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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周舒彤脑补更多,祝南星只好挑重点总结,“他是警察,他救了我。”
周舒彤一听更震惊了,“警察?哎哟厉害了!”
她说着坐在病床床尾,靠近祁贺,“警察叔叔,明天我结婚,赏个面子啊。”
祁贺这会儿脑子还糊涂着,他看了看祝南星,发现她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手指很灵活。
想了想,没直接答应,“没事就去。”
“那加个微信啊。”周舒彤直接点开手机二维码递到祁贺跟前。
祁贺没躲着,大大方方加了。
微信刚加上,祁贺手机就响了。
工作上的事,不容逗留,祁贺迅速起身,看到祝南星还在玩手机,只给周舒彤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
“拜拜,不走啦。”周舒彤心情好地挥手。
等祝南星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一抬头才发现椅子上坐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周舒彤。
她下意识往门外看,被周舒彤调侃。
“别看啦,早走了。”
祝南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这几年,周舒彤愈发看不透祝南星。
更准确的来说,从祁贺上大学,她就看不透祝南星了。
后来祝南星做了记者,把记者的“油嘴滑舌”和“打太极”学得淋漓尽致,周舒彤想从她那打听什么就更难了。
但是今天这情况特殊,必须打听啊。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昨天。”祝南星回答得坦坦荡荡,她没半点隐瞒,把这两天经历的事三言两语全说了。
周舒彤听到狙’击手的时候就炸了,“靠 !你能赶紧辞了这破工作吗 ?怎么?嫌自己命太好?”
以前祝南星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周舒彤经常听她说什么同事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周舒彤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这种事情轮到祝南星身上。
“彤彤……”祝南星哭笑不得。
怎么好好的又开始了。
周舒彤知道祝南星倔着呢,每次都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短胳膊短腿的!瞎逞强!”
祝南星乖乖地点头,一副极其听话的样子。
哼。
态度是好。
有什么用?
周舒彤操着老母亲的心,“我真是不明白了,记者这工作,吃力不讨好,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热衷。”
“总要有人做啊。”祝南星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和周舒彤聊这个话题,“这个世界上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步错步步错,倘若有人来劝阻一下,也许就不会有那么悲剧发生了。而且,大多数民众,都需要知道真相。”
记者,除了调和,更多的是看到真相,并把真相告诉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了解“后果”,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三思。
这些年,她大大小小劝阻了很多要离婚的家庭,也多多少少传播了婚姻破裂对孩子造成的影响。
离婚,对大人又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们都是真的过不下去了,真的守不住这个家了,所以离婚的时候大多都是心甘情愿。
可离婚,苦的都是孩子。
祝南星这话说得太笼统,周舒彤压根没听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祝南星叹了口气,“其实最开始,我只是想多拯救一下快要离婚的家庭,我总觉得也许只是一件小事,也许是误会了,后来才发现大多数人离婚都是已经忍到了极致,所以我转而开始资助那些被家庭抛弃的孩子,还有很多孤儿。”
周舒彤震惊了,这么大事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你一直在资助?”
祝南星点头。
“不对啊,他们爸妈就算离婚了也会有爸或者妈吧?需要你资助什么 ?”周舒彤疑惑。
“很多啊。”祝南星低头一笑,如数珍宝,“有些家长为了生活可能没办法照顾孩子,节假日也没办法陪他们出去玩,所以我们就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在各国各省成立相关机构,免费为他们提供各种需要。”
“各种需要 ?”
“我了解到的就是一些心理咨询师,组团短途旅游,还有一些亲子组织。”祝南星说,“现在好像发展得更好了。”
周舒彤真得惊了,她瞠目了叙旧,才问:“你……这么做是因为祁贺吗 ?”
祝南星笑了笑,承认得很坦然,“是啊。”
“那你们那个时候为什么分开?”周舒彤不解皱眉。
“太多原因了吧,我那个时候有点自卑,还有就是……”祝南星自嘲地笑了笑,“太年轻了,遇到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躲避。”
“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总是把祁贺往外推,一边推一边给自己找借口。我总是劝自己,推一下没关系,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会一直等我……”说到这里,祝南星笑了,她扭头看向窗外,天空碧蓝如洗,“可是我忘了考虑他的生活。”
病房了安静了数秒,只有风声。
“是我……太自私了。”
这些感受周舒彤不了解,毕竟没有经历过祝南星经历过的一切,她不好下断言。
只能问:“那你们俩现在——”
“我打算追他啦。”祝南星忽然说。
“啊?”周舒彤一懵。
“我无意间知道了他很多事情,他没谈过恋爱,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我暂且自作多情一把,也许他还喜欢我。”祝南星笑了笑,“就算他不喜欢我了,那我也努力一下吧。”
不会再躲着了。
这几年经历了那么多,看到过无数次的破镜重圆,也看到过无数次的悬崖勒马。
每到深夜,她都会反省自己。
如果现在这些事情放在她身上,她是继续像鸵鸟一样躲避还是像鹰一样勇敢面对。
就在今天,生死一线,她看着祁贺,明明近在咫尺,却有无数遗憾。
她心里怄得不行,她真得怕死,更怕在他面前死。
如果人都需要逼上一把,那她真得要感谢那个狙’击手,是他无声地告诉她,人做事情不能犹豫,不能踌躇,更不能躲避。
当看到机会,就要立刻下手。
比如今天,周漠误传给了祁贺一个消息,他告诉祁贺她要结婚了。
祁贺当时的表情,祝南星没有错过。
有片刻的惊愕,漆黑的眸中一闪而过是不甘,和懊悔。
这是不是证明,他和她一样,依旧把彼此放在了心尖上。
祝南星忽然坦白得如此敞亮,周舒彤几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到祝南星敛眸,轻笑了一声,动了动嘴唇:
“以前都是他追着我,他迁就着我,现在,换我追他啦。”
“行不行,就这一次了。”
周舒彤瞪着眼睛很久,才拍案而起,“一次哪行啊!咱们要不怕挫折,视失败是成功之母为座右铭!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实在不行就强’奸!啊呸,这个不行,还是不能违背道德底线的。”
祝南星看着周舒彤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起来。
她卷着被子倒在床上,天花板上不知不觉出现了祁贺的模样。
少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野痞,举手投足却一身正气。
祝南星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始终沉迷的,都是他骨子里独一无二的气质。
“诶。”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件事情以后,周舒彤比自己结婚还激动,有一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自己女儿无惧困难勇闯天涯的骄傲和感慨,“你挺有福气啊,当兵的体力都很好啊。”
“啊?”祝南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脸熟了五分,“你说什么呢!”
“啧啧啧,我可是结过两次婚的人,告诉你,这事很重要的,关乎于你下半生以及下半’身的幸福!”周舒彤眉飞色’舞,很有经验。。
祝南星到底成年了,以往听到这些事情都觉得正常,人非草石,食’色’性’都是与人分不开的。
可是……好像一旦把这个话题扯到祁贺身上,祝南星就有点受不了。
她把被子蒙住一半脸,黑色的眼睛转来转去,脑海里闪过祁贺几张画面。
年少时他赤着的上身,流畅的人鱼线,惹目的腹肌,走路时慵懒的姿态,猫一样伸个懒腰。
以及如今被黑色布料遮住的,精瘦有力的腿。
祝南星:“……”
打住!
不能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章之内应该是能完结的。
第59章
第二天; 大早上五点半; 祝南星接到了周舒彤的电话。
她不知道在吃什么,说话含糊不清,“我派人去接你了!你赶紧收拾下楼!不用化妆了!”
“知道了知道了。”祝南星打了个呵欠; “大早上你吃什么呢?”
“解酒糖啊。”周舒彤说,“今天不知道要喝多少酒; 孙杨那群哥们早就想撂我了。”
“那也不至于在婚礼上撂你啊。”祝南星又打了个呵欠,“哎哟不跟你聊了,我去洗漱了。”
“ojbk。一会儿直接下楼,司机等着呢。”
祝南星一愣,“司机 ?你朋友啊?来那么早 ?”
“嗯哼。”周舒彤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我这边忙着呢,先挂了; 上车滴一声。”
“嗯嗯,好。”
因为有人等; 祝南星不好意思瞎忙活; 简单洗漱,换了套休闲装就下楼了。
她甚至连头发都没洗,随便抓了两把拢起来,整个人简单又清爽。
现在时间还早; 天蒙蒙亮,小区里走出来的都是穿校服的学生。
真辛苦。
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双眼明亮透彻,对未来充满了无线希望。
年轻真好。
祝南星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就在这时,附近忽然响起了鸣笛声。
祝南星抬头去看; 一亮黑色的路虎停在路边。车灯开着,照亮了前方的路。
似乎是察觉到了祝南星的视线,车子又鸣了两声喇叭。
这下祝南星了然,应该就是来接她的。
祝南星想也不想地走过去,站到车窗旁边,微微弯腰,正打算敲车窗,窗户自己摇了下来。
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股说不清楚的香味。有点像木香,也有点像草香。
清晨空气清新,也没有聒噪声,来往的车子开得顺畅,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都有点好听。
大早上刚起来,能闻到那么舒适的香味,又能感受那么城市的流畅,祝南星不由自主心情好起来,连那一点点不耐烦的起床气也消失殆尽。
“你好,是周——”待到看清楚司机是谁,祝南星眉眼的笑意微微一僵,住了口。
她抿了抿唇,看着男人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顿了顿才再次开口,“你怎么来了?”
“周舒彤说你没车,让我顺道过来接你。”祁贺打开车门,从旁边拿了一瓶热牛奶,递给祝南星。
祝南星垂眸,视线落在男人修长整洁的手指,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不喝 ?”祁贺看她半天都没接,还以为她不喜欢,转手就准备丢到后座。
哪知祝南星一把夺过来,动作有些大,指甲甚至划破了祁贺的手背。
“喝,我喝。”
祁贺闻声一顿,掀眸去看祝南星,看着她双眼无辜,唇瓣微抿,一副极度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调侃道:“嗯,喝。”
祝南星“啊”了一声。
祁贺单手扶着方向盘,歪头去看祝南星,“怎么 ?不是打算喝完再上车啊?”
祝南星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半天还没上车,她脸一热,赶紧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