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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无情的回复:“每条微博都被截图了。”
好消息是,网友们都为他们的爱情而欢呼、感动,评论区没有半条恶评、黑评。
木鹤思来想去,还是把美男子那条删掉了,毕竟……好羞耻!她放下手机,懊恼地钻进被窝:“哎,里子都被人扒干净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霍斯衡不动声色地bo光她的shui衣,宣告强大的存在感,木鹤再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事,软软地攀附着他,飞上云端。
半夜精疲力尽睡去,初一清早被他的吻闹醒,木鹤蹙眉翻个身:“我还要睡。”
“好,那我们不去祭祖了。”
“不行,”木鹤从床上坐起来,坚决道,“一定要去!”
昨晚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说服他参加祭祖仪式,付出那么大代价才让他松口,怎么可以因为睡觉前功尽弃?
简单收拾完毕,吃了早餐,两人相携来到会合的大厅,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清一色的男士,木鹤疑惑极了:“没有别的女生吗?”
霍斯衡说:“只有女主人才有资格参与家族祭祀。”
木鹤耸肩,默默地想,霍家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还真重,她再次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要是以后我生不出儿子,他们会不会逼着我们离婚?”
霍斯衡轻描淡写道:“谁敢?”
木鹤了然,一家之主说了算嘛,经过短暂接触,她得出以下结论,绝大部分的霍家人对霍斯衡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则是一视同仁,简言之——不服憋着。
霍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名利场,有利益便有争端,谁居高位谁成众矢之的。
木鹤留意到人群里的霍琅,他是霍斯衡父亲,可他们父子之间关系极其冷淡疏远,她对他印象也不好,见了真人总觉得面相阴鸷,满怀算计,难以相处。
察觉到她的注视,霍琅点头致意,木鹤匆忙移开视线。
“老爷子来了。”
霍老爷子拄拐缓慢地出现,看到霍斯衡木鹤身影成双,中气十足地挥手:“出发。”
祠堂在霍家的坐东北向西南位置,背山面水,堂前左右卧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雕栏画栋,气势宏伟,第一道门上刻着大大的字:霍氏宗祠。
再进是仪门,匾额名为“追远”,穿过青石铺就的天井,明楼、露台,来到亭堂,即祠堂正厅。
案桌摆满了鲜花水果香烛金银宝塔等祭品。
在老爷子的带领下,众人虔诚地行跪拜之礼、上香,木鹤被熏得直流眼泪,祭祀活动一结束,霍斯衡把她带到外面,用温水洗过眼睛,她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霍斯文走过来:“四婶,你还好吧?”
木鹤红着眼说:“好多了。”
霍斯文点点头,又问:“四婶,你和丁以茉交情怎么样?”
“一般。”
“听说昨夜霍斯越打了她一巴掌,她今早就离开了,还闹着要解除婚约。”
木鹤惊讶:“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霍斯文笑了笑:“也许吧。”
丁以茉的负气消失并没有在霍家引起什么动静,年初二到初五,宾客如云而至,全家上下迎来送往,初六,霍老爷子和霍斯衡上丁家提亲,敲定婚事。
初九,周日,由于是百年一遇的黄道吉日,全国民政局统一加班,木鹤与霍斯衡回到山城领证,她在车上睡了一觉,头发乱了,从化妆包里拿出梳子:“郗衡,你帮我。”
霍斯衡接过梳子,木鹤回忆着《楼兰公主》雁笙成婚时喜婆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他低笑道:“我尽量努力。”
木鹤轻咳:“其实,也不用太努力……”就怕他日以继夜、勤耕不辍啥的。
前排一路狗粮吃到饱的司机张长提醒:“衡少,夫人,民政局到了。”
木鹤戴上口罩,跟着霍斯衡下车,走进大厅,里面空间不大,挤满了前来登记的准夫妻,尽管他们看不到全脸,可气质太突出了,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木鹤作为从山城走出去的学霸大明星,又是捐学校又是修路,早已和传奇人物划上等号,励志事迹传遍大街小巷,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木鹤!”
“天啊真的是她吗?我要疯了!”
“这么说,她旁边的就是富春城的霍四少?!”
“老公掐我一下,我在做梦吗?啊你干嘛那么用力!”
登记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奇怪道:“怎么人都跑了?”
全跑去围观木鹤了,一边表白一边拿出手机拍照,木鹤摘掉口罩,笑着打招呼,并拜托他们保持安静,遵守秩序。
于是,男生被赶回去排队,女生们留下来跟木鹤要签名:“女神新婚快乐啊。”
“谢谢!”木鹤笑意嫣然,“同乐同乐。”
胆子大的偷看霍斯衡几眼:“女神你老公好帅!”说完就溜。
木鹤忙着签名,霍斯衡负责填写相关资料,工作人员核查无误后录入系统,两本结婚证就新鲜出炉了,拿在手里还有微微的余温。
木鹤打开检查,持证人木鹤(霍斯衡),登记日期2020年02月02日,独特的对称日,寓意爱你爱你,合照是提前拍好的,两人穿着白色情侣装,明丽动人,清俊无双,彼此眼里都有光。
趁着大波闻风而来的粉丝还没抵达现场,木鹤拉着霍斯衡回到车上,张长启动车子,低调地开出县民政局。
她在微博Po了结婚证的照片,分享喜讯,顺便“回击”那些以为扒出她完整感情线的网友们一颗炸‘弹。
木鹤V:十四岁初识,二十五岁嫁你为妻,郗先生,余生请多指教啦【心】
恭喜霍先生霍太太正式结为夫妻,有证驾驶啦!
作者有话说:为了写这章特地翻出结婚证来看,不小心耽误了一丢丢时间哈哈哈
掉落红包~
第85章 栖迟衡门下(05)
木鹤大致能想到网上会是什么情况; 热搜肯定没得跑; 她出现在山城所属县民政局的事也瞒不住; 媒体记者们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可谁都找不到她。
谭绵说她这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县城到山城还有近五小时车程的山路,距离不算太远,主要是路难走,坑坑洼洼不说,在悬崖路段,周围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出去。
平衡性能极好的越野车晃晃荡荡地缓慢爬行于崇山峻岭中,木鹤眺望窗外景色,她从小到大走这条路的次数屈指可数,山城人更多是选择到离得较近的隔壁县购买生活用品,爬十三座山,脚程快的话,一天能赶得上来回,即使摸黑赶路; 他们也不会在外面过夜; 舍不得花钱。
开到一半,张长胸口发闷; 受不了了,下车喘口气,灌进半瓶矿泉水; 休息片刻,张弓换到驾驶座,继续前进。
木鹤对张长说:“辛苦了。”
张长苍白着脸摆摆手:“夫人,您更辛苦。”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敢相信居然还会有如此偏僻落后的地方,鸟拉不拉屎不知道,十里真是不见一丝人烟,纯天然的原始山路,急险陡,弯道多不胜数,秋名山跟它相比最多只能算个弟弟,他这个面不改色开过盘山公路的人,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张弓车技好话不多,木鹤靠在霍斯衡肩侧睡着了,醒来已是天色擦黑,车子爬上长长的陡坡,扬起漫天黄尘,视野清晰后,她的老家就近在眼前了。
鹤桥项目正式启动,最近两天不少外来车辆进入山城,村民们见怪不怪,只有隔壁药婆家的小黄狗跑出来意思意思地嚎了两嗓子,摇着尾巴又进屋了。
木鹤发现老旧的木屋修缮一新,门边贴了对联,屋檐挂着大红灯笼,屋内添了新的家具,摆放得整齐有序,她心里盛放的欢喜满得化作笑意从眼梢溢出,咚咚咚地蹦来跳去:“你什么时候弄的?”
“春节前。”
木鹤里外看过,停在柴房门前,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十四岁那年,爸爸到县城参加培训,她独自在家,入夜后狂风大作,没一会儿就停电了,养在柴房里的小狗叫个不停,她举着手电筒过去,想把它牵进自己房间。
谁知刚推开木门,眼前就划过一道寒光,她下意识想尖叫,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接着,那抹冰凉的刀光贴上了她脖子,男人灼热的气息扑向她耳畔:“别动。”
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伤了?
后面她才知道是枪伤。
他被人一路从莫斯科追到山城,并不熟悉地形,凭着与生俱来的直觉选择了她家柴房作为藏身之处。在他的威胁下,她照着他说的方法,伪造他从金兰江消失的假象,将那些人引去了缅甸。
他肩上的子弹在到山城前已经被取出,伤口看着很小,但里面受创严重,稍微一碰就会出血,而且高烧不止,昏迷前还不忘再三警告她,不准报警,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惊心动魄,且不算愉快的初见。
但相处的那半个月,的确留下了挺多算得上美好的回忆。
可惜的是,他伤没养好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木鹤重算旧账,转过身,打了一下霍斯衡手臂,他自知理亏,抿唇不辩解。张弓张长搬完行李,交换了个眼神,张长做口型:“打情骂俏呢。”
张弓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
伴随着狗叫声,兄弟俩看到夜色里有位佝偻着背的老太太一手挎着菜篮,一手牵着小孩子走过来,老太太操着浓重的方言,他们完全听不懂。
木鹤听到动静出来,脆声喊道:“药婆!”
“央,我看你屋子亮着灯,”药婆笑眯眯地说,“真是你回来了!”
她扯出孙子:“虎子,叫姐姐。”
小男孩害羞地躲回奶奶身后,黝黑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着打量木鹤,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央啊,我给你送了点菜。”
木鹤连忙接过菜篮:“谢谢药婆。”她将祖孙俩迎进屋,指着霍斯衡,“药婆,这是我老公。”
药婆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你结婚了啊?”
“嗯,今天刚领证,还没摆酒。”
霍斯衡礼貌问好:“婆婆您好。”
木鹤临时充当翻译,药婆像丈母娘看女婿,笑得合不拢嘴,她比了比两个大拇指:“小伙子俊得很,和你配!”
霍斯衡看懂了,没控制住翘起唇角,暖黄的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短发蒙了层淡淡的光圈,桃花眼显得越发清亮迷人。
药婆没有久待,聊了会儿家常就准备回家了,木鹤找出一盒巧克力,虎子的眼立刻就亮起来,可怯生生不敢去接,药婆摇头嗔道:“没出息,还不快谢谢姐姐。”
虎子小小声地道谢,小手飞快一伸接住巧克力,紧紧地抱在胸口,木鹤摸摸他脑袋:“乖。”
药婆带孙子走了,木鹤提着菜篮进小厨房:“郗衡,你来帮忙。”
张长自告奋勇:“夫人,我来吧。”
“不用,你们开车累了,先坐着休息,饭很快就好。”
张长的三观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呆愣半晌,他跟哥哥确认:“衡少和夫人要做饭给我们吃?”
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的张弓淡定道:“是的。”
张长走到角落面壁:“我自闭了。”
厨房里飘出蒜香味,勾得张长小腹轰鸣阵阵,艰难地熬到月亮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