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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上去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头发很黑,发质蓬松柔软,刘海垂在眼前,使他看上去很温柔。
男孩子身上能有这种气质,很让人意外。
“谢谢。”
少年抬起头,单眼皮细长,眼尾上扬,他笑起来眼睛敛得狭长,眼尾的一颗痣仿佛活了一样。
他长得太好看,以至于惊艳到了祝南星。
与此同时,也为他惋惜。
如果他身体好点,以后未来一定一片光明。
“我的轮椅好像卡到了,你可以帮我弄一下吗?”少年露出很乖的笑。
祝南星弯腰一看,才发现轮椅的刹车卡勾到了一个吸管。
她用力一拽,轮椅这才行动自如。
“你要去哪?我推你吧。”祝南星把吸管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说。
“谢谢。”少年笑了笑,目光始终盯着祝南星。
祝南星虽然心中坦荡,却也不太适应被人这么盯着看,她摸了摸脸,“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少年摇头,“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她的影子。”
“啊?”祝南星听不明白。
“奇怪,明明一点也没有,怎么偏偏就是你呢。”少年自说自话。
他声音很低,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
声音缥缈虚弱,不知道为什么祝南星听了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怎么了?”
祝南星站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蹲下,手腕忽然被拽住。
像是忽然缠上来一股冰冷,冷意冻的祝南星心尖也在发颤。
她忍不住有些发抖,“怎、怎么了?”
“你害怕我吗?”少年忽然有些激动,他抓着祝南星的手腕,抓得很紧,“为什么害怕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不是吗?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看看我,我和他长得很像的。真的很像,我们的血都是一样的!不,不一样,我和他的血不一样,他一点用也没有!他根本救不了我!”
眼前原本虚弱又安静的少年突然像疯了一样,祝南星害怕地后退,却挣脱不开。
她尖叫,猛地用力,居然把少年从轮椅上拽了下来。
两个人猝不及防全摔在了地上。
祝南星手腕甩到了墙壁的拐角上,痛意袭来,她小脸狰狞着,感觉手都要断了。
而那个少年则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他抱着头,好像很害怕,口齿不清地说:“别碰她,别碰她 !”
祝南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刚刚摔得太厉害,腿也疼的站不起来。
还没等她站起来,忽然一道巨大的力量把她甩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女人的尖叫:
“啊!辰辰!辰辰你怎么了!”
祝南星身子娇小又瘦,女人力气极大,直接把祝南星甩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垃圾桶是铁装的,祝南星一头撞上去,耳朵一阵轰鸣。
“嘶——”她捂住后脑勺,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那女人暴躁地指着祝南星,她搂紧了那个少年,“辰辰,辰辰你没事吧?”
“妈,和我没关系,不是我的错,她的死和我没有错。”辰辰爬到女人的怀里,浑身发抖,崩溃大喊,他声音因为大吼而沙哑,“是祁贺!都怪祁贺!是他杀了胡溪!是他!这才几个月,他就把胡溪忘得干干净净!”
祝南星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个人说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祁贺?
祁贺杀了人?
这怎么可能!
忽然,远处传来躁动。
祝南星满脸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朝自己跑来的祁贺他们。
祁贺为首,跑得很快。
他满脸都是惊慌和担忧,眉梢也浮起一层显而易见的怒气。
他才刚刚出现,祝南星的心,就掉回了心房。
她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与此同时,那女人也把自己儿子架回了轮椅上。
紧接着,那女人就朝祝南星走过来。
祝南星懵懵的站在原地,在女人扇过来巴掌的同时闭上了眼睛。
眼前,全是女人狰狞的面目,耳边是她的辱骂。
下一秒,忽然面前一道疾风。
祝南星被一道强力拽到一边。
她睁开眼睛,看到祁贺的背影。
是祁贺,拉开了她。
祝南星眨了眨眼睛,眼底冒气抑制不住的热气。
“祁贺?”赵芸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
祁贺面无表情,“你打算做什么?”
祁贺质问的语气惹怒了赵芸,“我打算干什么?你看看安辰!都是这个心眼歹毒的女孩推的!”
“你胡说八道 !”周舒彤向来疼祝南星,看到祝南星眼红,立刻跳出来,“你才心眼歹毒!”
“你!”赵芸气的胸口起伏,扭头看向祁贺,“这就是你新交的朋友?你什时候能交一些不是三教九流的人!一个个都什么素质!”
周舒彤气疯了,如果不是敬这个人是长辈,她都要动手打人了。
这时,祁贺抬手拦了下周舒彤,万池得令,连忙把周舒彤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这是祁贺的妈妈。”
周舒彤震惊,“什么?”她看向轮椅的人,“那这……”
“祁贺的弟弟。”贺岩说。
周舒彤倒吸一口气,练练后退。
都、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些话,祝南星也听到了。
她想起爸爸说的那些事,皱了皱眉,不太高兴。
她拉了拉祁贺的手,祁贺回头。
“我没有。”祝南星说,“我没有推他。”
祁贺上上下下看了祝南星一眼,不答反问:“受伤了吗?”
祝南星一顿,下意识把右手往背后放,摇摇头。
祁贺没理她,拽起右手臂,低头一看,手腕都肿了。
上面还有擦痕,娇嫩的肌肤往外流着血。
周舒彤看到以后惊呼,“磕哪了?”
祝南星不想惹事,“没哪,我自己不小心。”
赵芸一听,立刻得理不饶人,“活该!我儿子万一受伤了你们配得起吗!”
周舒彤气的牙根痒痒,忍了又忍才没骂回去。
她满脑子都在疑问,祁贺怎么会有那么不讲理的妈妈!
这简直就是恶婆婆本婆了!
因为身份关系实在太特殊,其余所有人根本没有办法插嘴。
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
这时,祁贺忽然开口,“你儿子没受伤吧?”
赵芸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她震惊地看向祁贺,那双眼睛,和祁家所有男人一模一样,冷漠且刻薄。
像从高空俯瞰的鹰,让人打心里害怕。
“我看了一下,您儿子应该是没受伤。”祁贺冷漠地看着赵芸,“可是我家小姑娘受伤了,这事,你打算这么办?”
赵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指了指祝南星,“为了这个臭丫头你用这副语气给我说话?小姑娘 ?那你弟呢?!”
祁贺闻声敛眸冷笑。
不等他出声,众人便听到一道嘶哑的声音,“我不是。”
赵芸僵住身子。
“我不是他弟。”安辰掀眸,阴柔的目光盯着祁贺,“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一个杀人犯。”
“靠!”周舒彤彻底忍不下去了,“小孩,你妈没教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脸都白成这样了就好好回家睡一觉行吗?这商场人来人往的,万一伤到你你妈应该受不住吧?”
安辰冷笑一声,“和杀人犯做朋友很骄傲?小心哪天也死在他手里。”
安辰说着手扶着轮椅,“妈,我们回家。”
赵芸本还想纠缠,可又担心安辰的身体,只能作罢。
母子俩扭头准备走,身后的祁贺忽然出了声。
“既然不说话,那我们就报警吧。”祁贺口吻不容置喙,“这里应该有摄像头,到时候谁伤谁,是不小心,还是蓄意,看看——”
“祁贺。”祝南星拽了拽祁贺,“算了。”
她不想因为她,把他们原本就已经很僵的母子关系搞的更僵。
祁贺垂眸,小心翼翼牵起祝南星的手腕,看着上面的伤。
掀眸,黑色的眼睛专注又认真,“委屈吗?”
祝南星眼眶一热,咬着唇摇头。
有他这句话,和这个态度,她就不委屈。
贺岩看这场闹剧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走出来打圆场,“阿姨,我看安辰脸色不太好,要不您先带他回去休息?我们这边,您看一个女孩子,手都流血了,以防感染,我们也带她去包一下。”
万池也跟着点头哈腰附和,“对啊阿姨,大家肯定都不是故意的。你看安辰不方便,祝南星也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大力气,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肯定是不小心。”
这些道理赵芸都懂,只是爱子心切,让她失了理智。
眼下这两个人都给了台阶,更何况这两个人背后的家族势力赵芸也很清楚,于是便柔下面色,点头,扬着下巴转身走了。
赵芸刚走,周舒彤就一脚踹在防护栏上,“气死我了!”
万池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笑,“别别别,姑奶奶,有摄像头呢,损坏公物照价赔偿。”
周舒彤双手握拳,在空中比划了好几下才连忙去查看祝南星的伤势。
“小可怜,疼坏了吧。”
祝南星笑着摇头。
周舒彤对祝南星这种性格真是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一方面希望她就这么单纯下去,可又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现在还没进社会就已经受到了恶人的欺负,这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去一楼吧。”贺岩说,“一楼有个药店。”
“去吧去吧。”万池说,“里面哈有贺岩的老情人呢。”
“滚!”贺岩一脚踹过去,“你的老情人?”
“那不是,话不能乱说。”万池一边瞄周舒彤一边否认,奈何周舒彤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
贺岩看得清清楚楚,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万池心里不舒服,扁着嘴跟在他们身后。
慢慢的,就和孙杨并肩齐走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非常委屈巴巴,气质也是非常和谐。
万池:“兄dei,我很难过。愿意借个肩膀给哥们吗?”
孙杨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愿意。”
万池:“……你们这些坏银!”
一楼的药店其实就是普通的药店,但是多了很多专业护士。
而且都是漂亮的小姐姐。
小姐姐看到祝南星被众人搀扶着走进来,第一反应是去看脚。
“在这在这。”周舒彤招呼着。
小姐姐尴尬地笑了笑,让祝南星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扶起祝南星的手腕,这才看到只是简单的擦伤。
只是小姑娘皮肤比较嫩,所以看上去比较严重。
“没什么大事,擦伤而已。”小姐姐先拿酒精棉擦拭了伤口,然后涂了一层气味浓重的药水。
祝南星嫌弃地都想把自己的手丢了,“小姐姐,可以拿纱布绑一下吗?”
“绑了不太好。”小姐姐说,“而且你伤在手腕,换药也不太方便,万一沾到了水,又来不及换纱布,会造成更——”
“没事,绑吧。”祁贺出声,“我来换。”
小姐姐闻声神色暧|昧地看了看祝南星和祁贺,手法温柔地绑上纱布。
祝南星目光始终都在自己的手上,完全没注意小姐姐的意味深长。
然而除了她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时间纷纷用眼神打趣祁贺。
祁贺面色坦然,长臂将祝南星搂在怀里。
占有欲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