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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虽说上了年纪,还是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下意识地点点头,“买。”
……
十五分钟后,李言修拿着钱,嘴里咬着根烟,一脸不爽地出了包厢,正好严瑾在此时抬起头。
由于他的方向朝着包厢的门口,所以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李言修,紧跟着,严瑾眉头轻轻一皱,目光追着那抹修长的身影,是他?
“哎呀。”岑末轻轻叫了一声,将严瑾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怎么了?”
“不小心把菜掉在衣服上了。”岑末起身拍着自己的裤子,偏偏饭桌上又没有备纸巾,她看严瑾要起来,出声阻止道,“不用了,我去外面洗一下,你在这里看着东西。”
严瑾微微颔首,又将视线转到了门口,只看到几个新来的客人,他放在桌上的五指稍稍聚拢。
严瑾年少时佩服的人不多,一个是邢怀刚,还有一个,就是言修。
可时隔这么多年,他再次看到言修,竟然不知道要如何上前打招呼,许是太过于突然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现在又在做什么,而他见了他,要用什么话语开头。
另一边,岑末跟店老板问完洗手池的方向,处理完身上的污渍,正打算转身回去的时候,不料身后撞过来一个人影,然后是“啪嗒”的一声。
“哎呦,我的东西,可别碎了……”
“对不起,老伯伯。”岑末见自己撞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心里过意不去,看对方忙着去捡掉了一地的东西,她也跟着蹲下身子,“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见您。”
“小姑娘,是我走得急了,不怪你。”那老者也是急着想洗手上的印泥,好回家细细品鉴新买的章子,结果没等他出声提醒,岑末就转过身来了。
岑末摇摇头,看到那老者第一时间从地上拾起一块玉章,细细地拿手帕擦拭,正打算移开视线的时候,却见到印章底下刻着一个名字。
她生怕自己看错了,颤抖地伸出手,将眼前的章子拿过来,瞪大眼睛确认着上面的名字,繁体字的“言奉义”,一字不差。
618、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老者以为她要抢自己的东西,当即将她手里的东西夺回来,警惕地看着岑末,“这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岑末一只手僵在半空,眸光闪了闪,不大确定地看着眼前的老伯,心跳声大得自己都听得见,“这位老伯,您叫言奉义?”
她问得小心翼翼,就怕出现一丝的纰漏,或者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老者摇摇头,得知岑末认识这个玉章的主人,这才解释道,“这也是我刚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不过我可是付了钱的。”
他像是怕岑末管他讨东西,连忙用刚才的盒子装好,这时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吊坠,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放大镜,细细地看着那块平安扣,目光流露出一丝贪婪,“姑娘,你这个玉卖吗?”
“不卖。”岑末看他突然凑过来,一把抓住胸前的玉,连退两步,反问道,“卖给你章子的人叫言奉义吗?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看她将自己的玉收回去,那老者摇摇头,这一锤子的买卖,通常不爱管东西具体是哪来的,“卖的人说是他的,那就是了。”
却没有告诉岑末,如果是上的了台面的东西,通常不会这样私自交易,所以他估计这东西压根就不是那个年轻人的。
岑末又问卖章子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多高,长什么样子,得知那人刚走,又追到门口,结果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岑末看着身边的老人家,眉头轻蹙,“您确定只有二十几岁吗?”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她亲生父亲。
那老者点点头,其他的并没有多说,毕竟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突然这么跟他瞎打听,说不定是有什么企图,况且这姑娘还藏着好东西不让他看,更加不想跟对方多谈。
岑末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离开,脑子却乱糟糟的,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言奉义这么一个人。
“闺女,你怎么在这儿?”这里的老板知道严瑾,看岑末饭吃到一半,搁大门口站着,担心地问了一句,“在等其他客人吗?”
听见声音,岑末转过身子,就看到老板的手里端着三个盘热菜,顿时有种熟悉的既视感,自己以前也干过类似的活,眼神柔和了一些,“没有,我出来洗个手。”
老板点点头,两人只好边说边往里走,“饭菜吃得还习惯吧?”
“嗯。”岑末中肯地评价了一番,看店老板手里不大方便,帮忙将最上面的那盘端在手里,反正三个菜都是一样的。
店老板不好意思地跟岑末道谢,怎么能让客人帮忙呢?
“这盘是不是我们的?”这锅包肉是店里的招牌菜,所以岑末有印象,她和严瑾也点了一盘,刚才还没上。
“是是……不好意思,现在才给你们上。”
“不如我直接端过去吧,省得你再跑一趟。”
老板一怔,没想到她这么通情达理,笑得红光满面,“好好好,谢谢你姑娘。”
岑末冲他摇了摇头,反正自己也是顺路,瞧这老板满头大汗的,她也觉得不容易。
由于他们的位置比较靠里面,岑末回去的时候要经过不少人,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叫住她,“那个服务员,你等一下。”
岑末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朝着那人看去。
619、一拳打在棉花上
由于她身边并没有什么人,岑末下意识地看向他们,才发现这桌的客人似乎有些眼熟……貌似就是他们学校的,一圈人看到岑末,都用各种各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岑末转而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这女的她有印象,是面试的时候,推了钟慧茹,并且考试的时候嘲笑她的那个女生……
岑末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打扮,白色的背心,浅蓝色的外套,深色的裤子,虽然算不上精心打扮,可怎么看也不该是服务员……难道是因为她手里端着一盘菜?
又或者,这个女生是有意想为难她。
“别光看着,赶紧先帮忙把桌子擦擦,会不会干活啊?”
说话的这个叫唐湘,平日里就是个领头羊的角色,加上家里有些底子,刚报完名,就招揽了一堆的酒肉朋友,挑了个还算可以的饭馆想摆摆阔,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岑末。
唐湘是来到学校才听说,岑末居然是表演专业的第一名,证实这个消息之后,她的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看岑末手里还端着一盘菜,唐湘便想借机嘲讽岑末。
就算她不是这里的服务员,也能讽刺她长得像个服务员。
免得有些人,自以为长得倾国倾城。
然而面对唐湘的挑衅,岑末却完全当作没听见,继续端着自己的锅包肉往前走——她又不是服务员,凭什么要听唐湘瞎嚷嚷?
“喂,我叫你呢!”唐湘故意装作没认出岑末,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乡巴佬,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不识相的人应该是你。”唐湘虽然长得高,但岑末也不矮,两人对峙起来,她在气势上完全不会输给对方。
见岑末眸光带着寒意,唐湘有一瞬间的怔忪,可转念一想,对方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自己可不会怕她。
抬手就要把她手里的盘子打掉,然而不等她动作,唐湘的手腕已经让人捏住,一阵痛意使她的面部微微扭曲。
“啊——”唐湘扭着头去看抓住她的那个人,才触及到对方眼底的凉意,她便觉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咬着牙说道,“你干什么?”
严瑾轻轻将她一推,唐湘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桌子,才没有使自己摔倒在地上,他瞪了对方一眼,转身接过岑末手里的盘子,护着她回到位置上。
唐湘眼睁睁看着岑末被那男的以上宾对待,不仅帮她拉了椅子,还将旁边剥了壳的虾端到岑末面前,接着又询问了她几句话,岑末摇了摇头,男人的目光又朝她扫了过来。
触及到对方那刀子般的目光,唐湘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意,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那男的怎么回事?总觉得不像是一般人,可岑末这样的身份,能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说不定只是个有蛮力的土包子罢了。
唐湘在心里安慰了两句,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然而她着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难受,面上难堪,怎么想都不得劲,干脆对着众人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吃了,一点档次都没有。”
620、免得丢脸
唐湘的话,明摆着是在逞能,因为众人一进来就注意到,旁边的墙上挂着许多合照,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明显这饭馆的老板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
所以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没档次的人是谁。
相比起来,岑末真是长得漂亮又不张扬,而且貌似家庭背景并不像传说中的普通,怪不得人家能拿专业第一。
几人跟着唐湘出去的时候,都不禁想,以后还是不要轻易跟唐湘出来吃饭了,免得丢脸。
若是这些人能留得久一些,就会发现这店里的老板,对严瑾和岑末两个人都无比客气,还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临走前更是赠给岑末一颗又大又红的苹果。
严瑾得知唐湘是岑末的同学之后,有些不大放心,“你到了学校,记得离她远一点。”
“嗯。”这个不用说,岑末也知道,只不过有时候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还有……那件事就交给你了,你记得别跟家里人说。”
未免家里人多想,岑末不想让林琼华他们知道自己要调查言奉义,她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嗯。”
严瑾将她护送回学校,看着岑末进去了,才独自坐车回到军区,刚想着上楼收拾一下屋子,就看到通讯室有自己的信件。
严瑾领完信,觉得里头还挺有分量的,似乎是照片之类的东西,他上楼一拆,一堆照片从里头掉了出来,在看清楚上面的人之后,严瑾不由得皱起眉头。
……
另一边,岑末回到宿舍就发现里头不大对劲,刚才她急着出门,加上床板还没有干,所以凉席和被子都还没有铺上去,可现在她的行李却被别人取代了。
岑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发现她的行李被扔到了另一个床的上铺,由于上面还没有擦洗,她的包袱也沾上了灰尘,她咬咬牙,未免欺人太甚!
“岑末,你回来了!”钟慧茹提着暖水壶从门口进来,见她脸色不大好,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暖瓶放下,跑过来与她说道,“那个叫唐湘的好霸道,一进来就说要下铺,看那个叫柳颖儿的不好欺负,便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我又跟她争不过……”
说完她垂下脑袋,刚才若不是岑末睡在下铺,使得她选在了上铺,说不定遭殃的人就是自己了。
岑末沉着脸,她们宿舍四个人,除了她和钟慧茹,剩下两个是唐湘和柳颖儿,唐湘刚才她已经见识到了,至于柳颖儿,她的床铺虽然铺得整齐,但人却不在这里。
岑末估计唐湘带着人去吃饭,应该没那么快回来,直接将唐湘的行李扔到地上,然后爬到柳颖儿的上铺,将自己的东西拿下来,拍拍上面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