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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颠簸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阿澜却仍旧睡不安稳。
中途靖王来了一次,给她换上了他常用的熏香,闻着熟悉的味道,阿澜才渐渐熟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一天过去了。
“那个傅姑娘……情况怎么样?”阿澜问道。
善儿道:“听说一开始情况很不好,但是太子殿下和那位吴军医一直守着,这会儿已经没大碍了。”
说完了她又忿忿地嘀咕:“我看多半是装的,就为了做给太子殿下看,惹他心疼呢,真不要脸!”
“……就算真是装的,那也要对方愿意心疼,她才能装。”
善儿哑了声。
“她为什么叫洛长天师兄?”阿澜又问。
她睡觉这一段时间,刘安已经将这些都打听清楚了,在这方面他一向很有能耐。
没有对阿澜忽然直呼洛长天的名字有任何反应,刘安垂首道:“奴才打听到,这傅清窈已经去世的父亲曾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大将,也是太子殿下少年时教导过他的师父之一,所以两人一直以师兄妹相称。”
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
怪不得洛长天那样紧张她,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不深厚。
……
洛长天之前一直在赶路,阿澜看出来他时间很紧,然而现在却一直待在西北大营没有出发,原因都不需要她去打听,想也想得到,是因为傅清窈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方便赶路。
阿澜整天待在屋子里不出去,靖王还会常常来看她,洛长天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好像不知道因为他的决定她差点死掉一样。
她自己待着也不觉得无聊,阿钰送给她的那只鸟儿,之前遇到刺杀的时候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现在竟然又主动飞了回来,还真像阿钰说的那样,它会认路会找人。
阿澜觉得神奇,这鸟儿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呢?难道它能听懂人话,知道她要来西北不成?
鸟儿肥嘟嘟的,很爱睡觉,大白天站在架子上都闭着眼睛打盹,阿澜特别爱逗它,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肥。
靖王来找她,看见她趴在桌子上戳着圆嘟嘟的鸟儿玩,上前一把将鸟儿抓到手里,仿佛下一刻就要捏死,“哪里来的?”
阿澜急忙将阿肥解救出来,“我朋友送给我的,我取了名字,叫阿肥,它会认路,我在哪里它都能找到我,很厉害的。”
“朋友?”
“阿钰,皇叔我跟你说过的。”
一听这名字,靖王声音就冷了下来:“你还在和他来往?”
阿澜瑟缩了一下,小声辩解道:“……阿钰人很好的。”
阿钰和皇叔明明没有见过面,不知道为什么对对方都这么大的敌意,阿澜一直怀疑他们两个其实是认识的。
紧张的氛围里,最终靖王说道:“这只鸟你可以留下,但是以后不许再和他见面。”
阿澜正要说话,靖王道:“阿澜,不要惹皇叔生气。”
她闭上了嘴巴,良久,恹恹地:“哦。”
鸟儿本来就是用来和阿钰联系的,但是阿澜想了想还是没说,心想皇叔大概是能够猜到的。
……
在傅清窈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队伍终于从西北大营出发了。
送别时靖王看了马车上正往这边看的阿澜一眼,对洛长天道:“太子殿下,本王这个侄女,从小带到大,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此次远去越国,还望太子殿下好生照料。”
一句“本王”,让这句话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洛长天自然是听懂了。
之前大动干戈“请”傅清窈来“做客”,无非也是为了警告他。
洛长天道:“靖王爷何必这么担忧,她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会好生照料。”
“倒是靖王爷——”他话音一转,“操心侄女这么多年,如今侄女有了归宿,也该操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听说王爷今年已经二十有八了,难道就没有心仪之人吗?”
靖王面色一沉:“这些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洛长天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策马走开。
……
这次因为有傅清窈在,队伍前进的速度很慢,阿澜总算不像之前那样难受了。
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她和傅清窈的区别。
上次她半条命都快颠没了,也不见洛长天可怜一下她放慢一点速度,甚至善儿去找他他只打发了军医来,从没来看过她一眼。
这次他的马几乎一直都在傅清窈的马车旁边,每次傅清窈有点不舒服他就让队伍停下来,亲自看着吴长岭给傅清窈诊治。
有次阿澜掀开帘子,正瞧见他端了药进马车,亲自去哄闹脾气的傅清窈。
阿澜总觉得自己不在乎,但是看见这样的场面,她总是不自知地眼睛酸涩,心脏也一抽一抽的难受极了。
她想大概是因为洛长天是她丈夫的缘故,就算没有感情,可是那个男人到底顶着她丈夫的名头,却如此对她不屑一顾,又当着她的面对其他女人呵护备至,到底置她于何地呢?
樟木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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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更了,票/钻拿来'伸手。jpg'
第29章 我是洛长天的妻子
队伍到了越国境内的时候,洛长天不知道接到什么消息,要转道去其他地方。
这次他没有带走很多人,只叫了仇子荐和另外几个惯用的手下一起,吴长岭被他留了下来,临走前特意嘱咐对方,一定要好好照顾傅清窈,但凡有个什么事,都要给他传消息。
从头到尾也没提过阿澜一句。
侍卫们跪在地上,说的也是:“属下一定好好保护傅姑娘!”
善儿本来是个怯弱的性子,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硬是被气成了个暴脾气。
要是以前,对着这些满身煞气的侍卫,两句话没说完,她就能吓得两腿发软,可是现在,她胆子已经不是一般的大,和他们说话不是冷笑就是阴阳怪气。
重重地放下帘子,她看了一下阿澜的伤,道:“公主,这该换药了吧?奴婢去找吴军医来!”
没等阿澜说话,她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可是好久不见人回来。
阿澜也不觉得意外,现在吴军医多半在傅清窈身边,他要时时刻刻关注傅清窈的身体情况,傅清窈有事他走不开,傅清窈没事他也不敢走开,哪有时间来她这边,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的伤口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疤痕还没有消去,还需要经常上药。
上次用的药还剩下一点,就在旁边的小抽屉里,阿澜翻了一下就找到了,她自己简单上了药,就躺了下去。
进了越国境内之后路就有些平坦了,只是马车还是晃来晃去,让人十分难受。
马车是在路上重新换的,阿澜观察过前面傅清窈那辆车,虽然外表不如她这个华丽,但是显然平坦多了,不像她这个晃得厉害。
她很难受,却睡不着,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温润的玉佩来。
这是那天分别时皇叔给他的,听说这是他从小时候就带着的,是先帝给他的周岁生辰礼物。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双手捧着放在身前,闭上眼睛,恍惚觉得皇叔仿佛就陪在她身边,于是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一些。
等她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恰好吴长岭过来了,他有些尴尬地道:“属下来给太子妃换药。”
阿澜道:“不用了,我自己已经换好了。”
于是吴长岭的神色更加尴尬了。
……
一直到队伍抵达京城,洛长天都没有回来。
洛长天虽然已经是越国皇庭的真正掌控者,并且身居太子之位,但是他并没有住进宫里,而是在外面造了一座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傅清窈在阿澜之前被人扶下来,她身体弱,但是一路上都被人精细地照料着,并看不出多少疲惫,对比起来仿佛阿澜才是那个疾病缠身的人。
“傅姑娘。”太子府的人早就在府门前等着了,管事上前来,竟然是先向傅清窈打招呼,态度亲切中带着欢喜。
“王叔,我没事。”傅清窈浅淡一笑,转向阿澜道:“这位是隋国的大公主。”
那管事才对阿澜行礼:“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扶着阿澜的善儿忍着气道:“不该叫公主,该叫太子妃,这位傅姑娘装作不知道,不愿意叫,管事你也装作不知道?是不把我家公主、不把我们隋国放在眼里吗?!”
善儿说话越来越利落了。
管事忙道:“不敢。”
他又改口道:“奴才见过太子妃。”
他跪在地上,一副十分惶恐的样子,但是阿澜敏锐地察觉到,他态度是有些冷淡的。
她半边身体都靠在善儿身上,虚弱得厉害,感觉连看清眼前的人都有些累。
她知道这管家不把自己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但是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其他事。
动了动唇,不甚在意地正要让人起来,就听旁边的傅清窈道:“大公主……太子妃,王叔他年纪大了,腿上又有毛病,一直跪在地上恐怕承受不住,太子妃若是心里有意见,可以等师兄回来再让他做主,没必要这样为难一个老人家。”
她语气淡淡,一如面容般清冷,阿澜抬眼看过去,就见她微微蹙着眉,仿佛下一步就要学西子捧心。
“傅姑娘,”阿澜开口,“我是洛长天的妻子,是太子妃,而这个奴才和你关系再好,那也是个奴才,让他跪一跪我都跪不得?”
傅清窈的眉头狠狠地皱起来,道:“太子妃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
阿澜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道:“傅姑娘和太子殿下感情深厚,又身娇体弱,我不敢用看下人的眼光来看傅姑娘,所以这些天以来傅姑娘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不代表,傅姑娘就可以踩到我头上去。”
话音落下后,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阿澜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这一路又从没表达过不满,有什么都是她身边的善儿怒骂两句,傅清窈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来!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怎么敢?!
傅清窈只觉得一张脸都火辣辣的,费尽了力气才维持住面上的平静,她语气艰涩道:“清窈从没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之前失礼是因为身体实在不适,连马车都没法下去,如果这让太子妃觉得不开心了,清窈在这里给你请罪。”
她说着就要往地上跪。
“小姐!”
边上人怎么可能真的让她跪,一片兵荒马乱,仿佛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个个把她拉住。
除了王管家叫她“傅姑娘”,其他人都是称呼她为“小姐”,可见她在这太子府的地位,俨然女主人一般的存在。
第30章 那是该女主人住的地方
傅清窈最终还是没有跪下去,她被人拉住,脸色苍白地捂着心口,仿佛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的模样。
那些下人担忧地看着她,对阿澜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傅清窈身边的贴身侍女甚至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太子殿下不是说了吗,要你时时以自己为先,万不可为别人气着你自己!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你没照顾好自己了!”
那侍女声音不低,这话明显就是刻意说给阿澜听的,她显然看出了洛长天对阿澜这个太子妃的不待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