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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林琼华就是因为勾…引别的男人才会被赶出婆家,就她那宝贝女儿的模样,总不能是因为岑静或者林末那两个丫头吧?
 15、打断你们的腿
    “看来你今天的工分不打算要了。”严瑾还是答非所问。
    “早上我听说岑家的小女儿病得很重,跟中邪似的。”周寡妇意有所指地看了严瑾一眼,挑眉道,“昨天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如果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小丫头疯了也不例外,周寡妇想歪了也不奇怪,毕竟她脑子里就不干净。
    闻言,严瑾一双冰川似的眸子冒着冷意,直至将她看出一个寒颤,才转身离开,周寡妇怔怔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想追上去又迈不动腿,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
    总觉得让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
    *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之后,岑末梦到前世的很多事,一幕幕场景在她的脑子里回放,仿佛一场漫长又煎熬的噩梦。
    岑末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墙上有个印花的木框镜,微微蹙起眉,起身走过去,有些模糊的镜子里印出她尚且稚嫩的容貌,这张脸,还没有被岁月侵蚀,还没有被肆意摧毁……正在她忍着不敢落泪的时候,却听见屋外有些动静。
    一个稚气的声隔着门喊岑希的名字,语气还不是很和善。
    接着她听见岑希出门的声音,岑末揉着脑袋趴到窗边,果然看到她弟弟走到了门口,正在和一个小孩说话……原来是那些孩子喊岑希去外面放牛,还有喂猪。
    现在挣工分可不止田里的活,需要下地的不仅是大人,小孩也得跟着去放牛喂猪,年纪小工分虽然少一些,可再小的肉也是肉,而岑希因为脾胃失调,动不动就生病感冒。
    林琼华心疼孩子,舍不得让岑希受罪,最多就叫他在院子里喂喂鸡,人一直在屋子里养着,毕竟这会儿农民看病难,加上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病情一直拖着,后来岑末想带他去调理,已经来不及了……家里捧在手心的宝贝,却一直在外面受欺负。
    因为岑三水和林琼华在外人看来是“男盗女娼”的关系,村里真正瞧得起的他们的少之又少,就连这些小孩子,也跟着有样学样,处处欺负岑希——明明不是她弟弟该做的事,居然有脸上门指使他?
    岑末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三个男孩挡在岑希面前,为首一个叫强子的,双手叉在腰间,一副指使下人的嘴脸,“岑希,你今天下午要是不帮我们放牛,我们就不跟你玩了。”
    “我们小希不稀罕和你们玩。”岑末叉起腰,目光瞪着外面的小男孩,横着眉露出一抹凶狠,“以后再敢过来,我告诉队长去,你们就等着吃竹板炒肉吧!”
    因为严瑾长得凶,很多小孩看了都怕,加上他们作假如果被抓到,回家少不了要挨打,此时听见岑末说了这么一句,一个个都后退了两步,显然有些意外,岑家居然还有其他人在。
    “还不走?”岑末直接抓起旁边的扫帚,作势要打在他们身上,几人这才落荒而逃,她白着脸追出去,冲他们喊道,“再敢过来,打断你们的腿!”
    小孩子心眼都单纯,虽然使坏,可也容易吓唬,三言两语就能唬住他们。
    看人都跑没影了之后,岑末才回过头看自己的弟弟,对方还是站在那,眼睛却惊愕地看着对方,似乎完全没料到岑末会帮自己。
 16、强扭的瓜不甜
    “站在那干什么,进来!”岑末把人带进门,拉着他进去,“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跟家里说?本来你就不能吹风,回头出身汗,病情又要加重了。”
    难怪前世岑希的身子越养越差,敢情问题在这儿。
    “姐……”虽然林琼华一直教导岑希叫岑末姐姐,但是岑末向来抵触,这会儿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有什么话就说,我会吃了你吗?”岑末这会儿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也冲了些,完了才想到自己这样会吓到对方,坐下来扶着他的肩膀问,“家里是不是吩咐你不能乱跑了?”
    “不帮忙,他们不和我玩儿。”岑希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平常大人们都忙,没有人跟他讲话,一整天闷在屋子里也有些无聊,岑希虽然不喜欢那些人,可好歹能出去转转,打发打发时间。
    “跟那些人交朋友有什么好的,今天你能帮他们放牛,明天他们就能叫你做别的,你就这么乐意当别人的跑腿?”要是好朋友,帮点忙就算了,刚才那几个跟本没拿岑希当朋友,强扭的瓜不甜。
    看岑希不说话,岑末揉了一下发疼的脑袋,抓着他的手臂板起脸,“以后还跟他们混在一起吗?”
    岑希看见姐姐这副凶样,脑袋耷拉了下去,他平时被人欺负惯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辩解,更别说反抗了,只当是岑末又像平常一样摆脸子,更加不敢开口了。
    “怎么不说话?”岑末察觉到他眼中的害怕,语气不由得软了些,“我是你的姐姐,难道还不如外面的人吗?”
    别的事情岑末暂时管不着,但是活了大半辈子,她明白做人一定要硬气,岑希年纪小,还没有被荼毒得那么厉害,要改过来比较容易,所以该教的她一定会教。
    “姐姐。”岑希糯糯地叫了一声,眼睛眨巴了两下,似乎还有些害怕,接着他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咕咕叫的声音。
    “肚子饿了?”看天色也快吃午饭了,岑末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扶着他的肩膀哄道,“以后听姐姐的话,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嗯?”
    小孩子拿吃的最好哄了,她之前在餐馆打过工,加上活了这么多年,做饭的手艺总是有的,岑末还记得岑希喜欢吃甜的,只不过现在家里估计没什么好东西。
    “好。”听见这话,岑希终于松口了。
    “刚才我叮嘱你的话,你都记住了?”以岑末对他的了解,岑希脑子不笨,只是体质比较差,只要后面营养跟上去了,好好养着,早晚会好起来的。
    岑希点点头,岑末想到睡觉的时候出了点汗,身上黏糊糊的,加上刚才有所跑动,如果再不去换身衣服,病情可能会加重,只好先让岑希去找点吃的,自己则是去倒了些热水,准备回房擦身子。
    正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两个人。
 17、杀鸡儆猴
    “队长,走访这事儿你不是一向都不爱参加的吗?”徐鹏见严瑾真的跟自己一起过来了,心里直犯嘀咕,他们连长从来都不爱跟人打交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最近偷懒的人太多。”严瑾淡淡地说了一句,示意徐鹏敲门。
    徐鹏揉了下鼻子,心想也是,严瑾以前在部队就雷厉风行,这段时间地里的活儿多,大家难免倦怠,是有必要好好跟众人说说,看来他是想拿最近旷工的这几家杀鸡儆猴。
    抬手敲了两下门,徐鹏才发现岑家的大门根本没锁,想到这时候大家差不多是下工的时间,直接推开门,“岑三水同志在吗?”
    刚才岑末进来得急,只把门掩住,忘记上锁了,这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叫门,手忙脚乱地擦着身子,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也不知道是谁来了。
    严瑾和徐鹏两人腿长,三两下就到了屋里,岑希本来就在外面的厨房,见到有人进来,好奇地走上前看着他们。
    徐鹏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小朋友,你家里的大人呢?”
    岑希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抬手指了一下西屋,严瑾离得近,走过去敲了两下,发现没人应,好奇之后他推开一角,整个人都怔住了。
    “等等!”见到有人进来,岑末吓得一手抓着身上的衣服,一手拿着衣服挡住自己的腿,身子也往床边躲着……刚才他肯定看到了。
    她房间的门栓坏了,便搬了个椅子挡在门口,却也只是徒劳,原本以为换个衣服很快就了事,没想到对方动作那么快。
    听见有人进来,岑末只来得及穿好上面的衣服,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还露在外面,幸好着年头衣服为了能多穿几年,都做得比较大,衣服下摆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不过还是吓了一跳。
    “抱歉。”严瑾没想到同一天之内,自己会两次冒犯到这个女孩子,手快地将房门关上,人也及时退了出去,轻咳了两声,耳朵染上一缕粉色。
    “怎么了?”徐鹏见严瑾突然退出来,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探着脑袋似乎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面前的男人却像一座山一样地挡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
    “里面有人吗?”
    “……”
    “队长?”
    徐鹏看着他沉默的脸,有点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看严瑾关上门,岑末懊恼地叹了口气,连忙抓起裤子穿上……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该遮的也遮住了,别传出去就行了。
    冷静下来衣服穿好不过是几十秒的事,结果岑末出门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轻咳了两声,“你们……”
    看到严谨去而复返,她不由得轻轻蹙起眉,莫非对方反悔了?还想叫她去上工?
    严瑾稳住心神转过身,发现岑末的脸色突然沉下来——她这么不欢迎自己?还是刚才的事让她误会了?
    他刚想解释,身后的徐鹏却抢先说道,“我们是来下访的,不用紧张……家里的大人回来了吗?”
    岑末长得标志,徐鹏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难免有些羞赧,严瑾突然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18、活菩萨附体
    这时候岑末才发现多了个人,心说这队长可真是勤快,才刚下工就往他们家跑。
    岑静临走前已经在锅里准备了吃的,林琼华又说要弄点草药,估计晚点才能回来,岑末让他们晚点再过来。
    “就说……”晚上来比较合适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让严瑾给瞪回去了,徐鹏呵呵了两声为旁边的男人解围,“这不是过两天咱们队里要组织唱歌嘛,晚上还得准备好些东西……诶,我听说你考上了军艺,这两天是忙着训练吗?怎么没在田里见到你?”
    被徐鹏这么一说,岑末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她从小热爱唱歌跳舞,前世就是在这个时候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接着才有了后面那些事,不禁淡淡地应了一句,“我这两天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徐鹏为人随和,对方又是可人的小丫头,忍不住皱眉,“难怪脸色这么差。”
    “姐姐,我找到了这个。”岑希的一手抓着一只红薯,来到几人面前,表示他中午想吃红薯。
    “晚点给你煮。”岑末心里放松下来,轻轻咳了两声,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退烧药。”严瑾很自然地把口袋里买好的退烧药拿出来,示意她接下。
    看到这个药,不仅是岑末吃惊,就连徐鹏也觉得不可思议,眼睛都瞪大了——原来刚才严瑾特意去买药,就是给这个丫头带的?
    “这是?”岑末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的会给自己带药,因为他在自己的印象中,就是个很讨厌的人,现在更不敢伸手去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快点好,才能继续干活。”严瑾惜字如金地说了两句,眸光深邃。
    岑末嘴角向下,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