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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不住也给我憋着!”
阮凝挣扎,撕扯,“我真憋不住了,你们不怕被臭死吗?”
未寻看她眼,笑道:“没事,你自己觉得舒服就行。”
草——你大爷的!
阮凝看到餐厅里的人朝他们看来,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对着那俩人喊:“救命,来人,他们是人贩子——”
未寻脸陡然一沉,“再喊一声!”
“……”
她不敢了,腰上抵着锋利的刀尖,再叫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连我都骗不了,”
“!”
明明一句话没说完,但未寻却好像忽然没了跟她说话的兴致,推了她把,示意她走、
阮凝不情愿的走,但男女间力量悬殊,三两下便被未寻连拉带拽的拖到车边。
车门打开,阮凝被推进去,两个男人一边一个将她堵在车里,车门关上,阮凝看着车驶离服务区,心渐渐沉下去。
之后,车没再服务区听过,阮凝也没了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从上海到阳城,一千七百五十七公里,用时十六个小时,到达阳城时,下午两点半。
车停在阳城远郊的别墅前,阮凝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住着谁。
未寻示意她下车,阮凝磨磨蹭蹭的,跟着他朝别墅里走。
“是未森在里面吗?”阮凝问。
走在前的未寻没理她,打开别墅的门,让她进去。
阮凝前脚走进去,身后的门嘭一声关上。
“!她心一紧,回头再去拉门把手,从外面锁住了。
“未寻!”阮凝喊,“未寻你开门。”
门把手被她拧的咔咔响,可门纹丝不动。
阮凝用力拍,“未寻,你开门,把门打开!”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阮凝打算朝窗口跑去看,结果一转身,人僵在那,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突然明白未寻刚才要说的下半句是什么了——
‘连我都骗不了,还想骗他?’
“翊……翊之……”她声音颤抖。
未森看着她,面无表情。
阮凝意识到自己的恐惧,向后退了步,手背过身后,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
门把手被她拧的咔咔作响,手指太用力,掌心里磨得发红、生疼。
未森徐徐走来,明明是那么儒雅的一个人,却一身煞气。
“还想走?”
冷得让人心里发寒的声音,阮凝故作淡定,“你说什么,我不懂。”
未森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你想去哪?”他问。
阮凝吞咽口,“什么去哪?你到底什么意思。”
“凝凝,”未森抬手,勾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你那么聪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
这时候,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她必须撑下去,“我真的不明白。”
未森绕头发的动作微顿,转眸看她,一双眼被他看得透透彻彻。
说谎、背叛、不忠、抛弃。
这些词语在未森的心尖划过,如一把把刀,锋利无比。
阮凝强颜欢笑,“谁知道未寻搞什么,把我从上海拖进车里,做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回阳城。你说他怪不怪。”
未森放开那一缕头发,单手插兜裤兜里,墨眸狭长,漆黑的眸子似深潭,能把万物吸进去,也包括阮凝,而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逃走。
“凝凝,”未森唤她,阮凝握紧拳,盯着未森的眼睛,“嗯?”
他一声叹息,语气淡漠、凉薄,“对不起,你教的,我没学会。”
阮凝忽然想起什么……
‘我不懂,你教我,教我怎么爱一个人,教我怎么爱你。’
‘凝凝……你教我,好吗。’
阮凝心闷闷的挨了一下。
正文 第328章 知道我最恨什么
临近五月,春风和煦,阳光透过窗将整座房子照亮,可阮凝却感觉不到温暖和光明,如坠冰窟,昏暗无边。
余光一道阴影掠过,阮凝眼波动了动,未森单手撑在门板上,阮凝被圈在她和门板之间。
他的靠近带着压迫感,阮凝心里慌,可表面上依然故作淡定。
“我问你,想去哪?”
他靠的太近,她还能闻到他呼出的一丝残余的酒气。
他昨夜没醉,他只是在跟她演戏。
蓦地,她低下头,嘴角扯着寡淡的笑。
“在你面前,我道行太浅了。”
未森垂眸看她,瞳色阴暗复杂,语气冰冷,“你是太浅了,浅到能被我玩死。”
阮凝点点头,没错,能被他玩死。
“认命了?”他问。
阮凝吸了吸鼻子,“没什么认不认的,已经这样了,我没话说。”
这场在阮凝看来是瞒天过海的任务,实则就是未森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自信,其实就是自负,而自负的人,自有因果报应。
现在,报应来了。
“没话说?”他语气依旧淡淡,可阮凝无法忽视他暗藏的愠怒。
“是。”阮凝盯着未森衬衫第三粒纽扣,贝壳质地,金箔镶边,精致隐忍,就像他人一样。
他默了几秒,手从门上移开,放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每一下好像一道鞭子抽在身上,明明不疼,可已经皮开肉绽。
“你啊,就是性子倔。”他大掌握住她后颈,将人朝里带,边走边说,“错了还不悔改,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阮凝吞咽口,压迫感让她不适,可现在的情况只有硬撑。
她被动的跟着走,来到客厅,他松开她,独自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坐姿慵懒。
未森歪着头,淡淡的看她,收回眼,欠了下身子从茶几上拿过烟,抽出一根衔住,低头拨动打火机,点燃。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透过烟雾看阮凝,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带着一层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隔阂。
打火机朝桌上一扔,啪嗒一声,阮凝眼皮眨了下,未森嘴角扯出无声的弧度。
“怕了?”
阮凝咬紧牙,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紧,“既然你都知道了,放我走吧。”
未森皱眉,真是死不悔改。
他笑着问:“你想走啊?”
阮凝点点头。
未森更肆意了,眼角眉梢都写着阴恻,“除非你死了,被抬出去!”
咯噔一声,阮凝心沉入谷底。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阮凝说。
问完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傻。
未森抽口烟,又缓缓吐出,心里的烦躁却丝毫没缓解,她真是要被他气死才算完。
“我问你,”未森说,阮凝抬起头,“你什么时候肯放过我了?
阮凝盯着他。
“我给你很多次机会,我也放下戒备去相信你,有时候,我明知你在骗我,可我还是强迫自己相信你,找借口为你开脱,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你只是暂时迷失,你很快就会想明白,安心跟着我,过我们的日子,还会像过去一样,甚至要比过去更开心。我为我们的未来规划,为你筹谋,可你给我什么了?你回报我什么?”
一句句指责,声声入耳,句句扎心。
“背叛!”
阮凝百口莫辩,也无力回击。
未森掸掸烟身,蹙着眉又抽了口,薄唇与鼻息间吐出的烟,将他阴郁的脸笼罩,雾化他眼底狠厉的光。
阮凝收回眼,狮子毕竟是狮子,沉睡的时候是优雅霸气的,醒了就变得狠厉残暴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语速也是缓慢的,你听不出他隐藏了多少怒意,但阮凝深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未森揭起眼睑,凉淡的目光看她。
“……”阮凝移开目光,闭而不语。
之后,两人再没交流,目光、心灵都没有。
别墅很大,空旷的更显寂静。
未森将烟搭在烟灰缸边缘,拿出手机,快速输入,好像在给什么人发信息。
阮凝站在那,单薄的微不足道,像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
半支烟燃尽,长长一截烟灰掉落,未森收起手机,将烟用力拧在烟灰缸里,阮凝看他烦躁的动作,松开手,烟灰缸里留下一截被蹂躏得扭曲不堪的烟身。
“账簿在哪?”未森问。
阮凝瞳孔紧缩,指尖攥紧。
未森靠向沙发背,冷冷的看她,“阮凝,我对你的容忍所剩无几了。”
阮凝,这是在一起后,第二次直呼全名。
商人本性,面对生意和利益,他终于不用端着个情圣的架子了。
“你把账簿藏哪了?”
“……”
“交给苏峥没?”
“……”
“不说?”
“……”
未森闭了下眼,眉心紧锁,覆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缓缓握成拳,然后用力,指关节泛着白。
他烦闷的呼出口气,“账簿交出来,我放你走。”
阮凝抬起头,眼睛里有光闪过,可也是这抹光,让未森恨之入骨。
“在哪?”他压低语气诱哄她,“你把账簿交出来,我这就放你走。”
“……”阮凝在揣测,揣测他话中的真假,探究他眼中有多少可信。
“这个账簿,对你、对苏峥一点用处都没有,但对我,对公司很有用,有一个方案,需要账簿里的数据,你拿走了,财务那边没办法做事,几千万的合同,你别给我耽误了。”
“……”可信吗?阮凝扪心自问,她不信。
“凝凝,”未森站起来,朝她走去,阮凝心发紧,下意识的向后退,“乖,把账簿给我,我好让下面的人做事,公司的业务不能耽误,也许差一分,就要被其他公司抢去了。你懂吗?”
阮凝继续退。
未森问得没耐心了,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拉住,扯过来,低头问她:
“账簿到底在哪?”声音冰冷,恶狠狠的,“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阮凝心颤,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了。
望向未森身后的窗……
苏峥,你在外面,在外面某处保护我,对吗?
正文 第329章 你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的
“别看了,他不在外面。”未森一句话,敲醒阮凝,“你以为他会时时刻刻保护你?呵……别做梦了,他以为他是谁,还是觉得我蠢到被你们耍?”
未森说出这些话时,心里的火瞬间燃起。
阮凝咬住下唇,死死扛着。
她还是相信他会来的。
未森走进她,手一搭,消瘦的肩膀握住,他贴着她耳根,说:“凝凝,你要明白一件事,你能骗我,是我给你机会,不是你演技高。”
“……”所以你就看着我演戏,到底是谁耍谁。
“我再问你一遍,”他搂住她,宽阔的怀抱,拥着瘦弱的她,“账簿在哪?”
“……”阮凝吞咽口。
她还可以再撑一会儿的。
“凝凝,告诉我,账簿呢?”
“……”
“我知道,你肯定会告诉我的,”他的手臂绕到她肩膀,滑过颈侧,用力一握,“唔——”阮凝痛苦的皱眉。
“说吧,”他五指收紧,捏着她纤细的脖颈,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被扭断。
未森有一刻冲动,弄死她,是不是一切烦恼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