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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这么想，就很好。”白泽芝沉静地。
“心放柔和了，好运气就会来。”孔月影似乎有感而发，“自从我在樽救了你们，我就转运了。跟巴德先生的会面，还有后面的一些事，都特别顺利，简直是心想事成。还有……”
到这里，孔月影及时地刹住了车，或许她觉得不该在白泽芝面前过多的坦露自己。
她们待了一杯咖啡的时间，分别的时候，孔月影向白泽芝伸出手。白泽芝跟她握了手，她们是第一次握手，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似乎是嫌气氛太好，孔月影又故态复萌，很张狂地：“佐伊，你别高兴太早，也许明天我就改变主意了，还是要回来骚扰你的西蒙。”
白泽芝笑笑，什么都没。已经不需要再什么了，就让她一逞口舌之快吧。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丁蔷薇还在耳边追问。
白泽芝从短暂的回忆里走出来，回答丁蔷薇：“是啊，年后就开始在北京办公了。”
“总算是走了，”祁连珊板着脸，“她早就该走了。”
丁蔷薇瞄了一眼白泽芝的脸色：“看在她家广告投放量这么大的份上，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好在距离不是问题，我可以去北京找她。”
“你这种人。”祁连珊冷哼。
“我怎么了？一码归一码，公事是公事，有广告为什么不做？对了，你是嫉妒我吧，抢广告老是抢不过我！”
祁连珊不屑地：“我那是懒得理你，我随便画个符，就能把你的业务撬掉了。”
“你拉倒吧！”
☆、第879章 不要誓言（2）
年初五中午，顾、白两家在植物园一家熟识的私房菜馆吃团圆饭。
顾家的老奶奶也来了，奶奶虽然耳朵有些背了，但气色好、精神好，腿脚也灵便。顾又礼、白泽芝他们这一辈叫奶奶，顾希蓉、顾承允这一辈是叫太奶奶。
老人家高兴地给孙辈、曾孙辈发红包。顾美云扶着老人家的胳膊：“妈，又仁又礼他们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您还发什么红包啊，您自己留着。”
老太太推开顾美云的手：“我一个老太婆，留着钱有什么用！再大也是我的孙子，我要给孙子孙媳妇发红包，你还能拦着我？”
顾美云陪着笑脸：“不能，不能，我哪敢拦，您随便发！”
“这就对了！”老太太高兴了。
白泽华和王子栋带着王蔚然也来了，也被老太太叫去领红包，白泽华笑：“奶奶，我今天真是沾光了！”
“沾光，沾光！”老太太高兴地，“有光沾就要沾，乖孩子，多俊哪！”
白泽华蹲在老太太面前，被老太太摸了两下头，好像被活佛摸了一样乐得不行，连，“哎呀，今天我这个光沾的，有福气了，奶奶，快再给我福气！”
“给你，给你，福气只会多不会少！”
白泽芝看着自己姐姐抢尽风头，噘嘴：“白泽华，你差不多可以了，又不是你的主场，你也差不多一。”
白泽华又往老太太怀里拱了拱：“奶奶，芝她在嫉妒我呢！”
“不嫉妒，不嫉妒，芝也来，到奶奶这里来！”
白泽芝也过去蹲在奶奶面前，奶奶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欢喜得合不拢嘴，：“我们家的孩子，就是漂亮！”
几个的不干了，顾希蓉率先冲上去，顾承允也扑上来，白泽芝伸手挡了挡，生怕他们不知轻重冲撞了奶奶。
“太奶奶！太奶奶！”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中午的团圆饭吃好以后，顾家爸爸的意思是要先送老人家回去午休，老太太不干，精神抖擞不肯回去，于是一家人陪着老太太在窗边晒太阳、聊天。
慢慢地就自然形成了两个圈子，顾家父母、白家父母陪着老太太话，顾又仁、顾又礼、王子栋，以及白泽华、白泽芝这些年轻人形成了另一个话圈。
“这是第二个国际大品牌撤出中国市场了。”顾又礼朝着王子栋，“王教授，你的看法。”
王子栋扶了扶眼镜：“主要还是奶品加工、市场销售、对奶源的控制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对这样的国际品牌来，缺失奶源优势是硬伤。另外，经营手法不符合中国消费取向，在欧洲本土，它都是用捆绑销售的方式，很受家庭欢迎，但在中国就不行了。”
还是那副慵懒样子的顾又仁话了，“消费习惯的问题，欧洲人每人一天差不多要喝1升的牛奶，像喝水一样的喝，那边有专家一直在告诫市民要少喝牛奶。我们这里，很多地方都没有喝牛奶的习惯，每人一天喝50毫升是标准消费了，所以这种欧式的捆绑销售完全不适合中国国情。”
“对啊，售价本来就高，捆绑量这么大，价格更大了。”白泽华也。
☆、第880章 不要誓言（3）
王子栋推推眼镜又：“成本高出我们国内0％，他们一直想不通本地品牌怎么能卖那么便宜。主要还是战略要地的错误，选在北方是错误的。不过他们给自己留了后路，把品牌给中方使用，使用期限是十年，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个种子，如果十年后他们想卷土重来的话……”
之后顾又礼又到：“这两年软件行业的主要发展趋势是整合，软件行业整合是强者愈强，今年sap、ib和甲骨文都要开展收购。戴尔也在大规模重组，它一直是全球第一大p厂商，但是去年，这个宝座被惠普抢走了。由于业绩下滑、股价下跌……”
从奶制品行业一直聊到软件行业，最后又聊到白泽芝所在的影视娱乐行业。大家都在问白泽芝影视娱乐业的发展情况，白泽芝：“早在000年，全国电视剧总量就超过一万集了，这几年，一直是平均每年将近千集的增长速度。今年，预计可能会拿到三个第一，生产数量世界第一、播出数量世界第一、观众数量世界第一。不过现在剧集良莠不齐也是个大问题，剧型一窝蜂，什么时候从量的突破变成质的突破就……”
结束一个话题后，白泽芝起身要去看看几个朋友，留下顾家兄弟和白泽华夫妇继续聊天。
在他们开始聊天前，洪馨就带着七岁的顾希蓉、王蔚然，和四岁的顾承允到植物园里边玩去了。白泽芝打电话问洪馨他们在哪个位置，洪馨他们在溪边，于是白泽芝一路找过去。
找到溪边的时候，看见顾希蓉和顾承允正僵持着。溪不宽，溪上有几块天然大石头，可以踩着石头到对岸。王蔚然和顾希蓉已经在对岸了，洪馨陪着顾承允站在溪这边。
顾希蓉极力劝顾承允走到对岸去，她甚至又走回溪中间的石头上，对顾承允：“我在这里接着你，我妈妈在后边保护你，你走过来，很安全的，一都不害怕的。”
顾承允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我不走！”
“允，前面后面都有保护你还害怕呀？再水这么浅的，就算不心掉下去，就是把鞋子弄湿嘛，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允你快过来嘛，那边有个很好玩的花园，你都没见过！”
“不要，我才不去，我要回去了！”顾承允坚决不肯挪窝。
顾希蓉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她懊恼地大声地：“顾承允，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给我过来！”
顾承允也大声地：“我不是男子汉！我是宝宝！我就不过去！”
躲在后面看他们的白泽芝忍不住笑了。洪馨也在笑，王蔚然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顾希蓉涨红着脸笑不出来，顾承允也一脸的严肃。
白泽芝赶紧现身，上前问顾承允，要不妈妈拉着你一起走过去呀，顾承允还是摇头，坚决不肯到溪对面去。
白泽芝不想勉强他，就跟洪馨了，又跟顾希蓉了几句好话。顾希蓉终于作罢，不再跟顾承允僵持，她两步跳到溪对面，等着洪馨也走过去，然后三个人一起往花园方向走了。
目送他们离开，白泽芝牵着顾承允的手，在溪边漫步。
☆、第881章 不要誓言（4）（终章）
白泽芝牵着顾允软软的手，轻言细语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肯去溪对面啊？”
顾允嘟着嘴：“妈妈，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就是不想到对面去玩。顾希蓉不应该强迫人，别人不愿意就算了，不应该找理由强迫别人按她的做。”
白泽芝笑了，她看着顾允，顾允也睁着大眼睛回视着她。“对，是不应该强迫别人，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允才不是怕过河，允是勇敢的男孩子，只是今天不想过去。”
顾允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情绪还是不高。白泽芝低头看他，突然面前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阴影，她抬头看，见顾又礼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顾允也看见了顾又礼，他欣喜地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仰头叫他：“爸爸！”然后嘴巴瘪了一瘪，要哭的样子，但是努力忍住了。
顾又礼一边弯下腰去抱顾允，一边用探询的眼神看向白泽芝。白泽芝悄悄跟他使了个眼色，就听顾允在跟自己爸爸：“爸爸，我才没有害怕，我才没有胆，我就是想跟爸爸一起过河。”
顾又礼抱起顾允，又看了白泽芝一眼，白泽芝轻轻头。顾又礼对顾允：“噢，允是在等爸爸来了一起过河。”
顾允扭着身子从顾又礼的怀里往下蹭，顾又礼把允放到地上，允拉住顾又礼的手，拽着他往河边走。白泽芝看见，家伙已经悄悄的掉了两滴眼泪，又悄悄的用手背擦掉了。
他们来到河边，顾允被顾又礼牵着手，一步一步踩着石头过河。他是紧张的，心翼翼地迈着腿，向前走。等过了河，他终于露出了笑脸，仰着脸对白泽芝：“妈妈，你看吧，我根本就不害怕，我可以过河的！”
“是啊，宝宝是勇敢的男子汉。”白泽芝赞扬他。
顾允开心极了，丢开爸爸的手，撒欢地跑起来。顾又礼和白泽芝跟在后面，并排走着。
顾又礼悄悄牵住白泽芝的手，白泽芝转过脸去看他。他知道她在看他，嘴角微微向上扬着，脸依旧朝着前方，“你老公是不是很帅啊？”
“要不要这么自恋啊！”白泽芝回正自己的脸，不去看他了。
顾又礼仰头去看头的蓝天白云，白泽芝也跟着看。然后他们又一起看向前方，他们的宝贝儿子。顾又礼：“真好，跟你在一起真好。白芝，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白泽芝骄傲地：“顾礼，你的一辈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不要誓言。”
“我知道，”顾又礼攥紧白泽芝的手，“你等着，一辈子给你看。”
顾允跑了回来，拦在顾又礼的腿前，指指顾又礼的肩膀：“爸爸，我要坐高高！”
“好。”顾又礼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上。
顾允骑在顾又礼的肩头，高高在上地俯瞰四周，心情极为舒畅，不由又唱起了歌：“我有一只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皮鞭，心里很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臭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到这时候就唱这首歌啊？”
“不能。”顾允干脆地答了一句，又接着唱。白泽芝在一边轻声地笑。
唱了两句毛驴，顾允又开始唱自己编的歌：“我的妈妈最漂亮，她叫白芝，我爱我的妈妈呀呀，永远都爱她。”
“那我呢？”顾又礼问。
“你啊，那我要想一想。”顾允拿架子的样子真是跟白泽芝一模一样，他扭头问白泽芝，“妈妈，你爱不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