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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苦笑,说的一脸委屈“有啊。”
“什么?”钟梓汐淡淡掀眼,就这样看着某人看他如何胡说八道。
“当初本来是想吻你来着,只可惜你一脸戒备的看着我完全不招架,我哪敢狠心逼你呢?”
钟梓汐翻了翻白眼,心道‘当初我可没看出你的不好意思,脸皮还不是比城墙还厚。’
贺衍晟故作遗憾,诚恳建议。“梓梓当初其实你可以来个激将法什么的,说不定我狠狠心的就做了呢,咱俩的初吻也不至于拖那么久,你说是不是?”
钟梓汐装死懒得接某人的话,小丫头脑海里忽然闪过她俩当年的一段对话,想到某人主动坦白那场“处心积虑”的前因后果。
难怪当时的贺衍晟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的
想法一步一步的推进,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一切。这一手留的可以啊,还骗了她那么多年。
想着自己当初和他说,她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并且对他恋恋不忘很久了,这个男人一定在心里格外得意!唔,挖着这么大一个坑等着她,还真是费尽心思。
当年她还在心里默默心疼他的家人,说以后谁要和他做家人一定很可怜。结果这个男人还佯装生气,现在最该生气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从头到尾她才是被骗的最惨的那个人,耍心机,扮可怜,装柔弱,简直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贺衍晟不知道她现在的脑海里前因后果可以联系起来多少,但可想而知不管联系到哪件事情他反正都不无辜是了。
“贺衍晟,所以当初你的那句‘我需要你’是真的发自肺腑说的,是吗?起初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所以当我妈妈的事情发生我试图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我不断的为自己解剖,你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可始终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钟梓汐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苍白,如果时光倒回到很多年前,这个男人告诉她这些前尘往事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她摇了摇头,人总是走到尽头再看来时的路才不会雾里看花。
若当初这个男人真的告诉她,也许她还是会不断地反复试探,贺衍晟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七岁那一年不谙世事的徐紫曦,还是十三岁那一年满身是刺的钟梓汐,亦或是二十三岁那一年心防高筑的她。
不会有一个答案,所以现在才是最好的结局对吗?
男人阖着嗓子,手指轻撮过她的发尾,执起一缕发丝低下头真挚一吻。
清幽的声音如倾诉一个故事“梓梓十四岁那一年我们初始,遇见你就像拥抱着阳光,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七岁的徐紫曦给了十四岁的贺衍晟一盒巧克力,我想换一个可以陪着你长大的机会。”
贺衍晟就这样陪着她,平行时空下不相交的陪伴。
“然后到你十三岁那一年,你害怕没有关系,你想长大也没有关系。二十岁的贺衍晟会在那一年给你一个发带再还你一盒巧克力,并且从那天后的每一个日夜他都会在你的身边,陪你长大让你开心。他会告诉你,和他做家人其实一点也不可怜,他还会告诉你巧克力纵使先苦后甜,也依旧会让人怀恋因为它的余味始终浅浅荡漾在口中经久不散。还有,还有头发散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会有一个大哥哥他在你的身后永远只做你一个人的骑士。也许你会说那个人不够浪漫又有些直男,可是直男也只喜欢听你说故事,喜欢让你一直打字,也许你会很辛苦,可二十
岁的贺衍晟只想听钟梓汐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所以钢铁直男也可以很浪漫呀!”
心尖的柔软被这个男人勾的一塌糊涂,发红的眼眶中猩红一片,眼泪就这样顺着钟梓汐的眼角缓缓落下。
贺衍晟顿了片刻,似是在回忆过往,心绪在翻墙倒海中一举袭来。
钟梓汐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没有开口去询问,也没有率先去打扰。他们之间都需要一个缓冲,逐渐袭来,用释怀去稀释这份疼痛。
他轻唔了一声,状似无意的开口。
“最后我希望三十岁的贺衍晟可以手握戒指,来到二十三岁的钟梓汐面前。他们没有那些不可控的未知,也不用彼此经受后面的那些磨难,他们两个可以就这样彼此携手相伴余生,这一生我只想等你长大,娶你过门。”
贺衍晟翻身,单手撑在她的上方,神色无虞一片坦诚。
“梓梓,别哭了。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骗你眼泪来着,只是想告诉你我在,我一直都在。”
一句安慰反倒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她的眼泪如失控般的泉涌,丝毫的不受控。
男人俯低,薄凉的触感温软至极刚好覆在她的眼睑处。小姑娘吃惊的睁大眼睛,径直的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一刻忘记呼吸,忘记哭泣,忘记她在哪。
都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可钟梓汐想说这一刻天崩地裂,只要有他,无忧、无惧、亦无怖!
这样的钢铁直男,情话满地又不自知,哄人也是套路满满啊!
贺衍晟上下滚了滚喉咙,那张魅惑众生的五官清晰立挺,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眉梢处仍残留着丝丝魅惑。
深夜中的他眼眸泛的格外深沉,如窗外点点寒星一般。高挺的鼻梁像是镌刻上去的艺术品,冷峻孤傲间兼具清冷,他似笑非笑的红唇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面颊上因为泛着笑而显出一丝小小的酒窝。
钟梓汐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下了什么蛊,竟下意识的伸手去戳了戳。
“软吗?”
“嗯!”小姑娘乖巧的点头,讨喜的不得了。
“喜欢吗?”男人接着蛊惑。
小丫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爽朗着笑声应了句。“喜欢。”
贺衍晟玩味的轻挑她的下巴,刻意熨低声线。
“梓梓,还记得你当年找我要姓名和联系方式的事吗?”
小姑娘看了他半天,坦然表示。“当然知道了,只可惜当初我要了好久你都不肯给我,小气鬼。”
贺衍晟遂而又俯低一格,钟梓汐面上一红,连带着气息都不稳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啊?”
“你猜?”某人话音落地,
还轻悄悄的在她耳垂处悠扬的吐气。
钟梓汐全身似通了电一般,每一处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梓梓,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贺衍晟说的很直白。
钟梓汐记得这是他们当年的对话,只是放在这是不是加了点有色颜料啊?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先起来。那个,你压着我了。”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轻哼了一声,以示抗议。
“压?压……哪了?有吗?”贺衍晟故作不解,身体倒是很诚实的进一步放肆一番。
“混蛋。”这男人的脸皮是跟着年龄长的么?
“所以,现在给你,还要吗?”他带着某种诱哄般的徐徐图之。
某人义正言辞的留守底线“不要。”
贺衍晟一副很遗憾的语气笑了笑“不应该啊,当年你不是上赶着,想要吗?”
钟梓汐气结恼羞成怒的吼道“贺衍晟,你别给我耍流氓啊?”
“哦!既然老婆有这个想法,不如身体力行一下!”
于是捂脸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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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一通乌龙
【钟梓汐真的是把这辈子所有的尴尬都耗费在这个不眠夜,其实她只是饿了,却没想到一句没有及时说出口的饿了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都是花痴惹的祸钟梓汐!】
这一晚的贺衍晟顺带着报了自己当年被叫叔叔的一喊之仇,可谓是状况惨烈。
钟梓汐唔了一声得出一个很经典的结论,老男人什么的果然都很变态,尤其像贺衍晟这种上了年纪还爱记仇的老男人是格外轻易得罪不得。
很久一段时间内,钟梓汐听见“叔叔”这两个字就条件反射的心里长毛毛,某人是愈发的春风得意。
体力消耗够大,时间占据太长,精神消损严重,后续供给充足。
钟梓汐这一觉可谓是睡得充盈,兹焉华府的所有窗帘都是贺衍晟后续重新找人设计的,钟梓汐的眼睛在早晨受不住强光的刺激,当时在装潢那会就考虑到这一因素,贺衍晟特意采用了防光设计。
除非房间里的人主动拉开窗帘,否则一整天的房间将如同黑夜般寂静。
钟梓汐慵懒的抬起手,覆在眼眶上,沉沉的按了按。躺在床上随意的翻滚了几圈,她从这间房间内醒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唯独今天心绪满满透露着说不尽的开心。
她深深的将脑袋埋在枕头间,细细的嗅着枕头上的沉水香味,馥郁,浓香,就带着说不尽的旖念在心尖盘旋。
原本昨天到半夜贺衍晟做好宵夜叫某人起床吃的,奈何精力不济,体力不济的姑娘任凭贺衍晟办法试尽都只想装死。
男人无奈摇头,只好随她去了。
到了后半夜钟梓汐逐渐恢复,是真被饿醒的。小姑娘脸皮薄,知道他昨晚也折腾了很久就没好意思麻烦某人。
自打两人分开之后,贺衍晟一直浅眠。早在钟梓汐跟个兔子似的在床上拱来拱去的时候贺衍晟就醒了,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准备干什么。
结果只发现她动来动去也没个实际行动,贺衍晟着实无奈,长手一揽直接将某人抱进怀中。
半醒未醒间的男人嗓音暗哑低沉的不像话,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到钟梓汐的脖颈处。
“动来动去,又有劲了?”男人玩笑般的揶揄着某人。
她面色一红,毕竟是刚被嘲笑过体力差的。
钟梓汐被她箍的动弹不得,小姑娘着实饿的难受好像不动就更难受了,眼睛通红委屈的不得了。
贺衍晟见怀中的人不吭声,低下头倒也没想过是这样一副场景,他连忙伸手开灯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方,遮挡着突然起来的光亮。
“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贺衍晟焦急的询问着,唯恐她有丝毫的不适。
本来就饿的委屈的姑娘听见这话,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平日里比这更委屈的事情也没少经历过,都能忍的下来,兴许今天的温柔实在是太多,多到一丝难熬都忍受不了。
贺衍晟估摸着她的眼睛大抵上可以适应这股强光,连忙翻身下床准备给某位救死扶伤的秦大医生打电话。
钟梓汐错愕的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
竟忘记出声制止,宁静的深夜任何一丝声响都变得格外清晰。
电话那端明显被惊扰好梦的秦绶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戾气,声音也不像平常那么温润。
“贺衍晟,劳资大晚上不要睡觉的吗?你真当医生是多啦a梦有特异功能?我看起来像是不需要睡觉的人么?”
他回头看了钟梓汐一眼,小姑娘双眼通红,连带着面颊也绯红的不像话。
她的抵抗力不好,加上那一次的晕倒他以为她发烧了,心急如焚的贺衍晟现在根本就懒得和某人废话。
他起身起的着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四角平裤,随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