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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也不好多责怪顾昕雅,怕她情绪失控,只好出声安抚道:“先送你回家,这件事我来处理。”
顾昕雅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墨镜戴在脸上,用来掩饰看起来十分糟糕的脸色。
走到半路,宁初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顾昕雅见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谁的电话?”
宁初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沈知行的,他。。。。。。”
“他怎么了?”
“他说,让你今晚去东门大酒店,纪总有事跟你说。”
酒店这个地名太过暧昧,何况还是晚上,很难不让人遐想。
顾昕雅一愣:“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他说你去了就知道了,不会有狗仔,都打点好了。”就是安排的妥妥当当,才觉得更奇怪。
宁初看顾昕雅一脸错愕,有些不忍,心一横说道:“大不了就不去,南柯有什么了不起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有姐在,还怕找不到捧红你的经纪公司吗!”
她心中也没有什么底气,如果南柯真的狠了心要封杀顾昕雅,估计也没几个经纪公司敢要她了。
毕竟没人愿意得罪南柯,也没几个人得罪的起。
顾昕雅怎么会不知道宁初是在安慰她,心里感激,但也不能把她拖下水,故作轻松的说:“去就去,就当人生历练了。”
宁初以为她是没懂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这个潜台词意思可能是——”
顾昕雅打断她:“我知道,可我还是要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宁初觉得劝说也是无用,摇了摇头,不再多谈。
看来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是没有理智的。
顾昕雅也不例外。
晚上,顾昕雅按照宁初给自己的房间号,来到了纪寻之所住的总统套房门口。
望着这扇古香古色却不失格调的大门,她有些怅然若失。
这是贵宾楼层,整层楼也不过三个房间而已,安静得可怕。
微黄色的灯光铺满整个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绿茶清香,当真是不落俗套。
可她却完全静不下心,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纪寻之。
罢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之前在杀青宴上看清了他的态度之后,她并不认为纪寻之还会帮她第二次。
伸手轻轻的叩了叩门,没等多久,纪寻之就打开了门。
顾昕雅抬眼看他,许是刚洗了澡,头发还在滴水,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与平时一身西装不同,这样的纪寻之,多了一丝柔和。
纪寻之侧身,招呼她进来:“进来吧。”
顾昕雅局促的搓了搓手,走了进去,偷偷打量这间屋子的环境。
装修风格和整个酒店的风格一样,都是中国风,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许多文件,看起来有些凌乱。
“你先坐,等我一会儿。”
“好,您先忙。”
怕涉及商业机密,顾昕雅也不敢多看,为了避嫌挑了个离茶几最远的单人沙发坐下。
纪寻之从吧台倒了两杯咖啡,拿过来,放在茶几上,看顾昕雅坐得那么远,有些好笑的说:“你坐那么远做什么?”
顾昕雅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讪讪的回答:“我怕看到不该看的。。。。。。”
“无碍,过来坐,那边太远说话费劲。”
“好。”顾昕雅起身坐到了正对着纪寻之的沙发上。
纪寻之拿着咖啡喝了一口,放下,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对她说:“我这边只有咖啡,没放糖,苦的话自己去加糖。”
顾昕雅对这种家常式的对话感到十分不适应,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拿起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
好苦。
但她也不想起身去加糖,光是坐在这里就觉得十分不自在了。
气氛就这么僵了下来,顾昕雅看纪寻之一脸悠哉,咬了咬嘴唇,打破了这份安静:“纪总,您今晚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纪寻之不回答,反问她:“你觉得是什么事?”
顾昕雅感到窘迫:“我下午搞砸了试戏。。。。。。对不起。。。。。。”
“为什么忘词?”
顾昕雅还没想好托词,又听见他说,语气有些严厉:“为什么害怕沈诗,你在想什么?”
这句话问的直戳顾昕雅的痛处。
她实在无法回答,难道要让她说,因为她是你的前女友吗?
顾昕雅低下头,用行动向纪寻之表示,自己不愿意回答。
纪寻之面色一沉:“顾昕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你吗?”
两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
“听说过简娆吗?”
顾昕雅自然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听过,她是一个传奇人物。”
“你有成为第二个简娆的潜力,甚至超越她。”
这大概是顾昕雅活到现在听过最让她震惊的话。
而且还是从纪寻之的嘴里说出来的。
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纪总,您太高估我了。。。。。。”
纪寻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顾昕雅的面前,双手插在裤兜里,这样俯视着她,带着一丝嘲弄和失望:“我也觉得,没想到你这样没出息,居然会畏惧区区一个沈诗。”
压迫感太过强烈,顾昕雅快要喘不过气。
纪寻之的话的确算不上好听,甚至不经意间刺激到了顾昕雅最敏感的一条神经,几乎是不经过大脑,她脱口而出:“可就是这样区区一个沈诗,不就成为了纪总您的前女友吗?”
说完顾昕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暴露了什么,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想要起身离开。
纪寻之伸手把她按回了座位,弓着身子,双手撑住沙发的扶手,低声问道:“这就是你怯场的原因?”
顾昕雅矢口否认:“没有,你听错了!”
纪寻之像是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又凑近了几分,顾昕雅甚至能清晰的闻到他用的洗发水的香味。
“她为什么会影响到你?”
“她。。。。。。她太优秀了,自然。。。。。。自然会影响我啊。”顾昕雅说的毫无底气,使劲的往后靠着,试图拉开和纪寻之的距离。
纪寻之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戏谑:“这二者并没有因果关系,顾昕雅,换个答案。”
顾昕雅已经急得语无伦次:“我。。。。。。她。。。。。是因为。。。。。。”
纪寻之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按住顾昕雅的嘴唇,闭上眼睛,轻声说:你别说,让我来猜猜。”
“顾昕雅,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昕雅听此,面色惊愕,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炸开了锅。
他,都知道了吗?!
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态,顾昕雅小声嘀咕:“如果我说是呢。”
纪寻之沉吟片刻,站直了身子,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吧。”
“怎么证明。。。。。。”顾昕雅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纪寻之的脑回路。
纪寻之收起了刚才的不正经,缓缓开口:“我为你争取了第二次试戏的机会,如果你能让陈子安满意,那我就肯定你的诚意。”
“为什么要证明。。。。。。”顾昕雅不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要拒绝自己,直接说就好了。
纪寻之说的别有深意:“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他的话虽然狂妄,但顾昕雅却没有感到恶意,也没觉得他是在刻意嘲讽自己,张嘴试探性的问道:“这算是。。。。。。变相的安慰我吗?”
纪寻之淡笑不否。
顾昕雅摇了摇唇,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如果我做到了,你能告诉我一个确切答案吗?”
“可以。”
话毕,纪寻之伸出手,挑起几缕顾昕雅的长发,放在手心,把玩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到顾昕雅的耳朵里,像是从黑暗走向了黎明。
“你是我看上的一块璞玉,别让我失望。”
Chapter 20
纪寻之果然没有食言。
第二天宁初那边就接到了让顾昕雅去进行第二次试戏的通知。
不过陈子安的安排十分紧凑,只能挤出傍晚登机前半小时来进行面试。
顾昕雅如约来到s市国际机场的贵宾等候室,敲门进去,发现陈子安已经在座位上悠闲的喝茶了。
暗叫不好。
下意识了瞥了眼自己手表,确定是不是自己迟到了。
陈子安指了指前面的座位,笑着解释:“我习惯提前十五分钟,是我早到了,请坐。”
他的态度与等我回来,我想当面告诉你。之前的截然不同,顾昕雅也能猜出了几分缘由。
心照不宣的坐下,谦卑的赔不是:“陈导,谢谢您愿意给我第二次机会。”
“先别谢得太早,虽然我卖了他一个面子,可这不代表我会无条件的选择你。”
顾昕雅本来也没有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经他这么一说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之处,落落大方的回答:“这是自然,我会尽力。”
陈子安了然的点点头,娓娓道来:“今天我们换个角度来,你来演一段韶光的戏份吧,想必你应该看过全剧本了。”
这是顾昕雅没有预料到的题目,没想到陈子安如此剑走偏锋,不按常理不出牌。
他昨天肯定是看出了自己完全被沈诗压制住的惨象,才会刻意如此。
如果自己不能克服这一点,也就失去了墨攸这个角色的出演资格。
毕竟,和沈诗的对手戏是无法避免的,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最重要的是,这是纪寻之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于情于理,她都不允许自己再辜负一次。
“不知道陈导想试哪一场?”
陈子安见顾昕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难免感到有一丝惊讶,思索片刻,说:“韶光杀死自己和蔺景焕的孩子的那段独白,你来试试。”
站在一旁的助理听此,从文件袋里找出这一幕所对应的剧本,递给顾昕雅。
陈子安看了眼放在顾昕雅面前,为她准备的那杯茶水:“十分钟准备,道具就用这杯茶吧。”
顾昕雅勾起嘴角,自信满满:“不用,陈导您的时间宝贵,五分钟就好。”
“哦?这段独白可比昨天的台词长多了。”
“如此正好,恰好可以刷新一下陈导对我的印象,岂不是两全其美?”
有点意思。
陈子安没有接话,算是默认。
顾昕雅看似狂妄的挑衅当然不是为了逞一时口头之快,而是她心里的确十分有把握。
这一幕是让她最印象深刻的,反复看了很多遍,尽管这并不是自己的戏份。
她不能理解是多大的仇恨,才能狠下心去把尚在腹中不足三月的亲生骨肉给杀死,何况此举导致了韶光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韶光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这是整部剧里让观众对韶光大改观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之前韶光只是个擅长权术斗争的才女,虽然身负仇恨,但并没有什么举动会让观众为她贴上“狠毒”的标签。
当时顾昕雅还在想,谁会来演这样一个可能会大红大紫,也肯能招来一阵谩骂声的蛇蝎美人。
她自己是撑不起这个角色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