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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苏语依旧没有反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微红。
最终,她忍住胃部的酸楚,在险些吐出胃酸之前,从唇里溢出:“魔鬼……”转过身,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吐了起来,长期的绝食令她的胃里空空如也。
烛光摇曳中,贺祺的面容半明半暗,他像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尾轻轻挑起,虽然年过三十,但时光却没有带走他的风姿,反倒给他添上了几分雍容的气度,可此时落在苏语的眼里却是妥妥的恶魔。
“你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垮的。”贺祺替她小心的舀了一碗汤,柔声说着:“再忍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后这一切都将结束,到时没有人可以再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等到这些事情都过了后我们生个宝宝,好吗?”
苏语的表情终于有了反应,一抹冷笑浮上:“你总是喜欢将事情想得很美好。”
贺祺抿唇轻轻一笑,像是想起什么事般,推了推眼镜,问:“你认识兰沐星有多久了?”
兰沐星三个字似乎比高艺更有震憾力,他竟然从苏语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律师与侦探在某些方面是共通的,比如捕捉人的微表情。
苏语有些警惕的看向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贺祺纯良无害的笑着:“没什么,我虽然只见过她几次面,却始终觉得之前在见过她。呵呵,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个叫欧阳宇的人?”
苏语眨了眨眼睛,欧阳宇?谁?
从她的眼睛里,贺祺显然得到了答案,他微微的摇了摇头,难道认错了?
他叹了一声,轻柔地将苏语抱回轮椅,然后将她推回了卧室。
苏语瘦了很多,抱在怀里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他侧躺在她的身边,轻哄着她入睡。解毒剂的药效渐渐退去,苏语再一次陷入昏睡。
他起身再次取出注射器,将营养液输入她的体内,以此来维持她的生命。
看着她,他浅笑着。
随后,他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的带上。
现在公司里正值多事之秋,有很多事儿需要他处理。虽然有了唐氏的支援,但他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边,唐泽彥与项昕等人在唐老爷子的亲自打压下,已然急得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然而更让唐泽彥感到不安的是兰沐星的诡异,她似乎真的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
她每天都会固定失踪一到两个小时,这期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却是干什么去了。
今天,当她再一次走出大门时,他悄悄跟上了。
然而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往苏语所住的房子走去。
刹间,唐泽彥心乱如麻。
她每天来这里是找苏语,还是找……
突然,他看到苏语家的大门被人从里打开,贺祺走了出来。
让他觉得欣喜的是,他看到她猫到了一边的花丛里葳了起来,想来,她来这里找的是苏语。
于是他暗松一口气,他想她或许是来安慰开导苏语的。
躲在暗处的他看到贺祺驾车离开了,兰沐星动作麻利的套上一件不知从哪里整来保洁服,戴上口罩,然后走到大门,在监视器下淡定的输入着大门密码。
她进去了,可墙角的监视器阻止了他跟进的脚步。
所以他只能站在门外干等着,干着急着。
进入贺宅的兰沐星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带来的解毒剂注射入苏语的体内。良久后,苏语醒来,看到是她,眼睛动了动。
兰沐星将她轻轻的扶坐起来。
“你来了……计划可以开始了吗?”苏语虚弱的问着。
“那笔钱解冻了。我也已经把它提取出来了。到时它或许会成为整垮贺祺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计划还要再等五天。”兰沐星一边说着一边替她解开束缚衣。
解除束缚的苏语轻轻的活动了下筋骨,却不解的问:“既然那笔钱已经解冻了,为什么还要等五天,明后天就不行吗?”
“再过八天就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同时也是……”兰沐星笑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活着。”
苏语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兰沐星,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她有点陌生,她眉目的杀气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默了好一会,苏语轻问:“你之前是不是已经认识了贺祺?欧阳宇又是谁?你对泽彥到底又隐瞒了多少事情?”
兰沐星表情随着苏语的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而龟裂,最后仅剩慌乱和狼狈。
她匆忙掏出一片药让苏语吃下,又将对方重新穿上束缚衣重新绑了回去,匆忙离开。
苏语在解毒剂药效快要过去之前,隐约的感觉到兰沐星在决定离开时脚步顿了一下,一种不该属于她的悲凉声音在她的嘴里溢出:“年少时所犯的错果然会伴随一生。”
年少时所犯的错?苏语在重新陷入昏迷时,不停的思考着一件事,兰沐星在年少时究竟犯过什么错?这个错会和贺祺有关吗?
最重要的是,那个欧阳宇到底是谁?
见兰沐星出来,唐泽彥很想问她到底都跟苏语说了什么,然而转念一想选择作罢。既然她不想说,那么问了也不得见就能问出个什么,反倒让她知道跟踪她从而闹不愉快,不划算。
五天后,存亡之站。
冷冰冰的证券大厅再一次因巨大电子屏幕上数额牵动着气氛。
唐氏联合苏氏对抗顾氏海硕的战争已然达到了白热化,为了这一战,唐泽彥已然将名下的所有产业抵押。
望着眼前不远处的唐老爷子,唐泽彥的一颗心已然沉入潭底。他太熟悉对方的冷残。
空气变得稀薄,寒意深涌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割上肌肤。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眼前那跳动的屏幕,五彩缤纷的数字在眼前晃跳,却不能映成完整的图像。
电流声在不停的响动着,它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越来越大,扩张成无形的压力,不断的蔓延施压,唐泽彥与项昕等人脸上的神情随着它们一点一点的崩盘。
顾氏的股票在唐氏的无情打压下,从160元每股,跌到23元,还在跌,紧接着顾臻也跌到了地面上,完了,他要破产了。
海硕的股票则由每股180的高数降至了每股21。6,他比顾臻还惨!
唐泽彥的手扶住桌面,肌肉紧绷,手里从是汗。他定定的看向唐老爷子,你果然够狠!
唐老爷子似乎一点都不理会唐泽彥的愤怒,冷酷的注视着屏幕上不断下滑的顾氏及海硕的数据,十指交叠优雅从容,他高高在上,宛如天之骄子,宛如帝王一样高不可攀,此时,他掌握着所有的生杀大权。
海硕的股票已然降到每股16元,却依旧没有中止的趋势。
项昕的嘴角猛烈抽搐着,娘的,再这样下去,他就连讨老婆的钱都没有了!
这一场是存亡之战,原来唐老爷子对唐泽彥叛变所采取的惩罚竟然是置之死地!他似乎要将唐泽彥活生生的毁灭在自己的手里。
照这样的速度,不需15分钟,顾氏与海硕必将全线崩盘。顾老爷子一生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毁在他自己亲孙子的手上!而海硕也将终结于项昕的手里,至于唐泽彥,身无分文!
寒栗、战栗、惊骇、恐惧……所有负面的情绪笼罩着唐泽彥等人。
就在海硕的股票跌至每股13元的时候,就在贺祺与费尔即将举杯庆祝的时候,就在执有苏氏股份的股民欣喜若狂的时候。
唐老爷子嚯地站了起来,柱着龙头拐杖穿过人群走到唐泽彥的面前,扬起手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因此而震惊。
“孽障!”极致愤怒的两个字从唐老爷子的喉咙里迸出,可它却又似乎包含着无比的沉痛与不舍,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不战而降的无奈,“你是宁愿流落街头也不肯开口向我求饶,唐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唐老爷子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赢了,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柱着拐杖在客家庞誉的搀扶下慢慢的往证券大厅走去,在经过贺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我与苏老是一生的挚友,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他若在地下有灵的话也必定是宁愿苏氏灰飞烟灭也不肯江山易主吧。”
一句话白了贺祺的脸,也沸腾了整个大厅。
很显然,唐老爷子有就此收手的意思,他选在交战最为激烈时候收手!
这一刻,唐泽彥与项昕,甚至是贺祺和那个不知本名的费尔,全部呆若木鸡。
兰沐星说的没错,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唐老爷子更是老姜中老姜,他兴许早就一眼看透了苏氏如今的处境,所以他借机参入其中,先是摆出倾其所有的姿势将苏氏的股票捧至最高点,然后再无情的来个釜底抽薪!
然而最让唐泽彥震憾的是,原来,血浓于水在利益至上的豪门中也是可以存在的。
捧得越高自然也就摔得越重!唐氏的突然抽离让苏氏的股票呈水流下落般,一落千丈!
如此一来,项昕等人只要能撑住最后一气兴许还会有奇迹出现。
就在顾氏与苏氏的股票升降至势均力敌,比耐力与定力的时候,大厅内响起了一个让唐泽彥和项昕等人再度震惊的消息。
隔河相望的对岸,一家名为兰静风恬的最新上市公司愿意注资三亿给顾氏集团。
凭空多出的三亿资金对顾氏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美死了,这三亿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起了最为重要的作用,它使得顾氏与海硕呈现压倒似的优势,无需再看,局面已然逆转且定局。
不等唐泽彥与项昕等人从震惊中回神,一阵飓风,震天的轰鸣在耳边爆炸,桌上的几十台电脑全部坠落在地,碎片飞溅四周,贺祺脸上的肌肉剧烈扭曲着,眼底散发着噬血的光芒。
他输的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半路杀出的兰静风恬到底是谁,为何要在生死一线间在背后捅了他致命的一刀!
他死死的盯着唐泽彥,最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在癫狂的笑声中奔出大门,他好像有点疯了。
唐泽彥此时却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到底有没有疯,而是转身看向项昕,双眼迷茫的问:“兰静风恬不是星星的保镖公司吗?”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准确的说,她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亿万富婆?
而这笔钱显然不可能再自兰爸兰妈之手!
项昕的眼神也同样迷茫,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回视着唐泽彥,问:“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有点怪,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唐泽彥点头,原来不只他一人发现了星星的怪异。
仔细一想,他们似乎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兰沐星,唐泽彥连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接,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兰爸爸兰妈妈。
听到情况下,兰爸爸兰妈妈赶了过来,大家分散去找,可却始终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她像是人间蒸发般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
唐泽彥慌得六神无主。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一帆打来了电话,说贺祺与苏语双双自杀了。
接踵而来的消息震得唐泽彥等人险些喘不过气来,情急之下,他们选择先奔赴医院。
在那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