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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忍直视,木着脑袋,僵硬地回过头,两颊红艳艳的沈之宴咦咦咦地撒起娇:“梅梅陪我喝酒~”
我不想喝啊QAQ
我悲愤今晚真他妈不走运,视线一转,我就看到了淡淡笑的张竹马,脑子一妙计一闪,我死命捧着沈之宴的头扭向张竹马那方向:“看!你家马马!”
“嗝——”沈之宴摇头晃脑地朝着张竹马那边看了好久,半晌才又摇摇晃晃地放开我,眯着眼朝张竹马凑近看去——“啪!”沈之宴被张竹马果断地扇了个满面红。趁沈之宴的注意力被张竹马吸引了过去,我连滚打牌立即朝大门跑去——衣领被人给揪住了!!
揪我衣领的是楚喻。
他笑眯眯道:“在我和竹马两个狼人快要赢的时候,怎么能放你走呢?”
“……英雄!给我一条活路!再不跑路我就要死了QAQ”
“没事儿~今晚除夕,喝点小酒应个景~”沈之宴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细线,他顶着半边肿的脸,我捂脸无力想这货明天早上醒来又要尖叫他毁容一类话。沈之宴手拎几瓶啤酒,嘿嘿笑道,“看爷我给大家表演个牙跟瓶盖的爱恨情仇~”
没等人拦他,一酒瓶头塞嘴里哼哧哼哧地开始咬啤酒盖。
放沈之宴一个人生活,我被拖回沙发继续狼人杀。
“怀疑张青梅的请举手。”
我木然看除臧又鸣外其余三人齐刷刷举起双手,我被直接票死。臧又鸣彻底麻木了,一个天黑天亮后,他不等长川说话,就身心疲惫地把手牌交给了长川。
最后,长川宣布:“张竹马和楚喻是狼人,Candy是个没药的女巫,二对一,狼人获胜!”
“哈哈哈哈哈竹马竹马我做得好不好~Candy我可是帮你赢了呢~”
Candy你绝壁是张竹马的傻逼死忠,以后绝壁是一个就算背叛家族也要追随张竹马的传奇。
沈之宴是普通村民,这货第一轮被张竹马一个不顺眼率领玩死。
第二轮的时候,张竹马提议自杀,把女巫给叼出来(对此他的看法是,如果我是女巫,一定会舍不得可爱的弟弟;如果Candy是女巫,他一定会被救。陈楚楚不可能是女巫,因为陈楚楚舍不得沈之宴死掉;张展眉不可能是女巫,因为张展眉会在第一轮的时候把他毒死,最后就剩下一个琢磨不透的臧又鸣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张竹马自杀成功,所以第二轮是一个平安夜。
第二轮的投票环节,陆夙被派出来指证我,后又被Candy怀疑是杀了张竹马的狼人,所以Candy果断投票报复了。就因为这一点,Candy的身份被张竹马顺利挖了出来。
第三轮的时候,因为张展眉从始至终都在跟我抱团,张竹马怀疑我和张展眉是第三方人物,剩下的陈楚楚因为头脑简单地说出“我的身份牌很重要哟~”这一点,而被张竹马打上“预言家”这一烙印,剩下的臧又鸣则成为了普通村民和第三方人物。如此一分析,整个游戏都被张竹马这一狼人方掌握在手中!
因为之前陈楚楚与陆夙那一眼,Candy果断毒掉了陈楚楚,张竹马率领楚喻杀掉了张展眉,最后的格局就是我和臧又鸣两个第三方成为了张竹马手中待宰的羔羊。
在了解一切经过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张竹马真尼玛的好心机啊!
然后我就被沈之宴塞了一嘴的酒瓶子,咕噜咕噜一肚子酒灌了进来,我被灌得晕晕乎乎,迷糊间只看到沈之宴跟张竹马等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错别字和有些剧情不同跟BUG
一边看电影一边赶的,不对的提出来我改哈… …
☆、屎壳螂和蟑螂的恩怨情仇
有关于沈之宴与蟑螂结下血海深仇的事件是这样的。
那天,沈之宴的母亲带着沈之宴前来做客。
我依然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沈之宴穿着水红的洋裙,头发编成长长的蜈蚣辫,她微微垂下漂亮的眉眼,含羞带怯地笑。那一副乖巧坐在沙发上的模样,美得像是一副大家笔下的水墨画。
而张竹马,那时还是奶奶心目中的张家的继承人,社交礼仪什么的是从小就要学习的,所以他只能留在奶奶身边,听大人们聊天,而我和沈之宴,还有只有几岁小的张展眉自然是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不记得是什么电视台,只隐约记得上面放的电影的名字叫变种DNA什么的,大题的内容好像是说蟑螂杀人,然后剥人皮伪装成人之类的,场景血腥又暴力。
我强自淡定地吃着桌上的饼干,时不时喝杯冷水冷静下来,可手和怀里的张展眉一直在抖。
其实这是一场比较。
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沈之宴双手叠在膝盖上,她亦是强忍住颤抖,死盯着电视机,她忍到眼里都已经凝聚出两泡眼泪水。
我压着嗓子,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呵,呵呵~其实这还不算恐怖,对吧?”
“……你想干什么?”
我扭曲着一张脸狰狞笑,伸手故作淡然地拿遥控器,放大了音量:“有声音,才有感觉——对……对不对啊展眉?”
“QAQ姐姐,展眉想尿尿……”
“憋住!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被电影吓倒?”
“QAQ姐姐……”
“张青梅你说的对,看恐怖片怎么可以只放大音量?”沈之宴铁青着一张脸,凑近电视机去看,回头冲我扭曲笑,“要近点看,才更有逼真效果嘛。”
“……对啊对啊,恐怖片什么的……就是要在没人而且又黑得地方看才够味。”见沈之宴已经彻底地跟我杠上了,我扭头就吆喝站在远处的女佣们,“去把窗帘拉上!拉好了就出去,记得把门也给关得死、死的!”
电影此时进入了□□。阴森的背景里是缓缓移动的蟑螂人,锋利的镰足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而地上,悄悄地爬行着无数的蟑螂,黑亮的翅膀在黑暗中折射着阴冷的光芒,还时不时传来它飞翔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阴暗,空旷得只有我、沈之宴与张展眉三人。
诡谲的音乐声踩着古怪的调子,仿佛贴身流过,带来背后一阵凉意与倒竖的汗毛。窸窸窣窣的碎响从空气中传来,我几乎以为身后就有一只蟑螂人,它静静地站着,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压抑感。
周围很静,静到我清晰地听到我嘭嘭嘭直响的心脏。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立在我身后的黑影,正在缓缓举起带有倒刺的镰足——高高的,高高的,它举到了最高!我听见了它挥动镰足时呼呼的风声!它即将砍下我的脖子!
我会死!
我猛地回头看过去,却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朝我倒了过来,伴随着我凄厉的一声尖叫,我抱着张展眉使劲一脚踹过去,不住哭喊:“有怪兽!!有怪兽!救命啊!!”
可我的话还没有叫完,一只冰凉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心慌意乱之中我不断地在拼命挣扎,可这时,我却听到一个带哭腔的声音泪流满面道:“是我啊QAQ青梅梅梅是我是我QAQ我好怕我好怕QAQ青梅快救救我QAQ”
“……”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我顾不上搂紧我的脖子默默泪如雨下的张展眉,也顾不上还在继续播放的恐怖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缩在我怀里抖得跟筛子一样的沈之宴,一瞬间,我觉得我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喂了狗。
她哭得眼泪和鼻涕都留了出来,别提多恶心多难看。
我木然地看她哭了好半天,等她有些平静了,她才抱紧我的手臂,又默默抽泣半晌,才抬起挂着两条面条泪的眼珠子,绝望道:“青梅……我尿裤子了嘤嘤嘤……青梅……帮我QAQ”
“……展眉,姐姐带你上去玩熊娃娃。”
“QAQ青梅,别抛弃我嘤嘤嘤……我好怕……”
我毅然决然地无视了沈之宴,刚抱起张展眉准备走,我却又感到自己腿部一阵潮湿。
“……”我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低头看向张展眉,他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像抱住救生圈一样,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里满含委屈的泪水,他怯生生地哭道:“姐姐╥﹏╥我尿裤子了……”
“青梅QAQ我也是……”
别说了……我的裤子也湿了……
屋里头没人,奶奶他们在庭院里喝花茶聊天,俨然注意不到这里的情况。我开口想叫女佣进来帮忙,却被沈之宴一把捂住嘴,她泪目地摇头,表示拒绝让别人知道她尿裤子的糗事。
面对不停小声啜泣的张展眉和低头扯着自己裙子的沈之宴,我只能先带着他们两个去我房间的浴室洗澡。
费心费力地帮张展眉洗完澡,我抱上用浴巾包得紧紧的张展眉,正准备回房换衣服,身后就传来了沈之宴带哭腔的声音:“不要走……”
我回头看向泡在浴缸里的沈之宴,淡定道:“你都十岁了,比我还大一岁,哭成这样好意思吗?”
“QAQ我好意思……”
“……屎壳螂和蟑螂有近亲的关系,它不会伤害你的。”
“嘤嘤我怕,青梅不要走QAQ”
“我要照顾我弟弟,你多保重。”
说完,我就抱着乖乖的张展眉回卧室换衣服去了。可没过多久,我正帮张展眉套上衣的时候,浴室里面就传来了沈之宴撕心裂肺的惨叫,我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浴室门被人大力撞开,紧接着一个人就撞在了我胸口,好一声闷响痛得我几乎内伤。
披着湿漉漉的长头发的沈之宴揪住我的衣领边哭边叫:“有蟑螂!有蟑螂!混蛋张青梅!你不是说它不会伤害我吗?!!为什么它要追着我跑?为什么!!而且蟑螂居然还会飞!张青梅,它还会飞!!我跑不过它啊!!然后蟑螂就开始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恶心好恶心!!张青梅你骗我!!你欺骗我!!”
我被她尖锐的嗓门刺得耳膜有些发疼。
沈之宴还觉得不够,呜呜呜一边哭一边扯着我的衣服擦她的眼泪鼻涕,抽泣着肩膀,一副被黑社会拖进小巷后的可怜样:“你骗我,蟑螂明明很可怕QAQ嘤嘤嘤为什么要追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它还会飞,一直追着我飞,蟑螂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有些头疼,先安慰了瑟缩到我身后的张展眉,再拿过张展眉的浴巾递给还什么都没穿的沈之宴。她伸手刚想接,但她的脸色骤然一变,整个人都吓瘫在我身上,指着我身后的方向不停颤抖:“有、有蟑螂……”
蟑螂?
我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翅膀黑亮的蟑螂在墙上慢悠悠地爬动。我想也不想,抄起床下的一只拖鞋就掷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墙上的蟑螂就变成了蟑螂酱。
见此,沈之宴终于松下了一口气,随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一黑,扬手一巴掌扇我脸上:“变态!”
我是捂着我的脸清醒过来的。
当初那一巴掌实在是打得我透心凉,且又是我人生里的第一个耳光,让我想忘都难。
沈之宴正好端着一碟菜出来,他见我如此,不由问道:“怎么,牙疼?”
“没。”我瞥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你指着一只蟑螂哭着喊着叫救命的蠢样了。”
沈之宴手里的碟子当即摔桌上,他恼羞成怒地瞪我:“今晚还想吃饭吗?!”
“别,我错了蟑螂复仇者大人。”
“张青梅!”
“好吧,原来您是屎壳螂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