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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璞唇角微微勾起,看着跪在地上的馨儿说道:“家里面抓到了一个贼。”
今天晚上那个出现在花园的白色人影,十有八九就是馨儿,一个丫鬟,竟然能跑到谢家宅子里面兴风作浪,这样的人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
“贼?”燕荷反应很快,立即说道,“我们家要是碰见了贼,一般都是乱棍打死。”
☆、各种漏洞
乱棍打死?渐渐恢复平静后,变得无所畏惧的馨儿听见“乱棍打死”这四个字以后,顿时慌了,她反应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谢璞此时的杀气,她这是想要杀了她?
“奴婢不是贼,奴婢没有偷东西。”馨儿摇头,为自己辩解。
馨儿的未来在谢璞心中已经注定,馨儿签下了卖身契,生死都不能由她决定,谢璞之前留馨儿一命,无外乎是为了馨儿身后的那个人,现在谢璞大概能猜得出馨儿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了。
“把她关进柴房。”谢璞临出门前,吩咐燕秋。
燕秋点头,走到馨儿身边,伸手抓起了馨儿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馨儿顺从的站起来,跟着燕荷走到门外,刚一出门,馨儿忽的挣开了燕荷的手朝着外面冲出去。
馨儿之前明明像个死尸一样的认命,忽然挣扎将燕荷撞倒在后面的门上,疼的燕荷倒抽了一口凉气。
燕荷忍着疼,再想要去追馨儿时,馨儿已经跑的没影了。
“奶奶,我们该怎么办?”
望着馨儿跑走的方向,谢璞微微一笑,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更别说她连初一都跑不掉。
“你将馨儿房间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来找我。”
馨儿跑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正院,这会儿不管是大门还是边角小门都已经上锁,凭馨儿那弱不禁风的本事,爬墙都不一定能成功的爬出去。
馨儿也不会选择爬墙这一条路,她没有爬过墙,没有爬墙的经验,再有就是她万一不小心摔下去,脸朝地了,那就亏大了。
整个后宅里面,此时此刻就只有一个祝合可以作为馨儿的依靠,之前她在祝合面前折腾那么多次,祝合都只是口头上警告她,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馨儿认为,祝合的心里面其实是有她的。
然而这不过是馨儿心中一厢情愿地想法而已。馨儿在祝合身上吃了那么多次瘪,都没有长记性,只能说她对她的那张脸太过自信,在本家时,有很多比馨儿还要聪明的姑娘,最后她们的结局都没有馨儿好。
谢璞到的时候,馨儿正拽着祝合的衣领,对着祝合哭诉自己刚才的委屈,还有谢璞欺负她的事情。祝合好不容易才清醒一点,被馨儿这么晃着,只觉得头晕脑胀,至于馨儿对他说了什么,祝合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白瞎了馨儿在祝合面前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悲愤欲绝,那么卖力。
馨儿一边对祝合哭诉,一边注意身后,当谢璞出现在她视野里面,馨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在了祝合身后,满脸防备地看着谢璞,双手紧紧地抓着祝合的衣服,将祝合放在前面当挡箭牌。
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她还没有打动祝合,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祝合看见谢璞的那一刻,本来被馨儿晃得头晕的脑袋顿时清醒:“娘子。”
他朝着谢璞走过去,奈何衣服被馨儿紧紧抓住,甩不掉馨儿。
不用祝合过来,谢璞已经走到了祝合面前,她无视祝合身后的馨儿:“相公,今天晚上在花园里面,你是不是遇见馨儿了?”
祝合一愣,就连抓着祝合衣服正在哭泣的馨儿也稍微停顿一下,竖着耳朵等着祝合的回答。
“娘子,你怎么会知道?”祝合就这么直接的,毫无防备的,将今天晚上,他在花园里面碰见馨儿的事情在谢璞面前招供了。
馨儿咬牙,她刚才还用这事威胁祝合救她,转眼功夫,祝合就把她给出卖了,难道她今天晚上是在劫难逃了吗?不行,她不甘心。
“恩公今天晚上的确和奴家在花园里面相会。”馨儿在祝合身后,柔柔弱弱地说道。
谢璞岂会将馨儿这番装模作样的话的当成一回事,同样的招数馨儿不止使用过一次,就算馨儿不觉得烦,谢璞都替她感觉烦了。
“娘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是谁给了她勇气,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不行,他一定要将馨儿弄走,馨儿绝对不能留。
“我知道她说的全都是假的。”祝合要是真的对馨儿感兴趣,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馨儿每天都在燕秋的手里面吃苦头,就算祝合感兴趣那又怎么样,今天晚上就是馨儿的死期。
“相公见到兰儿的时候兰儿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胭脂香,比如她现在身上的这股味道。”
“是啊,但是我没有理她。”祝合点头确认,又为自己的清白做辩解。
“相公可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璞似笑非笑的扫过祝合身后的馨儿,问祝合。
“发生什么事了?”祝合一个晚上都被谢玎和谢理两人灌酒,只想着该怎么把这两人的酒给挡回去。
“相公晚上去花园回来后不久,阿瑗就不见了,大家在花园里面找到了阿瑗,同时还在阿瑗的手中看见了一块属于相公的玉佩。”
那块玉佩谢璞一直放在手心里面,她抬手,莹润的玉佩出现在谢璞的手心,白玉雪肌令人艳羡。
谢璞手中的这块玉佩是祝合今天晚上佩戴的,可是这会儿在谢璞的手中,而本来挂在祝合腰间的玉佩此时不见踪迹。
谢璞不说,祝合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他低头看向腰间,空空如也,他才想起来,他刚才换了一身衣服。
“娘子,这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他的玉佩怎么会在谢瑗的手里面,他和谢瑗基本上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尤其是自从他想到谢瑗是他前世真爱中的一员以后,祝合是有多远躲多远,坚决不干招惹谢瑗半分。
“我知道和你没关系,我相信相公不是那种荤素不忌的人。”
谢璞这话,祝合怎么都感觉谢璞其实是在讽刺他前世烂桃花太多了。前世的事娘子怎么可能会知道,一定是他想的多了。
“相公身上的东西一般人弄不到手里面,今天晚上和相公有接触的人相信相公心中有数,此时暂且不谈,我们先说说兰儿的事情。”
谢璞现在想要处置的是馨儿,她大致猜出了馨儿的身份,也不打算留她,今天她决定给馨儿一个结果。
“兰儿是我们家的丫鬟,虽说我们和爹娘家只隔了一个小门,但毕竟是分为两家人,兰儿从到家中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被燕秋盯着,没有机会去其他地方,更别说去爹娘家中,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穿的那么招摇,一路上竟然都没有被人发现的到了花园。”
兰儿能准确摸到谢家的花园不被下人发现,一种可能是她谢家很熟悉,一种可能是有人给她带路。第一种是不太可能的,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岳丈家中有兰儿的同伙。”祝合肯定道。
“对,爹娘家中有兰儿的同伙,至于那个同伙是谁,就要问问躲在相公身后的兰儿了。”
躲在祝合身后的馨儿再也躲不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和她之前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亏得谢环自诩是个聪明人,也不过如此。
馨儿想着事情,祝合早就被馨儿抓的不耐烦,馨儿一走神的这个功夫,祝合忽然一动,将馨儿的手甩掉,从馨儿的手心里面挣脱出来,走到谢环身边站着,和馨儿保持一个距离。
“馨儿你背后的人到底谁?”祝合走了,馨儿此时已经落单,孤零零的站在檐廊下,晚风微凉,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少,一阵凉风吹来,掀起她身上的轻纱薄衫,冷的她抱紧双臂。
“什么背后的人,我只是随便走走正好碰见了恩公。”临到了,馨儿还想要嘴硬。
这时燕荷拿着馨儿的东西过来,将馨儿的首饰盒递给谢璞,谢璞接过首饰盒,将紧闭的首饰盒打开,里面的金钗银钗样样都有,且做工精致,光这做工就非同一般,以馨儿这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饰品。
做工精致的物件,总是会有标记,谢璞拿起盒子里面的金银首饰打量,看了五六件以后,说道:“你是本家的人吧,”
馨儿脸上一僵,然后一脸无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这整个盒子的钗环首饰,全都带有谢家特有的标志,你之前用的胭脂也是本家所出,那款胭脂本家现在已经全面下架,市面上根本就没有的卖,你那盒胭脂刚刚才用,成色新鲜,现在除了本家的人,没人拥有这么一盒胭脂。”谢璞知道这些,还是挺谢夫人说过,谢夫人说起本家胭脂的时候,还讽刺了一句,本家做出来的胭脂哪里是大家闺秀用的,根本就是青楼粉头专用。
谢璞越说,馨儿的脸色就越难看,因为谢璞说的全都是真的,她哪里想得到她用的这些钗环首饰胭脂水粉,竟然将自己给出卖了。
“听说谢家主养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认作是干女儿,用来贿赂胡人,其中有一个干女儿长得最漂亮,名字也叫馨儿。”馨儿死活不肯承认,祝合干脆补了一句,直接将馨儿身份挑明。
馨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祝合,问他:“恩公,你……”
“娘子,其实我已经查出来了馨儿的身份,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只是想要看看谢家主派她来干什么。”祝合小声地对谢璞辩解。
亏得馨儿一直洋洋得意自己在祝家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看破身份,实际上人家早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那么之前祝合是不是一直将她当成猴耍?
☆、毁容
“那么之前,你们是一直都将我当成猴耍吗?”馨儿一收之前楚楚可怜的神情,看着谢璞和祝合两人,问出她心中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想多了。”毕竟是前世“真爱”祝合不想做的太过分。
馨儿冷笑两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现在身份被拆穿,将来等待她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她回到了本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这样认命,她不甘心。
“枉我自认为聪明,将你们所有人都给骗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
来找祝合之前,馨儿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祝合这样的人,竟然一点都不受美色的诱惑,她长得这张脸,在祝合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馨儿在祝合面前,绝对是越挫越勇,坚持不懈,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有什么话你不用对我说,我也没兴趣听,今天晚上花园里面的事情是必须要给一个交代。燕荷,你和王大娘一起,将馨儿送到母亲那边。”
听谢璞这话,馨儿想跑,馨儿临跑之前,谢璞补充了一句,成功的将馨儿的脚步困住,“对了馨儿,最后奉劝你一句,你跑是跑不出去的,当然,你也可以翻墙出去,不过万一脸先着地了,那就可惜了。”
最后“可惜了”那三个字谢璞说的很轻,馨儿听了,身子一抖。她身上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她的这张脸,这张脸就这样毁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燕荷将东西放在地上,联合王小丫叫过来的王大娘,拿着绳子,将馨儿的手扣起来,防止馨儿逃走。
馨儿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乖乖的站在原地,临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