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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她是否真的能修好这衣服,就算修好,晏清姿觉得也变了味道,他未必喜欢。
倒不如,买个一样的赔他。
虽说她这几年过的是很拮据,可好歹也曾经接了不少的活,那么点儿存款赔他一件衣服,应该还够的吧……
彼时,御时言正握着电话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
房间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灯光打在男人身上,让这个平日里看着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男人,莫名生出一丝孤寂感。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窗外的残阳照不进来,整个房间都无比安静。
可能连晏清姿自己都没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三年前某些细微的小情绪……心疼的像是要被割肉。
一般她这种情形,应当只有——掏钱的时候。
怕是那件衣服,出了叉子。
男人唇瓣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说出的音调却依旧平平淡淡,不带丝毫起伏。
“衣服是名师量身定做,全球独一无二,仅此一件。”
“这样啊。”晏清姿觉得心都揪痛了:“那能联系上他吗?我……”
她不敢说将他衣服弄坏了,匆忙找了一个借口道:“我很喜欢他的风格,想请他……帮舅舅做一件。”
男人唇瓣的笑意敛起,淡声道:“联系是可以联系,不过既是名师,预约的人怕是排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以后了?你确定吗?”
御时言停顿片刻,又像是无意般说道:“而且他的费用,近些年一涨再涨,你怕是…暂时付不起。”
他说的委婉,但是晏清姿已经懂他意思了,她一个穷人,请不起知名设计师!
晏清姿沉默片刻,再度鼓起勇气问道:“那你那件衣服,大概值多少钱?不然你转手卖给我,我……修整一下给我舅舅穿!”
御时言终究还是忍不住轻轻嗤笑了声:“就那么喜欢我那件衣服?喜欢到不惜买个二手的,也要送给你舅舅?”
对他说一句真话,就那么难?
晏清姿不放弃的,违心道:“是很喜欢!”
御时言叹息,有些无奈的语气道:“那我只能抱歉了,我也很喜欢那件衣服,所以不打算做你这笔二手生意了。”
彼时,晏家晏清在靠在门边狠狠一闭眼。
天知道,她怎么就一时糊涂,将这件衣服带回来了!
比割肉更麻烦的是……现在就算她愿意割肉,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正惆怅着,要不要和盘托出,却听男人低沉清淡的声音道:“衣服你一定要记得还我。”
她咬了咬唇,小声道:“我知道了,我……干洗一下,再还你。”
晏清姿想着,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治不好就再说吧。
她有些沮丧道:“御大哥,我还要整理房间,先不和你说了,改天再聊吧。”
“清姿。”男人及时在她挂断前,叫住了她。
她有些恍惚的应了声:“还要事吗?”
问完这话的时候,那端许久没有回应,晏清姿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她正想开口的时候,却听那端问:“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晏清姿秀眉皱蹙了下,说:“有啊!”
“你说,我都回答你。”
他这话答的很快,快的晏清姿反应不过来。
她楞了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明明记得,他们之前这几年一直没联系吧?
彼时,书房内,男人眉峰微拧。
显然没料到,她竟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可御时言还是解释道:“三年前,你给我发过一条短信。”
三年前?
晏清姿是真记不清了,也许吧。
男人又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她笑笑道:“没有了,谢谢你今天的午餐,再见。”
“再见。”
御时言听着那端传来挂断的声音,这才收了电话。
一回身,便见门口的人,眉心微动道:“你怎么来了?”
付禹城晃着酒杯里殷红色的液体,挑眉看着他戏谑的语气道:“听说你的宝宝回来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得意忘形。”
御时言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最近,是消停的不正常,那帮女人都解决好了?”
门边的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即皱眉道:“难得来你这找你聊聊天,就不能给我留点美好的印象?”
回回都揭他伤疤,这人真是不可爱!
难怪那些女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付禹城仰头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走过去将空杯放在他面前。
语重心长道:“我说你也差不多了,那个丫头十八岁的时候你就将她娶回了家。整整两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这再大的交情也差不多还完了吧?不需要事事关怀了吧?你说人回来相个亲,你都要跟去看看,你这家长做的,是不是太尽责了点?”
御时言没答话,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不言而喻。
付禹城知道,他这就是又不想聊这话题了!
可有些话他憋许久了,不说难受:“时言,你不小了,该给方远找个正儿八经的妈了。”
付禹城见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急道:“晏清姿已经和你离婚了,你这家长的身份该放下了,她怎么样都和你御时言无关了!”
结婚时像个家长似的管东管西也就算了,可这都离婚三年了,这人怎么还改不了操心的习惯?
付禹城叹息一声,就在他以为今儿这话题又要无疾而终的时候。
那人开口颇严肃的说了句:“她还是个孩子,许多事都不懂。”
又来这句?
付禹城嘴巴张的都快塞下鸡蛋!
这几年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第010章 你见过二十三岁的孩子?
她还是个孩子?
付禹城觉得这人怕是糊涂了
晏清姿今年,怎么说也二十三岁了!
这个年纪,和孩子怎么都挂不上钩了啊!
付禹城看着他,十分不留情面的呛了句:“你见过二十三岁的孩子?!”
书房内安静了片刻。
御时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付禹城最是忍不了他这副样子,什么事情都搁在心里,一张扑克脸,没有丝毫表情,叫人半点猜不透他的想法。
他今儿喝了他几杯酒,借着这酒劲,总想说些什么:“时言,你再这么下去,方远的妈怕是真难找了!你既然对那丫头没意思,就早点脱身,她好你也好!”
晏清姿十八岁那年,御时言将人娶回来。
他也曾半开玩笑的,叫他尽一下丈夫的“义务”。
可那人当时就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她还是个孩子。”
一句话,堵得付禹城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好吧,他承认,当初晏清姿的确是太小。
十八岁的年纪,加上那年他父亲去世,付禹城看着那丫头,就觉得跟丢魂似的。
那场巨变之后,目光都是空洞的,看着御时言的眼神,真是半点儿男女之情都没有。
对于一个刚刚成年不到一个月的丫头片子,御时言下不去手,付禹城也能理解。
毕竟真是太小了,那干瘪的小身材,真是下不去手。
要真做了,怕像是在猥、亵未成年……
可付禹城没曾想他那句:“她还是个孩子。”
一说就说了整整两年,后来眼见那丫头出落的越发标志,他竟然还那么坐怀不乱。
付禹城可不信这世上真有什么君子,就算有,那也是瘾君子!
所以他断定,御时言对这丫头,怕也就是出于两家祖辈的世交上,谈不上爱情,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
再加上后来御时言不声不响的,答应了晏清姿离婚的要求,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这都三年了,晏清姿一回来,就被他给“撞见”?
要说是巧合,付禹城可不信!
“时言。”付禹城见他沉沉静静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敲了下桌子道:“好家长这身份,你演了两年还不过瘾啊?!”
御时言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难得的眼底有了丝波澜。
尽管只是不耐的情绪,这在付禹城看来,已经很难得了。
他叹息一声道:“我可提醒你一句,晏家这个时候叫她回来,就是打算给她找个婆家,拿笔聘礼的。你既然对人没意思,就不要参合这些事了。让人家姑娘,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开始美好生活!”
付禹城说完这话,一偏头瞧见那人深不见底眸直直盯着他。
盯的他发毛,莫名就心虚道:“你干嘛啊,你要演好哥哥,好家长,也不能耽误人家的终身幸福吧?”
付禹城是觉得,他这么下去,晏清姿想找个好婆家,怕是真的难于登天了。
要是被人知道,晏清姿和这货有过一段,谁敢娶?
付禹城真是被他盯怕了,捂着脸道:“你别看我,我脸上没长花!”
真是受不了这人,自己清心寡欲也就算了,还得拉着人一小丫头陪葬?
男神?
这哪是男神,这人分明就是一沉闷无趣,一点男女情调都没有的烂俗之人!
偏偏安城那帮女人,要将他说成禁欲系代表?!
付禹城想起这称呼,只想说三个字“呵呵呵”。
一个如此没有情调的人,都能这样被夸成花?偏偏他这么个“生动活泼”的人,要被人说成是……花心?!
真是太坑了!
御时言收了落在他脸上的视线,淡声说了句:“你回去吧。”
那意思,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付禹城忍不了:“你能不能正视我刚刚的话题,晏清姿是要找婆家的,你别有事没事像个家长似的,往人跟前凑!”
知道的是认为他在关心,不知道的,还指不定误会成什么样子呢!
付禹城觉得,御时言什么都好,他方方面面都有礼有度。
可就是关心晏清姿这事上,非常不知分寸,节制!
否则,这三年前,怎会就稀里糊涂的娶了那个小丫头?!
付禹城还想说什么的,但是瞧着御时言的脸色是真的不大好了,识趣的闭嘴。
轻咳一声道:“那个啥,我去看看方远啊!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付禹城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御时言转身,等他想起拉开那扇厚重窗帘的时候,外面的残阳已经隐退。
天空边缘,弥漫着浅浅的红色光晕,看着绚丽夺目。
除了隐隐簇起的眉,男人的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叫人看不出丝毫的想法。
——
周六,晏清姿一早起来,晏明月和李佳蓉也难得起了个大早。
那对母女坐在沙发上,像是商量好似的,一齐盯着晏清姿看。
她走过过去,弯唇笑道:“舅妈,姐姐,你们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啊?”
晏明月有些轻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答话。
晏清姿倒也不甚在意,反正她这个姐姐,几年前一直这个德行。
李佳蓉坐在沙发上,状似温和的说道:“明天徐家的宴会,你和明月一起去。一会儿吃了早饭,你们两个就出去挑衣服。千万别替你舅舅省着,看上什么尽管带回来,保证明天宴会光彩夺目就行。”
晏清姿垂了眸,心底闪过疑惑。
随即笑道:“谢谢舅妈。”
李佳蓉再度开口嘱咐道:“一定要挑最漂亮的,咱们晏家的姑娘出去,切不可丢了晏家的脸面!”
晏清姿脑子里闪过什么,随即深受感动道:“嗯,一定谨记舅妈教诲。”
“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