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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兑忙不迭地替她剥虾壳,剥的可用心了。
陈果本就要装个矫情样,吃得可开心了,剥虾什么的,她不会剥吗,她会,又不是手残了,就是当着纪蓉的面儿秀恩爱,不是她多心,就刚才纪蓉那反应,分明就在挑拨,但凡她有稍微维护自己领土的心,就得反击——恩爱嘛就得秀,秀得别人眼睛都闪瞎了,那才是最强结果。
纪蓉眼瞅着他们,不由得咂声,“陈果还喜欢吃虾的,怎么这一失忆习惯都变了,你以前都不爱吃的。”
语气,跟陈果很熟似的,其实按顾明珠与段兑的说法,压根儿就不熟,而且也就是学校里的同学,平时碰过面,但没有深/交,她偏弄得跟陈果很熟似的,简直了——
叫陈果简直无语了,她讶异地看向段兑,一脸的疑惑,“我以前不吃虾吗,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不喜欢吃吗?”
“没有的事,”段兑手下又剥了一个,摇头,“你不喜欢剥,才不喜欢吃的,剥好了就喜欢吃。”
“真是恩爱呀,羡慕死我了,”纪蓉跟没事人一样,又凑上一句,“陈果,你不会矿泉水瓶都让段兑拧开的吧?”
陈果理所当然地吃了虾肉,心里还嫌弃这样被剥掉的虾吃得没味道,她其实更喜欢亲自剥虾,把虾夹过来,深呼一口香辣汤汁,又香又辣的味道一入嘴里,更是将人的胃口全激发出来,只是,她装着矫情样,偏偏让段兑剥虾。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脸惊讶状,“你猜的真准。”
纪蓉听了颇不是滋味,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瞄过段兑,又思及廉以钦,心里那股子不甘更浓了,“可真让我羡慕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跟段兑差不多的男人,祝福我吧?”
“嗯,”陈果端起饮料,眼睛瞄一眼那盘虾,感觉整盘虾都进了她的肚子里,极为大方地祝福道,“你一定会找到的,说不定比段兑更好。”
“那借你吉言。”纪蓉笑得跟盛开的花朵一样,举起饮料杯子,极为豪气且坚决地一喝而尽,还将杯子倒过来,里面一点儿都没有,“借你吉言。”
陈果也把杯里的饮料喝完,可能是晚上喝的太多的缘故,这一杯喝下去,她就觉得肚子有点胀,索性起来去洗手间解放一下,——边解放的时候,她还拿个手机出来,把刚才吃虾的心得又放在网上,几天没上微博,她发现自己微博的粉丝多了很多,甚至好多人都转发了她的微博,让她挺高兴的,也不对那些赞美的评论进行评价,她就一条一条地看着——
就那么个三四分钟后,她就放了手机,洗了洗手走出洗手间,没有痒意的烦恼,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许多,洗手间就在包厢里,大约是为了客人的隐私,隔间极好,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外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什么,里面的人也听不见。
陈果只专心发自己的东西,走出来时就笑着一张脸,敏感地发现纪蓉的表情有些僵,那笑容怎么看都比不上刚才的自然,就是段兑也有些,但不太明显——
好像在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她装作没发现的坐回去,“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纪蓉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这次我来结账吧。”
陈果立马站了起来,“哪里能这样,是我请你吃饭,还让你结账,当不当我是好朋友的?”
没等纪蓉开口,她赶紧以手肘撞撞段兑的肩头,“你快结账啦,怎么能让纪蓉结账?”
段兑自然就拦住纪蓉,没让纪蓉出钱,他掏出现金付了钱,“小果说的是,她请的你,自然不能叫你结账——”
纪蓉心里堵着气,反正不高兴,面上还维持着,“下次我请你们吧,要是有空。”
陈果自然应是,其实她瞧纪蓉那样子,怕下次她再带着段兑过来一起吃饭,纪蓉会胃口不好,——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女人自然就能瞧得清女人,纪蓉是的心思,还是能看出点来的。
不是她多心,而人家那态度,她看得出来,见纪蓉一走,她朝段兑斜去一眼,“纪蓉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你乱说什么呢,”段兑立即驳斥她,试图将这个话题给压下去,将手递给她,“她还能没男朋友?还用得着看上我这个有妻子的男人?”
“有些人更喜欢挖人墙角,”陈果从鼻孔里哼气,并不接他的手,“别看我没记忆了,我也看得出来她就是爱挖人墙角的人。”
段兑瞧她个样子,简直满脸的醋意,叫他俊脸一绽,笑得极为开心,不顾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就爱吃飞醋,她爱挖是她的事,我们家的墙角可不开,谁也挖不开——”
她的身体有一刹那间的僵硬,以前一心一意地相信他,就不会有这么感觉,而现在她内心乱得很,对他的接近更有些抗拒了,只是她没推,就堵着一股子气,“你怎么不帮她说话了?”
反正僵着一张俏脸,跟他没休的样子。
“我帮她说话做什么?”他觉得莫名其妙,低头瞅着她僵着的小脸,“她有什么值得我不帮老婆要替她说话?”
简直对她是一片丹心,都是帮着她的,——如果她真是陈果,那可真是要感动死了,可她不是,不是那个人,听着就跟讽刺一样一样的难受,简直挖她的心呢。
“谁知道——”她冷冷地回道。
她推他,往外跑。
段兑没防着她推,还真让她给推开了,一时间怀里空了,空得跟人都不存在一样,他急了,立马地上前追,只是一刹那的迟疑,等他追了出去,已经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遇到三十年一遇的冷空气;气象预报一直在说要下雪;我等了一天;就下一两片;结果我们全镇因为这次冷空气;水表都爆了;水管子都冻住了;我家等了七天;才有水;没办法;水务那边一直在抢修;实在是坏的人家太多了;一直排到我家时;已经第七天了;我只想吼一声;又有水了;晚上又在预报下雪了;唔;我妈已经把水表包好了;哈哈哈;再爆了;这过年可咋办呀;哈哈
☆、044
她当时是真难受,也知道这样的自己情绪很不对,可就在刚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也不想跟段兑虚与委蛇,探他的口风,——头脑发热真是要命的事,她不得不拍自己的脑袋。
但是——
这是男洗手间,她稍稍瞪大眼,看着面前的小便池,微露出个嘲讽的笑意,世上的男人就因为自己能站着撒尿,就能安排女人的一切了?
呸,她忍不住往小便池吐了一记口水,尽管这样的动作很粗鲁,可她心里满是怨气,这怨气简直要冲破天际,迎着一个急匆匆的男人进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走出洗手间。
站在走道上,没瞧见段兑,又让她的心情更难受,都不等她,——所以她一时之间也搞不清自己想干什么,跑嘛是自己跑开的,又要怨人家没等她,怨气都冲天了,看段兑哪里都不对。
“陈果?”
有人叫她。
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吗?”
然后才回头,看到她公公段功与廉以钦那个自恋狂站在一起,幸好没别人,就他们两个人,她才稍稍地松口气,脸色也稍稍地变好看一点儿,不像刚才那么怨气冲天,“爸——”
她还陪着笑。
当然,她立即感觉到廉以钦打量她的视线,莫名地觉得他个视线有些肆无忌惮,但她没看他,硬是将视线掠过他,没看他一眼,只瞧着段功。
段功被她这么一应,有些愣,随即又爽朗地笑出声,跟哄孩子似地问道,“是跟阿兑闹脾气了?”
“没有。”她讷讷地应着,低头垂眉,整个人都蔫蔫的。
不论从声音还是从表情或者是从动作上来看,都是小两口闹脾气的样子,叫段功并没有放心上,他看向陈果,满脸的慈爱之色,“回头我说他,现在要回家吗,跟爸一块儿回家?”
陈果这会儿真不想跟段功坐车一块儿回去,老人家的心意,能让她心软,也不好硬扛着脖子跟老人家扯皮的,她稍稍往廉以钦那里瞄一眼,正好对上他锐利的视线,唬得她立即收回视线,觉得心都一跳一跳的——
“您跟廉叔?”她刚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稍微镇定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出几个字,并不把话说全了。
段功一拍廉以钦的肩膀,“我跟你廉叔的事谈完了,你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得赶回去,你呢,吃了没?”
“我吃了。”她赶紧回,并不想面对自己已经吃了硬说自己没吃的后果,低着头,她的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爸,我想、我想……|”
“吃过了好呀,吃过了好呀,”段功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犹豫,反而望向廉以钦,“不如坐你廉叔的车回去?”
“顺路。”廉以钦很简洁,并没有拒绝。
但陈果很反感,并不想碰到廉以钦,那些不多的记忆还记得清清楚楚,跟这样的男人碰到一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瞧瞧段功的表情,一派慈爱的样子,半分瞧不出来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个别扭。
可能她不是真正的陈果的缘故,对这份慈爱享受不来,她把别扭归结于这个,“我自己……”
“别让我担心,我跟你妈一直担心你,”段功并没让她把话说完,轻叹一声,“你就坐你廉叔的车子回去,别让我跟你妈担心好吗?”
即使最心硬的人,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她自然是不会,因为还没到拒绝的地步,坐廉以钦的车子,着实让她全身僵硬,总觉得这车子要成为变形金刚似的,也难怪她会这么想——
廉以钦是个危险人物,而且没有三观,她就这么认定的,从身份上来讲,两个人在血缘上是没有关系,从两家的交往来看,他是她公公的忘年交,她叫他一声“叔”,他居然敢对她那么想,把她想成那样的女人,他以为他是谁?
哼——
她坐在后座,即使廉以钦就在她身边,她都敢从鼻孔里哼气,十足的不屑于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不值得让她当作长辈来尊重。
“跟小段闹脾气了?”
他到是好,往后视镜里看一眼她,瞧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到是心情极好的,又把段功的话给问了一次。
“没。”她回得干脆利落,也不看他,更是躲开他的视线,看向车外,“我们好着呢。”打肿脸充胖子大抵都是她这样的,非得把自己的脸打得肿肿的才开心。
“能好?”他轻飘飘地问她。
她就算是没火,也能叫他问出火来,双臂环在胸前,要不是在车里,她想她还能抖抖脚装个流氓状出来,那样到是挺别扭,她还是没那么干,只是收着个情绪,从鼻孔里不屑地又哼了记气儿,“我好得很——”
说话的时候,她也不环胸,就将着食指到自己的眼前,那么气呼呼地声明着,刚把话说完,下巴就高高扬起,露出不把任何东西都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态来,“廉叔,真是有心了。”
有心管我的闲事,不如管你自己。
她就是这么个意思,偏廉以钦跟缺少了理解能力一样,没个消停地继续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
“我不差钱。”她回得更直白。
廉以钦将车子往边上一停,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往落在驾驶座靠背上,就那么侧着个身体,一副早有主张地看向她,“小段知道你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