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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了!”她赶紧抓住他准备打电话的手,“大叔,我休息会儿就好!”
“是让医生来,你不用去医院,别怕。”他冷冷一句,“不过,做身体检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抽血啊,化验啊,还有些非常规的措施,可能会很痛。”
“……”
“如果检查完之后,没查出有什么毛病,而你依然不舒服,很有可能就要做更精细、全面的检查。”他的语气压低了几分,“不管有多痛,都要查出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
她浑身直哆嗦,虽然本意就是用病来拖延时间,但被他这样一吓唬,她是真的怕了。
这个男人的铁血手腕太多,如果医生没查出她的身体有什么毛病,他肯定会一直让医生查,查到她没病为止吧?
她的身体没那么好啊!
如果每天抽几管血,她还要不要活了?
唇角尴尬地勾了勾,她心下怀疑自己拙劣的演技早就已经被他看穿了。
“起来。”他没有就那个问题过多的纠缠,“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她赶紧问。
今天是周日啊,民政局不开门的吧!
“给你十分钟。”他瞥了她一眼,“不然就把你丢到医院去。”
听言,她的心都提到嗓子口,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看见他强悍的背影,她在心里咕哝了声,只得赶紧起床换衣服,然后出现在她面前。
他很满意她的速度。
这丫头别的什么不会,但看眼色的本领倒是很强。
握住她的小手,带她上车,由司机开车,他们俩则坐在后座。
“大叔,我们去哪儿呀?”元月月问,“打牌吗?那我得提醒厉大叔带喵呜啊!”
“你的生活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追求?”他冷下俊脸,没有好的语气。
她努嘴,眉头高高地向上挑,“是你们每次的娱乐活动除了打牌就是打牌啊!”
“不然呢?”他反问,“我们去别的地方,还要带上你?”
“什么别的地方?”她很有兴趣地向他凑过去,“大叔,是不是那种良家妇女不能进去的地方?”
他的脸色瞬间如墨汁染过一般,她究竟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她给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再贼贼一笑,漂亮的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好奇。
“大叔,那里面是什么样的啊?我听人说,会有一排女的站在面前随便挑选,都很漂亮吧?身材都一级棒吧?”她问。
他愕然。
这个女人的趣味,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
“那怎么好意思选呢?”她皱眉表示苦恼,“像点菜似的。咦!有没有过你和谁同时想选一个女人的情况啊?那是你让,还是他让?”
话音落下,元月月忽然发现自己踩雷区了——温靳辰和邢云烈不就都看上叶芷瑜了么?
温靳辰的黑眸里涌出些暴戾,看见她脸上的不安,不由在她的额头重重敲一击爆栗。
“你很好奇?”他的声音很轻很轻,透着阴冷的压迫。tqR1
“不好奇!”她赶紧摇头摆手,“绝对的!大叔,我一点儿都不好奇!真的!你相信我!真的不好奇!”心虚的面色显露无疑。
他的冷光丝毫没有减少,她只能僵硬地偏头,望向窗外,见车子停在母亲埋葬的墓园前,她的心微微一颤,无数疑惑涌上心头,将她的心神都禁锢了。
“下车吧。”他向前轻轻拥住她,“有我在。”
“怎……怎么……”她低眸,掩饰自己的慌乱,“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没有回话,领着她出去,一直走到她母亲的墓地前。
保镖跟在两人身后,手中提着一些祭拜需要用的物品。
风很大,元月月站在温靳辰身边,他强悍的身躯已经帮她挡去不少寒意。
四周是安静的,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像凶猛的野兽在咆哮,她不由向他身边又靠近了些。
“不向妈介绍我?”温靳辰率先出声。
元月月看了他一眼,再看向墓碑,轻声说:“妈,这是温靳辰,是温家大少爷。”然后就没了声音。
一道冷光在她身上凌厉搜刮,他蹲下焚烧纸钱,没有了遮挡,阴戾的冷风瞬间就肆无忌惮地侵袭着她,害得她重重一抖。
“妈,我是月儿的丈夫,是你的女婿。”低沉醇厚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格外动听。
听着他坚定的语气,她的心跳慢了半拍,紧接着,又快速躁动。
在母亲面前,她其实很心虚。
“很谢谢你当年把她生下来。”温靳辰沉声,“唯一遗憾的,是你在那天离开这个人世。”
“这丫头很善良,也很乐观,对于你的离开,她很伤心,也很难过,落下了从此不过生日、也不敢去医院的毛病。”他回眸,看了她一眼,再继续说:“常常在梦里,她还会喊‘妈妈’,我受伤的时候,她唱的歌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听着温靳辰一声一声的絮叨,元月月好诧异。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可她却因为他的话而变得好温馨,他们同样都是没有母亲的人,他感同身受她内心的悲苦。
他蹲在那儿烧纸钱,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柔又迷人的气息,没有一丝冷意,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由也蹲了下来,跟着他一块儿烧纸钱。
“妈,你在那个世界不要节省哦!没钱了我就给你烧,想买什么就买,钱不够了就托梦给我嘛!”她轻声喃喃,“要照顾好自己。”
火光印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小脸烤得染上一层红晕,火苗在她的眼睛里跳动,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他不由握住她的手,也被火烤得暖暖的,一直暖到他的心里去。
“妈,我和月儿明天就去领证了。”他对上她的视线,“有我照顾她,你不用担心。只是能不能帮我个忙,让这丫头安分点儿,别总想着怎么往我身边跑开。”
第268章 元思雅,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听着温靳辰的话,元月月的心“噗通”狂跳,有股不受控制的什么在她心尖来回流窜,她拼命压抑也压抑不下去。
这个男人能不能别这么腹黑?
竟然准备在母亲面前制服她吗?
“月儿。”他握住她手的力气紧了紧,是珍贵的捧着,“妈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但她一点儿都不后悔。因为,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她很幸福。她想看见的,不是你内疚自责,而是你过得快乐,明白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很缓慢的合眸,还在消化他突如其来的话。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
她所承受的,都是自己害死母亲的阴影。
“对于妈的死,有遗憾,也有不舍,但你的生日,必须是开心的,如果妈在天有灵,她也不希望你背上那个阴影生活。”顿了顿,他再出声:“因为,如果能够重来,她还是会选择生下你,明白吗?”
元月月颤栗着薄唇,只是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印着两个小小的他,那么温柔,那么帅气,那么的,让人心安。
“妈的死不怪你。”他柔柔出声,宽阔的胸膛很包容地接纳她,“振作起来,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来这儿。”
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他的话,她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是一个凶手,是害死母亲的凶手。
她在Z市过得再苦、再累,都是她自找的。
她没办法不怨怪自己,也一直觉得愧对父亲和姐姐,没脸见他们,欠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可现在,温靳辰竟然告诉她,她可以大大方方、快快乐乐的活着?
这就像是在她的生命中注入了一个新的思维,是她一直想要的,却一时半会儿,又还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她不由去想,如果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知道母亲生了姐姐后,原本还有点儿力气可以得到救助,是因为她在肚子里调皮,延误了最佳生产时机,才会导致母亲难产去世,他还会对她说出这些话吗?
他是不是也会像父亲一样,认为她是个杀人凶手,认为她不配得到幸福,要将她赶到越远的地方越好呢?
温靳辰来回打量着元月月,她苍白着那张小脸,神色是痛苦,是挣扎,是不安,让他心疼。
女生的神经原本就更敏感脆弱,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她,心里势必留存很多旁人无法理解的悲痛吧?
收紧双臂,下巴抵住她的额头,他的声音自上而下灌入她的耳膜:“有我在,月儿,都有我在。”
“大叔……”她的鼻头酸酸的,“我……其实我……我……”
他挑眉,并没有催促她,等着她将想要说的说出来。tqR1
“我……”她咬住唇瓣,紧紧的,快要咬出血来。
“我一直都很伤心我妈的死,有时候想想,觉得她不要怀我会更好!那样的话,她就不会出事,她就可以再另外怀一个,然后抚养那个孩子长大,和我爸的感情也会很好。”她满是自责的语气,“为什么偏偏要怀上我?”
对他们家的事情,温靳辰知道得并不多。
他只知道,当年她的母亲是难产而死,所以,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你就是她的天使。”他深沉地凝视着她,淡淡道:“月儿,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你也会有那一天。等你怀孕、生子,你就会知道,为了儿女,自己做多少事都心甘情愿。懂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皱了皱小鼻子,嘟哝着出声:“说得好像你做过母亲似的!”
他的脸色瞬间一黑,如墨汁染过一般,还透着股隐忍的寒气。
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他努力提醒自己,美好的生活已经来了。
可胸口一直有股闷气流窜——他带她到这儿来的用意,她是真的完全不领情么?
生气间,却全然忘记看身前这个女人眼睛里来回的顽笑。
她用力绷紧面皮,装出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模样,他的冷意汹涌的越多,她想笑的欲望愈加强烈。
终于,她没有憋住自己的笑意,“哈哈哈哈——”爆笑出声。
他这才看向她,看见她上扬着的那抹笑弧,并没有发怒,手心一阵刺痒,很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极致地疼爱。
她渐渐平静下来,周身环绕着柔和又安静的气息,缓缓启唇:“大叔,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些的人。”
“傻傻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味道彰显无疑。
视线飘向远方,浓郁的黑眉之间有些复杂的情绪弥散。
“怎么了?”元月月心下一紧,“大叔,你心情不好啊?”
温靳辰起身,寒风之中,他屹立在那儿,黑色的西服贴身拥护,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霸气,俊逸的脸庞却仿佛是最为夺目的瑰宝,吸引人的眼球。
元月月不由也跟着起身,来回打量着温靳辰,不知道他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思雅。”他的口吻是认真又严肃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她脸上,带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意。
可她的心却瞬间就被揪紧,仿佛有一双手在放肆挤压,浑身的汗毛也不知不觉地就竖了起来,浑身泛着轻轻的颤栗。
没有任何征兆的,她就是觉得恐怖,预感接下来有大事要发生。
他很少喊她元思雅,每次这样喊她的时候,要么就是她惹怒他气急的时候,要么,就是他有正事要对她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