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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今天要忙什么呀?”
舒月纱是本着关心男友的心态问的,没想到谢明池一板一眼,事无巨细的把生意和投资上的事说给她听。
看着谢明池微亮的眼神,舒月纱没舍得打断他。
但也真没听懂。
“想让你知道我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谢明池坚持不懈给女朋友碗里夹蔬菜,“不过,你以后不想听我可以跳过点。”
他笑了笑,说:“因为我曾经在那个圈子里,你遇见的事,我多少能知道,我不坦白对你不公平。”
舒月纱又被男朋友的成熟自信撩的五迷三道,和秦蝶会面的时候还是神采飞扬。
秦蝶瞥她一眼:“我记得你刚陷入热恋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啊。”
“切,”舒月纱捂着微红的脸低头,“越看越喜欢不行嘛。”
“不是,你家那位比钟遇还长一岁吧。”秦蝶无可奈何:“就天天陪着你这么幼稚?”
舒月纱想起偷偷拽她睡衣耳朵的谢明池,老老实实说:“……他还真就是。”
真够肉麻的。
眼见周导的助理往这边走,秦蝶拍拍她的肩:“赶紧收一收你那少女怀。春的神色,给别人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
王助笑着提醒:“舒小姐,周老师开始叫第一个人进去了,麻烦您去等候室吧。”
等候室门一开,低头看本子的女生都抬起脸,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女人,尤其是稍有姿色的女人,总有好胜心的,对其他美丽的女性关注度就格外高。
舒月纱当年以选美冠军出道,而后高开低走,没少被圈内人暗暗嘲笑她没背景没后台,还不会来事。
如今这脸打的,真疼。
来试女主角的女生各个面色灰败,钟总的外甥女来了,她们还能有戏么。
更玄幻的是,王助领着舒月纱往试炮灰女二的等待区坐下了。
袁颐抢着娇声笑道:“王助,您给舒小姐带错了吧,女一在这边。”
捞不着角色,这一趟也不能白来,卖个好能抱到大腿也不亏。
“多谢袁颐姐。”舒月纱客客气气地笑,“但我面的就是女二。”
说完,舒月纱就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看台本。
《长城长》还真是个穷困潦倒的剧组,女二号来试镜的不过四个人,她轮最后一个。
其中两个还是电影学院大一的学生,面相青涩,小心翼翼地叫她姐姐。
她推门进去时,周逸群正在训徒弟,板着脸言辞锋锐。
小徒弟苦着脸直朝他飞眼色,动作之大,连舒月纱都看的一清二楚。
周逸群仍旧装看不见。
好一个下马威。
舒月纱还没坐稳,就听周逸群开门见山道:
“舒小姐,怠慢你了。但我老周就是这个脾气,无论什么人想进我的组,都别想要优待,这点你可以问问你男朋友去。”
周逸群环顾了一圈工作人员,笑得无奈又傲气:“要不然我们组还能这么穷吗,你说是不?”
她终于明白,徐嘉容说的“周逸群个性斐然”是什么意思了。
这话要她怎么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剧透一波,情感线是串在故事线里的,月纱也要有事业的。
在未来的通告里,这两个人的情感会有考验也会有突破。
周末愉快各位宝贝儿~
第30章 蓄力
狭小的工作室里空气凝滞; 周逸群神情专注,在等她回答。
空调开的很足; 舒月纱雪白的脸泛着浅粉,神色舒缓的笑了笑:“周导,您也知道的; 我出身商人家庭。市场在那里,钟氏投资的好片层出不穷; 不那么好的当然也不少。”
各行有各行的门路,哪儿也找不到牙塔。高洁如学术圈; 不也权贵门道遍地,何况娱乐圈这个红男绿女的大染缸?
她很坦然:“但我没资格指责什么的。我非常钦佩您对电影艺术的操守; 但我之所以能做喜欢的事、学我喜欢的专业; 靠的就是我的祖辈父母打下的基业。”
既然享受了优厚的物质条件,超然物外的姿态,她就没资格摆。
周逸群只道她生的美; 这一段话听下来,也不得不感叹小姑娘三观端正,话语通透; 让人能生出好感。
怪不得令谢明池这朵高岭之花如此心折。
周逸群长舒了口气; 说:“剧本看了吧; 我们组这次准备用好莱坞拍法; 是没有旁白的。”
舒月纱点点头,由于专业原因,她看过的经典电影绝不比电影学院科班出身的少。
不加旁白; 就完全要靠镜头语言和人物行动来讲故事。尤其还是慢节奏的文艺片,对演员的表现能力要求更高。
“这样吧,”周逸群不偏不倚,公事公办:“前面三个小姑娘都试了一段即兴表演。你也一样,就表演阮娴出场的第一个镜头,小王搭一下戏,假设摄影机位在我这里。”
“给你三分钟准备,演出一分钟以内。”
她拿到手的台本还是半成品,分镜的具体动作语言还得靠自己即兴想象。
舒月纱垂着眼红唇轻抿,过度的紧张和心急,脑海中有一瞬的空白。
“舒小姐,”王助怕惊着她似的,轻声提醒:“您别忘了,还有我陪您搭戏呢。”
还有王助搭的阮娴之母张氏,不是独角戏。舒月纱心下一松,对他粲然一笑,继续低头在掌心写写画画。
周逸群怪王助多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渐渐有了成算。
还当真是祖师爷赏饭吃,丽质天生。
这种眉目低垂,似秋水含情的温软,真是望得人稀里糊涂,大起怜香惜玉之心。
要演笑不露齿、动不摇裙的旧式闺秀,对她来说,最大的难处在于眼神的把控。
如果说小师妹的灵动美丽,是她和角色互相成全,那阮娴就是考验了。
那双含情脉脉的水杏眼一旦沉静下来,她怎么表达情感,打动观众?
她想起徐嘉容说过的,眼神是重要,但不是全部,大银幕上演员的全身都该能成戏。
舒月纱和王助商量好后,向周逸群点了点头。
“开始吧。”
.
阮娴第一次出场是在阮公馆的周一清晨,她去母亲张氏处请安时。
她照着《沉沦》礼仪指导教的,盈盈拜倒向王助一福身:“母亲晨安。”
王助尽职尽责,为配合她生生捏出了中年妇人的音色:“如今是新社会了,只要守着大礼大节不变,在家里娴儿自在些就好。”
她低眉顺目,垂首静听。
阮家是泥腿子出身,反而注重礼教,阮娴从小是读《烈女传》长大的,比其母更拘礼,也更可悲。
她只是抿着唇笑了一下,娴静温雅,不敢回声。
张氏笑着劝她:“如今司钧家里升发了,你也应该坐车去学堂里看一看他。我听说如今新派学堂是男女同舍而学,别有什么女学生趁机瞧上了他。”
听闻司钧二字,她先是抬袖遮面,欲语还休,脸红了些许。
等听到“男女同学”之类的话时,女儿家的羞意便转成了宁静温和,唇角仍是文雅的浅笑:
“只要他带回来管我叫一声姐姐,真有也没什么的。”
从头至尾,这位阮大小姐是没有罗曼蒂克的爱情观的,只要司钧能尊重她正妻的身份,就足矣。
“停。”周逸群的手抬在半空,难得的笑了一笑:“可以了。”
闻言,舒月纱含笑向王助弯了弯腰答谢,没说话。
“台词很符合人物性格和形象,功课做的认真,也懂得揣摩,这点你比前面的三个都强。”周逸群点评道。
舒月纱暗暗咬了咬唇,静静等周逸群那句转折的“但是”。
果然,周逸群说:“但是你太端着了,用力过猛。尤其是你长得漂亮,那么一绷着,就更违和了。”
这话对演员来说可谓毒舌了,舒月纱还是含着笑,手心却直发凉。
周逸群身边的工作人员都苦着一张脸,这么个金宝贝真二代屈尊来试炮灰女配,自家老大还往外推。
有钟氏加盟,不得大力宣发投放?说不定这次能一举咸鱼翻身呢。
什么诗和远方,过了二十五岁才发觉,眼前先能在盒饭里多加个鸡腿才是正道。
周逸群心下生叹,只是礼貌地说:“舒小姐先回去吧,我们这里研究下,今晚发消息给你。”
确认舒月纱带着经纪人走远后,工作室瞬间炸开了锅。
“老大,我这就不懂了!”王助第一个拍着桌子,嚷嚷起来:“又不是那种乱塞进来的,明明人家就演的比其他三个好,您为了拒绝而拒绝,有意思吗?”
“你懂什么,你懂你来当导演啊。”
周逸群拧着眉毛,没好气:“我这是丑话说在前头,这姑娘一路走得太顺了,要风得风的。万一等进组了整出幺蛾子来,到时候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圈内的年轻人操守日下,辞演的甩脸子要改戏的,比比皆是。他们小本经营的,可伺候不来。
王助听的喜笑颜开,谄媚地凑上来赞导演精明,被周逸群嫌弃的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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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圣诞,各大购物广场都装点的雪中带红,欢乐安详的节日氛围浓浓。
即使口罩和骑士帽遮挡,只露了一双眼,谢明池也能看出女朋友心情低落。
跟她说话都慢了半拍,只是对他歉然地笑笑。
他当然能猜出是为了什么,周逸群那人一向古怪,大概是给她脸色看了。
谢明池忍不住,发了条短信问周逸群,言语利落:“你到底用不用我女朋友,给句准话,别吊着。”
用或不用,他各有哄女朋友开心的办法。
周逸群个人资产不多,还拿了部分出来和谢明池合伙投资,他只好坦诚:“用啊。”
“那你还给她脸色看?神经病。”
周逸群哭笑不得,秒回谑他:“钟氏那边还没找我麻烦,你倒先来了?你可真闲,净瞎操心。”
“我乐意。”
谢明池皱着眉锁了手机,不屑理他了。
时近晚八点,购物广场负一楼的进口商品超市正是人多的时候。
有小孩笑闹着冲过来,谢明池扣住她的手腕,把略迟钝的女朋友护在身后。
孩子的妈妈追上来,赶紧向他们道歉。谢明池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年轻的妈妈走过时,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们好几眼。
“要买什么快去选。”谢明池凑近低声说:“不然我觉得又要被认出来。”
“好。”
舒月纱倦意全消,要是在黄金时段的购物广场被活捉,谁也救不了他们。
舒月纱牵着他一路往生活用品区带,谢明池不解:“是家里还缺什么?”
状似成熟高冷的男人牵住她的手不放,害得她只能抽出一只手从货架上取物。
谢明池顺着望过去,挑眉:“这是……热水袋?”
舒月纱被他将信将疑的语气逗笑了,“干嘛,你没见过?”
谢明池也笑,无可奈何:“有暖气,你又买电热毯又买热水袋,家里是西伯利亚?”
怪不得那位年轻的妈妈要多看他几眼,舒月纱暗想。
俊眉修目飞扬,超市货架上的灯都能衬的清隽英挺,真不愧他男神的名号一担就这么多年。
看到这张脸心情都能舒缓,她轻快地眨眨眼:“你要理解一个四年没认真过过冬天的人,每天钻进被子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也对,是我没考虑到。”谢明池从善如流,把她相中的那只放进提篮里,然后一本正经道:“电热毯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