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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看着走远的高挑背影，几个小女孩心跳声已经如同小鹿乱撞了。
等楼清羽回到柜台后，桌上的一道道视线一直紧跟着楼清羽，看着她切水果，煮红茶，倒牛奶，轻搅拌，直到楼清羽往她们这边瞧了一眼，几个小女孩猛的才收回视线。
像似要掩饰一般，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拿起银刀，轻轻切开渐变抹茶蛋糕，“来，我们吃蛋糕吧。”说着，已经放入嘴里。
下一刻，舌尖蓓蕾传来慕斯独有的清爽冰凉口感，柔软的蛋糕入口即化，浓郁与浅淡的抹茶味道在口中交织，瞬间让那位马尾辫女生惊讶的喊了一声，“好好好好吃啊！”
“有这么好吃吗？”身侧的同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表现太夸张了，然而等她咬上那一块慕斯蛋糕的时候，神色立马变了，这也太好吃了吧？！
“没骗你吧？”马尾辫得意的笑了笑，说着推荐给那位长发女孩，正是刚刚开口想要吃面包的那一位，“小可，你试试这个蛋糕，超好吃。”
小可看了一眼碟子里的慕斯蛋糕，脸上有几分犹豫，在她吃过的蛋糕里，这个渐变抹茶实属颜值前三，但一想到蛋糕甜腻的味道，她又迟疑了。
马尾辫似乎看出她担忧的事，切开一块递到她的嘴边，“吃吧，不腻的。”
淡淡的抹茶和奶香味飘入鼻尖，小可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待舌尖的感觉传到脑神经那一刻，一双美眸闪过几分惊讶，恰到好处的甜份和“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抹茶味道足以征服了她的口味。
小可吃完之后的神情引起其他两位的好奇，也忍不住切下一小块蛋糕，不到几秒，两份不小的慕斯蛋糕被五人瓜分完了。
马尾辫有几分呆了，明明是自己点的蛋糕，为什么吃了一两口就没了？！
小可放下银叉，一头黑长直的秀发披在身后，有几分优雅的气质，丝毫看不出她是如何从刚刚的“母狼群”中抢到不少分量的蛋糕。
对上其他人愤恨的视线，小可美眸闪过几分心虚和尴尬，拿着纸巾抹了抹嘴角，“要不，我们再叫多两份？”
马尾辫嘴角抽了抽，早知道不让小可吃了，好气喔！
好在楼清羽把四杯饮料端过来了，安抚了马尾辫受伤的心灵，五个女孩在店内叽叽喳喳的聊起来，原本寂静的小店感染上几分人气，小店的木门偶尔被人推开，进来三三两两的客人。
有买完就走的，也有坐下来吃的，两个玻璃柜里的面包和蛋糕一个一个减少，夜色也随着时间而渐渐变黑，店内的客人慢慢离开了，楼清羽拿出最后一个渐变抹茶慕斯蛋糕，打包起来，提着走出了小店。
小巷里有匆匆回来的居民，家家户户亮起黄灯，空气中飘来一阵阵饭菜飘香，在小巷暖黄的路灯下，楼清羽身后的影子被拉长，直至消失在小巷门口。
走在外面宽敞的东门大街上，这个时间点，来吃饭的人很多，两边的餐饮店内都坐满了客人，楼清羽扫了一眼，被不远处的一家火锅店吸引了目光，不仅里面坐满了客人，外面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肉眼可见，队伍有在变长的趋势。
回想起今天小店里的生意，跟这家火锅店相差甚远了，楼清羽语气有几分艳羡，“生意真好啊！”
只是感慨了一句，女孩很快收回了视线。
该回家了，奶奶还在等我。
第十章 相依为命的祖孙
安桥小区是位于魔都老城区的一个颇为老旧的楼盘，开发已经超过十五年，米黄色的砖块已经有几分斑驳，楼梯被居民日复一日的踩出不少小缺口。
楼清羽的家在安桥小区的二楼，是父母在世的时候为了楼清羽读书而买下的，然而没过多久，便出事了，整个家都变了。
女孩一双黑眸沉静而清冷，掏出钥匙，拧开门把，刚脱鞋，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是清羽回来了吗？”
随之而来，是迈着缓慢脚步走出来的老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和黑色宽松裤。
看见门边的楼清羽，笑的一脸慈祥，“厨房里锅里有饭菜，阿嬷帮你拿出来吧。”
女孩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阿嬷李红梅已经走进厨房，把饭菜和碗筷一一端到小桌上，柔声道，“阿嬷给你煲了一点汤，今天工作一天辛苦了吧？”说着要帮孙女端碗勺汤。
楼清羽抢先拿过勺子，轻声道，“阿嬷，我自己来吧，你歇会。”
李红梅笑着点头，“好好，吃多一点，不够叫阿嬷。”
说着慢慢走回房间里，透过打开的房门，楼清羽能清楚看到阿嬷坐在缝纫机前开始缝补衣服，“笃笃笃”的机器声音从房间内响起。
女孩黑眸里闪过一抹不赞同，开口道，“阿嬷，你又接了活”针线活耗眼力，对老人家来说伤害更大。
“也是接了一两件活，不误事。”李红梅推了一下老花眼镜，眉眼间闪过一丝忧愁，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总不能让债务你一个人承担。”
下一刻，如冷泉般清润的声音传入老人耳中，“阿嬷，我能挣钱。”
语气坚定而有力，女孩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而迷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更为她增添几分英气。
看着与儿子有几分肖似的五官，李红梅眼里闪过几分欣慰，低头轻喃了一句，“乖孩子。”但手中和脚下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来。
低垂着头，一双黑眸里满是愧疚和沉痛，当初孙女初三的时候说过要学烘培，李红梅还以为是孙女在说笑。
好端端的一个尖子生，不出差错就能考上重点高中，重点大学，怎么会突然去新西方学烘培。
直到接到老师的电话，李红梅才知道这孩子真的报名去新西方，想到楼清羽的缘由，老人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这债务是那个孽子欠下的，应该由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还，是她没教育好。
清羽这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去上学，考个重点大学回来。
脑海里满是思绪，老人沧桑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屋内仍然是“笃笃笃”的声响，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全家福，一家五口人亲密的站在一起。
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李红梅笑眯眯的站在正中间，左边是一对年轻夫妇，亲昵的贴在一起，右边是一个二十多年的年轻小伙子，笑哈哈的样子有几分活力。
照片的最前方站着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小萝莉，精致的五官与楼清羽十足相似，看着镜头笑靥如花，充满纯真与欢乐。
“笃”“笃”
缝纫机的声音渐渐慢下来，李红梅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清羽，你明天晚上去左家吃饭吧，你哥当上维安队的大队长了。”
房间外，楼清羽正在厨房洗碗，听到李红梅的话，先是一愣，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喜意，左凌峰升职了？
“阿嬷，你也去吗？”楼清羽从厨房探出头问道。
阿嬷的腿脚不便利，一般很少出门，如果要去左家，起码要坐五六站巴士，如果坐地铁还要换线。
李红梅微微摇头，“不了，我在家歇着。”
“好。”
第十一章 抹茶千层
小巷烘焙坊
早上八点半刚开门，玉即墨带着徐呼呼走了进来，视线“小哥啊，小妹？”然而，喊完之后，玉即墨感觉有点不对，这个称呼
怎么听起来像餐厅的服务员的称呼？听起来跟柜台后一身清冷而禁欲的楼清羽完全不搭配。
完了，她不会怎么称呼了？！
徐呼呼听到这个称呼，也一脸懵逼了，眼前这个不是小哥哥吗？
楼清羽倒是没有介意，浅浅一笑，“早上好，想要点什么？”
玉即墨看了一眼蛋糕柜，发现没有了昨天吃过的樱桃慕斯，轻声询问，“没有樱桃慕斯吗？”
“抱歉，那是昨天特供的。”
玉即墨脸上有几分失落，等她反应过来，再次询问，“那今天的是？”
语气不知不觉有几分期待，吃过昨天的牛角包和樱桃慕斯，她对这位俊俏的烘培师所做的烘培非常感兴趣，这是作为一个吃货的本能。
“今天特供抹茶千层。”
玉即墨凤眸微亮，只觉得口腔里的液体不断在分泌，纠结了一会，毫不犹豫的啪啪的点单，“那就三份抹茶千层，三个云朵面包和五个牛角面包。”
幸好她在公司有一点股份，不然以她这个吃法，估计会吃穷自己。
徐呼呼还趴在蛋糕柜里纠结着要选哪一个，听到玉即墨的话，挑了挑眉，“墨墨，你今天还有直播任务。”言下之意是，玉即墨，你别吃这么多。
“哦。”好冷淡的一个字。
在两人说话间，楼清羽推开蛋糕柜的玻璃门，轻轻夹起那一块翠流的抹茶千层。
只见细腻的抹茶粉撒落在千层表面，被绿意染满的饼皮层层分明，内馅的如牛奶般的奶油隐约从间隙渗透出来，形成一条条雪白的丝线。
徐呼呼看的有几分心动，纠结了好一阵子，才选定，“小哥哥，我要一个抹茶千层和牛角面包。”
“一共105块。”
楼清羽浅笑着目送两人离开，“谢谢，欢迎再次光临。”
很快，木门再次被推开，一张张脸庞出现在小店里，陌生的，熟悉的，不变的是楼清羽嘴角的浅笑，和那一声清脆而动听的“欢迎光临！”
临下班之前，楼清羽把今天的收支费用表做好。
总体来说，第二天的盈利比第一天好很多，除了一些熟客之外，慢慢的也有不少自来的客人，这是一件好事。
眉眼的清冷因为这消散了不少，如黑曜石的眼眸微微闪着亮光，就连离开小店的步伐都有几分轻快，直到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叫停了她的脚步，“清羽，这里！”
侧眸看去，街道停着一辆普通小轿车，车窗被降下来，露出一张刚毅而俊朗的脸庞，留着短寸头，棱角分明的五官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冷厉的气质。
这种气质，不是战士就是警察！
楼清羽略微惊讶，慢慢走近，“哥，你怎么在这？”左凌峰工作地点并不在这附近，回家也不经过这里，这么说，左凌峰是特意过来接她的？
左凌峰轻轻应了一声，黑眸闪过几分柔和，“过来接你下班。”男子坐在车里，即使背靠座椅，但整个人的姿态依然挺拔，给人一种稳当的感觉。
“上车吧。”
楼清羽也不反对，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置上，刚扣上安全带，车子已经发动，很快驶离原地。
车子转过街角的时候，有两位高大帅气的男子站在斑马线边等绿灯，黑衣男子不经意的抬眸，就那一刹那，撞进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清冷而明亮，如一轮明月般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等他回过神来，那双眸子已经消失在远方了，只有身侧的沈琅。
“三哥，绿灯了。”
第十二章 渊源
左凌峰刚推开大门，罗舒兰端着一盘鱼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左凌峰身后的楼清羽立即眉开眼笑，朝着客厅的方向喊，“老头子，清羽来了。”
客厅上坐着一老一青，坐姿都一样的挺拔，两双一模一样的鹰眼都在看着中间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