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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到,艾笙一次都没有扭头看过看过苏应衡他们。
等下了车,清新的空气充满四周,艾笙胸腔里才没那么堵。
“有个朋友在道观里修行,不过车只能开到这儿,得徒步上去”,岳南山沉着说道。
“要爬多久?”,韩潇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体力。
岳南山瞄了一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两个小时”。
韩潇瞪眼,“可以坐缆车吗?”
“不可以”。
艾笙一声不吭地听他们对话,另一辆车上的人下来了。
何苒口红有点花,她似有深意地朝艾笙笑了笑,靠在苏应衡高大的SUV旁对着化妆镜补妆。
苏应衡手指夹着烟下来的,他眼睛被白烟熏得眯起来,看到艾笙,眉头的纹路更深。
艾笙面无表情地扭过脸。
苏应衡朝她走了两步,艾笙已经率先扭过身,抬脚往前走。
上山的路很窄,虽然已经是风景区改造后的成果。
所以两旁的风景再好看,也得专注脚下。
岳南山从一旁摆摊的老人那儿买了几根竹竿,分发给众人,要是没力气可以拄着走上去。
“太阳这么大,大家抹防晒霜没有?”,何苒把包里的防晒霜拿出来,“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里有”。
不管她做什么,韩潇都觉得恶心,当即冷笑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用”。
何苒像受了莫大委屈,眼睛里浮起受伤的情绪,又看向艾笙;“要用吗?”
艾笙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于是淡淡拧眉。
苏应衡扫了何苒一眼,“不必了,你自己留着吧”。
然后开了车锁,把车上的鸭舌帽拿出来,扣在艾笙头上。
艾笙被他压在自己头顶的力道激起一团逆反心理,当即推开他的手,绷着脸说:“不用了,两边都是植被,又有山挡着,晒不到”。
苏应衡重新给她戴上,这次力道根本不容拒绝。
男人的目光沉如万丈海底,他微微俯身,在艾笙耳边说:“戴上保险一点,你要相信我”。
最后一句,说得轻声但郑重。
艾笙愣了一下,再抬眼,男人已经直起身,又是一副不温不火地模样。
一团迷雾骤然萦绕在艾笙心间。
五人不行上了路,山间有很多平时难以见到的小动物。
韩潇看见一只肥松鼠,拿出手机猛拍。
何苒见了,就跟苏应衡笑道:“现在的年轻女孩子,见了什么都新奇”。
连艾笙一起包括进去,无非是说她们少见多怪。
韩潇瞪他一眼,笑了:“来这儿不就图个新奇,还是何小姐别有所图?”
何苒心理素质十分好,当即一笑,“我能图什么,当然是这儿的好山好水”。
韩潇扭头,淡淡哼了一声。
中途几人在一个凉亭里休息过一次,苏应衡习惯性地拧开水递给艾笙。
艾笙瞧了他一眼,没拒绝。
韩潇就像防贼一样紧盯着何苒的一举一动,只是对方一直挺安分。
等走到道观门口,已经过了中午。
地方挺冷清,不过地面倒是干净。
两个穿着道袍的男人迎上来,和苏应衡他们热络地说话,看来一早就联系好了的。
韩潇挽着艾笙的手臂气息奄奄,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让艾笙帮她看看脸上的妆有没有花。
艾笙摇头说:“还好”。
韩潇舒了一口气,冲艾笙朝何苒那边抬了抬下巴。
原来是她的隐形眼镜掉了,让苏应衡帮她找。
苏应衡:“那么个小东西,我怎么看得见?”
何苒娇嗔道:“刚刚在车上离得近,说不定挂在你衣服上了”。
艾笙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战,这得离得有多近啊。
苏应衡不搭理,径直往里走。
韩潇嘟着嘴唇,为艾笙抱不平,“这都什么人啊”。
岳南山横了她一眼,“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韩潇冷笑:“昨天不是还骂我笨么,你能指望我脑子里能记多少事情?”
岳南山警告地看她一眼,也往里面走去。
艾笙扶着韩潇的肩膀说:“别生气了,不是说饿了吗,赶紧进去吧”。
吃饭的地方是个素食斋,墙上的窗户是用竹篾编制而成,这时候支起来,清风徐徐往里进,能听见不远处竹林拂动的沙沙声。
的确是个清修的好地方。
菜色很清淡,无非青菜豆腐变着花样做的。但胜在有一股新鲜的清香。
韩潇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十分想吃肉,就问:“道教也茹素吗?”
道观的主持笑眯眯地解释:“我们这一派隶属全真教,从古到今都吃素。只有散居的道士才能吃荤”。
韩潇受教地点头。
同何苒坐在一起吃饭,味同嚼蜡。
艾笙朝窗外一瞟,忽地看见一个道士穿着长布衫在劈柴。
男人的身形很有力,一斧头下去,柴火就成了两半。
“山上只能烧柴吗?”,艾笙问主持道。
主持点头,“道观这么高,只能靠山吃山。其他燃料很难运上来。反而烧柴最方便”。
艾笙本来没胃口,听他这样说,便努力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
这么辛苦才做出来的饭菜,不能浪费。
苏应衡见她吃得辛苦,就拖住她的碗,一声不吭地把她碗里的剩下的饭菜往自己碗里拨。
然后往她的空碗里盛了汤推过去:“喝吧,别噎着了”。
何苒的脸色立刻变得高深莫测。
韩潇的目光则一直在艾笙和苏应衡二人之间徘徊。
事情真够复杂的,苏应衡不像是不顾艾笙感受的人呐。
吃了饭,主持便带着几人到后院散布消食。
道观里的布置都很朴素,但又带着几分雅韵。
当众人走到一口井前,韩潇看着井上面用一块石雕圆板给盖住了。
主持介绍道:“这口井名叫万魂井。相传当初祖师爷在这里修建道观,就是因为此处是万魂之眼。要用法宝震住才行,否则就会有脏东西跑出来。所以这口井被遮得严严实实,从来不敢把石板挪开”。
他语气一本正经,表情严肃,即使几人中大多是无神论者,也觉得这地方带着几分神秘。
散布之后,几人就由道士领着去了客房。
几间客房组成了一个小院子,苏应衡和艾笙住了正房,两侧的厢房给了其余三人。
韩潇一听说自己被分配和岳南山一个房间,立刻就要拒绝。
可接受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她终于记起来自己的身份——岳南山的假扮女友。
所以立刻闭嘴,不情不愿地沉默。
苏应衡把他和艾笙的行李拿在手上,“如果天气允许,睡了午觉我们就上山去扎帐篷”。
其他人都没意见。几人都累得不行,各自回了房间。
艾笙一进去,就把窗户打开,盯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苏应衡自己把日用品拿出来,然后将艾笙的睡裙放到床上。
“这儿的蚊虫多,喷一点花露水”,苏应衡把她的小腿捞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
凉丝丝的湿润感扑到艾笙的皮肤上,又被一双大手温柔地抹开。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他也做得十分认真。
艾笙盯着男人的发顶,撑着侧脸说:“我本以为,我们结婚之后,会越来越熟悉,对彼此了如指掌。可现在才发现,是我太自大”。
苏应衡抿唇,低声道:“我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差劲,所以才想让你只喜欢现在的我”。
“可现在的你,会让我迟疑,要不要用全力去喜欢”,艾笙眼睛含着眼泪,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说出来的话完全两码事。
苏应衡抬起眼睛,眸光颤抖。行动力还是不够快,还是让她伤心。
即使艾笙迟疑,也是他该受的。
苏应衡慢慢将她揽到怀里,“没关系,我全力喜欢你就够了。我知道你很累,睡一觉好不好?”
天有不测风云,上午还一派艳阳天,午睡过后,就开始下雨。
山上的气温比山脚低很多,一下雨就更冷了。
苏应衡用被子裹住艾笙,让她别起来,他穿着睡衣去关窗户。
外面的风雨涌进来,把他淡色的睡衣袖口胀得鼓鼓地,很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艾笙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他笑。
这么半天,总算见她脸色松一点。
苏应衡把窗户关上,快步想再次跳上床,又想到睡衣被雨打湿了一些,于是先把衣服脱掉,才脱了鞋上去。
男人精壮的体魄抵在艾笙背上,硬邦邦地,很有安全感。
苏应衡:“看这样子,今天不能去搭帐篷了”。
艾笙朝他下半身瞄了一眼,“谁说的?”
苏应衡喉结上下滚了滚,抱着她哑声道:“平时不是挺会装傻吗?”
“清修之地,你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男人深深看着她,“不要挑衅我”。
艾笙缩了缩脖子,“我想再睡一会儿”。
刚说完话,就听见“砰砰”的敲门声,很急促,毫无章法。
苏应衡皱了皱眉,显然不快,“谁在外面?”
何苒带着哭腔,声音发抖地说:“她来了!是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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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迟,可到底是可爱的二更,晚安,我的宝贝们(≧ω≦)
241。要不要再来一巴掌?
苏应衡捞了件外套穿上,然后下床开门。
他并没有把何苒迎进房间里,就站在风雨交加的廊檐底下同她说话。
何苒两眼通红,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是她来了”,何苒喃喃说道。
苏应衡拧眉:“谁来了?”
何苒肩膀发抖,“王仪琳,是王仪琳”。
“仪琳不是去世很久了吗,再说,以前你们关系很好,她不会伤害你”。
何苒陡然一惊,这才清醒,自己这么惊慌失措,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她定了定心神,才勉强笑道:“你说得对。可能是有点择席,不太习惯。照我说,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
苏应衡点头:“这里阴气重。不过主持说明天雨就停了,我们就到外面搭帐篷”。
何苒心不在焉地点头。一只手按在突突直跳的胸口。
苏应衡见她惊魂不定,就说:“如果你实在害怕,我让主持给你换个房间。这个院子房间离得近,有事就喊一声”。
何苒眼神怯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你能不能陪着我,我害怕”,何苒抖着声线,白生生的手指捉住了苏应衡袖口。
苏应衡轻笑着拂开她的手:“没什么大碍,我就在你隔壁房间”。
何苒失落地垂下眼睛。
苏应衡两手抱在胸前,“我送你回房间吧”。
何苒的眼睛里迸发出雪亮的光芒,她欣喜地点了点头。
苏应衡隔着房门对艾笙说:“老婆,我把何苒送到她卧室,几分钟就回来”。
他坦坦荡荡,不隐藏任何龌龊。
这让高兴了没几秒的何苒心情又低落下来。
苏应衡的魅力就在于,他一句话就能让人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