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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端牧清再三的要求我住院,最终还是执拗不过我,输完液后就送我们回了家。
一回到家,我倒头就睡了。
等绵绵的醒来时,只见一旁的小家伙还在挠有兴致的把玩着什么。见我睁开眼来,小家伙即刻将那东西收了起来,而后笑逐颜开,“妈妈,你终于醒了呢。”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一个人害怕啦?”
他挺了挺胸膛,“哼!才不怕呢,我长大啦,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我会心一笑,我的小九九确实长大了,长大得越发让妈妈心疼了。我将脑门抵在他脑门上甜甜的晃了晃。
小家伙笑得神神秘秘,“妈妈你肚子肯定饿了吧!”
我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空空的,于是点了点头。
小家伙拽着我的手,将我拉了起来,领我来到客厅,“妈妈你等会儿!”
我以为他会端出一些小孩过家家之类的饼干啊面包什么的,令我颇意外的却是,他跑到厨房去了,没多一会儿之后,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汤来。
“妈妈,你先把这个喝了,要乖乖的喝完哦,不然我就不带你出去玩!”看着他一副认认真真的小大人模样,我原本想笑来着,可在低头瞬间,心里却不由一酸。
我忍住眸里腾腾的雾气,点了点头。
拿起勺来,喝了一小口,是很美味的鸡汤。
见我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小家伙这才放放心心的又踱进了厨房。
出来后,将一碗热腾腾的红糖煮鸡蛋放在了我跟前,赞许的点了点头,“嗯!真乖!你把鸡汤喝完,然后再把这个吃完,不然不准睡觉觉哦!”
我暖暖的点了点头,“嗯!真好吃,你也来一起吃一点好不好?”
他咧嘴一笑,“我刚才已经吃了好多好多的鸡肉啦!”
“那你快去睡觉吧,肯定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托着腮帮子,认真的说道,“不行,我不放心你,我看着你吃完,然后我们一起睡。”
我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真拿这小家伙没办法。
吃下两个鸡蛋后,我试探性的看向他,“九九,这些东西,是谁弄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笑得无邪而又神秘“圣诞老人!”
☆、2。柳暗花明又一村,是祸是福?
其实是谁,我心知肚明。只是,真的不希望是他。欠他越多,越觉罪恶。
“那圣诞老人呢?”我偏了偏头。
小家伙若有所思,“从烟囱爬出去了。”
“哦!圣诞老人还说什么了?”
“他说,让你好好休息,帮你请好一个星期的假了,叫你什么都不要想。”小家伙敲了敲桌子,接着道,“他说你不想见到他的,所以在你醒来之前就走了。”
我低了低头,“是么?”
小家伙胡乱的在桌子上画了画,“是的啊!端叔叔就说了这些。”
说过之后,他感觉哪里不对劲,忽的站了起来,神色慌张的看着我,“妈妈,你…你根本不知道圣诞老人就是端叔叔对不对?”
我大气不敢喘的点了点头,小家伙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坐了下去,“那就好。”
我强忍住笑,憋到小腹直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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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觉醒来,全身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强忍着爬了起来,坚持着送小九九去上学。我也想矫情一下,说自己连被风吹吹都快晕倒了。可是残忍的现实却告诉我,作为一个女人,想矫情,也是需要资本的。
一个离婚女人还带着孩子,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的,还矫情给谁看呢?
这个世上谁不难?你的悲伤,谁稀罕!
一路上,小家伙几次想开口,又若有所思的忍了回去,我忙着去上班,问了几次他没说,也就没再过问。
待我来到公司时,才一进大厅,就感觉周遭的氛围说不出来的诡异。一直走到我们部门口,都感觉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我想了想,这大概都是托了那晚和端牧清跳了那支舞的福,我现在是从默默无闻变成备受关注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主任见我来,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你过来。”
一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她脸上的表情都是无法形容的怪。
“怎么回事?你要请一个星期大假的通知可是今早才直接从人总监办公室传达下来的,你这会儿又这样一副病病殃殃的姿态出现,是闹得哪一出啊?”
我紧了紧手中的包带,“主任,我没什么大碍,可以上班的。”
她将眼镜推了下来,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还知道叫我主任呢?我还以为你当我这个上级已经死了!连请个假都是从人总监室下达的啊,行啊你!”
我低了低头,什么也没说。
就这么干站了一会儿,主任推上了眼镜,看向电脑,“还傻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见我端着餐盘走去,原本坐在原处的几个同事立马走了开。我硬着头皮坐了下去。感觉四周好似有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在狠狠的戳着我的脊梁骨。
往嘴里送去一口饭,味觉里,似乎只剩下了苦涩,就着一口汤,艰难的咽了咽,而后又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了起来。
这人啊,无论如何,只要还活着,就得好好吃饭呐!
☆、3。柳暗花明又一村,是祸是福?
去过道里找一处无人的角落脱下外衣垫着靠了靠。待快要上班时,刚一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几个同事围在办公室门的玻璃旁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见我走近,她们悄然散去。
我抬头看向玻璃,偌大的一个用口红写上去的“bitch”(婊子)字样,鲜红而醒目。
半晌,我才喏喏的问道,“这、这是谁弄的?”
主任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而对着身后一帮人吼道,“你们有谁看见谁弄的了么?”
那些同事纷纷摇着头。而后一个个低下头去,佯装忙起手边的事情来。
主任这才转身向我,狠狠瞪了一眼,“听到了?不知道谁弄的!”
我缓缓踱到了自己的座位时才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重灾区。桌椅上都被人泼上了乌黑的墨汁,走近细看,桌上又是一个用手划出来的“bitch”字样。再看看周遭的同事,那嘴角的嘲弄,眉梢的讥讽,真真是让我如芒在背无地自容。
我软软的撑在桌上缓了缓神,而后深深吸了口气,便着手打扫了起来。打扫到一半的时候,主任的声音悠悠的从身后传来,“别忘了那玻璃!”
我闷闷的应了一声。
去卫生间抬水的时候,感觉后背扯着一阵阵的酸痛,我就踱到了蹲坑里,想看看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
才墩进去没多久,就听得门外似乎是来了人。
没多一会儿,就听得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诶,你看见没有?真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啊,太解恨了!”
“呵呵呵呵,可不是么?32个赞呐!哼!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装得跟个贤妻良母似的,其实骚得!我看人也就是想玩玩她而已!不然,就凭她,又老又离过婚还带着拖油瓶,名声还烂出了几十条大街!”
“肯定是她死不要脸的往上贴,你没见么,她今早那副面色寡白的模样,现在私底下都传开了,说她那是去打胎来。真是够不要脸的!你说换了谁我们都服气,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她凭什么!你没听见他们部门那——”
我提上裙子嘭一声推开了门。面前两个正拿着粉饼补着妆的女人顿时惊得脸色比粉色还白。
我径直走了过去,拧开水龙头自顾自的洗起手来。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无法形容的憔悴!
弯下身来去抬水时,腰上一痛,一直痛到了心里去。
我蹙眉咬唇,有些吃力的硬撑着将那盆水抬到了办公室的玻璃旁,从外面擦了擦,才发现那些个字母是写在里面的,遂又将水搬了进去。
拿起抹布,拧了拧水,刚要擦,就听得主任命令般的口吻道,“给我擦干净点!没用也就算了,还尽整些给我们部门抹黑的事。人事部那帮家伙也太会整人了,给我招了个你这样的灾星!”
我抵了抵翻涌在心间的酸涩,缓缓擦了起来。
☆、4。柳暗花明又一村,是祸是福?
要是人的过去也可以这样就好了,无论多么不堪回首,一块抹布,就能擦去所有。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它才不会管你是痛的还是笑的。它只会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你,你的曾经,是那样的不堪而屈辱,甚至就连现在也是。
我知道,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不会是那么容易,只是,为什么自己就要如此艰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以为可以依托一生的人,怎么转瞬间,就变得如此残忍陌生?
我知道,痛苦过后终究会抵达幸福的彼岸,可是苦海啊,为何这般悠远漫长?
人生到底是什么?就是在绝望里出现一丝光亮,然后在追逐着光亮走了半天之后,又陷入绝望,如此反复纠缠么?
迷蒙中,我感觉似乎有个人影在跟前晃动,抬眼看去,他穿了件长款的外衣,颜色重而利落,而那双比外套颜色更深的眸子,正注视着我。
我不知道是泛起的泪蒙住了我视线的同时,也蛊惑了我的心,还是那天的他眼中有太多的柔情,以至于有那么一瞬,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消散了,唯独剩下了他双隐隐闪着光亮的眸,我呆呆的凝望着,仿佛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他缓缓的抬起手来,隔着玻璃,轻轻擦了擦我的脸庞。我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低下头去,才惊觉自己哭了。
我急忙转过头去,用手袖擦掉了眼泪。奈何那眼泪却死不争气的越擦越多。
眼尖的主任第一个站了起来迎了出去,“哟!端总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早不是有股东会么,那么快结束了?”
端牧清若有似无的点了点,眼神一直看向我这边。
主任脸上的尴尬一掠而过,快步踱到门前,朝着其他同事吼道,“你们都愣着干嘛?怎么能让人一个人打扫呢?没看见人还虚弱着!”
靠近门边的两个同事急忙惶惶恐恐的起身来,一个夺过了我手中的抹布,另一个端起了水盆。
主任这才回过身去,“这些下属真是,一个个的……”
端牧清收回了视线,浅浅了看了主任一眼,“你忙吧。”
“那端总您慢走啊!”
他走开之后,主任一步一缓的踱了回来,定定的站到我身旁,上上下下的扫了我一眼之后,嘴里忽的蹦出一声冷笑“还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小妖精!不过可惜,可惜啊!”
实在是没心思去理会她那半截故意没说破的话,我沉沉吐了口气,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兜里的电话就震了震。
掏出电话来一看,是条短信。看过内容之后,正在我犹豫之际,第二条短信又接着来了。
我一看那内容,急得想都没想的就快步走了去。
来到他办公室,刚抬起手来准备敲门,门就打了开,他疾疾的一把将我拉了进去,随即关上了门。
“端牧清,别动不动就拿主任来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一把将我整个的按进了怀里。
☆、5。柳暗花明又一村,是祸是福?
任凭我怎么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