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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梓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明明和我一样都是个新手,怎么到你这,就这么……”
男人苦笑不得,手指轻轻用力的夹了夹。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一张脸委屈巴巴的皱在一起一抬头满脸控诉意味地看着他。
他没有丝毫负罪感的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钟梓汐看着两人之间这微妙的距离,好像她只要稍稍偏点头就能吻上似的。
贺衍晟就这么肆意打量着她的眼睛,光滑的皮肤下白皙的连毛孔都清晰可见,只是此刻她面上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钟梓汐最受不了贺衍晟这么正大光明的耍流氓,若真说他是,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说他不是,那他眼底那抹戏谑的神情又是几个意思?
贺衍晟估摸着时间,就在钟梓汐临门一脚就能奓毛了。男人果断收手,这种想暴躁又不能暴躁的感情就像一条小黄鱼吊在了猫儿的眼头,看见吃不到的揪心!
男人勾唇轻笑,没有牵住她的那只手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跟顺毛似的。
钟梓汐摇了摇头,嘟囔着嘴,以示抗议。
他的霸道总于无形之中细腻的展现着,是那
种渗透式,一点一点浸入钟梓汐的生活里落地生根。
当牵手、喜欢、十指相扣类似的字眼产生,这份喜欢早于无形中升华,那是一种极具占有姿态的所有|欲的表现。
他一句“我的梓梓”,就足以让钟梓汐开心许久,似是久久漂泊的心终于有了港口有所停泊。
傍晚归家的人很多,宽广的柏油马路上那些急着归家的人。被这拥堵的要道阻碍着,被迫停在了这条路上。
他们在这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城市里生活,这一路上没有高低贵贱,不分工作类型。
却因为同一种信念而共同凝聚,钟梓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互不认识,却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这一刻没有复杂的数据,没有一场接着一场的会议,更没有一天下来兢兢业业工作然后奔赴下一个战|场的决心。
有的只是放松下疲累的状态,那是一种极散漫的模样。纵使再多的开心亦烦恼,这辆车停止的终点处都会是笑脸相迎,四下一片温馨。
她其实是感谢贺衍晟的,两人相处已久早已没有最初的生疏,纵使如此她不谈及贺衍晟始终没有主动问起。
钟梓汐透过后视镜看着旁边的车辆,心中一时涌现出无限的感慨!
熟悉的温热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扭头看向贺衍晟,男人嘴角的笑意深深温暖着她。
贺衍晟开车的姿态素来惬意,不像她总是绷着很紧,一副紧张兮兮的架势。
反观他似乎是习惯了单手扶握方向盘,行使的过程中右手随意搭在主副驾驶之间的搭手上。
女生不喜欢开车,是因为总感到开车的状态很累。
可像贺衍晟这个状态,估计开两个小时都感受不到累是什么东东?
这就是男女身体结构的差异,好比女生每个月的大姨妈也许会迟到,却从来都不肯缺席。
这一定是史上最和谐的亲戚关系,没有之一!
不笑时,他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寡淡,看起来透露着简单的漫不经心。微微抿唇时又会让人觉得高冷的充满魅惑,总之他的一举一动太容易勾勒钟梓汐的心。
相处以来两人在车上,只要车子不行驶,这个男人的右手总会握着她的左手。一开始钟梓汐怕这样会影响到他,每每如此男人清冷的声音里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暖心。
“你乖乖别动,就不会影响我了。”
这份自然的习惯,那份放在心尖里的在意,叫钟梓汐安心。
“贺衍晟。”
脱口而出的呼喊声,是钟梓汐想要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解剖给这个男人看。她想告诉他,她的软弱和她的不确信,她希望贺衍晟可以无时无刻的给她安心。
当一个人将自己的信念悉数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以此来成全自己的软
弱与安心时,就说明早已是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嗯?”此时贺衍晟温柔地声音,是她最好的安|定剂。
钟梓汐低下头思忖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像不可承受之重,所到之处只能小心翼翼。
“贺衍晟,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父母的事情?”
他眉心微蹙一瞬间的喜悦划过眉角又迅速消散,坚毅的轮廓下是淡淡的笑颜。
他知道钟梓汐的逆鳞就是这个话题,从前‘我想长大’和‘H’说过很多话,分享过她的喜怒哀乐唯独不曾提过父母二字。
四目相对彼此眼神里没有掩饰的爱意,是浓烈的证据。
贺衍晟忍不住地询问着自己‘梓梓,如今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在你心中贺衍晟开始比H更重要了?我是不是在你心中的份量又重要了一步?’
只是这无声的询问是贺衍晟不能说出口的疑问,钟梓汐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里感到一丝丝的奇怪。
(本章完)
………………………………
第九十七章 带你去赴一场,最美的烟火
【三千繁花烟盛,刹那齐放,一晃如白昼。那场烟火下的温暖,足以叫钟梓汐深藏许久难以忘记——钟梓汐!】
直到很久之后,钟梓汐才懂得那一闪而过的情绪间酝酿的是什么?叫什么?存在的意义为了什么?
而眼下这一抹情绪转换的太快,快到钟梓汐尚未感受清楚,就听见这个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
她下意识的抬手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容温婉。
因为这个故事很长,娓娓道来要从十三岁讲起。
那一年的痛是钟梓汐曾以为,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现在她遇见一个男人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说出那些伤痛,这样是不是也代表了放下和释然。
“十三岁那一年,我最引以为傲的家庭破散。我原以为我的父母是这人世间最相爱的一对,而我是他们爱的结晶,家会是我永远的后盾,那一年当爱悉数消散他们就分开。后来我选择同母亲生活,其实我原本不叫钟梓汐的,十三岁之前我都叫徐紫曦。”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缥缈的让人有种抓不住的错觉。像远山空谷传来的音域隔着回应,震荡人心。
“徐紫曦,徐紫曦。”贺衍晟在口中念了好几遍,反反复复。
同样的名字经由他口钟梓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感到一丝心颤的缱绻。
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过了好半晌贺衍晟才轻声询问。
“徐紫曦?哪个紫,哪个曦?”
贺衍晟声音里的那抹颤抖让钟梓汐有些心慌,也许是她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他感到惊讶吧!毕竟如果今天同贺衍晟易地而处的是自己,也许她也会难以置信!
“是紫色的紫,朝曦入牖来,鸟唤昏不醒的曦。”
她下意识的避过最初的那个解释,在她心中不管父母之间是何缘故分开,徐白杭终归是背弃了家庭。
这一点永远不会被抹灭,也始终洗不白。
当初那个解释有多美好,如今说来就有多讽刺。倒不如就让之前的那份美好留在每个人的心里,谁也不要去讲明。
“徐紫曦?钟梓汐!”贺衍晟嘴角浮现的那抹笑容,愈渐愈深,最后都变成了喃喃重复。
心口处的胸膛暖暖的,直到心底独自欢喜。那一天他知道钟梓汐就是曾经的徐紫曦,同今天小丫头亲口告诉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一刻贺衍晟从没有那么庆幸过自己的坚持,上天不薄负他的等待,才会在相守时倍觉珍贵。
一直都是她,从开始到现在。
阳光透过窗外折射的那抹光隐没在贺衍晟的眼窝处,愈加深邃经营。他握紧钟梓汐的手,这份握住让他只想地久天长。
他是十四岁那一年遇上的徐紫曦,一个七
岁的女孩对于见过的人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贺衍晟一直不敢将她们的共同点进行对比,从而做到真正确定。是因为她一直坚信当年的姑娘一定是记得他的,可如今他们相处至今,钟梓汐没有丝毫表现出对他有一点点的印象。
他想知道当年的变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连同过往的记忆也一起摒弃。
“梓梓,你还记得你十三岁以前的事情吗?”
贺衍晟问的小心翼翼,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诱哄。
钟梓汐想了想,那一年之前的很多事情,她都选择下意识的忘记。起初是有意回避,到后来即使有个一两件事想要去记起,反而记不得。
“不太记得了,我十三岁那一年后来病过一场对于很多事情都没了记忆。好了之后就性情大变,其实我小时候不像这般不讨喜,以前我很闹腾也很爱说话,只要在家我妈总说我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能说个不停。”
想到以前,她不自觉的轻笑。原来她和母亲过去仍有那么多的事情,如今想来还能拿起来继续回味着。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事!”他抬起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就是很心疼你小小年纪就徒增变故,很多事情不记得也好,忘了也许是另一种安排。”
贺衍晟后面的话说的很轻,钟梓汐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也没在多问,如今她既可以坦然的说出口,自然也没了那么深的怨念。
再难捱的时光,当初都已经过去了,现在……
真的已经很好了,有母亲,有他,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懂得知足。
“走吧贺先生,后面人在按喇叭喽!”钟梓汐笑着抽回了手,安静的看向前方。
也许是心情变了,后面的路程竟出奇的通畅,连红绿灯都没怎么等。
钟梓汐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停好车之后。担心某人第一次上门紧张准备主动过去挽起某人的胳膊,顺便给他助助威什么的。
贺衍晟低下头看见某人的主动,笑的不动声色。
“怎么,梓梓大白天的就过来占我便宜?”
钟梓汐面色一红,这人还真是一会不调戏她一下,那一天是过不去还是怎么着呀!
“哦!我还以为某人第一次上门心生紧张,所以打算过来给你一点信心,谁知道某人这么不识好歹呢!”
贺衍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梓梓,我好歹也够得上优秀男青年的标准吧!何况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所以今晚我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钟梓汐觉得这天简直没法再聊下去,她简直只有被碾压的份。
“是,贺总多一表人才呐!我妈见到你绝对满心欢喜的举双手称赞。”
结果今天的某人简直不知道谦虚是何物“嗯!说的对,好像我也这么觉得。”
“那个,贺总,我们快走吧!不然我怕你会原地爆炸的。”
贺衍晟轻轻拉住她的胳膊,钟梓汐回头不解。
“等等,帮我开后备箱。”
钟梓汐狐疑,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卖什么关子。饶是她也稍稍惊了一把,虽然这样的场面在电视里也看过,第一次经历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不是说了我怎么也够得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