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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润知道是因为他们有实力,命才会在。
她深深颤抖着呼出口气,“是啊,你们活着就好,就好。”
萧靳林看到了施润怀里的冰淇淋,平安完好,他眼睛闭上,薄唇苍白又干燥,低低地问:“小宝?”
施润叹息,没有隐瞒:“在手术室,遇南哥在协助手术,说是……情况不好。”
萧靳林睁开眼,瞳孔急缩,一着急胸膛骨裂的伤口就抽。搐得疼。
“你别着急,遇南哥中间让护。士出来过一次,我没听懂,但是还好,在全力抢救了,她能撑过来的。”
施润心里也没底,只能这么安慰。
萧靳林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状态很不好,被推进病房。
施润实在抱不动冰淇淋了,坐到椅子上,等待那扇手术室的门打开。
里面躺着她的男人,为了保护全家也护住了全家,那个英勇无比的男人。
☆、304:三十七了,叔叔,你要再受伤就不中用了
萧雪政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太太。
那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温暖,和所有幸福都从他心底升出来的感觉。
在手术室里,他有轻微的意识,偶尔费劲掀了一下眼皮,视野模糊幢幢,看到一束一束的白影,他分不清是医生还是鬼门里接待他的白无常?
他的左手坏掉了,打顾振涛打坏掉的,左手的肌肉和神经一直记得打人时的魔怔和疼痛穆。
萧雪政害怕地以为,杀了一个该杀的人之后,他也下了地狱。
这股恐惧一直蔓延到他现在睁眼,光线晃晃,看到了妻子儿女,看到了两大一小安静乖巧蜷缩在一块的柔光。
病房宽敞,不知道谁安排的,施润带着孩子躺在他斜对面的靠墙的一张床上,床很矮。
她柔软的身子趴在床沿,浅碎花长裙弯折,露出一双白润的腿,线条优美地弯在地毯上,脚踝小巧,细得只有那么一点点。
萧雪政盯着,看着她的黑发顺着纤瘦的肩散落下来,一撮被床上熟睡的女儿的小白手紧紧攥住。
女儿睡觉大概像极了她,横七竖八,肉肉粉粉的一只小胖脚丫子踢在妈妈的脸上。
萧雪政动了动,深刻的五官线条立微微拧住,气不顺地低咳了一下。
施润当即惊醒。
扭头就看到了醒过来,黑眸深深正看着她的男人。
施润有些正,脸色苍白的一下子有了表情。
她撑着床沿起来,萧雪政出声:“头发。”
他皱了皱眉,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嗓子哑成这样,嘶嘶地发出声音。
施润听见了,回头鼻尖正撞上小冰淇淋那只小脚丫子,四岁的女儿生的小,每个脚趾头就像大人的缩小版,圆嘟嘟可爱的,粉粉无意识岔开着。
她心里一片柔软,嘟嘴就亲了亲女儿香香的脚底嫩肌肤。
慢慢地把她的小手一根一根从头发上移开了去。
这温馨的一幕,萧雪政看得弯了眉眼。
施润起身,朝丈夫走过去时,看着完好醒过来的男人,呼吸都要没了一样,扁着苍白的小嘴儿就哭出来,泪流满面。
“怎么了?”
他盯着她很快湿漉漉的脸蛋,低低地叹着问。
施润带泪的目光默默无声地扫过他缠成木乃伊的白纱布又胳膊,又扫过他的左手,接而跳到他的肩胛骨,那里是枪伤,他的腿也有不同程度的拉伤,全身都挂了彩,那么好看的脸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红红的伤口。
走了近了,眼泪直往他胸膛脖颈掉,有一颗还坠在了他的下颌胡茬上。
萧雪政目光很柔,充满疼惜和愧疚,缓慢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那么瞧着她。
施润俯下身子,抬起小手,愤恨的真想捶他一下!
可是左看右看,没有地方可以下手。
她又怎么舍得?
小心翼翼地又克制不住贪恋地,把小脸埋向他温热的胸口,不敢贴上去,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听他呼吸时费劲的带动胸膛鸣颤。
忍着,克制了几十个小时的压抑情绪,小声地哭出来。
萧雪政没办法抬手,皱紧眉头的俊颜深刻不已,来来去去,不会哄人的男人不断低沉重复着那句:“别哭了。”
他其实还想说一句‘这不没死么’,怕惹来她更多的眼泪,她就是个小女孩,爱哭呢。
两人静静相拥,施润哭她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兔红着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三分生气十二分心疼地抬眼看他。
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眼带挑衅:“再漂亮的女人哭的时候也丑。”
施润难免娇。嗔,拳头捶了一下床:“你自己说说,我跟你了之后陪你进医院多少趟了?不是脾脏破裂就是这里骨折,那里受伤!别人家的男人都斯文,为什么你年纪一把就不知道爱惜着自己,你当你是四哥那样的铜墙铁壁吗?三十七了,叔叔,你要再受伤就不中用了。”
话没过脑子,她就是想教育他,这几十个小时,她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男人爱打爱杀,遭罪担心的是他背后的女人。
这人很
tang生气,脸色即刻阴沉看着她,“你现在脱裤子,坐上来,我让你试试中不中用了。”
“……”
施润脸都来不及红,这是个不要脸的,沉着一张脸盯着她又说:“打斗的过程里叔叔特别注意了,保护着那根***子,别回头九死一生了,没了功能,恰逢你快三十如虎,你跟我闹离婚。”
施润通红着脸,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就得意了,目光细细密密地瞧着她粉了的脸部肌肤,那柔情慢慢化成了碎碎的光和水,微舔了下薄唇,诱她:“嘴巴过来。”
施润闪躲着目光,特别注意地往儿子女儿床上偷看了眼,按耐不住心底悸动,晕红着小脸俯身过去,亲了一下他干燥的薄唇,唇纹都起桔皮了,一股子冷硬的质感。
被他舌。尖勾了一下,施润小。喘着立刻挪开,望着他的眼,担忧地说:“医生说你肩胛骨枪伤的位置不太好,右边整条胳膊估计要瘫痪一个多月,左手的手背,指骨还骨折,叔叔你……昨晚你和萧靳林去了澳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俩成了这样?”
萧雪政盯着她粉中泛着嫣然的唇看了一会儿。
不经意地移开视线,嗓音寡淡:“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全靠老四及时救出了儿子,当然萧靳林也多亏萧靳林和席城那个女人是旧识,因缘巧合,这是老天再帮忙,我们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那顾振涛……”
萧雪政扭头,看向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暗黑深邃,“萧靳林没跟你说?”
施润老实地摇摇头,“他比你先从手术室出来,牵挂着唐小夕,情绪和精神状态很差,肋骨骨折,受伤也不轻,没说几句话就回病房了。”
萧雪政略松了松眼神,“我们知道老四救出人之后,自然就不用再顾忌,何况事先也安排了萧家的一批人埋伏在赌场,后来场面混乱,为了夺回萧家产业转让文件的密码箱,难免发生冲突,顾振涛就在枪战中死了,九十岁,也该寿终正寝了。”
施润看着他。
他眉眼生厉,“顾振涛的死扯不到我头上,不管谁打死他的,我感激。”
施润这才放下心,手指摸着他筋脉凸出的胳膊,“你们男人干的事真吓人,枪战?我没法想象,总之叔叔,你没犯。法就行。”
他只淡淡点头,薄唇紧抿着不再开腔。
那家赌场后续状况如何,萧雪政不知道。
聪明的警方在萧家和席家这两大派争战时恐怕就盼着两败俱伤,涉及的方面太多,警方也有所忌惮。
萧靳林应该已经在处理了,席城那边也不会愿意闹大,拖出底下几个人当替罪羔羊,席城干的所有事几乎都见不得光,没那么蠢为了报复萧家,闹大这次枪战事件。
至于顾振涛,萧雪政亲手打他致死这件事,即便A市还有几个顾振涛残存的势力要闹,萧雪政也不怕。
树倒猢狲自然散。
“儿子怎么样?”
施润笑笑,“还好,身体初步检查过,没有内伤,受的一些皮外伤都处理过了。就是可怜的小家伙,肯定吓坏了。”
“不会,他是我萧雪政的种。”
施润佯装愤怒地看他,“怎么不会?才四岁,冰淇淋平时再像个小大人,那也是孩子,等会儿醒来,会有心理医生过来沟通,一定要正确方式引导,不然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
“我现在动不了,孩子你多顾着点。对了,老四?”
“四哥腿受了枪伤,但他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就是……”
萧雪政挑眉。
施润继续说,“就是回来后话不多,特别严肃特别沉默,眉头也皱的紧紧的,四哥的几个队友都说四哥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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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原本以为半夜能出来,结果没能写出来。昨天缺的后面会抽时间补上。
先更今天的,周一有万更的。
☆、305:阿雅,是不是萧靳林口中那个帮了冰淇淋的女人?
萧雪政挑眉变成皱眉。
老四特战队出身,执行援救任务那么多次,从前年少,只有任务失败时老四会郁闷。
这次,冰淇淋和那个唐小夕都安全救出了,莫非岛上营救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穆?
他倒不担心,那么个铁血男人俣。
上午九点,浅色窗帘外透进来充沛的阳光。
施润觉得香港这边的太阳好像都不一样的,照在身上会有很明媚的感觉,这本身就是一个四季不明的摩登大都市。
她把窗帘开了一缝,走到墙边的矮床,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她去开门,是叔叔的主治医生带着一众住院医师进来查房会诊了。
这片动静把儿子女儿吵醒。
冰淇淋一醒来就喊妈咪,施润立刻过去抱住儿子,亲了亲小额头给一个早安吻:“妈咪在呢,在这。”
儿子显少会表现出很明显依赖她。
这回的绑架,对他心里造成的影响不小。
医生会诊完毕,吩咐护士和病人家属,需要注意的点。
施润都细心记着,临了又问进食的问题。
主治医生详细回答,忌口的东西和药物说了许多,施润攥了攥叔叔被包成拳击手套模样的左手,眼里泪光蒙蒙。
不知道要养多久,才会好了,留疤她不怕,就怕以后不灵活。
医生们走后,萧雪政才皱着眉头说话,“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别把你的娇弱惯性思维用在我身上,我这没几天就好了。”
“让你下次还打架!武力解决问题那是莽夫!”
施润扔下他给护。士管着,冷脸给他瞧。
其实没说实话,上次叔叔和萧靳林在医院大打出手的样子她见过,虽是被他又凶又狠吓坏,但也不得不承认,骨子里她还是偏向斯文时够高雅清贵,痞气时又足够血性一身功夫的男人。
打架时,叔叔很帅,狠戾的眼神也迷人。
施润摊开沙发前桌子上的早餐,给宝贝们吃了。
她看看时间,和精神仍旧不太好的冰淇淋商量:“妈咪等会儿带宝贝去个地方,做一些小测试好吗?”
冰淇淋擦擦小手,又给小爪子都黏糊了椰蓉的MM擦了小手,沉默地点点头。
施润叹气,希望儿子多说话。
她收拾用过的早餐餐袋,出了病房一趟。
十分钟后回来,萧雪政注意到她一进来就拿那双大眼睛往自己这里小心翼翼地瞧,微微撅着小嘴,要说不说的。
最受不了她这幅烦死人又很会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