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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茶具,贵妃椅,窗口还放着跑步机和瑜伽垫,这里与其说是书房,快成阮凝的自由活动室了,不光有办公区,还有休闲区和健身区。
“进去坐坐,看椅子舒服吗?”苏峥说。
阮凝来到椅子前,肩膀一沉,被按坐在椅子上。
苏峥问:“舒服吗?角度怎么样?坐着不舒服我去调换。”
阮凝向后靠,手臂伸展,放在桌上,苏峥看到她的手开始瑟瑟的抖。
“很舒服。”
“舒服就好。”苏峥想给她的是一个家,这个家从细节到整体,都能让她感受到舒适和温暖。
阮凝抹下额头的汗,环顾四周,苏峥说:
“是不是实物比效果图更漂亮?”
阮凝低下头,眼睛紧闭,打了个寒颤,才回他:“是,很漂亮。”
苏峥看时间,纪峰怎么还不回来。
“我们再去看看卧室,”苏峥去扶她,阮凝浑身发抖,眼睛也渐渐泛红,一个劲的搓着鼻尖,深吸气,他看她眼,语速有些快了,“还有婴儿房和浴室,你说我们第一胎能生男孩还是女孩?”
阮凝越发难受了,脚下的步子蹒跚、艰难。
苏峥看她人撑不住,搂紧她朝卧室走,“丫头,我在网上看了好多浴缸才找到你家那款,你去看下,是不是一样的。”
阮凝开始呜咽,摇头,她不走了,突然握住苏峥的手臂,带着哭腔说:
“苏峥,我,我……你给我点……太难受了……我撑不住……真的……我撑不住了……”
苏峥看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得阮凝,她肩膀瑟瑟颤抖,低着头,用手背抹眼泪。
“丫头,我们昨天都挺过来了,今天再坚持下,好,唔……”苏峥突然被阮凝一把推开,他人没防备,直接跌坐在地上,而阮凝转身朝楼下跑,快得让苏峥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丫头——”
他起身追上去,楼梯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阮凝,别跑……”
说话间,人跑到门口,连鞋都没穿,开门就要出去。
苏峥心惊,“阮凝——”
彼时,电梯门开了,纪峰从里面走出来,迎面有人朝他冲来,纪峰一抬头,“小嫂子?”
“拦住她,纪峰!”苏峥话落,人也追出来,眼看阮凝要跑进电梯,纪峰一把拉住人,“小嫂子,你去哪啊?”
苏峥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捞起阮凝,往回抱。
阮凝挣扎着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苏峥不放手,阮凝发狂张嘴咬在苏峥肩上,后者疼的闷哼声,还是把人抱回房间。
“纪峰,绳子!!!”
苏峥大喊,纪峰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拎着绳子跟着进了卧室。
他将阮凝按在床上,接过纪峰递来的绳子,将阮凝捆在床上,阮凝大叫,头狠狠的朝床板上撞,苏峥怕她伤了舌头,拿起毛巾一拧,结成绳状,横在牙齿间,绕过脑后系上。
他扶着她头,不让她再撞了,阮凝被禁锢,泪眼流得更凶,开始是哭,后来嘴里支支吾吾的骂,听得不是很清晰,但已经足够表现她的愤怒。
纪峰看阮凝的样子,有点看不下去了,在窗口背过身抽烟。
身后,阮凝呜咽、啼哭、痛骂,求饶……
他不知道苏峥是怎么做到的,换作是他,也许真狠不下这个心。
阮凝哭闹了多久,苏峥就安抚了多久,到最后,他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结果毒瘾一犯,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后来,她渐渐不再喊了,也不哭闹了。
苏峥手臂撑在阮凝头侧,低头看着她,“丫头,”他轻唤。
阮凝苍白的脸冷汗涔涔,人憔悴不堪,就像得了一场大病。
她缓缓揭起眼皮,气若游丝的唔了声,又闭上眼。
苏峥托起她的头,将毛巾解开,阮凝闭着眼,嘴唇轻蠕,声音弱弱的,“苏……苏……峥,”
“嗳,”他头低下,靠近她,想听她说什么。
“你,你,”
苏峥拧眉,“你说什么?”
阮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还是强撑着说:“近,点。”
苏峥听她的,耳朵凑近她嘴边,只听阮凝用最后一丝力气……
“我草你大爷的!”
说完,头一歪,人就昏过去了。
苏峥僵了下,然后直起身,站在床尾的纪峰一脸问好,“小嫂子对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草我大爷呢!
“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信息了?”纪峰严肃问。
苏峥看他的表情,只好一本正经的回:“没,”
“那她说什么了?”
“……”苏峥皱眉,大兄弟,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呢,“她说,她爱我。”
纪峰一脸无语,然后送了他一记风骚的白眼,“滚犊子哦!”鬼才信!
“爱信不信,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不信拉倒,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
苏峥下巴朝阮凝脚一点,“快帮我解绳子。”
纪峰噢一声,开始解,然后变成吐槽:“你这是什么结啊,真他妈难解开啊。你就不能立立正正系个蝴蝶结?”
苏峥抬头,义正言辞:“少年,听好了,这叫水手结。”
纪峰无语,“这哪国水手研究出来的,当时晕船了吧?”
苏峥叹一声, 自我安慰,跟无知少男较什么真。
“对了,峥哥,”纪峰解到一半说,“我刚才在楼下接到陈局电话了,他让我转告你下,这两天有时间去他那趟。”
苏峥刚经历阮凝的第二次毒瘾发作,心疼也心乱,顺嘴说:“没时间,他有时间,让他来找我。”
正文 第349章 是男人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吞
第二天一早,苏晴明和夏培曼来看阮凝,她人睡着,三人去楼上聊了近一个小时,纪峰在楼下看着。
处于母亲的本能,夏培曼心疼阮凝,但是也对未来堪忧。
“海洛因复吸率很高,小峥万一她……”
“夏医生,”苏峥打断她,“我不会让她复吸的。”
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夏培曼又不是没见过吸毒人群,染毒的人内心发生变化,不能用正常人的意识去衡量。
“我一定会帮她戒掉。”
一直没说话的苏晴明开口了,语气依旧低沉,“小峥,在你和阮凝交往这件事上,我们从没阻挠过,对吧。”
苏峥拧眉,点点头。
苏晴明神色突然你凝重,苏峥心里忐忑,如果父母反对,他该如何抉择。
一个是有生养恩情的父母,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孩,哪一方他都不想放下。
“我们工作中接触的吸毒者不计其数,你我心里都知道注射海洛因群体身瘾多难戒除,并不是戒不掉,但,戒掉太难,这个难度,我们心里都有数。你明白吧?”
苏峥沉默的点头。
“我们都不希望她从此堕落下去,可你要有心理准备,一旦面对她复吸,你该怎么做。”
“……”苏峥默了默,固执的坚持,“我会帮她戒。”
苏晴明叹口气,“既然你心里都有准备了,那就坚定的帮她戒。”
“会的,”苏峥说,“她被染毒也是因为我,我不能抛弃她,如果连我都放弃她,阮凝真的就完了。”
提到这个事,夏培曼和苏晴明都很内疚,当初他们一个说服苏峥,一个帮阮凝伪造病历,换句话说,阮凝染毒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落在他们家庭,一家人都要有心理准备去面对最恶劣的情况。
“小峥,妈说那些并不是让你离开阮凝,妈只是提醒你,很多事情,你要有心理准备,不光你,我和你爸都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了。”
夏培曼的话,在暗示苏峥,阮凝日后的复吸将是一场难以逃避的现实。
想到此,苏峥闭了闭眼,心疼、懊悔。
苏晴明临走前给苏峥留下一句话:“儿子,老婆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决定要跟她走下去,是男人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吞,就算是爬,你也要带着她回来给我们拜年。”
‘呵’苏峥笑了,“好,我知道了爸,今年过年,我带着她一起回家。”
夏培曼本想留下照顾阮凝的,可苏峥不让。
“夏医生,你要是在这,阮凝这辈子都没办法抬头进咱家门了,你们别露面,等过了这几天的,你们再来看她。”
“可我担心啊,你能照顾好她吗?”夏培曼担忧。
“培曼,听小峥的。”苏晴明说。
夏培曼回头,“你这人真是的,阮凝虽然没进咱们家门,可也是半个儿媳妇了,那就是咱们孩子一样,而且她亲生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多照顾下,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苏晴明一看夏培曼言辞激动,赶紧劝,“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小峥也是为阮凝考虑,你想阮凝要是被我们撞见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她真很难再见我们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培曼,你就听小峥一次,我们走吧。等过几天再来。”
夏培曼叹气,“听他的,从小就听他的,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还差这一次?”
说完,夏培曼就跟着苏晴明离开了。
……
美沙酮是戒毒期间的毒品替换药物,阮凝喝完美沙酮却出现了不良反应,呕吐、眩晕、浑身遍布疹子,痒得她把皮肤都抓破了。
不管是毒品还是戒毒药物,她都不属于耐受体质,两种物质身体都排斥。
苏峥放弃了给她喝美沙酮的办法,靠着强制方式戒毒,过程艰辛也痛苦,对阮凝是,对他更是。
戒毒前七天很难,苏峥会陪她一起熬过去,他们还要一起面对后面十余天的巩固阶段,乃至半年内的摆脱身、心瘾,都是关键时期。
本以为一切都按照苏峥的想法进行,戒毒第四天,出岔子了。
队里临时出警,有扫毒行动,苏峥没办法请假。
苏峥坐在阮凝对面,捧着她的脸说:“丫头,队里统一行动,我得去下,我打电话给夏医生来陪你。”
“不要,”阮凝如炸毛的刺猬,“绝对不要。”
在苏峥和纪峰面前丑态百出也就算了,要是让苏峥的母亲看到她毒瘾发作的样子,那还不如杀了她。
“苏教去市局开会,要下午回来,只有让夏医生来陪你。”
“苏峥,真不用。”阮凝急的背上渗出一层汗,她戒毒后发现自己特别爱流汗,一出汗人就虚,她声音也弱下来,抓着苏峥的手臂,“我自己真的可以,你要是不放心,你,你,”阮凝四下看,看到床脚的绳子,“你先把我绑起来。”
这怎么行,他出去,把她绑起来,独自一人留在房间。
“我不放心。”苏峥这个不放心指的是怕她毒瘾发作时伤害自己。
“你怕我跑出去卖毒?”这是阮凝理解的。
“不是,”苏峥抱住她,“我怕你伤害到自己。”
“不会的,”阮凝宽慰他,“真没事。你这次出外勤去很远吗?”
“不远,就是市内大排查。”
“那不就得了,也没走远,很快回来的。”
阮凝离开苏峥怀抱,转身走到床尾,拿起带上的绳子递给苏峥,笑着说:“来吧,都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