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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知道，他带着团队信心爆棚的时候，季斯衍直接让他吃了个闭门羹，硬是在候客室等了几十分钟快一个小时，才被秘书请了进去。
季斯衍自然是三言两语把控住全场，只字不提这一个多小时他在做什么，甚至轻而易举地将他打发了事。
陈力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仗着他那层少东家的身份行了不少便利，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会一从会议室出来，忍不住祖宗十八代地骂上季斯衍。
跟在他身边的助理这会汗流浃背，忍不住出声提醒，“小陈总，小点声，这还在季斯衍的地盘。”
换来陈力恼怒的瞪眼，“老子还怕他。”
会议室里，再隔音的装备，因着门被人随意的敞开，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咒骂的声音。
季斯衍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腹前，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半晌轻哂一声。
很低，但足以让没和其他人一起退场的席然听见。
旁边的席然看了几秒他的脸色，略有些不快，“派自己没用的儿子过来，也不知道是来谈合作想合作还是给下马威不想合作。”
季斯衍的声音有些冷，言简意赅，“都有。”
想谈合作，可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和年轻人谈合作有损自己的面子和地位，但估计也没想到，本该铁板钉钉的事情，会被自己的儿子搞砸了。
“她过来了吗。”
季斯衍不欲在这件事情上多谈，提起另一件事，语气是明显的温和。
知道季斯衍说的是温桑也，席然拿起手机问了下前台，“几分钟前已经上了电梯，这会应该是快到了。”
季斯衍没说话，站起来往下走，显然是要去电梯口接温桑也。
电梯“叮”的一声，两侧的门缓缓地打开。
温桑也走出来，远远就看到一行人往这边走，为首的人似乎在开口在说话。
毕竟是第一次过来，直达八十八楼后，温桑也也怕自己走丢，拿起手机就想找季斯衍。
结果刚拨打了一个数字，前方一股力突然撞了过来，手机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没注意撞上你了。”
陈力弯腰，捡起手机递给温桑也。
“谢谢。”
温桑也忍着心里面微末的不舒服，抬眼伸手要去接过自己的手机。
近距离直面看着温桑也，陈力的眼底不由得浮现了别的什么意味。
刚刚他就觉得朝他迎面走来的女人看身段长相估计差不到哪里去，结果这一看，不仅没判断失误，长得，简直是在他的审美点上了。
看着伸过来的白嫩小手，他忍住心里的荡漾，把自己手中粉色手机往上一扬，笑嘻嘻的，“美女，你看我们这么有缘，要不交换个电话号码，以后约着出来玩聊聊天什么的。”
助理知道小陈总爱勾搭美女的毛病又犯了，可能在华艺八十八楼工作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背景，拉了拉他的袖子还没开口提醒，直接被一把挥开了。
“可以啊。”
温桑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答应，“不过你要先把手机给我。”
陈力没想到这美女看着高不可攀居然这么好说话，又觉得她是想攀上自己，递手机过去的时候，有些轻佻地想摸她的手，被温桑也避开了。
温桑也忍着恶心，不紧不慢地朝他报了一组数字，眼睁睁地看着他拨打了过去后，才笑悠悠开口。
“我老公应该和你有很多话可以聊聊。”
温桑也绕过他，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
陈力错愕地转头，就见刚刚被接通的电话，传来的一阵平稳的脚步声，直指几步开外站着的季斯衍。
季斯衍手上拿着把接通页面的手机，眼睛漆黑深邃，一脸沉静地看了过来。
温桑也早已经越过他，几步小跑到季斯衍的身边，挽着他胳膊，和季斯衍一同看向了陈力。
陈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手一撩的，居然是季斯衍的老婆，更没想到季斯衍居然结婚了。
季斯衍这人出色就算了，连老婆都这么漂亮。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愤。
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可面上还得端出一副小心赔礼的样子。
在合作商他不愿意低头，但这件事情，毕竟是他先冒犯的。
“季总，没想到你老婆这么漂亮啊。”陈力说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有些尴尬地解释。
“我刚刚从会议室出来不小心就撞到了这位小姐，手机也被我碰掉了，担心后续所以才打算留个电话，没想到季太太这么调皮，和我开了个这种小玩笑。”
听着他的话，温桑也不由得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调皮”这两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人的语调有点怪，像是在调戏她。
事情虽然和他说的差不多，但明显是美化了不少。
明明是为了搭讪，怎么可能是为了手机赔偿。
季斯衍握着温桑也的手，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不时地揉捏几下，没说话，陈力也摸不清楚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说信吧，他也不说话，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说不信吧，旁边有个大活人他老婆，还有他这边一堆人，季斯衍也没问。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陈力受不了刚要开口，就见季斯衍唇角弧度微扬，语调冷冷清清的，“我太太年纪小，一向比较调皮。”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小陈总回去告诉令尊，我同意两家的合作。”
陈力和助理一众人直接傻掉了。
什么情况。
刚刚季斯衍连他们开出的优利条件看都不看，结果这会居然峰回路转了，就因为一个玩笑……
比起陈力，助理对季斯衍显然略有耳闻，不由得有些担忧，生怕季斯衍给他们下套，“小陈总，这季斯衍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明显有诈啊。”
陈力也有些迟疑，毕竟他刚刚都已经把条件开到最高了，季斯衍都不为所动，只说再考虑考虑，这会……
但季斯衍给他下套能下套到哪里去呢，天塌下来都有他爹顶着，更别说还有那被冻结的几十张银行卡，容不得他多想。
季斯衍浅笑，“如果小陈总不放心，我们可以马上签订合同。”
陈力一开始就是打算带着合同回去见他爹的，这会已经顾不上多想，把之前多方面听来的关于季斯衍的传闻丢在脑后，心里甚至还有些看轻他。
“季总，让我和我的人考虑几分钟。”
陈力咳了咳，态度有些故意端着。
刚刚让他吃闭门羹，到头来还不是求着他签合同。
陈力想着，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他甚至都预想到今晚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彻夜狂欢了。
季斯衍看出来了陈力心里的小九九，微微一笑，点头，“小陈总随意。”
他说完，拉着温桑也转身，跟在身后的席然自觉地上前，引着陈力一行人去别的会议室好好思考一番。
刚一转身，季斯衍原本还稍显温和的眉目一下子狠戾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显得有些冷峭。
席然走在前面，听着后面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同情陈家，养出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儿子。
你说你骂人也就算了，还当着季总的面调戏他的女人，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一进季斯衍的办公室，温桑也立马皱着一张脸。
“他谁啊，我走得好好的非自己撞上来，还想摸我的手要我的电话，要不是你刚刚出来了，我觉得他就算把电话打到你那估计都还能一直纠缠我。”
季斯衍眉眼有些沉，在温桑也仰头去看他的时候放松下来，“摸你哪里了。”
“手啊，”温桑也有些委屈，把自己的手伸到季斯衍面前，“不过我及时避开了，他没摸到。”
哪怕这样子，季斯衍在心里，对陈力的厌恶又多了一层。
只不过他面上不显，一把攥住温桑也的指尖，“那我给桑桑消消毒。”
温桑也疑惑地嗯了声。
在被他拉到洗手池前干干净净地洗完手，又被他扣着手腕烘干。
下一秒，濡湿柔软的触感裹住了她的手指。
从拇指，到食指，五指，最后是两双手的十根指头。
季斯衍控制着自己的唇齿和力道，并不会让她感觉到疼，却又很好地把她的手指卡在唇齿间。
酥酥麻麻的感觉，夹杂着电流，从指尖流窜心尖，蔓延到五脏六腑。
等季斯衍微微撤开后，温桑也伸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理所当然地攥住季斯衍的西装，抓了一把褶皱擦了擦。
季斯衍垂眼看她，低笑一声，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来。
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温桑也的脸颊上，嘴唇还咬着她的。
温桑也根本都来不及嫌弃季斯衍刚刚才……这会已经被他扣着后脑勺动弹不得，锁在他怀里亲吻。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温桑也才被气息不稳地放开。
季斯衍刮着她的脸，眼眸深处弥漫着显而易见的欲色，却被他用极大的忍耐力控制住，声音有些低，又重又哑。
“要不是有事……”
他话没说完，只说了一半，但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温桑也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这会她被季斯衍吻得七荤八素的，眼圈红红的，裙子腰间那块也被他揉的皱巴巴的，加上这一眼，看着让季斯衍很是心痒。
但外面不间断的敲门声，还是提醒了季斯衍事情的重要程度。
席然站在外面，一边拿着合同敲着门，一边擦了擦自己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要不是刚刚交换了下眼神，他是真的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夫妻两。
谁知道里面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季斯衍帮温桑也整理好撩起的裙摆，这才让席然进来。
席然低垂着眼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只把手上的合同递给季斯衍，让他签字盖章。
“已经定了今晚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趁季斯衍签字的瞬间，席然报备陈力的动向。
季斯衍眉头皱都没皱一下，声音很淡，“送钱让他赌。”
“对了，”季斯衍放下手上的钢笔，叫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席然，“找几个人陪他，务必让陈公子享受到一流服务。”
席然似乎没想到季斯衍当着温桑也的面说这些。
他以为季斯衍在人前一副样子，只有跟在他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但席然没想到这些人中还有温桑也。
看了一眼没什么巨大反应的温桑也，席然才继续开口，“我会找几家当地的媒体，消息实时转播国内，到时候陈公子和金茂集制药造成社会不良影响，严重损伤华艺企业形象，终止合作并提出名誉赔偿。”
季斯衍嗯了声，眉眼沉静，看不出喜怒。
但席然知道他是满意了，虽然不比他亲自动手来得狠辣，但对付陈家父子足以。
陈力太好高骛远，根本不会检查合同。
当然合同还是那份合同，只不过在一点上稍做了些修改，却足以致命。
“哥哥，”等席然离开后，温桑也凑过来，“你干嘛还给他送钱花。”
温桑也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只明白个明面上的。
季斯衍看着她，将人抱在腿上坐着，攥住她指尖，下巴搁在她颈窝，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啄吻——
“他让桑桑不开心了，我替桑桑报复回去。”
温桑也没懂季斯衍的意思，但季斯衍既然说替她报复陈力了，那她自然是信他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