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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弄得林小小哭笑不得。不过好在是没有再被误会了。
快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林小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一个清悦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小小,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现在在你们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是叶若兮,她的声音宛如天籁,只是略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想必是昨天晚上哭的太厉害了,所以不会马上恢复嗓子。
林小小犹豫了一会儿,心里忍不住猜想着叶若兮找自己是想要说什么呢?
脑子忽然变的乱糟糟的,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答应了。
当她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对面举止优雅妍美的叶若兮时,心里就忍不住感到后悔。之前她还可以和叶若兮算是朋友,不过现在她们这又算是什么?
情敌吗?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咖啡,就擅自做主给你点了卡布奇诺。要是你不喜欢,可以换掉。”
叶若兮对着林小小微微笑着,仿佛没有任何芥蒂似的。不过林小小还是从她美丽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忧伤,像是有刀子划破了她的眼,疤痕已留,再怎么掩饰都不行。
“没关系,我喝什么都行。”
林小小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然后用小银勺不停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一口都没喝,只是微微垂着头有些无法直视叶若兮的眼睛。
“我想,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来找你是吗?”
在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相对中,叶若兮缓缓开口。林小小这才抬起头,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叶若兮淡淡笑了笑,只是唇角的弧度透着苦涩。无言的悲伤情绪从她的眼中蔓延开来。
“我和封戾在一起很久,我们非常的相爱。可是因为他特殊的血型,所以封家始终不同意我们结婚。他们不会允许封家生下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来做继承人。在你出现之前,我原本以为,自己和封戾就会这样过一辈子。哪怕是不结婚也好,可是我们彼此相爱,婚姻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我依然忽视了,作为封家的接班人,封戾的身上背负着根本无法逃避的责任。”
如果林小小现在已经不是封戾的合法妻子,那么以她的个性,一定会为叶若兮的故事而感到悲伤。并且陪着她一起掉泪。可是现在她身在局中,成为这个悲伤故事中缺一不可的主角,哪怕是令人感到可恶的。
所以,她的悲伤也就只停留在叶若兮的讲述结束为止。
她承认,叶若兮是可怜的。但如果封戾坚持,难道一个孩子的问题就真的能够阻挠他们进入婚姻的殿堂中吗?
如果封戾肯不顾一切的娶了叶若兮,也就自然不会有现在林小小什么事儿了。
“你恨我吧?”
林小小终于说出了从昨天晚上就有的想法,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选择原谅的。
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叶若兮指责的心理准备。
叶若兮却含着泪摇了摇头,她的反应让林小小感到很意外。
“小小,我不恨你,真的。虽然我的心里很伤心,可是总要有人给封戾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与其是别的我不认识的陌生人,反倒是你让我放心一些。”
就在林小小为叶若兮的话而感到几分莫名其妙的时候,叶若兮忽然抓住了林小小的手。
“小小,等你给封戾生下了孩子后,我一定会将他视若己出的。”
林小小听了她的话,心中感到莫名的不舒服。她看着叶若兮一副娇柔脆弱的模样,出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第三十五章:生孩子的工具
但毋庸置疑的,叶若兮的话还是让林小小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等到她将来真的给封戾生下一个儿子后,她和封戾的婚姻恐怕也就会走到尽头了。
封戾不是也说过,生了儿子会给她三个亿的么?
三个亿啊,这可是她辛苦一辈子都不会挣到的钱。可是这样一来,她又算是什么呢?
不过是个生产工具罢了。
而她离开后,封戾就会如愿以偿的娶了叶若兮吧。这样的算盘,打的还真是精明。到时候继承人也有了,家里自然不会再反对他娶自己所爱的女人。
无可言语的无名之火从胸口迅速蔓延,几乎快要让林小小的肺都气炸了。
她将叶若兮握着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豁然站起。
“对不起,我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也不看叶若兮是什么反应,就快步离开了咖啡店。否则的话,她真的很怕自己会将怒火发泄到叶若兮的身上。
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叶若兮看着双手紧握,脚下步步生风,黑着一张脸离开的林小小。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就算长的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她叫来服务员,伸出她的纤纤玉手,指向对面的一杯卡布奇诺。
“把这杯咖啡和连带着杯子,给我一起毁掉。太脏了。”
她的声音依然动听如天籁,落地窗外的阳光均匀的洒入进来,落在她的身上,令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
但当她说出杯子太脏的时候,眼中流露而出的鄙夷嫌弃,却又是那么的明显。
林小小气呼呼的向自己的公司走去,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看到来电显示的人是封戾,差点将手机给砸了。
不过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战胜了感性,她接起手机,没好气的开口。
“干嘛?”
电话那边的封戾还是第一次被林小小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因为感到意外而略微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就显的几分低沉。
“心情不好?”
他虽然是如此问林小小,不过却非安慰的语气。
“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着呢。”
林小小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要是此刻封戾看到,只怕早就脸黑如锅底的。当然,此刻从电话里听他的声音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是难得继续开口告诉了林小小。
“我已经约好了给你父亲做手术的权威专家,今天你下班后我会来接你。”
封戾的话就像是一盆冰水,哗啦一下子倒在林小小汹涌燃烧的心里。她这才想起自己会答应封戾结婚,并且为他生下孩子的根本原因。
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爸爸可以健康的活下去。
于是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明显柔缓了许多。
“好的,那我下班后就在公司的楼下等你。”
甜美的声音听上去真是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这一瞬间林小小都觉得自己有做演员的天分了。
“嗯。”
封戾对林小小临变讨好的态度不多所动,语气依旧冷如冰霜。淡淡回应了一下后便挂断了电话。
“拽什么拽,哼。”
林小小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冷冷哼了一声。
回到公司里,她找出一张雪白的A4纸。同桌上笔筒里找出一只钢笔,然后在空白纸上深深的写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这个笔画并不多的字林小小写的很慢,每一下都力透纸背。当最后一个点结束的时候,林小小这才将钢笔放到一边,拿起纸张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大大楷体字,颇为满意。
“白洁,把你的胶水借我一用,我的用完了。”
林小小伸出手向身边的同事说道。
借来胶水后,她将写着忍字的纸贴在了左侧的桌角上。白洁好奇的伸头来看,眼中露出困惑不解。
“干嘛要写个忍字贴在桌上?”
“因为我要用来随时提醒自己,忍一时之气,事半功倍,终会苦尽甘来。”
林小小将用完的胶水拧好瓶盖,还给白洁。
“你不是已经苦尽甘来了吗?难道成为封大总裁的未婚妻你还不知足?”
白洁诧异的看着林小小。
林小小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但也明白这是因为白洁根本不明白她结婚的真实原因。所以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她成为封戾的妻子才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呢。
晚上,林小小在下班时看了一眼自己桌面上的忍字,默念数遍,这才提着包离开公司。当她走到公司外面的时候,封戾的那辆劳斯莱斯已经在等着了。
不过这一次,他只是摁了摁喇叭,并没有走出来。林小小也不指望他会绅士的出来给自己开门,很有自知之明的走过去自己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林小小并没有坐前座,反而上了后座。封戾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但他也不予在这种小事上和林小小去计较。
开车时,他将请来的专家简单同林小小说了一遍。并且告知她一个星期后林父就可以做手术了。
“手术的成功率会是多少?医生说了吗?”
这是林小小最关心的问题。
“百分之六十五,毕竟你的父亲的情况已经是晚期,但成功的可能性依然颇大。我请的医生有这方面多年的手术经验,还从未失手过。”
林小小提悬的心搁回了不少。
“谢谢你,真的。”
林小小真心感谢道。
“我们是夫妻,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林小小想到中午见到叶若兮时她说的那些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涩苦笑容。不再回答什么。车子陷入良久的沉默,直到终于到了市中心医院。
见过了权威医生王医生,一个年近六十,头发微白却看上去依然很有精神的慈祥老人。面对林小小的仔细询问,王医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林小小,直到她终于放心为止。
“王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林小小握了握王医生的手,带着满眼的信任。
当林小小告辞离开后,王医生看着即将也要走的封戾,眼中露出长辈般慈祥的笑容。
☆、第三十六章:忍为上
“是个有孝心的好女孩,也不枉我为此重新出山。放心吧,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她父亲的命我是可以从死神那里夺过来的。手术过后只要让他好好调养,一年内身体就会渐渐好的。”
“谢谢你,伯父。”
封戾看着王医生的眼中有着难得的尊敬。
王医生拍了拍他的肩,“别忘了你举办婚礼的时候请我喝喜酒就行。”
封戾深邃的眸底不由浮现了一丝淡淡的暖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道。
“一定。”
林小小去病房看爸爸,爸爸和妈妈看到她,夫妻两个的眼睛笑的都弯成了月牙。弄的林小小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是因为爸爸知道自己的手术成功性颇大,所以和妈妈很高兴吗?
“小小,你昨天和封戾领了结婚证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是今天亲家母过来看你爸的时候说出来,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呢。”
林母有些嗔怪的说道林小小,林小小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倒是很意外,封戾的母亲竟然会亲自过来看她的爸妈。还以为在她和封戾举办婚礼前,封母是不会见自己父母的。
不管怎么说,封母对她父母如此重视,林小小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我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告诉你们的,这是我和封戾昨天领的结婚证。”
林小小昨天晚上忘记把结婚证从包里取出来,今天上班的时候也没有换包。倒是方便让爸妈看了。
“好好好,真好。就算这一次手术不成功,我林园也终于没有遗憾了。小小,封戾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可不要任性,知道吗?”
林父欣慰的看着手中的红本本,眼中有些湿润。
“孩子他爸,你瞎说什么呢。别忘了亲家母下午还说,要等你手术成功痊愈后才能举办两个孩子的婚礼呢。就冲着这个,你也不能给我有事,知道吗?”
林母瞪了一眼林父。
“可不是,都是我瞎说,瞎说。”
林父高兴的笑着,林小小的胸口酸酸胀胀的。突然觉得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值得了,只要她的爸爸能够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她又干嘛去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呢。
病房的门口,站着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影,如芝兰玉树令偶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