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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余光瞥见他们出去了,重新将视线放到岑末身上,一边的嘴角弯了起来,“我救了你,连声谢谢都不说?”
“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遇险的……啊。”岑末话刚说完,宁缺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后者挣了两下没挣开,眸子染上一丝怒火,扫了眼旁边的小不点,“当着小孩的面,请你客气一点。”
宁缺扯了下嘴角,“你的意思,没当着小孩的面就能不客气了?”
穿得像个雪人的小孩拉了拉宁缺的衣角,稚嫩的声音道,“舅舅,不可以对女孩子发火的。”
很显然,这孩子就是宁佳桦的儿子,对方虽然只有三四岁,还是个小不点,可却完美地遗传了宁家的“家训”,小小年纪就见不得女生受欺负。
“听见没有,小孩都比你懂事!”岑末甩开他的手,蹲下来,温柔地看着小男孩,“谢谢你,小弟弟,我叫岑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丛安。”小孩眉眼弯弯的,看起来格外可爱,一对眼睛黑得像葡萄。
“丛安,你先到旁边玩。”宁缺拍拍他的脑袋,将大宝的绳子重新交给对方,宁丛安恋恋不舍地看着岑末,三步两回头地被大宝拖走了。
——好不容易遇上个漂亮的姐姐,他想和漂亮姐姐说话。
岑末挥挥手,目送宁丛安走远,对着宁缺又是换了一张脸,不悦地皱眉,“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除了约她出来,宁缺的纸条里还写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看见岑末把饭倒了,故意挨饿造成体罚的假象,才害得谢思思被开除,如果岑末不出来跟他见面,他就要将这件事公布出去。
“急什么,你心虚了?”
岑末嗤笑一声,“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求你的,而是来和你说清楚,这种把戏很无聊,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兜圈子,你想揭穿就去,我无所谓。”
到时候看大家是信她,还是信宁缺?
宁缺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我把这件事告诉严瑾,你也无所谓?”
闻言,岑末笑得更放松了,“你告诉白薇她可能还能当真,你要是告诉严瑾,他半句也不会听你的,因为我才是他媳妇。”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宁缺再次吃瘪。
“说吧,你怎么才能放过我?”她实在不愿意宁缺时不时就出来蹦跶两下,而且要摆脱言如沁的纠缠,首先就得要跟宁缺划清界限。
闻言,宁缺收起他玩世不恭的表情,无比认真地说道,“很简单,我要你离开严瑾。”
272、心态崩了
头一次看到宁缺这么认真的样子,岑末莫名有点想笑,谁给他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怎么有种正宫打小三的气场?
岑末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宁缺的心态崩了,说话的语气有点变调,“你笑什么?”
岑末摆摆手,脸上的笑意未散,试探道,“我问个小问题哦,你老想着拆散我们?不会是喜欢严瑾吧?”
宁缺脚下一滑,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谁她妈喜欢严瑾啊!
这女人简直不按常理出牌。
又一想,脑袋不正常的姑娘才可能看上严瑾,有理有据。
“很抱歉,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要她放弃别的可以,但是要她放弃严瑾,除非严瑾先放弃她,岑末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放远,“你年纪小,有些事情过于想当然了。”
听她的口气,仿佛经历过无数沧桑,就差配根烟在手里,岑末抬起眼皮,琉璃般的眼眸清澈见底,“人的一生中要是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本来就不容易,我和严瑾不是因为一句话才在一起,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分开。”
“严瑾有什么好……他那种人,有什么好的。”突然,宁缺脸上阴了下来,仿佛随时要打雷下雨,他喉结滑动了一下,看向不远处,语气有些悲怆,“你看到丛安了吗?”
岑末没应话,也没看宁丛安,宁缺似乎哽咽了一下,“丛安,是我姐的孩子,但是一出生就没见过爸爸,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严瑾,害死了本来可以成为我姐夫的人。”
“因为严瑾,我姐姐一辈子的幸福都没有了。”
“因为严瑾,那孩子至今都没有爸爸……他根本不配拥有这些。”
那些话,一句比一句更痛,宁缺捏紧她的手,眼眶微红,“他那种人,孤独终老都是便宜他的,凭什么到头来,最快活的人是他?承担痛苦的人,却是我们?”
什么玉修罗,他只不过是一个煞星!
宁缺的手在颤抖,岑末头一回没有挣扎,而是微微张开嘴,望着他精致又疯狂的眉眼,一句话也答不上来,这些东西,她从来都不知道……严瑾只是告诉她,说来话长。
“不是的,严瑾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岑末觉得她脸上的表情都发僵了,才坚定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他害死了某个人,法律为什么不制裁他?还让他当首长?”
严瑾又不是什么关系户,要是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应该早被人撤职了,怎么还会有现在的地位?
而且宁佳桦对严瑾的态度,根本不像是仇人。
“因为他是个狡猾奸诈的人……”
“不是的,大宝才不会咬人!你们不许欺负大宝!”
这边,两人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小孩的叫声,宁缺扭过头,正好看到宁丛安将一个小孩子推在地上,而他自己也因为惯性跌倒了。
旁边的人叫着,“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丛安。”少年短促地叫了一声,足显他内心的关怀。
273、原形毕露
宁缺松开岑末的手,健步朝着宁丛安的方向,岑末迅速调整着自己的神态和心情,跟上对方的脚步。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咋还推人呢?”一个妇人过去将自己的孩子扶起来,先是批评了宁丛安,接着又对大宝嗤之以鼻,“不知道我家小孩怕狗啊,还把狗带进来,是不是要吓死人哟!”
“大宝很乖的。”宁丛安年纪小,还不怎么会表达,却认真地为大宝辩解。
“你说乖就乖啊?这么大一条狗,要是发起疯来,你能抓得住吗?”妇人还是不依不饶,嘴里叨咕着把她小孩摔了,要找他父母来评理的话。
大宝似乎察觉到自己不讨人喜欢,一直用脑袋顶着宁丛安的脸颊。
宁缺将宁丛安护到身后,眉间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你哪只眼睛看到狗发疯了?”
他们家大宝明明是很乖的孩子。
“你是他的哥哥?”那妇人一看宁缺也不像当爹的年纪,大胆猜测了一句,紧跟着说道,“你们给评评理啊,怎么能把狗带到这种地方呢?”
女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人都好奇地围过来,在女人的控诉下,一同指责宁缺的不是。
宁缺懒得跟他们废话,牵着大宝和孩子就要离开,想不到却让人拦住。
“小伙子,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的狗吓着人家了。”
“你得给人家道歉啊。”
“这么大的狗,我看了我也怕。”
“小孩都被吓哭了,多可怜啊。”
“……”
宁缺对大宝的钟爱程度堪比自己的儿子,头一回看到大宝被人这么冤枉,他眉梢带怒,正准备发火的时候,旁边有个清脆的女声插进来。
“世上的狗这么多,出门难免会遇上。”岑末眉头一挑,“你家小孩这么金贵,怎么不把他关屋子里?偏偏往人家狗的跟前凑?”
就算宁缺把狗带进来不合适,可这里也没有禁止带动物,更何况她刚才都看到了,是这个号称怕狗的小朋友,死活要把大宝和宁丛安赶出去,才导致宁丛安和他动手的。
“小姑娘你怎么说话呢?长得白白净净的,这么不讲理?”面对岑末的铁齿铜牙,女人厉声斥责,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心虚,“他的狗欺负人,我还说不得了?要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差池,你们必须给我的孩子赔偿!”
话到最后,原形毕露。
岑末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我在旁边都看到了,是你的孩子先去招惹这条狗的,他要是真的怕狗,会主动去对付狗吗?”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怪人家狗干什么?
岑末看形势有所扭转,言辞逐渐犀利,“要不是因为你的孩子打了狗,两个孩子也不会起争执,你的孩子更不会跌倒,哦,这么说起来,完全是你的孩子自作自受嘛。”
看她言辞凿凿,精致的下巴微微抬着,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把对方说得脸上一阵红白,宁缺眸光微闪,死死地抠着手里的狗绳。
大宝歪着脑袋,这是什么信号?怎么以前从来没训练过?
274、未过门的媳妇(七更)
岑末有理有据,滔滔不绝,说到最后,那妇人落荒而逃,更不敢再提什么赔偿,她这才拍拍手,弯腰询问旁边的小不点,“丛安,你没事吧?”
宁丛安摇摇头,小声又礼貌,“谢谢姐姐。”
岑末摸着他的脑袋,继而看向宁缺,“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遇到大妈就不行了?”
难不成他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懒得和那种人计较。”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宁缺和她解释了一句,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生气?
“其实你挺懂事的,也挺聪明的,就是能不能听我个建议?”岑末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我是你,我就努力爬到严瑾的头顶上,找机会把他踢出部队,而不是找他身边的人报仇。”
宁缺不解地看着她,“你舍得让严瑾被开除?”
“不是看我舍不舍得,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说严瑾离开部队,还能有更多时间陪着我,我一点也不亏啊。”说完,岑末还耸了下肩膀,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你还要跟他在一起?”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岑末倒好,不疼不痒的,真傻还是装傻?
“人非神圣,孰能无过,你可以不信他,但是我信。”
该说的已经说了,岑末揉揉鼻子,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宁佳桦跟她说过的两句话,“如果严瑾杀过人呢”还有“你要记得对他好一些”,眸子里染上一抹郁色——
如果严瑾是罪人,身上背负着十字架,那她愿意跟在身边,相互扶持,因为那天她感受到了,他心里的痛苦。
宁丛安见宁缺迟迟不走,照例拉了下他的衣角,“舅舅,你是不是害羞了?脸红红~”
面色绯红的少年听见这话,总算回过神,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不带情绪地威胁他,“小孩子乱说话,晚上会有妖怪把你的舌头割了炖汤。”
“呜呜呜……”
“男子汉不许哭。”
“呜呜呜我不要被妖怪抓走。”
“……再哭晚上就把你抓走。”
宁丛安艰难地收住眼泪,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麻烦的小鬼。
宁缺伸手抱起对方,眸光略暗,就那么喜欢严瑾吗?真让人不爽啊。
*
天色渐暗,野战团团部一派寂静,办公室的灯却还是点着。
严瑾手里拿着报告,仔细地看过一遍之后,点出几个重点需要改进的地方,几人在桌子前说得正热闹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