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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关,是林泽这生最大的耻辱,而这样的耻辱,无疑比要了他的性命更叫他难得忍控。若是幽城之事,他尚且还能压下心内的毒恨,那么娘子关?
这一份仇和耻辱,林泽必要浩北双倍偿还。
娘子关,萧楚愔用区区一千多号人的军队整整牵制林泽晋军四十万大军,磨消了一个月,也给浩北和淮军抢得宝贵时间,从山脉两侧翻山而过,左右包抄。
一千多的士兵,还多是老弱病残,也就是这一千多号的老弱病残,却整整震慑了林泽一月。
这样的耻辱,林泽如何能忍?
便是这也样的胆识以及命赌的气魄,连着寒祁闻后都忍不得出声讽赞,说道:“一千多号老弱病残,竟然震住朕的四十万大军,让你们整整一个月不敢动,不敢行。呵,哈哈,这萧家的大小姐果然是个奇人,连着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萧楚愔果然是个奇人。”
赞。
连着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萧楚愔,寒祁自然要赞。
至于那话中另一层的讽。
自然是送与林泽一等。
区区一千多号老弱病残,无能之辈,一座空城,却叫他们白白恐了一月,最后军愧狼狈,惨失一军。
这样的事,这样的他们,如何不叫寒祁嫌讽。
嫌中的讽,自是不得免的,不过也是这嫌下的讽,在讽嘲道后,寒祁那面上的勾讽下瞬直接消于面上。
见笑的讽,整个人直接复了杀阴,就是这阴阴而下的戾审,寒祁说道:“两只反军,一个女人,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接连败下落阵。哼,你们到真是朕的左膀右臂,得力猛将啊。”
“末将愧对陛下信任,是末将无能,望陛下宽恕。”
这样多的军师,这样多的将帅,竟然连个女人都算不过。莫说寒祁这儿震怒,便是他们自个的面上,也是挂不住的。当下齐声罪请,便是面上,也是愧意重重。
心内的愧,自是难消,也是愧而显惭,寒祁那儿的怒,更是盛了。
恕罪,恕罪。
这些家伙除了恕罪,就无半分可用之处,也是因了心下气怒,寒祁心内的杀意直接袭涌。涌出的杀意,恨不得直接下令将这些无能之辈全数拉出去杀了。只是心里头戾杀之意虽是浓盛,担他毕竟不是个戾忠于理的人,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内那溢出的怒煞。寒祁抿唇阴眸,最后说道。
“无能,凭你们这份无能,朕就当立即将你们行于军法。只是叛军未剿,尔等又为济国立下汗马功劳,先前败仗,朕便不予以追究,你们自己戴罪立功吧。”
杀了这些将帅,于过去的败无半分利处,反而还会因此将自己置陷于更遭的境地。寒祁杀戾是重,不过也不会做这等自取灭亡的事。
所以那一份戾杀,最终叫他自己压忍心下。
将帅的命,他自然不能取,至少现在不能取,不过林泽的命就……
宽恕的话落后,寒祁的视线也从其他将帅那儿落到林泽身上。仍旧揖礼拜着,未有起身之态,便是这行揖久拜,寒祁看着他,说道。
“至于林军师,既然林军师说了,要朕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那么这个机会,朕依林军师所愿,给。只不过……”
林泽不服,想要他再给个机会翻盘,以雪耻辱。既然他对自己如此自信,那么这个机会,寒祁怎能不给。只是机会虽然能给,但是寒祁却有个要求。
前半句话刚落时,林泽戾狠的眸中直接闪了一丝杀萦,可当寒祁最后那句“只不过”落出,便是这眸中闪过的杀萦,那瞬也微触几分。丝精自眸中瞬过,林泽直接揖着礼,说道。
“陛下有何吩咐。”
“你要的机会,朕可以给你,不过并不是现在。现在的你,朕有另一桩更为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
“不知陛下要臣办何事?”
“贼子散布,有人天下胡言,四处历游,道传反君谬语。这次幽城之所以兵不血刃,叫浩北夺了,除了浩北思行刁诡,最重要的还是幽城那些刁民竟是全城倒倾逍遥王,拥护逍遥王那个逆臣。以前浩北起兵虽打了旗号,可当时并未产生这等逆效,如今那贼子四处游说天下,擅动百姓,济国上下不知多处百姓受那贼子蔽蒙,实在可恨。”
如今京都之所以如此被动,一则缘由便是因了那天下散行的贼子。也是因了寒祈这话,林泽那儿眸色更沉了,阴沉下的眸,显然已是明了陛下之意。只是陛下圣思,若无旨意明下,何人可妄断。故而林泽虽已明寒祈之意,却还是拜揖请示,说道。
“这贼子,陛下是否有旨要下?”
“正是!”阴翳眼眸,杀早散萦,便是意杀泄出,寒祈说道:“私道反君谬语,按律必当诛杀。”
“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要让臣来办这事?”
“没错。”点了头,答着应,应答落后,寒祈斜饧着眸,说道:“此人,朕必要他的性命,至于如何寻他的人,取他的命,就看林军师的本事了。这次天下四游,未至难寻其踪,要觅,却是难的。不过再如何的难,终还是有可用的突破口。”
“臣昧愚,还望陛下可以点指一二。”
“点指,这是你要去办的事,朕可无一二可指点,不过有一桩事朕倒是可以予你先说了。”
话落,游光总现,也是现游下的光,杀萦四起,寒祈轻吐声,说道。
“这人行踪不好寻,不过他的身份朕却是清的,而这人,想来说后林军师也当识了。因为此人并非旁人,而是京都昔日萧家的二少爷,萧楚然。对了,正是那浩北之军如今军师萧楚愔的胞弟。”
第三三一章 灾事突现
楚然天下游说,动摇寒祈朝政,对于这样一个胆敢四处反君的书生,寒祈自然不能容他留于人世。所以萧楚然的命,寒祈必夺,如今天下也无何事能胜过此事。
战事已是全面开燃,领军打仗自是重要,只是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道传反己谬论,寒祈可不能继续容着萧楚然在济国疆土内四处历传。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虽是一句亘古不变的道理,然后就是在这当属于他的天下,究竟上何处觅寻如鬼如魅,谁也不知下一刻会现于哪处城池的萧楚然,却非一件简单之事。
萧楚然一身书生模样,看上去最是手无缚鸡,可就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普天之上何处不是常寻。即便寒祈下命,各城戒严,一旦看到萧楚然必是杀诛。可因萧楚然游说之功实在了得,每当官差得令前去拿人,总有心觉他所说有理的书生义士暗下提醒,让他先步离逃。
故而想要抓到萧楚然,倒也比想象中更加费力。
官差,看着是全国最有能耐的,实则这些吃官饭的,就无几个顶事的。处处闻寻处处捉拿,却始终摸不到萧楚然的身影。
想要靠着这些只知拿饷欺压百姓的官差捉拿萧楚然,显然是极不易,不过不易之事,却也有自己特行的门路。官差不知如何下手捉拿反贼,那好,寒祈干脆就换个法子,不走官道,走野道。
萧楚然主天下游说,说服天下百姓以及有识人士一道反君!天下书生,最是一腔热血,虽无几斤实用,却皆心怀天下。所以萧楚然的满腔剖言刚刚落下,所到凡是闻听的书生,皆觉萧楚然所言在理。便是那心里书生抑燃的熊熊烈火,也多因萧楚然的说游,焚了燃。
书生易应,百姓易摆,这天下的民心,自然也就容易倒偏。
倒偏的民心,倒偏的天下,官差想要在这倒偏的世道规规矩矩拿人,哪那样容易?不过官家不容易,那些暗下行事的人却有自己的门道。
这个天下到底谁人做主,登基远久后百姓的日子究竟好过不好过,并不是每一个在野的江湖人都在意的。他们最为在意的只有手上的银子,只要银子给够了,就算灭绝人性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更何况是寻觅一个书生,夺其性命。
只要有银子拿,江湖上总能寻到不少为钱不要义的人,而林泽这江湖上人送毒书生的辣毒之人,自然有法子寻到这些见钱拔剑的主。
当今圣上要萧楚然的命,这底下领命的,自然不能背了陛下的意。故而得了皇命后,林泽也没再耽搁,而是直接寻了江湖旧友,花了重金,要他们去寻楚然,取他性命。
有人给银子,就有人办事,而这要办的害人之事素来都藏在暗下,见不得光。故而此次难危萧楚然并不知。
不知危难已近,自然也就无法避逃,萧楚然自己云游天下,道传反君论语。
先前经过城池,多数书生与之畅谈之后心下皆是愤涌难平。当今圣上,本性偏戾,如今夺得朝政,就算如今不行暴戾之政,不过以后呢?谁知随着时日、日迁,权位固巩,这位陛下行事会不会愈发残戾。若是倒是残戾本性逐渐现曝,那天下百姓的日子,怕是再难熬了。
未雨绸缪,是书生素来的本性,而事情系关自己,便是未来之事,可能发生,百姓这儿也免不得心下恐忧,担心未来之日,难活难熬。
巧舌如簧,善辩之人,这一条舌头最容易勾起人心内最深的恐和愤。也是游行来至桐城,偶识一些本当素有高见的书生,历游至此的萧楚然便与这些书生聊畅起来。
萧楚然生在京都,养于大家,所见所闻自非小城小朕的书生所能相比的。才学之上,京都都无几人能胜得过萧家二少爷,更何况是这桐城里的书生。才学诗赋之上,自是叫人叹而惊言。而萧楚然所能叫人惊叹的素来不只是才学,因为他自幼便不喜家中生意,烦透钱银事俗,所以早年就时常离家四处云游。
云游大川之人,所见所闻自然阔广,如今同这些学子交谈,世面更是叫人叹惊。有学之人,相见恨晚,就算聊上三天三夜也是不够的。
故而这些书生自偶识了萧楚然,便约之广聊,天南地北无话不说。而这天南地北诗词歌赋皆已谈落,这话题,自然而然也就渐渐朝着如今天下之事上移挪。
书生虽无几分实力,不过哪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不是心怀天下,心中有志。故而话提及如今天下局势,已有人摇头叹道。
“如今天下分割,浩北起兵,战火纷扰,百姓难宁。如此战火扰纷世道,实乃百姓之苦也。”
只要国有战事,对于百姓来说便是生灵涂染。就是这战火下的纷扰,叫那书生连连责叹。书生这话,话中到像是对浩北几分不满,当下有人已是出声言道。
“柳兄此话,到像对浩北起兵,甚至不满。”
“自是不满。”话应落,调微严,话语之中愤意然然,此人说道:“天下战事若是焚起,百姓必是民不聊生,咱济国多少年为出过这等乱战之事?可如今呢?竟是因了逍遥王探窥皇位,起兵夺权。逍遥王因一己私欲不顾百姓生死,可百姓这日子,却是苦了。”
对于寒烨起兵夺权,显然这人觉着此过当属逍遥,只是逍遥之过,却也不是人人皆是如此断思。当下另一人已是回道:“逍遥贪权,以至民不聊生吗?可为何为兄这儿却有不一样的道闻。怎的为兄便听人说了,这逍遥王才是真命天子,起兵不过为夺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
“逍遥王才是真命天子?齐兄所言乃是因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