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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你跟张竹马有什么关系?”
有一个女生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默默瞄一眼讲台下那一双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扶扶眼镜,满含忧伤道:“张竹马是哪位?哦很抱歉撞名字了。”
“就这样,如果大家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或情况,都可以来找我,张老师会尽力地帮助……”
“老师,要是我突然想ZW呢?”
这次打断我的话的人是角落里衣着整齐的少年。
这少年的名字臧又鸣。从我教过的六年级到初中,又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如今的大一,都如同跟屁虫一样呆在我所教的班级里……他在我七年教学生涯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不过……我印象中他的成绩优异,怎么会留在这个小地方读大学?
没待我想清楚,少年眉毛一扬,神色讥讽:“难道老师你可以帮我ZW吗?”
“……”
死寂了,整个教室顿时犹如大风刮过,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望着我等待答案。
你一次不跟我做对会死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回道:“臧小鸡同学,对于青少年X意识萌动,我建议你最好回家找你的母亲解决,或者去心理咨询中心看看心理是否有问题。毕竟我只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鸡妈妈。”
没看臧小鸡铁青铁青的脸色,我心中大快,道:“好了,现在,谁还有问题吗?”
一门课十分轻松,同样的内容只需要对依次上课的三个班讲一遍就好。更何况今天初次开学,所有的事宜都没有完全接收完,再加上我第一次教大学生,心里也有些揣揣不安。拿到上课班级的花名册与上课要用的书籍,我在图书馆泡了一天,整理完要用的资料以后才结束工作回家。
沈之宴还没有回来。
家里没人,肚子饿了,我懒得煮饭,索性泡包方便面充饥。
我泡上方便面,一边瞥一眼挂墙上的钟,一边取了沙发上的遥控器开电视。
电视上正好放着一部苦情剧。剧情大概是说平民女主凭借她的个人魅力,勾搭上了某个富家子弟,并且两个人相爱相杀最终修成正果、嫁入豪门,从而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谁料悲剧这才开始——富家子弟以前最爱的女配突然从国外回来了,于是富家子弟忧郁了,女主忧郁了,女配也忧郁了。之后女主女配为了争夺男主角开始了很长时间的斗智斗勇,直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里面的男主角是插播电视剧的张竹马,白色西装优雅的禽兽模样。
我又切了几个台,可不管是综艺节目还是电影电视剧,里面无一不充斥着张竹马的身影。
真是要视觉疲劳了。对于戒掉看电视这件事……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了。
我关了电视机,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正好两分钟。我揭开盖子,一叉子搅散方便面,正要下第一口,房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吸了一大口面,喊了一句:“谁啊?”
没有人回答,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本想等着门口那人道出姓名来历以后再去开门,谁知道敲门的人比我还有耐性,这个我不开门就绝对不停止的敲门声笃笃笃听得我心烦气躁。我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叉子,扯了截卫生纸一边擦嘴一边走过去开门。
是沈之宴没带钥匙?
我烦着准备要好好修理沈之宴一顿,一把打开了门,结果我看见的是另外一张熟悉的脸。我一顿,立马关门,结果一只手横□□未及时关上的门缝里,那一瞬间地猛夹让我都觉得蛋碎疼痛,可门外的人硬是没发出一丝类似于痛苦的声音。我这一个蛋碎,让我手劲一松,门外的人轻而易举将门推开,露出一张浅笑如梨花的脸:“姐姐。”
操,党组织真被鬼子找到了。
我无力地退开几步,看着张竹马实在是头痛。
张竹马一步迈进屋子里,他取下头上的棒球帽,露出一张艳丽的脸庞:“姐姐,好久不见。”
我退了一步:“早上刚见过。”
“不想看到我?”张竹马一手关掉了门,脸上笑意愈发浓厚,眼含阴冷,“这么想躲开我?”
我不由冷笑:“到底是怎样的不要脸,才会让你早上上完我的男朋友,下午又滚过来找我宣示你的存在感?”
“姐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你的一个男朋友?”
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扬起下巴,不再压抑地冷笑:“还是说,你无法容忍,你的弟弟我,喜欢男人?”
我顿时觉得无比的头痛与无奈,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什么语言接他的话。我嫌弃他?如果我真的讨厌同性恋,又怎么会和沈之宴是好朋友。
二十年,我跟张竹马共同生活了不长不短的,二十年。从婴儿、上学和毕业,整整二十年,整整七千三百零五天。
我想起小时候,不论是谁,只要见到我和张竹马,除了夸赞我们长得有多像以外,都会感叹地说上一声“你们姐弟俩真处得亲密”。可暗地里也只有我跟张竹马明白,我们是多么地讨厌对方。
印象里只记得,他用调笑的态度将我的朋友一个个剥夺走,这么多年来,除了沈之宴,我居然没有其他可以长久相处的朋友。我厌烦了他这样的举动,却是一直都不明白,我和他是什么时候产生的矛盾。
如今我不想解开这个结,我只想安心平静地在这个城市过我的小日子。
张竹马的手轻轻圈过我的脖子,将我紧紧搂入他的怀里,耳边响起他缠绵柔软的嗓音:“张青梅,你怎么能躲开我?”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姐姐,我想你,想你想到一起去死。”
张竹马曾经做过的一切,是真的想逼我和他去死。他这次找上门来,又想做什么?
……同生共死这种词,真是太血腥了。
而这个时候突然开门回来的沈之宴看我的眼神,几乎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内心泪如雨下,宴啊,你看我也没用啊。
沈之宴犹如飞蛾扑火般飞来,凶残地一把拽开我,在对上张竹马淡然若水的目光后,他开始荡漾地勾搭了。
我默默地擦了一把脑门上吓出来的冷汗,吐槽沈之宴的大脑一定是屎壳螂繁殖地,然后就极其镇定地抖着双手吃方便面,又开了电视机一边看电视,当什么事都不知道。所以,我眼观鼻鼻观心地吃,一边偷看沈之宴一脸春水荡漾地向张竹马搭讪:
“竹……”
“我要搬进来。”
“是!吗!!!那么不如你跟我……”
“我跟姐姐一间房。”
“但是……”
“现在,帮我去小区外搬东西。”
沈之宴瞬间完败。
于是,压根没对上一句完整的话的沈之宴,就这样屁颠儿屁颠儿地跟随着面容淡淡的张竹马去搬他被扣留在小区外的行礼。而我,捧着碗在风中凌乱,内心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
为什么沈之宴你的大爷气质给我□□一点好吗!这么娘们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你!而且你明知道我和张竹马关系不好你居然重色轻友还放他进来祸害我……卧槽!还让不让人过日子!
我倒了已经没胃口的方便面,坐在沙发上,极其胃疼地看着一脸谄媚笑容的沈之宴拎着张竹马的行李箱欢快地在往我的房间跑,而后面那位则慢悠悠地提着一只小包跟了进去。我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想说些什么时,我的手机响了。
这回是楚喻,被我弟弟上了的一个人渣。
“喂?”
“……是我。”
我沉默地等他后面的话,但半天,他都没说一句话。
我感到有些不耐烦,低声道:“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出来谈一谈,”楚喻说,语速急促而慌乱,“我在附近的咖啡店。”
然后他挂掉了电话,连我同意与否都没等。
估计这次是来谈分手的了。
我无声叹了一口气,这两年楚喻对我是真的好,可遇到张竹马以后,那些男朋友都跟中了魔一样,不约而同选择了身为男人的张竹马。相信这次也不会有多差了。我苦笑一声,收了手机准备往门外走,正巧,碰上拎着一只箱子往里搬的张竹马,他停下来看我,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去哪里。”
我瞥他一眼:“你管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更新时间好乱,14年8月停止更新这篇文章,在14年10月份的时候我在实习,然后那段时间朝牛叉地月码阿兰王三万,然后就更新阿兰王了。
我还以为自己起码有半年没有再动过笔了哈哈哈之前进入了瓶颈期什么都写不出来,我太厉害了哈哈哈
☆、生命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渣
楚喻静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傍晚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深沉而忧郁的阴影。
桌上摆着一杯冷却的咖啡,没有动过。看得出来,他等了我很久了。
咖啡厅的冷气开得很足,一进门就驱掉了包裹住我的炎热。空气中飘浮着煮咖啡的醇香,悠扬的钢琴声在钢琴师的指下轻轻跃动。
谢绝服务小姐推荐的新咖啡,我坐在楚喻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捧起喝了一口。
楚喻迟迟没有开口,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杯沿上摩挲。相处两年,我知道这是他在犹豫时会做的小动作。
我微微一笑,道:“电话上聊不是更好吗?”不用因为见到我这个人而犹疑开不了口。
“不……青梅,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我不禁有些沉默,道:“我知道你这次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我想问你,你是怎么和张竹马在一起的?”
“……一年前,我在外地出差时见到的张竹马,当时我以为是你。”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苦闷,像是被什么事情压迫得十分痛苦,“认错人以后,他从我这里知道了你,然后……我和他就在一起了。”
一年前。
楚喻整整瞒了我一年。我的心有点凉:“我的事情你都跟他说了?”
楚喻的手微微一抖,他敛下眼,轻点了点头。
得知自己被人玩弄了这么久,我顿时感到无比烦躁,更多的却是对张竹马这样插手我的人生而愤怒。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胸腔汹涌的怒火,道:“我知道了。我们分手,既然你喜欢张竹马就跟他在一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对楚喻根本再也无话可说,我起身准备离开,突的,楚喻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如果可以的话,你另外租个地方住,别再和沈之宴搅在一起。”
我怒极反笑,回过头道:“我想跟谁住关你什么事?”
楚喻的脸在灯光下发白,他摩挲着杯沿的手紧紧捏着杯把,骨节泛白。他垂眼低声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呵呵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这一天被折腾得太厉害。
我顶着发胀又发疼的脑袋好不容易爬回家,结果一进门,就被沈之宴这个人妖的尖叫声给刺激到耳膜几乎破碎。我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在我房间一脸淫|荡地抱着张竹马的衣服发|春的沈之宴,一挪视线,就看到张竹马端正坐客厅沙发上,手握遥控器,认真地看着自己演的电视剧并进行严肃地思考,俨然一副主人样。
我身心俱疲,摘下眼镜,把自己丢另一边的沙发上。张竹马回过头看我,脸上带笑:“事情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