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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傣族啊,中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啊!你手上现在拿的就是我们……”刀蓝还振振有词在向他解释。
突然窗户前面的人慌忙的跑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中国多少个民族?”
“五,五十六个啊?怎,怎么了?”刀蓝又被吓了一跳,他冷眼严肃看人的时候,真的挺吓人的。
欧七听完之后,先是震惊,后露出了些许犹疑。把怀里的牛皮纸掏了出来,平铺在刀蓝的面前:“你认识这些字?”
刀蓝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认识一些,名词,类似土,土司,孔雀舞,泼水节……之类的,我,我……”
欧七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孩子被他吓得不轻。自己整天和时空盗贼打交道,不自觉对这孩子太过认真了些。
他伸手揉了揉刀蓝的头发,微笑着:“别害怕……”他好像不太会哄人。
这时,刀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欧七也确认了她没有危险,顺势就把她的绳子解开给放了出来。
“喂?”她躲着欧七,退到五米开外。
打电话来的是另一个妖/艳/贱/货。也是刀蓝最好的姐妹。正所谓,臭味相投,可能形容的就是她们两的友谊了。
“你今天又来我酒庄拿了两瓶拉菲没给钱?”
“记账上。这老规矩了,还用说。”
“可是我的酒庄从开了到现在,就没见你结过一次账啊?”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白眼翻上天了。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挂了啊!”刀蓝还以为这么晚打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每次只要于尔凡一说到这个话题,下面接的一定是拿这个威胁,陪她shopping,美甲,或者相亲。
欧七找了个沙发坐下,先是好奇看了看一百年前的通讯工具,然后上下打量了刀蓝两眼。别说年龄小,长得是标志。
这边在接电话的人,察觉到欧七的目光之后,立刻慌张的把手中的电话给挂了,然后故作镇定且骄傲地抬头:“你走吧,就当我没见过你。”
那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右手搭着沙发沿,左手摸摸下巴边青扎的胡茬:“不走。”
“你……”刀蓝为什么有一种自己被讹上的感觉呢?是,当初在墓园的时候把他捡回来是一时脑热,但当她真切地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之后,觉得还是性命要紧。
欧七看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不由想笑。
再细想想,这里是一百年前,他要想边寻找这次任务的线索边等着时空文物局的人来找他,那就必须在没有人发现他的情况下生活下去。也得找个人能帮他掩藏身份,欧七觉得……眼前这丫头就可以。没啥智商,好骗。
况且……想到这里,欧七不由地皱了下眉,五十六个民族是什么意思?无论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还是教育中学来的,在他们那个时代,应该只有五十五个民族才对。这个在时间洪流中淹没的……傣族,和他这次的任务又有什么关系?
他低眉,远远的冲刀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刀蓝摇头,她又不傻,让过去就过去,凭什么?从来没有人,更别说是男人了,敢对她这样招来喝去的。
沙发上的人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刀蓝看着桌子上的高脚杯,这个男人从出现的时候开始,就浑身充满了谜题。墓园的狂风闪电,刚才用来帮她的绳子这会儿凭空消失,悬空的照明灯,和摆脱重力没有落地的红酒。
“欧七,”他声音低沉,念出名字的时候尤其有魅力,“我来自未来。”
……
未来?知道会听见不得了的答案,但刀蓝还是被意外了,表面却强壮着不为所动的样子。她从宽松的衣袖里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指了指欧七:“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折回来指了指自己:“我……”
“别紧张,从现在开始,你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尽量温柔也不凶你。”他坐直了身子,成熟的脸上浮现出正如他所言的温柔,“好么?”
低音炮加上这绝世成熟的美颜,不好才怪!!!!
“真的么?”刀蓝蹙蹙小小的鼻头,脖子往前伸了伸。寻求确认。
欧七依旧微笑着点头。
“那……”她吞吞吐吐,“你有女朋友么?”
……
欧七……好想出手教训她。
第四章 开始
“没有!”他不想回答的。可之前已经答应了就得做到。欧七冷着脸等她问下一个问题。
好久之后,那丫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来回走来走去这么打量他。
“没有其他问题了?”
刀蓝一晃神:“啊?”
“我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没有了。”一副还能有什么问题的表情。
……
两个人剑拔弩张。各怀鬼胎。
直觉告诉刀蓝,这个男人很危险,得远离。可荷尔蒙不同意。
“我……”
“我……”
“你先说。”
“好,我先说。”刀蓝耸耸肩雄赳赳的,“我叫刀蓝,今年22岁。傣家姑娘,是一名民族舞者。至今尚未婚配。我……”
“你给我住嘴。”欧七低头吐了口气,吼了她一声,“还是我来说吧。”
“我是因为任务来到100年前,也就是这里,”他站起来,指指脚底,“但是途中遇到了些麻烦。可能需要在这里待到2017年的2月1日。在此之间,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掩藏身份,并协助我调查一些有关任务的事情。作为交换,一我保证你绝对的安全。二我满足你在情理之中的任何愿望。”
说完,欧七朝她走了过来。步步生风。
缓缓在她面前蹲下,沉沉的声音:“抬脚。”
刀蓝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上莫名的多了一双纯白色的面绒居家拖鞋。欧七就在她的面前:“光脚会着凉。”
声音根本不温柔,重重的像是命令,可听上去就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
“现在上床去睡觉,我就在隔壁。”他熟悉的像是自己家里一样,话毕转身就往外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把桌上剩下的半瓶拉菲拿了出去,“还有,晚上不要喝酒。”
“哦!”刀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管她。
最后他出去,关门的声音像是一颗炸弹,“碰”地在刀蓝的脑海里轰炸开来。让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
次日,早上七点。
许正敲门的时候,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宿醉不省人事。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刀蓝是舞蹈团里出了名的“酒鬼”,平常闲来无事都能从早到晚抱着酒瓶子,更何况昨天是她父亲的祭日,心情不好,肯定会喝酒。或者,一开门发现她衣冠不整屋里藏着昨天的男人。许正虽然知道刀蓝爱胡来,但是她每一次胡来都能让许正对她的底线改观。把一个个活生生的陌生大男人带回家,这种事情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再或者,她已经被昨天那个男人给办了?脑袋里那些女星被xx的新闻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许正越想越急,昨天晚上放下男人之后,怎么都感觉忐忑难安。所以一大早就赶来看看。今天早上舞蹈团没有演出,晚上是有个应酬。刀蓝吩咐了得到下午才能来接她。可现在大清早的就这样贸然敲门……肯定会被骂……刀蓝有起床气。但是,还是看一眼确保没事的好。
他敲了半天,没人应门。
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许正在别墅拐角看见了抹熟悉的背影,是昨天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运动装,像是刚晨练回来。
再定睛看一眼,后面跟着个半死不活,蓬头散发的“女鬼”?掐着腰跟要断了气似得冲着前面招手:“你慢点儿~”
欧七没理她,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许正,轻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他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印象,但是既然站在了这里,就必然是这丫头认识的人。
刀蓝垂吊着头,没看到已经到家门口了,一股脑往前冲直撞在欧七的后腰上。然后一个重心不稳往旁边倒去。被欧七一把拎住后领给揪了回来。
随后他把软绵无力的刀蓝夹在怀里:“你朋友?”
刀蓝闻言,抬起头从头发缝隙中瞥了一眼:“不,我助理。”说完就几乎昏厥了过去。
这一年出名以后,除了一些基本的形体练习,她几乎没有做任何的体力锻炼。陡然被欧七拖出去跑了五公里,差点没把昨晚的晚饭都跑吐了出来。
欧七夹着怀里的人,皱着眉叹了口气。他这人是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最讨厌的就是紊乱的作息规律和不修边幅的颓废。既然决定了在联系到文物局之前,都要住在刀蓝这里。那么他就不可能放任眼前的这半粒沙子肆意滋长。
“站好了,自己走。”他凶她。
怀里的嗯嗯呀呀的半天还赖着没肯动。欧七没辙,用力把她往上提了提,直接拖了进去。把她丢在沙发上。然后回头请许正:“你也进来坐。”
门口的哪里敢。他睁大眼睛瞅了半天,一直以为自己走错了。他可从来看见哪个人敢这么对刀蓝的。
“您,您是?”下意识称谓都变得客气了起来。
“刀蓝的朋友。昨天在墓园见到的。”这是早上他和刀蓝统一的说辞。就说自己刚回国。祭拜刀蓝父亲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她。
“哦,哦。”许正松了口气,原来认识啊。可想到两人刚才过于亲密地举动,就又多余感叹了句,“您和我们蓝儿,关,关系真好啊!”
欧七端着磨好的咖啡从厨房里走出来:“你们不好么?”
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在聊天中被动。许正刚才的口气,就好像在拐弯抹角地问他和刀蓝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好,好!”他尴尬的手心搓手背,“我就是来看看蓝儿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晚上陪团长一起的应酬很重要,所以要格外上心一些。呵呵~”
欧七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意思我听到了,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跟沙发上死过去的那个人说。
“起来吃早饭。”没几分钟,空空的餐桌上就摆满了丰盛的早餐。欧七坐在朝阳的一面,动动嘴叫沙发上的人。
没回应。
“我们蓝儿一般不吃早饭的,傣族舞的服装很挑身材。腹部不能有一丝赘肉,所以……”
“你坐。”欧七没打算听他解释,指了指餐桌旁边的位置示意许正去坐下。然后,转头看着刀蓝,“我不想动粗。你自己爬过来。”
“没用的,您……”
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沙发上的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爬了过来。
许正咽了口唾沫,顺带着把刚才的话也都咽了下去。
“沙拉。”欧七把手中的碗递了过去。他在执行任务之前,已经把2015…2020年间的饮食服装都研究过了,与一百年后的差别不是很大,只是在叫法上有些出入。所以接受起来也不难。
这是每一个文护特使的基本素养,他们得了解上下五百年间所有的历史政治人文,以便在各种情况下适应各种各样的任务。
刀蓝背着光,坐在欧七的对面。闭着眼睛,伸手在桌子上摸到碗之后,端起来就准备往嗓子眼儿里倒。
“细嚼慢咽。”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没抬眼,还是低头专心致志地吃自己的饭。
某人乖乖放下碗,拿起勺子乖乖听话。
许正从刚进门开始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还是那个蛮横无理,刁钻任性的刀蓝么?
“蓝儿,晚上的应酬你别忘了啊。”
“我会提醒她。”欧七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优雅。淡淡地把夹起的菜放进嘴里,咀嚼固定的数字,缓缓吞下。
早饭之后,许正就告辞了。
欧七独自坐在太阳下看报纸。他今年三十二岁,生活习惯都成了定时定点地生物钟,有他自己的规矩和方圆。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能像这样好好享受。如今倒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