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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像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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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肯牵着我的手走出这片森林。
  乔子槐也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他伸出手指擦去我面颊的泪水,我听见他说:“我也是。”
  我想我懂了他的意思,他想告诉我,从那个一起看星星听海浪声的夜晚开始,我所有的感情,他也是一样的。
  ——我也是。
  这竟然成为我此生听到的,最动人也最伤人的情话。
  那天回到旅馆我打开电脑,改签了回美国的机票,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他和我无法停止的感情。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伦敦的日出,我终于想起我之前想要对乔子槐说的话。
  我想要问他:如果我和那个她一样,可以出现在你十六岁的生命里;如果我可以和你坐在同一间明亮的教室里,和你跑过同一个操场,和你做同样的习题,与你说着同样的方言,为你的每一个进球而欢呼雀跃,为你的每一声咳嗽而心疼,当年少的你对未来对人生感到迷茫时陪在你的身边;如果我们的相遇再早六年,在2003年那个炎热的夏天,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微笑着走到你的面前说“嗨”;那我和你的结局,是不是就能够有所不同。
  可是你我都知道,人生没有如果。
  我在2009年的夏天遇见你,洛杉矶的艳阳正好,海水正蓝,可是我们却再没有可能。
  最想要说的那句话,最想要拥有的人生,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成为一个温柔和锋利的刺青。

  06 /
  我大学毕业的这一年,乔子槐在加州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关于他的一切,我都只能从顾希的口中得知。我继续申请在美国读硕士,顾希准备回国接手家里的公司。有些时候缘分真让人感慨,我们出生在同一个国家,却只能在太平洋的彼岸相遇,然后又各奔东西。
  夏天快来临的时候我收到了南加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正是当初乔子槐念书的大学。我凭着记忆租下了第一次遇见他时的那所房子,另外两个室友都是女孩子,我们彼此以礼相待,却再也找不到当初顾希在厨房里拿着筷子敲我的头的亲密。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里,那个白色的圆桌依旧,慢慢盛开的花卉也还如当初一般蜿蜒着爬满了墙壁,可是再也不会有一个穿着白色T恤笑容温柔的男生从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里走出来,对我说“嗨”。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在洛杉矶读硕士的这两年里,我几乎走遍了洛杉矶的每一个街区。我当初说我和乔子槐是命中注定,现在才渐渐明白,命中注定的只是我永远只能遥远地跟着他的步伐,去他去过的地方,看他看过的景色。
  2013年的夏天,我卖掉了所有的家具,独自开一辆二手的福特车,从西海岸一路向东,开往纽约,沿路穿越十三个州,爆胎两次,遇见了很多很多的人,听见了各式各样的爱情。回程的时候我沿着90号公路一路绕到西雅图,只因为当初在飞往英国的航班上,我们靠着彼此的肩膀,看了一遍《西雅图夜未眠》,这部被评为20世纪最美的一见钟情的电影。
  在这个一年下九个月雨的城市里,我像个幽灵一样漫步。在我计划着离开西雅图的时候,我接到了顾希的越洋电话。
  “许诺,”他说,“我不能再等你了。”
  这一年,他和乔子槐二十六岁。就连我每日清晨起来,望着镜子里眼角处细细的皱纹,都忍不住想要尖叫。
  “祝你幸福。”我真心真意地对他说。
  顾希沉默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许诺,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刹那选择了将生的希望给你,那么他一定是真的很爱你。”
  我静静地挂掉了电话,我已经学会了不再随便哭泣。
  这天夜里,我驾车跨海到了西西雅图,我将车停在海边花园里,将车里的老CD一张张翻出来,然后我终于听到了蔡琴的声音。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我知道车外一定海风习习,海浪一浪浪拍打着礁石,头顶是灿烂星空。
  大海就像是时光的琥珀,凝结了太多的往事。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当我退车离开时,才发现在我的不远处也同样停着一辆汽车,车窗是摇下的,驾驶座上有人在吸烟,微弱的红光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耐人寻味。在与它擦身而过的瞬间,我本想回头看一眼,可是CD正好放完,我伸手去切换下一张。
  结束完我的旅美之行后,我赶在夏天的尾巴回到了中国。倒了三天的时差后我终于打开电脑上网,被朋友们的消息和留言狂轰滥炸,我没有耐心一条条回复,修改了QQ签名:已回国,再不离开。
  然后习惯性地翻着空间,看到了乔子槐在半个月前挂上的签名:看见一张很像记忆里那个人的脸。
  下面有人问他又跑去了哪里,他回复说,西雅图。
  我握着鼠标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想起十五天前,我同一辆黑色的汽车一起在海边花园里听了一整夜的海浪声。
  我在经过的那一瞬间,没有回过头。
  时隔多年,原来我的心依然会为了他而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和乔子槐坐在行驶在沿海公路的车上,窗外是温柔的夕阳,就如同初见时,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谁也没有说话。
  天空中飞翔的海鸥和曾经走过的路在我闭上双眼的刹那一一浮现,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听见他轻声叫我的名字:“诺诺,诺诺。”
  我装作已然熟睡的样子。
  然后我听到他慢慢、慢慢地说:“诺诺,我爱你。”
  “诺诺,对不起。”
  不知何时,眼泪从我故意闭上的眼睛里滑落,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我从梦里哭醒过来,我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就如同那些我爱过他的时光,我追寻过的他的背影,直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刹那,终于化成一缕拥抱不住的风。

  岁 月 手 札
  这个故事写于我要离开美国的前夕,想要为它写点什么,一些不算是纪念的纪念,所以最初的名字叫《美国往事》。
  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故事,也很喜欢“许诺”这个名字,许诺许诺,许下诺言。
  我没有去过西雅图,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很喜欢我的读者,是个叫城城的小姑娘。我没有见过她,但是这些年里,她陪着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度过了很多很多个思乡的深夜,她很喜欢西雅图,我写下这个故事,让故事结束在西雅图,想要把它送给她。
  一直有喜欢这个故事的读者想要让我把它改写成长篇,可是你们知道的,有些感情,注定不能被歌颂。
  soulmate究竟是什么呢?是乔子槐对许诺的那一句“我也是”,I lost my heart in San Francisco。
  每一次重看这个故事,我都会非常难过,想念旧金山,想念碧海蓝天,想念我的十九岁,所以很少看,偶尔听人提起,不知道那个叫许诺的女孩,是不是还住在故事里。

  ◆今生共你梦一场
  今生共你,大梦一场。

  01 /
  1992年的夏天,黄家月跟着父母举家来到香港。
  那时候的香港,码头汽笛声彻夜不停,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络绎不绝。无数的货物在这里进口出口,大笔的金钱交易,有人一夜成名,有人投海自杀,维多利亚港还是名副其实的人间明珠。
  十四岁的黄家月,站在这座城市的市中心,父母紧张地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被涌动的人潮冲散,对面马路的红绿灯不停变换,她不知道该先迈出哪一只脚。
  她的书包是从菜市场地摊买来的,裙子是表姐穿不了的旧物,脚上是洗不掉污渍的白网球鞋,她甚至还扎着可笑的麻花辫。黄家月抬头望着旺角的摩天大楼,被这个城市的遥不可及深深震撼。
  遍地都是纸醉金迷的梦。
  全家在西贡落下脚来。西贡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码头住着最底层的渔民和菜贩子,或者是收入微薄的上班族,他们每天为了生计苦苦发愁,可是一条路开外,就是林立的别墅,夜里全是跑车的轰鸣声。
  黄家月的母亲找到一份钟点工的工作,做清洁和一日三餐,雇主就住在他们家的对面,厚厚的防盗门,别的家门口都贴着钟馗和尉迟恭的像,唯独这家门前冷清清。
  黄家月吃饭的时候听母亲说起,雇主是个男孩子,身上刺着可怕的文身,头发愤怒地竖起来,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一个人住,凶得很。
  第二天,黄家月出门四处溜达,回来的时候忘记带钥匙,只好坐在楼梯上等父母。她缩在那见不到阳光的角落里,过了许久,听到脚步声。
  黄家月抬起头,声控灯亮起来,站在楼梯下面的男生,一手抱着摩托车头盔,一手钩着钥匙。他穿着黑色的背心,踩着一双人字拖,皮肤被阳光晒成好看的小麦色,手臂上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肌肉,还有母亲口中可怕的文身。
  黄家月讪讪地站起身,侧过身想让道给他,可是香港的过道实在是太窄了,擦身而过的瞬间,黄家月和他几乎背贴背。他的身体温暖而结实,黄家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等他开门的时候,黄家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了一声:“H……Hello……”
  他侧过头,瞟了黄家月一眼,嘴唇紧绷,没有理她。
  黄父几经周折,才给黄家月办好上学的手续。这个片区里最差的中学,大多都是混混和打工仔的孩子。黄家月上学的第一天,她站在讲台上结结巴巴地做自我介绍,她不会说粤语,普通话讲得也不算标准,一身明显与周围同学格格不入的打扮。
  “我、我、我叫黄家月……黄家驹的黄,黄家驹的家,杜月笙的月……”
  黄家月试图让自己的话充满香港味,她在心中反复练习好几天,想不到还是弄巧成拙。
  “乡下佬!滚出去!”
  台下学生哄堂大笑,甩着书本让她滚。
  黄家月站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转过头去,见到窗外树枝上停着不知道叫什么的鸟,一动也不动,就像她一样。
  放学后,黄家月在回家的路上迷了路,像一只没头苍蝇到处乱闯。一不小心到了天黑,她再一次走到一个死巷子里,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动静,才发现转角的另一头,五六个男人正在斗殴。他们围成一个圈,被包围的男人举着手里的砖头不管不顾地向为首的人砸去。
  黄家月吓得浑身发抖,生怕被他们发现,电光石火间,被围攻的人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黄家月突然镇定下来,她看着那张发狠的脸,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喊:“阿Sir!!!”
  正在斗殴的年轻人停下来,黄家月一喊完就绕过墙的另一端躲起来,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走!”
  等他们走远,黄家月才小心翼翼走回去,看到靠在墙边的少年,他狼狈不堪,连手臂上的文身都落败起来。他抬眼看了黄家月一眼,他们隔着大约四五米的距离,她逆着光,看起来是那样不真实。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喵”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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