevin哪里还能听到她的叫喊,只逼得她又坐回了车里。
肖琳的车早已不知去向,这样迟到的追踪只能作罢,kevin心里极度窝火,猛地甩手砸向方向盘。
傍晚到来,街边霓虹闪烁,开着开着,肖琳忽然感到一片茫然。现在她这是到哪了?等刹车停住后,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透过车窗向外看,这不是卓敬风住过的医院么!
脑子嗡地一下,怎么竟会变得这么糊涂!
还是放不下他,还是割舍不掉那段感情。她知道,她没办法忘掉过去,可是忘不掉又能如何呢?车祸让她备受煎熬,都是因为她才让卓敬风昏迷了一年多,是因为她,才害他遍体鳞伤,而在他的保护下,自己只不过受到中度损伤,不到半年就出院了。
自责和内疚一直侵吞她的冲动——见他的冲动。她曾好几次鼓起勇气想到病房里去看望他,每每被他母亲的出现阻到墙后。她只能站在远处,偷偷窥望他们,拿不出一点勇气去行动。
车祸的那句问话至今还回旋在脑际,因而,每次她只能开车到楼下,抬头看向那早已烂熟于心的窗口位置。如果灯是亮着的,她心里就暖暖的,好像自己也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如果窗口是黑漆漆的,她就感到阵阵心疼,一想到他一个人躺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她的心就难受得发紧。
现在,抬头再度仰望那扇窗子,自然是一片漆黑。他早就回家休养去了,她知道,因为那天她就藏匿在医院前面的一颗梧桐树后,悄悄注视着他。
那天,是他的母亲来接他回家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得知他醒来了,她感到多么高兴,同时又为自己的懦弱,感到多么可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犯了一次严重的错误后,通过内心反复自责,这种折磨上升到对自我的怀疑,最后把自己比作黑洞,是不祥之兆,因此,对被害者“敬而远之”。这该是多么愚蠢的疗伤,肖琳知道自己很愚蠢,只是解不开这个心结。她只能通过在事业上不断努力分散注意力。好像事业上提高一点成绩,难过的负罪感就减轻一分,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现在,卓敬风终于醒了,她本该去告诉他,她这一年多么想念他,多么期盼他能早日醒来。问题再度被搁置眼前,她却只能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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