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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我爸好了,还是以学习为主。”
“嗯,有知识才会有更好的发展和未来。”
“是,对了,恭喜你考了县城第一名哟。”周悦笑着说。
“也恭喜你,你也是县城第一呢。”罗青昊回以同样的笑容,
“彼此彼此。”
这次罗青昊没忍住,笑出声了。两人考了第一名,没有竞争关系,反而互相鼓励和调侃,这种感觉挺好,罗青昊正沉浸在这种感受之中时,听到周悦说:“啊,对了,你声音变了呢?”
“什么声音?”罗青昊问。
“你说话的声音,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多了吗?”
“是不是很难听?”罗青昊说完,望着周悦。
“没有,很好听呢。”
“……那、那、看书吧。”罗青昊突然之间转过去,莫名其妙地避着周悦,周悦一头雾水,说:“好,看书,看书。”
罗青昊的灯比周悦的灯亮多了,看起来舒适多了,周悦轻声读了半个多小时后,天差不多亮了,没过一会儿,早读的下课铃声响了,周悦对罗青昊说了声谢谢,然后背着书包走了,罗青昊有点无语,她怎么跑那么快啊,罗青昊只好站起来身,收拾自己的小煤油灯,而周悦已经出了学校,很快到了河湾村前村,遇到了不少村民,村民纷纷对周悦竖大拇指,说:
“周悦,听说你考试考了全县城第一啊,和罗青昊一样啊。”
“周悦,你是怎么学习的啊,怎么这么厉害啊?”
“周秦山闷不吭声的,生个女儿怪有本事的。”
“张美群以后有福了。”
“周悦现在可是文化人了!”
“……”
面对村民们的夸奖,周悦微笑回应,心里其实是美滋滋的,谁被夸不高兴,而且连带着自己的父母也被夸,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周悦快快乐乐地回到家,正吃早饭时,齐三过来了,先看了看周秦山,然后和周秦山、张美群商量,说是既然两家还要继续合作做木工,那么肯定要跟原来的合作形式不一样了,昨天他回到家和齐三婶商量了一下,齐三婶也决定出马帮忙,也就是说,现在是齐三、齐三婶、张美群三人是伐树、做床等的主力,买树、卖床由周悦当主力,等到周秦山好了之后,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张美群高兴地答应。
周悦跟着说:“那行,我顺便再用你们的边角料做些小玩意儿。”
齐三好奇地问:“什么小玩意儿?”
周悦说:“盆架、擀面杖、勺子、木瓢、凳子、菜刀板、椅子之类的。”
“这些卖得出去吗?像擀面杖这种简单,谁家不是自己动手做的?”齐三认为小东西应该不会有人买,但周悦不这么认为,小东西有小东西的优势,再说边角料本来也没什么用了的,捯饬捯饬成小玩意儿,万一卖出去了,还可以还还欠的外债,于是周悦说:“试试啊,说不定可以卖出去呢。”
“那行,我们就试试。”齐三只是由着周悦玩儿而已。
“好。”
“你可别耽误学习了。”
“放心。”周悦笑着把早饭吃完,听齐三叔说今天要在各个村子里逛一逛,买买树什么的,准备再做床,她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去学校了,星期一第一节课照例是开班会,班主任眉开眼笑地夸奖周悦、罗青昊,还有杨明明、苏静静二人,杨明明、苏静静虽然没有周悦、罗青昊耀眼,但是考了也相当不错,占了名次,可以说这次初二(1)班参加县城的拔尖考试那是大获全胜,班主任因此升了一级,薪水上了一档次不说,还拿了二十块钱的奖金,他能不高兴吗?愉快地开完班会之后,班主任特意把周悦、罗青昊、杨明明、苏静静四个人喊到办公室来,提前和他们说中考的事情,话语间的意思,不让他们考县城一中,而是把目标定在南州市一中。
“南州市第一中学?”周悦、罗青昊四人同时惊讶问。
“嗯,南州市第一中学肯定比望城县第一中学要好很多,而且以你们四个人这样的成绩,考上南州市第一中学不是问题。”班主任刚完,便听到周悦说:“考上南州市第一中学免学费吗?”
“免!”班主任斩钉截铁地说,自从看到周悦一次比一次成绩优异后,认为周悦好好学习以后肯定是个人才,他个人挺担心周悦会辍学的,所以免学费这方面,他十分关注,也就帮忙询问了下情况。
“真的?”周悦惊喜地问。
“嗯,但是你要考全市第一名,也就是说各科成绩接近满分,才有可能拿市第一名,到时候免你三年学费!当然全市第二名、第三名一直到第十名都有减免学费,但只是部分”班主任说。
“哦,这样啊。”周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默地把这个“全免学费”的事情记在了心里,回到教室后认真听讲,放学后,又看见了齐三,齐三用牛车拉了两截楝树身过来,说是以后做木工,就在周悦家院子做,正好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以让周秦山指导,周悦则问:“齐三叔,这楝树的树枝呢?”
“给树的主人了。”齐三说。
“为什么给他?”周悦问。
“树枝给他,树可以便宜两块钱,我就给他了。”
“哦,那我能向他要点树枝吗?或者我掏点钱买下来一点呢?”周悦问。
“不要钱的,卖树的挺大方,你去捡点回来也是可以的。”
“好,他家在哪儿,我去向他要点儿去。”
“就在后村倒数第二家,你去吧,到地儿就能看到很树枝了。”
“嗯好,我现在就去。”
说着周悦抬步就跑去,不一会儿周悦就拽几根大小树枝回来,齐三不知道周悦要干什么,他也不管,他先买了新鲜的楝树,又去买别人伐倒许久的槐树,没买两棵树,手里的钱不够了,周悦便将自己手里的三十块钱给齐三,齐三开始不要,周悦说:“说是合作,怎么能只花你一个人的钱呢?”
“可是你爸——”
“我爸在恢复期,很快就好了,拿着吧,等我们做好了床,卖了钱不就行了。”
“那行。”齐三也没有客气,拿着周悦的钱,趁着周悦放学间隙,他便带着周悦去买树,周悦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居然少花了几块钱,把齐三乐坏了,齐三现在几乎把周悦当活宝一样,开始舍不得她干活,像拉大锯锯木头这事儿,就是他和齐三婶或者张美群拉,周悦便做自己的事儿,她很小的时候就看周秦山做些手工,所以还是懂一些,只是不熟练,她拿刨刀、凿刀,小锯子,对着木头敲敲打打,只要不上课,她就整这些玩意儿。
这天,齐三在周悦家的院子里刨床条,周悦在一旁做自己的盆架,做完之后,正左右审视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再雕个花就好看了。”她回头一看,是周秦山,周秦山不能久坐,大部分时间都躺着,为了让他能够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齐山便和张美群,把木板床抬到门边,因此周秦山只要一转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工作细节,也方便他指导齐三,或者和齐三商量。
其实周秦山一直在看周悦,可能是躺着的原因,他的大脑比以前清晰点儿,看着聪明能干的大女儿,他常常自责自己的无能,同时又因为自己女儿的优秀而骄傲,此时看着周悦做的盆架,样式新颖好看,他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说完就有点后悔,因为他大女儿周悦自从那次分家后,不但不喜欢他也不愿意搭理他,甚至当着他的面连句“爸”都不喊的。
果不其然,周悦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忙碌着手里的活儿,周秦山眼睛瞬间黯然,也不敢再看周悦了。
周悦也没有去看周秦山,就这样大概忙了半个多月,所有的床、牛车、凳子以及周悦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部做好,终于又到了望城县两个月一次的庙会,周悦、齐三摩拳擦掌,就等这次庙会赚一次,可以把欠的债都还一还,然后为过年做准备。齐三为了更好地卖出这些东西,提前拉两个牛车去县城看看情况,谁知道早上拉两个牛车去,中午就拉了两个牛车回来了,周悦不解地问:“齐三叔,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没地儿卖了。”齐三失落地说。
“没地儿卖了?什么意思?”
“我们之前卖床和牛车的小卖部,你二爹给了人一块钱,说是把地儿给包了,不准我们在那儿卖东西了,我们没地儿去了。”
“你说周淮山把那地儿包了,周淮山自己做床卖?”周悦惊诧地问:“确定是周淮山吗?”
“嗯。”齐三满脸愁色地说:“就是周淮山。”
19。第 19 章
周淮山;
是周淮山; 要是齐三不提周淮山这个人,周悦都快忘了周家那边的人; 她每天那么忙; 根本没时间理会那边的人; 没想到她不理他们,他们倒来招惹她,一块钱包小卖部场地?周淮山这是明摆着要和她对着来了?周悦转头看向齐三,问:“齐三叔,只有小卖部那儿一处地方可以卖床吗?”
“嗯。”齐三应。
“别的地方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大家都养成习惯了; 那儿就是床行; 大家想买些家具什么的,就往小卖部那里去; 换个地方; 肯定不如那边卖得好了。”
“嗯……”周悦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说:“没关系。”
“没关系?”齐三望向周悦; 周悦点头说:“对,没关系。”
“你有办法?”
“有。”
“什么办法?”
“他不讲情面; 那么我们自然也礼尚往来了。”周悦说。
“什么意思?”齐三小学三年级因为交不起五毛钱学费辍学,所以文化程度有限,并不明白周悦说的这些文绉绉话语的意思; 周悦很快反应过来; 笑了笑; 说:“不要紧,他包他的场,我们卖我们的,不相干的。”
“行吗?”''
“我可是一天能够卖出去三张床的人。”
“可是这次我们没有地儿了——”
“没关系,齐三叔真的没关系,你相信我,我有办法。”
“真的?”齐三虽然心里偏向于周悦,可是看着周悦到底还是个孩子的样子,他又有点放心不下,于是在接近庙会的几天里,齐三开始吃不好喝不好,这些都落在周淮山、周二娘眼中,周淮山、周二娘得意极了,心里想着,这下就轮到他们赚钱了,可是,他们再去看周悦时,发现周悦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几天还带着周小雨到树林子里捡柴禾,又和罗青昊、苏静静、杨明明一起做作业,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消极,周二娘忍不住好奇地问:“周悦,那丫头这次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周淮山问。
“前面两次,我们一惹她,她立刻像炸毛的小老虎似的,马上就过来和我们拼命,这次我们占了她的场子,她这么安静?”
“什么叫我们占了她的场子?”周淮山不高兴地说:“那是她的场子吗?那本来就是谁先到谁得,她凭什么炸毛?她有什么资格炸毛?”
“说得也是。”周二娘略略一笑,就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说:“怪不得周悦那死丫头,这次不嗷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