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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爱上了聂彻。
聂彻虽说手上没有聂家的实权,再怎么说也是豪门公子哥,是光环下的男人,在众多女子心中也是神一般的存在。而尹思初,无疑是那光圈之外的人,她只能仰望他,却不能靠近他,因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自卑,她心里有落差。再加上与聂湃的那一层关系,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是与聂彻无缘的了。更何况,聂彻,根本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
所以,她嫉妒许安然,嫉妒得要发疯了!
在她心里,许安然是踩在她身上而够到的幸福。她活得越是精彩,她就越是嫉妒,越是恨她,越是想要亲手毁了她!
女人的嫉妒心,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如磐石一般坚硬的关系,有了嫉妒,便会有裂痕。所以当许安然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有些害怕了。
她情愿,尹思初是冲着她来的,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的不过是她。但她把话说开之后,许安然的心里便隐隐浮现了不安之感,绑在椅子上的手轻颤着攥紧,眼里布满了警觉,“你想要做什么?”
尹思初就笑了,不说话,从旁边的地面上拿出一个箱子,打开。
因着箱子一直隐在阴影中,许安然起初并没有注意到,直到尹思初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赫然崩塌!
“尹思初,你疯了!”
窜上许安然脑海的除了惊慌害怕,还有错愕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尹思初竟然在这个破烂废旧的房间里,藏了毒!
唇畔绽放了如罂粟一般的笑容,尹思初推了一下注射器,淡黄色的液体便成一注喷出,许安然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许安然,我早就疯了!都是被你们给逼疯的!”
“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许安然咬牙切齿,瞪大的美眸里却写满了无助。
然而,那句话却对尹思初构不成威胁,她在原地怔愣的片刻之后,笑走上前,轻抚着许安然的脸颊,道:“我这辈子都这样了,聂湃他们都不会放过我!宋辰亦也想杀了我!律门的人也不会留我!不在乎再多你一个了!许安然,我要你记住,你也别想要得到幸福!我得不到的,你通通都别想得到!”
……
背后是冰凉的门,身侧是明亮的镜子,手上的注射器已然空了,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大的声音,而许安然,面如死灰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毒瘾发作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频繁了,她却只有晚上能尽力避开所有人做着这肮脏之事。肤色也因此也愈加的黯淡灰败,眼圈已然有些深陷,颧骨微微突出,镜中,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律凌辰的身边?有什么资格携着他的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盯了无名指上的钻戒半晌之后,许安然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将戒指取下。
戒指是律凌辰特地为她订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枚。因着严格的尺寸以及特殊的设计,那枚戒指的确是不容易摘下来。但由于这些日子她逐渐消瘦,皮肤也渐渐萎缩,只涂了一点儿芦荟便将它取了下来。
掩了唇,她泣不成声。
她到家不久之后,律凌辰给她来了电话,说律凌天已经确定脱离危险期了,再观察一段日子后便可进行手术切除大脑中的淤块。电话里,律凌辰的语气夹杂了些许复杂的情绪,却是将所有好的情况报给了她。
她就笑着一一回应。
知道他是不想让她跟着操心,许安然便装作不知,如了他的愿,实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即便脱离了危险期,但律凌天至今为止都不曾彻底的清醒过。虽然医院那边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但,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恶化。他现在只是昏迷状态,但保不准何时会进入长眠。其次,手术的风险很大,自入院以来,律凌天动过的手术大大小小少说也有10多次了,一个人的体质即便再好,又能经得住多少次折腾?再退一步来讲,即便手术成功,在遭受了如此重创之后,律凌天不见得能恢复到如常人一般,说白了,他可能要躺在床上,靠着生命仪器过一辈子。
28岁的年纪,对于律凌天来说,他的人生刚刚起步,刚刚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人,可能他还计划着何时将心爱之人娶回家,要陪着她举办一次又一次巡回演唱会。她站在舞台,如璀璨的明珠一般受着万般的瞩目,而她的眼里,却始终只有他,就如他一直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地看着她一般。
然而,事已至此,怕是这些他都无法实现了。
想到这里,许安然的心便难受得紧。且不说律凌天是她视为至亲的人,一个前途无量的阳光大男孩,后半生却要靠着生命仪器度过,即便是旁人,也要觉得惋惜和心酸的吧。
对律凌天越是维护与同情,她便越是恨透了始作俑者。
更让她崩溃的是,那个人,竟然还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
……
那日她忽而睁眼,窗外强烈的光刺得她有些恍惚,一时之间只以为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然而,身体传来的灼热与难耐感却是提醒了她,一切,都不是梦。
她是真的,被注射了可卡因。
想到这里,她心如死灰。
但许安然从来都不是矫情的姑娘,即便知道了自己的现状,她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现在她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酒店的房间。照尹思初那个架势,应该是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她了,那么,她是被人救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在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张收据,她拿来,发现了上面的客户那一栏赫然签上了“顾弦”两个字。字迹却是她不陌生的,原来Kervin的中文名,叫做顾弦。
双手不由得攥紧,指甲嵌入了手心,一阵阵发麻的刺痛。这时座机却想了,她毫不犹豫地接起,还没等那边开口就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边明显一怔,紧跟着有些无奈地说:“Aro,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他的嗓音依旧有着令人沉醉的低醇,若不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许安然恐怕依旧会选择相信他。
“但事实上,你却不止伤害了我!”胸口剧烈起伏着,许安然的情绪有些激烈,“你们想把我二哥怎么样?想把凌辰怎么样?Kervin,哦不,现在应该叫你顾弦,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Aro,事实上你的遭遇真的是个意外,我没想到……”
“意外?难道不是你筹谋中的吗?”许安然冷笑,“事到如今,我想你也没想着要隐瞒了,我只想知道,你背后代表的究竟是谁的利益?”
沉默良久后,那边低叹了一口气,道:“律门。”
许安然便觉大脑一嗡,紧跟着那边解释:“我们的目的,只是想重组律门而已。所以Aro,离开他,我会想办法帮你戒毒。”
大脑中一片空白,许安然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说不出话来,直到那边提出了让她离开律凌辰的要求后,她才嗫嚅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为什么?”
“因为为了你,他已经做出了多次退让,这样下去就连律氏也岌岌可危。”那边语速很快,言简意赅,却字字如磐石一般重重地压在了许安然的心口,令她喘不过气来。
“这次律凌天,只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那边说,“Aro,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了。要么离开他,要么毁了他。”
……
将戒指擦拭干净后,许安然举起放在灯光下看了半晌,戒指的光芒璀璨,此刻却是刺痛了她的眼。
是啊,在被静脉注入了可卡因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如果依旧留在他的身边,只可能会毁了他。
她帮不了他。
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他,让他少了一份顾虑。
如同古时将军的女人,他是战场上的王,她不愿他因为她而脱去了战甲,成为俘虏。
所以凌辰,我走了。
将戒指放在他卧室床边的柜子上后,许安然未曾留下一字一语,决然而去。
她本来想着要陪他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但现在,她的状况却是不行了。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人在与死神殊死拼搏,他的内心是多么地崩溃?律凌辰是习惯了运筹帷幄的男人,在这场搏斗中却终是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加之于他,虽不足以击垮他,但也的确如Kervin所言,他们的确是给了律凌辰一个下马威。
但她相信,她深爱的男人会站起来的,即便没有了她,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倒下。她坚信,他会站在他想要的高度俯瞰,将他的仇人扼于脚下,他,是King,是天生的王者。
而她,只能站在低处,默默地看着他了。
*
许安然离开的那一天,医院那边律凌天的情况忽而有了波动,算不上恶化得有多严重,但是却让外面的人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专家、教授等人又按照律凌辰的要求连夜开展了会诊,因此律凌辰彻夜未眠,却也彻夜未归,根本不会想到,他最爱的人,竟然会不告而别。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将近中午的时刻了。
律凌辰处理完了医院这边的事情之后是上午将近十点,按往常,许安然早已来了医院。但他想着孕妇嗜睡这一说,便没有给她打电话。谁知快十一点的时候,他接到了别墅私人座机的电话,是下人慌乱又急切的声音,问他,先生,请问太太有和您在一起吗?
旋即,他察觉到了不对,说了没有。下人便彻底慌了,说,太太不见了!
律凌辰只觉大脑一嗡,满脑子都是下人那句“太太不见了”。
原来,下人跟律凌辰想的一样。许安然怀孕一事,律凌辰自然是格外重视的,他无法时刻在她身边照顾,便吩咐了下人以及营养师。往常许安然都是在家中吃了早饭才出门的,然而,这一日却迟迟未见她下楼,便以为她没起。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下人想要去叫她,问中午是否要留在家中吃饭,哪知进了房间,竟发现床铺干净整洁得不似有人睡过的。
……
将医院那边的事情暂时搁给了顾问,律凌辰火速赶回了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自己的房间,空的!打开柜子,里面她的衣物没有一样拿走,甚至不像是有动过的痕迹。
又走进了她的房间,打开柜子,发现衣物确实好像少了些许,他心里便没了底,但,又发觉,她的手机、银行卡等物品全都安静地躺在床头柜,还有——
律凌辰的瞳仁猛然一缩,心口传来一阵闷痛。
她竟然留下了他给她的婚戒!
于是,他立刻传令到了组织,一定要找出许安然的下落!
只是挂了电话后,他压抑着心口的疼痛,渐渐地冷静下来去思考。
这段时间,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更别说争吵了,她的不告而别,着实的有些莫名其妙。
*
与此同时,案件又有了新一步的进展。
聂湃因为卷入了“画境”一案,又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强行打压,自知大势已去,心中虽仍有强烈的不甘,但却意外地配合着将自己所知道的、所做的和盘托出。
他的确是犯了走私名画这一桩案,但因着涉及到了聂家的家族秘密,即便他自己已经栽了这一桩,却仍旧不肯讲家族的秘密说出,只斩钉截铁地认了罪,然后,便是尹思初的绑架案。
因着尹思初的绑架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