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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扮妥当之后,便携手进了戏园子。
前世今生,这还是时楚依第一次来戏园子听戏,不免心生好奇。
她本以为会见到一处古色古香满是韵味的地方,却不想现实让她大失所望。
这家戏园子,不过就是一处宽敞的大厅里,上面搭了一个简单的戏台,底下放置了一些座位而已。
很难想象,这样简陋的一个地方,居然还有人来听戏。
施子煜解释道:“原本这里不是这样的,由于前些年受了打压,才变得如此萧索。”
儿时,施子煜曾和他妈来过几次,对这里还有几分印象。
只可惜,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戏园子的伙计见施子煜和时楚依进来,忙跑过来招呼道:“两位要听什么戏?”
施子煜回道:“黄梅戏!”
“一楼唱的是京剧,要听黄梅戏,两位楼上请!”店里的伙计道。
二楼的装潢比起一楼,看起来要好上一些。
不过,在时楚依看来,依然很简陋。
“有雅间吗?”施子煜问。
“还有一间!”戏园子的伙计补充道,“不过,看戏的位置不算极佳!”
“无碍!”施子煜带时楚依来看戏,又不是单单来看黄梅戏的。
两个人到包间里坐下,要了一壶铁观音和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小食。
不一会儿,黄梅戏开唱了。
不愧是M省最大的戏园子,虽然装潢破旧了一点,但是里面的角一个个都是科班出身,唱得极好。
奈何,纵然戏曲是华国的历史非物质文化遗产,可时楚依真心没有那么高的审美。
她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施子煜给时楚依扒了一把瓜子,抬起头问:“无聊了?”
时楚依诚实的点了点头。
施子煜慢悠悠的道:“别急,你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他将陈建党给他的文件袋拿了出来,从里面选了两张照片,用包间里放置的报纸包好,用手直接投到斜对面包间的窗户里。
因为要看戏,各个包间的窗户都是开着的,时楚依能够清楚的看见,斜对面包间里坐着的是两位妇人。
这两位妇人,一位妇人岁数约莫在五十岁左右,面容严肃,举手投足之间却颇有涵养。
另一位妇人年纪尚轻,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长相中等,穿着打扮却很时尚,一看就家底颇丰。
两人之中年纪较轻的妇人,见有人居然敢往她们的包厢里扔东西,表现得很气愤,想要去找戏园子的伙计讨个说法。
然而,她刚起身,就被年纪较长的妇人给拉住了。
“你别冲动,咱们先看看对方是何意!”说着,年纪较长的妇人便拿起施子煜扔到桌子上的报纸,将其拆开。
当看到里面的照片时,年纪较长的妇人明显愣了一下。
年纪较轻的妇人心生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禁捂住了嘴,面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时楚依偏头问施子煜:“这两个女人是谁?”
施子煜给时楚依做了一下介绍:“年纪较长的那一个是吴省长的爱人,年纪较轻的那一个是她的侄女,她的丈夫是吴省长身边的第一秘书。”
简单的说,这两个妇人皆是吴省长派系的人。
“吴省长和王省委书记的关系如何?”时楚依问。
施子煜边给时楚依剥花生,边道:“表面上看着还不错!”
时楚依眨了眨眼睛:“也就是说,背地里关系不怎么好呗!”
果然,这戏比黄梅戏要好看多了。
“也不算不好,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大的龌龊,只是王省委书记挡了吴省长的路而已。”施子煜接着道,“王省委书记的年纪大了,再过三年就要退休了。王家和师家是世交,以他们两家的关系,他退休以后,省委书记的位置多半会是师副省长的。
吴省长为人谨慎,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心里未必不是不在意的。
一省之长看着风光,但是论起权利,还是省委书记更多一些。
如果吴省长想要更进一步,今天的事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吴省长不论是直接曝光,让王省委书记名誉扫地,冯晚成为人人喊打的小三。
还是,暗自威胁王省委书记,成为下一任的省委书记,对我来说,都是一件不错的事。”
师副省长不顾糟糠之妻,不顾年幼之子,这样人品有瑕的人,凭什么一路平步青云?
如果可以,施子煜想让师副省长尝一尝,失去最在乎东西的滋味。
“如果吴省长不想要更进一步呢?”时楚依问。
“你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要是吴省长真是个完全没有野心的,怎么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呢?”施子煜十分笃定的道。
况且,这次好好算计一番的话,吴省长不仅能扳倒王省委书记,还能将师副省长一起拉下水。
虽说师副省长被冯晚带了绿帽子,看起来挺可怜的,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师副省长指使冯晚做的呢?
别管这事是真是假,一旦风声放出去,必然会影响到师副省长多年以来努力维护的好名声。
到时候,别说师副省长想要再进一步了,不被上面贬职就不错了。
这样一来,M省真真成了吴省长一家独大了。
不过,就算吴省长一家独大又如何,和他这个从未想依附家族势力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施子煜的算计没有明说,但是凭借时楚依的智慧,能够猜到七八分。
施子煜的确是一个狠人,不仅对自己狠,对他名义上的父亲更狠几分。
第七百二十五章 当年那些事
不过,时楚依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师为国罪有应得。
当年,师为国将施子煜的双腿都给打断了,又纵容自己的妻子,将施子煜抛到天寒地冻的野外,险些丧命。
如今,施子煜有能力了,既没有要师为国的双腿,又没有要师为国的性命一一四,在时楚依看来,已经很仁义了。
时楚依又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包间,两个妇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起身离开。
时楚依扯了扯施子煜的衣袖,问道:“咱们要不要再多送一些证据给她们?”
“不用,吴省长手底下的人脉不少,只要他有这个心,想查到证据,不是一件特别难办的事情!”施子煜胸有成竹的道。
时楚依用手托着下巴:“你对M省的情况挺了解的嘛!”
不仅知道吴省长的爱人会来戏园子里听黄梅戏,还非常了解吴省长、师副省长和王省委书记之间的关系。
这可不是简单打听两句,就能够打听到的。
施子煜喂了时楚依一颗无花果:“不了解清楚了,我怎么敢带你来这里?”
若是只有施子煜自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坏不过是舍了一条命而已。
但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时楚依,一个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他便不能再那么鲁莽了,走的每一步都要事先谋划好了才成。
“我家小煜煜真棒!”时楚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施子煜心眼子多些挺好的,如果当年他也有这份城府,也许就不会在冯晚的手底下,吃那么多的亏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等一出黄梅戏唱完,他们才携手离开。
然而,即便他们这么小心谨慎了,施子煜仍旧发现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不过,施子煜和时楚依都是在部队里经受过训练的人,想把人甩掉容易得很。
等把跟踪的人给甩掉了,他们两个找了一处地方,换回了本来面目。
时楚依问:“你说这人是谁派来的?”
施子煜想了一下,回道:“多半是吴省长,他得知消息之后,估计是怕有炸!”
时楚依瞄了施子煜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才非得要伪装的?”
施子煜抬手揉了揉时楚依的秀发:“我又不是神算子,哪能什么事情都猜得到,我不过是想着,防患于未然罢了。”
如果不事先准备妥当,事后再想要处理,则要麻烦许多。
他这次来M省的时间不多,自然是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住处,意外的发现,师为国竟然等在门口。
施子煜一看到师为国,拉着时楚依转身就想走。
师为国立刻快走两步,拦在施子煜面前:“子煜,我上午是口不择言,你别介意!”
施子煜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师为国不想和他闹得不慌而散。
施子煜看着面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生理学上的父亲,冷声道:“你觉得你说一句道歉,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吗?”
上午在招待室的时候,师为国虽然故意控制着音量,没有让外面的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就凭师为国怒气冲冲的脸色,省政府的人便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儿媳妇不满意。
说不准,现在这事已经传遍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师为国再假惺惺的跑到这里来说道歉,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咱们有话进屋说,如何?”师为国不想在门口,和施子煜产生争执。
施子煜冷漠的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么你现在离开,要么我和时楚依立刻走,你自己选择一个吧!”
师为国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毕竟是你的父亲,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挖出来我的心给你看吗?”
施子煜嗤笑一声:“如果你真把心挖出来给我看,我还能高看你一眼,问题是你敢吗?”
师为国当然不敢。
把心给挖出来,人就死了,他目前还不想死。
施子煜见师为国说不出来话了,觉得颇为无趣,他真心不知道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妈倾心喜欢。
如果他妈能够少在乎师为国一点,也许就不会被冯晚给轻易气得发了病,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命丧黄泉。
施子煜心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伤感,时楚依牵着他的手,用行动告诉他,她在他身边。
感受到时楚依手心的温度,施子煜冲着她扯了扯嘴角,带着她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开。
师为国望着施子煜和时楚依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师为国在院门口待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回了家。
回到家后,师为国见到冯晚居然在,立刻火了:“我不是让你回娘家吗?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自己回来了?”
冯晚这两天被王省委书记疼着宠着,忽然面对师副省长的冷脸,忍不住怼了回去:“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回来?”
师为国看着面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忽然想起来施子煜上午和他说的话:“在这里不是你家的时候,你不也是想来就来?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这些年,师为国对冯晚虽然谈不上温柔体贴,却也算尊重,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冯晚猛的听到,实在受不住,大吼道:“你说我没有羞耻之心?当初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宁歆然整天在我面前秀恩爱,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自己偷偷躲在被窝里哭。我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居然说我没有羞耻之心?”
“我从来没有强迫你跟过我!”师为国陈述事实。
当初他和冯晚在一起,并不是见色起意,巧取豪夺,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