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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时苏意发扬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直把原来368元的自行车给砍成了230元。
若要用后世的说辞来形容宁谦见着苏意这么不符合淑女规范的一幕时的心情的话,那么‘我伙呆’这个词很大可能会被派上用场。
“学妹,其实这玩意也不是那么必要的嘛。”苏意骑着单车往学校门口去,宁谦便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车后座上,看着她踩车踩得兴奋。
苏意随身携带自动过滤功能,于是宁谦那几声咕哝都被她自主过滤掉了。
“学妹……”
宁谦还待再说,苏意随手从衣兜里摸了包糖出来,然后递到了身后,“学长,有吃的能堵上你的嘴么?”
宁谦接过棉花糖,旋即提唇,微微笑起。
似乎,有点过于迷恋和她呆在一起了呢!唔,这样不太好……
然后,宁谦开始撕包装,吃糖。
……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不好也不坏,苏意最终还是顺利加入了摄影协会,不过在青协那边,她却是意外落选了。
起先苏意想不通原因,着实纠结了有些天,后来偶遇了个面试官学姐,对方才隐晦地提醒了她青协手语队的部长是丁瑶瑶。如此一来,似乎也就不难解释这事儿了。苏意苦笑过后,只好把这事抛到了天外。看来还真是一不小心得罪人啊,不过,也就这样了,罢了……
除了社团那边的活儿,苏意在班委竞选中意外得了个学委的职位。说起来有高三时的教训在前,她其实并无意去做什么班干部,可没想到兼班学姐说她的成绩优异,不想当班长的话,当学委正好。于是到最后,苏意晕晕乎乎地被人推上去做了就职演讲,然后,班里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都承认了她的学委身份。自此苏意每天得更早地去教学楼了,因为得去借课室。
当然当学委也是大有好处,譬如流体力学的任课老师首农哥越发看她顺眼了,因为自从苏意当了学委后,她再也没机会迟到了……
这天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苏意到讲台上拷了老师的教学课件,之后便是被上材料力学的老师叫去帮忙整理了班上一些学生的资料。
没想到何处不相逢,苏意去个办公室也能碰上被院长叫去训话的宁谦。
此时的宁谦和苏意印象中的大为不同,满目冷酷,唇角挑着抹桀骜邪凛的嘲讽弧长,动作散漫不着调,他对老院长的说辞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
苏意埋头在一边整理着东西,不去掺和那头的争执。
“宁谦,我看你来读了两年多书,别的没学会,脾气倒是见长啊,你爸把你交给我,可不是让你来……”老院长显然极为气愤,隔着有段路苏意都能听到他的暴吼声。
材料力学课的老师显然也颇为无奈,一边收拾着桌面,他还朝苏意嘱咐道:“苏意,赶紧收拾好了我们就走吧,咳……院长中气十足……”挠了挠头,材料力学课的老师心底暗暗发苦——哎,这一对怎么又开吵了呢?院长也真是不长教训,他哪次吵赢过那个姓宁的小混球了?而且对方来头硬,后台靠谱,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老师得罪得起的?
第二卷 风华万丈 第25章 我不高兴
第25章 我不高兴
苏意知晓宁谦就跟在自己身后,脚步一会加快一会放慢的,好一刻后她才定住了脚步,无奈地回头望着宁谦。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难得有几分沉重。苏意不经意间一抬眼,却是看到了宁谦左颊处的一片青肿。
“学长,你跟人打架了?”因为这个发现莫名地烦躁,苏意终于说话时带着几分谴责的意思。
宁谦没有正面回应,拳头却是攥得老紧,“我不高兴。”
苏意恻然,宁谦便上前一步贴近了她,再是强行扣住了她的肩头,“我说,我不高兴。”
苏意微微垂着头,听着面前男生又是恼怒又是狠戾地道:“我不跟上来,你是不是打算装作没看到我了?学妹,你还真是狠心。”
言毕缓缓松开了手,宁谦微俯身看向了苏意,之后便是冷冷然地转了身,步子颇有些凌乱。
苏意注视了他的背影有一会,及至他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了,她这才叹了口气,认命地追了上去。
“我带你去擦药。”反正他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了,她也犯不着对他好言好语的,苏意如是想着,态度也便强横得很。
宁谦的左手被苏意擒住,他丝毫不怜惜地便把那手给甩开了。苏意再抓过,他便再甩一次……
如是五次过后,苏意的眸光也冷下来了,“你还逞能上瘾了是吧?行,我走了,你自生自灭去!”
气恼之余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没经过思考,苏意话音乍落,当真是理也不理这人了,她直接便换了个方向,看样子是打算去饭堂补充能量了。
宁谦看着她说走就走,心头莫名地竟是滋生了几分挫败感。但毕竟是他先给她脸色看的,这下她要走,他也拉不下那个面子把她追回来。
罢了,走就走吧,他不是早知道了么,这世间也没哪个人是真心在意他的?若非他过往没少缠着她,她刚刚是不是根本连追都不会追上来了?
想想,又是懊恼了。早知道她是这么个脾气,他又何必试图挑战她的底线?现在好了,他这号伤员没人管了,自个听天由命去吧!
周身辐散开来丝丝缕缕的冷气,宁谦那一派生人勿近的姿态着实吓跑了不少原有意过来勾搭他的人。末了狠狠地一拳砸上了路边的大树,他的手背被撞出了血花。
碰巧路过此地的陈颖盈在原地踯躅须臾便迎上了前去,“宁谦,你还好吧?”
若是上一次他不记得她,这一次总该记得了吧?陈颖盈这般想着,眼中也不乏维护之意,“宁谦,你的手,还有脸都伤到了……我带你去校医院吧,好吗?”
“滚。”
宁谦温温和和似的抬起了头,话出口时却是寒气外放。
陈颖盈被他的语气一惊,整个人下意识地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宁……”
“学姐,抱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翻脸无情,你别在意。”苏意想不过,脑抽了似的跑了回来找宁谦时,正好便望到了眼前这一幕。硬着头皮走上前,她直叹学长他真的不是三岁吗,耍哪门子脾气啊!
宁谦在看到苏意再度出现时像是惊讶,紧跟着便是不屑一般扯了扯嘴皮,“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苏意知他是故意要寒碜自己,懒得再和他计较,她朝着陈颖盈道过歉后便是扯过了宁谦的右臂,“拽什么,跟我走。”
约莫是一时之间被苏意流露出来的女王气质给镇住了,宁谦的反抗减弱了下来。苏意趁势抓着她往不远处那个亭子的方向走,而陈颖盈见此脸上带着几分不甘心,心内则是一遍遍地回想着方才见到那男生时他狼狈的模样。
真是,魔怔了吧,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连受伤时的模样也那般有魅力呢?他的气场,真的不是任何别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不一样的!
而那个女生,宁谦对她,果真也是不同的……
要说这京交大中,比那个女生漂亮的,有,可曾有那么多人对他趋之若鹜,而今,他却挑中了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是早已认识,还是……
苏意将宁谦带到亭子后便将他按到石椅上去了,取出了自己从药店里买来的药水和棉签,她庆幸自己多长了个心眼,顺路把绷带也给买了,瞅瞅,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不由分说地抓过了宁谦砸出血了的右手,苏意先是给他挑掉了那些小刺,紧跟着便是消毒,再是用小蝶力荐的通灵泉给他涂了一层。最后把他的手拿到自己唇边吹了几口,她等着通灵泉干了才好给他系上绷带。
“最近几天手不要沾水,否则后果自负。”总归他这伤势自残弄回来的,她能给他好语气才怪了。他气什么气,生气就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有病!
苏意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这样气恼他的不理智,或许潜意识里,她真的是渐渐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看待了吧?原来一个人在你面前出现久了,不论他最初出现的起因是什么,你也总是容易,慢慢地对对方有了感情的。
在苏意用通灵泉给他抹了手时,宁谦只觉一股凉凉的舒服的气息蚕食了他的整个手背,而他原本带痛的手,在那药水抹下后竟真是即刻生效,他都察觉不到痛意了。什么药水那么邪门啊……
忽略了苏意的冷言冷语,宁谦的唇还抿着,脸色也是冷峻,然而他的心却真切是罕见地柔软了些许。
很小的时候,启蒙他的那个老师说过,“这世间的善恶其实都本源于人心,人心向阳则善,向阴,则恶。你生在这样的环境,注定要与黑暗纠葛不清,但老师还是想告诉你,别信别人对你说的这个世上你只能靠自己的话,否则,你会失去真正值得你珍惜的人的。”
他自小早慧,彼时对那个老师的话也不过一声嗤笑付之。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他理所当然地认定人性的本质便是恶,那些所谓的善人,不过都是打着正义旗号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中慢慢地长大了,他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他渐渐变得冷酷残忍,且不择手段。他可以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折磨至精神失常而面不改色,他可以在心有怀疑的时候对着自己的部下动手开枪,他可以一分一寸地磨平一个人的求生意志,直到他们,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所以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已是这京都黑道中人人畏而远之的太子爷。再没有哪个帮派的人,敢小看那个叫做‘宁谦’的人。因为,他有着那样扭曲而可怕的灵魂。
道上甚至盛传着那么一句话:宁惹海中鲨,不惹父子宁。
这句话里的父子宁,指的便是宁谦和他的父亲。
其实,他也憎恶这样的自己啊,可就是,停不下来。
自六年前开始,他便陆陆续续地看过了几十个精神科的权威医生。他听过不少专家的医疗方案,他也尝试过配合……可是,通通是废物,通通都没有用。什么专家,什么权威,发表过几篇医学论文就叫权威,就叫有本事?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这一生,似乎真的是注定要这么堕落下去了。他不是个好人,也绝不是外人看到那般谦谦如玉。他是宁谦,可天知道宁静谦和这样的词,离他究竟有多遥远?
真是个糟糕的名字,他不止一次这样想。可父亲却坚持说这个名字是母亲给他取的,所以,不能改。
有时候,他甚至也厌恶父亲,他不明白父亲是如何做到一边看似对母亲一往而深从未忘怀,一边却莺莺燕燕从不绝于身的!哦,他前两年不是还娶了个可以做他女儿了的二线小明星吗?呵……
他宁谦,早便不再渴望能得到救赎了,直到那天,乔求实出现在了父亲的书房。他的人生,自此开始,戛然转变。
很难想象父亲那样的人竟然会和乔求实这样的老学究有关系,初见时他只觉得乔求实这人胆儿还不小,至少见到他父亲还能不打抖的人,在整个京都真是找不出几个的,而这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大有来路的老学究,竟然能在父亲面前坦然自如。
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