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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样子就是段清缘的样子,她也非常确定他就在花海里。但是她一直找一直找,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也因为梦境的作用,冯蓁蓁的眉头一拧一松、一松一拧。有时候她的双手还握了握拳,她在给自己力量。
见此,段清缘又停止踢她。脚从床上放下来,改而坐在床沿。
他差不多猜到了,冯蓁蓁正在做梦,而且梦境不好。
“清缘……清缘……你在哪儿……你不要走……”冯蓁蓁还虚弱的说着梦话。因为在梦里她始终找不到段清缘,段清缘好像在躲她似的。
段清缘又无奈抿唇。然后一把抱起冯蓁蓁的身子,温柔将她搂在怀里。
“我在这里啊。傻瓜,别做梦了。起床出去吃饭了……”他一边安抚她、一边又责怪她。
这时候,冯蓁蓁也终于苏醒过来了。脑袋靠着段清缘的肩膀,静静睁开眼睛。
刚才的梦令她心有余悸,充满恐慌和忐忑。然而此时段清缘的怀抱也令她感到很窝心,很温暖。所以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去忘却那梦境的内容。
慢慢的,她的呼吸也变得均匀和轻缓了,并且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一般来说,梦境是现实的写照。梦里出现的东西,代表着潜意识层面的情感或欲望。所以她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梦见找不到段清缘,那是因为她一直担心某一天她会丢失段清缘。
发现她醒来了,段清缘又将她的身子扶起,让她坐好,用厌烦的目光看着她,问:“做噩梦了?”
冯蓁蓁跟他对视,想也不想,抿唇点头,“嗯。”
那样的梦,相对于她就是恶梦,不会有假。
段清缘的薄唇冰冷一勾,又调侃性问她,“知道怎样才不会做恶梦吗?”
冯蓁蓁又连忙摇头,微拧着眉回答,“不知道。”
段清缘一面起身、一面冷说,“不睡觉就行了。不睡觉,肯定就不会做恶梦。”
原本冯蓁蓁心情压抑,没法开心起来。现在段清缘这样一问一答,那些笼罩在她心上的乌云莫名消散,无影无踪。
哈哈,她被段清缘给逗乐了。她没有想到,段清缘居然也有笨拙得说屁话的时候。不睡觉就不会做恶梦,试问天下间谁不知道呢?
“我是问睡着之后!睡着之后要怎样才不会做恶梦?”冯蓁蓁又说,也准备下床了。
段清缘转身背向她站着,不再回答。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很明确的答案。他知道,只要他睡在冯蓁蓁的身边,冯蓁蓁便不会做那样的恶梦。
他也在心中决定,以后都不让冯蓁蓁做恶梦……
见他不再应声,下床后冯蓁蓁一边穿拖鞋、一边询问他,“晚上我们出去吗?还是……继续待在酒店?”
段清缘也知道她想出去,抿抿唇后缓慢说,“出去玩吧。毕竟今晚,是在这儿最后一晚。”
冯蓁蓁果然惊喜,挑了下眉,又连忙追问,“那去哪儿玩?晚上我们去哪儿玩?”
突然间,她想来一点另类的,不要去逛街、不要去散步、不要去看电影。可是她又不了解段清缘的心思。
段清缘也想来一点另类的,又看她一眼,征求她意见,“去蹦极怎么样?”
冯蓁蓁又完全愣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脸上笑容也渐渐凝敛。
“去蹦极?这……”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有点害怕。
段清缘又点头,说:“对。今天蹦极,你永远都会记住今天。并且在今天,你会产生对生命的另一种领悟。”
听着段清缘的话,冯蓁蓁又沉下心想了想,想象着蹦极时的那种惊悚、那种刺激、那种疯狂。
“我看还是不要了……不去了……”她说。越想越害怕,实在没有勇气去体验。
段清缘朝她迈近一步,又不耐烦问她,“那你自己说吧。晚上去哪儿、去干什么?”
冯蓁蓁又微蹙着眉,目光低垂,空洞的望着地面。
是啊,如果不去蹦极的话,那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啊。
她说:“我不知道去哪儿,可是我还是害怕蹦极……每一回看别人蹦极,我都总是担心……担心绳子要是不小心断了,他们便摔死了……”
段清缘的唇又不由自主的撇动,想笑却笑不出来,声音凶冷说:“ca,你还真是杞人忧天!绳子断了,那也是你的运气!别人蹦极时都没断,偏偏轮到你它就断了。”
因为他的嘲弄和鄙夷,冯蓁蓁又抬眸,歪了歪脑袋语气轻柔说:“哦,说的有点道理。概率那么小的事情,偏偏就轮到我身上了,纯粹运气问题,是祸躲不过……”
对于她的傻不拉几,段清缘真心无奈,不禁又迈到她的面前,说:“你这么不敢,那今晚还是不出去了。”
说完之后段清缘又转身,打算去点外卖吃晚餐。
听此,冯蓁蓁又吓得一怔,赶紧喊住他道:“不不不,要出去的,要出去的……”
度蜜月的最后一晚,她真心舍不得在酒店虚度。
段清缘也不再回头,双手浅插在裤口袋,仰天长吁一口气,更加不耐烦道:“那你倒是说啊……晚上我们出去玩什么?”
蓦然,冯蓁蓁想起有一种蹦极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扔下去的,所以她的眼中释放出豁达而明亮的光芒,稍稍调整这种兴奋后又对段清缘说:“去蹦极!晚上我们就去蹦极!不过我要玩那种双人的!”
段清缘又拧了下眉,心中有几分诧异,“双人的?”
第297章 开心蹦极
冯蓁蓁再次点头,用力放大声音说:“对!清缘,如果玩那种双人的,我就不害怕,因为我要跟你绑在一起!”
听完她的解释,段清缘脸上表情终于变得明媚,面拂春风,涟漪荡漾。
“也行。双人的就双人的。”段清缘抹唇说,心情渐渐较为愉悦……
蹦极是一项户外休闲活动。跳跃者站在约四十米以上高度的位置,用橡皮绳固定住后跳下,落地前弹起。反复弹起落下,重复多次直到弹性消失。蹦极运动大致可分为三种:桥梁蹦极、塔式蹦极、火箭蹦极。
新西兰是蹦极的发源地,世界上第一家商业蹦极跳台位于南岛皇后镇的卡瓦劳大桥。蹦极高度四十三米,桥下是碧绿湍急的河水和险峻的岩石峡谷。
目前冯驭良在催促他们回去,并且他们也买好了机票,所以这一回他们没法跑去皇后镇蹦极。晚餐过后一个多小时,他们直接来到酒店附近的一个蹦极点。
今晚夜色旖旎、月光华美、秋风习***之气候很是舒适宜人。这边也是桥梁蹦极,只是桥下河水流淌安静无声,河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这边晚上蹦极的人也不算少。工作人员给段清缘和冯蓁蓁系好绳索,再给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让他们做深呼吸,然后便将他们带到跳跃台上。
现在的冯蓁蓁脸色苍白,还没有跳下去心脏就已经蹦到了嘴边,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完全。
工作人员也应允了她的要求,将她跟段清缘绑在一起,面对面搂抱着。
因为相互紧贴,毫无距离,以致段清缘又轻而易举感觉到了她剧烈的心跳。他眼眸危眯,在她嘴边说话,语气像是在激她,说:“怎么样?胆小鬼,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不跳,我一个人跳。”
他是一点都不怕的,十七岁那年他便蹦极过一次。他心里也希望这一回冯蓁蓁能跟他一起跳。有一些极限运动爱好者便将自己的婚礼仪式放在蹦极塔上进行。一旦礼成,夫妻两人纵身一跳,以示爱情的热诚与忠贞。
冯蓁蓁的小手揪着段清缘的T恤,手板上全是汗。此时她的呼吸也是虚弱的,慢慢吞吞、轻声细语说:“我怎么可能反悔?我跳……当然跳……”
冯蓁蓁从来都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决定,她也非常想跟段清缘一起体验刺激、体验疯狂、体验惊悚。然而,当她的眼睛往下一望时,她的双腿完完全全是软的,害怕之程度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段清缘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恐惧,唇边再次抹过一丝诡谲的笑,又风轻云淡说:“要跳那就跳了,磨蹭什么,别人还排着队啦。”
冯蓁蓁仍旧在做深呼吸,仍旧在做一系列的心理准备。趁她不经意,倏而段清缘抱起她转了个身。然后他仰面朝天,抱着她身躯缓缓往桥下倒……
在这一刹那,他们两个人的身子如一团重物,迅速往桥下坠落。
冯蓁蓁的心口砰通一声响,跟而又变得无比平静。
再跟而她张开嘴巴,拼尽全力尖叫出声,“啊……啊……”
她真的吓坏了。
现在她跟段清缘正向河面飞坠,潺潺河水触手可及。
因为她的失控尖叫,段清缘又抱了抱她的身子,尽力给她安全感。
不过,段清缘没有尖叫。他只是大笑,大大咧咧、无拘无束、开怀淋漓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这一种笑也是冯蓁蓁见所未见的。因为在这一刻,他无比欢畅、无比痛快。
他感觉自己在飞,在拥抱广袤的夜色、在拥抱奇妙的世界。
曾经就有一个名人说: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蹦极一次。蹦极会改变你人生的态度,蹦极的一瞬间,能带给人无限的自由,感觉生命的另一道门被打开了。
段清缘之所以喜欢蹦极,也就是因为他想要享受这一种释怀、享受这一种自由……
也就在他们即将坠到河里、掉到河里时,绳索上一股巨大的弹力又将他们拉回了上空。
冯蓁蓁又立马抱紧段清缘,死也不打算再放开他。
也由于精力不足,她的尖叫声慢慢变小了、变没了。
同时她看淡了,变得不再害怕了。与段清缘相拥,一边在空中上上下下的蹦、一边又调整心态望向段清缘的脸。
“好开心……”她对段清缘说。心头则想:如此时刻,她若真不小心摔死了,那也是死而无憾的。
闻着她急切而短促的喘息、听着她嘶哑而虚弱的话语,段清缘也停止大笑。并且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也无比开心。
他忍不住凑近冯蓁蓁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说:“我爱你,冯蓁蓁……”
唇上传来一丝他的气息,冯蓁蓁更觉妙不可言,脸色也由之前的苍白转化为红润。
但是她没法再说出话,她的呼吸越来越急,蹦来蹦去浑身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
段清缘则愈发安然、愈发豁达、愈发坦荡,仍旧抱着冯蓁蓁的身子,轻轻闭上眼睛。
几次三番,他们的头部或脚板都触到了河面的水。然而每一次即将坠入河里,突然间又总是被一股弹力给拉了回去。
如此循环反复好多遍,最后这一场极限运动终于宣告结束……
接近凌晨时他们一起回到Holy国际大酒店,冯蓁蓁依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虚脱的。而且她还心生感慨,相对于大自然,人的生命是那样渺小、那样脆弱、那样不堪一击。
翌日新西兰这边又是一个美好的晴天。
段清缘和冯蓁蓁睡到六点钟便起床了。段清缘去了一趟医院,冯蓁蓁留在客房收拾行李。
八点多钟时他们出发来到机场,搭乘飞机,飞回中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