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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是婚戒惹的祸。也许是习惯了,他和林薇结婚以来就没有再取下来,这一次他也将它带着出来。
白晓筠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反复地摩挲着他的手指,手指上的婚戒。这枚倒映着光芒的婚戒刺伤了她的眼,她的心。
没有丝毫的犹豫,季隽彦将婚戒取了下来,拉开身旁的窗户就扔了出去。
亮光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落进涨起的海水里,片刻就消失不见,仿佛它从不曾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用实际的行动向白晓筠表达出自己的真心,白晓筠当然是感动地破涕而笑。作为回报,她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她记得他很喜欢她这么做,以此显示他有守护她的力量。
她还是那么容易满足,和那个女人的贪恋完全不同。
季隽彦轻轻地拍着白晓筠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她,脑海里却不其然地出现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
这已经是他第N次想起那个女人了,他不能再持续下去,他的心里只有白晓筠,他已经失去过白晓筠一次,难得找到她,他一定要将她牢牢地抓住,让她从此都呆在他的身边。
“学长……”
白晓筠顿了顿,她知道季隽彦和外界传闻的活冰山性格并不一样,他其实很心软,也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所以她选择将离开的原因向他解释清楚,她的理由绝对能够打动季隽彦,还能让季隽彦先入为主,以后不会有关于她的疑问。
她的声音柔柔地,将那些曾经娓娓道来。“学长,我想和你在一起,这个愿望从来都没有改变,因此这些年我在国外很用心地念书,希望能变成有能力能配得上你的人。”
季隽彦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我也知道,也许我现在才回来,又找你说出这些话,在你的立场看来可能只是为我当初的自私而狡辩。但我不想骗你,我想告诉你,告诉你我离开的真正原因,至于你听完后要怎么想,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学长,像我这样低入尘微的人,当初能和你在一切本身而言就是一种幸运,一个奇迹。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那颗星星,浑身上下都发出光芒。你离我是那么遥远,我没有奢望过你能留意如同路边杂草一样的我。
可你主动地走到我的面前,你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想把它们刻成记忆的光碟,在想你的深夜里反复的播放。我真的很幸福,能刚好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着,我真的很幸运,能够成为你的新娘。
学长,站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忍不住掐着自己的手,以此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六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上天收回我的这份幸福?”
季隽彦无声地摇摇头,他当然知道并不是因为白晓筠做错事,事实上无论她怎么做都会是错的,因为他的母亲不会接受白晓筠孤儿的出身。
“我……我还有个妹妹。
我是靠沈氏的奖学金念书的,一直以来的经历告诉我,那些所谓我的朋友们一旦得知我是个孤儿院的孩子就会离开远离我,不仅如此,他们还会肆无忌惮地嘲笑我,嘲笑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在经过过几次的背叛后,我选择隐瞒自己是孤儿院出身的事实。不过,这点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季隽彦闻言点点头,的确从他们关系开始亲密起来时,白晓筠就将自己的出身告诉他,也正是因此这点他才会对白晓筠情有独钟。
白晓筠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起来:“人们常说,说一个谎言就需要用十个谎言来圆谎。我为了隐瞒自己的出身,连带也隐瞒了还有个留在孤儿院的妹妹。
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外出,只能呆在孤儿院的小世界里。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她的存在,可是我又害怕你会认为我和其他的女人一样,都是为了季家的钱而故意编出的谎言,所以几次话到嘴边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本来一直都好好地,直到六年前,她的病发作了。医生告诉我,如果要救她就必须准备一笔钱带她去美国做手术。正当那时,伯母拿出了巨额支票,我……我别无选择。我不想离开学长,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死去。她和你在我心里同样重要,都是我在世上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他就知道她不是和林薇一样爱钱如命的女人。当时她失踪后,母亲就来找他,力证她是个拜金女,接近他只是为了季家的钱,并拿出证据她收了一笔钱。
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不是那样的,她那么善良,不可能会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他发疯似地到处找她,想知道她的苦衷究竟是什么?
“傻瓜。”季隽彦捧起她哭得满脸泪痕的脸,心疼地说:“既然事情是这样,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我也没有办法,”白晓筠抬起眼泪汪汪的脸,说:“我和伯母有约定,五年内都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五年前约定期满时,却得知你已经结婚的消息……”
“别哭了,”他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珠,他已经让她流了太多的泪。“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白晓筠红着双眼,对他点点头。
“我会保护好你的。”
季隽彦将她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空空的餐厅里飘荡着女人温柔的歌声,歌词里刚好是叙述着两个久别重逢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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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没结果的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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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果的花,纵使曾经热烈的开放过,却仍旧留不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景曜已经离开了,在那种情景下,他不得不离开,虽然他很为林薇接下来的处境担心。但他留下并不能改变什么,同时对于林薇的要求也从没有拒绝。
他知道,林薇向来都是一条道走到底的人,如果不是的话,现在的她怎么会独独守着季隽彦一个人!
也许很多事,需要痛得难以忍受才会知道放手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痛定思痛后才会发现自己执着的爱其实并不值得。
假如不曾深爱,就不会失去自己,其实没不必要那么逼迫自己,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在他离开之后,林薇就独自回到房间。她很不安,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也超出了她可以处理的范围。看来杜月清对她的误会已经深入骨髓,竟然对她提出和季隽彦“离婚”的要求。这么严重的情况,她有必要通知季隽彦,和他商量着来应付杜月清。
她拿着手机,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度步。如果她真的打了,那么他会接吗?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一如上次一样。
她轻轻地笑了笑,在这个时刻她仍旧可以笑的出来。
在那个人的眼里,她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卑微和丑陋的存在。她唯一拥有的是和他之间的约定,三年婚姻的约定。
作为季氏集团的总裁,季隽彦需要在人前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所以他不会轻易提出离婚,毕竟这件事牵连不少,处理不好伤筋动骨的是季氏集团。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看来自己是病糊涂了。被杜月清一提离婚,她就惊慌起来,可她本来就不需要惊慌的。
她笃定地放下手机,转身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她现在能做的,是等,等季隽彦回来,商量怎么处理外界的传闻。她还是季氏总裁夫人,对于她的名誉受损,季隽彦不会置之不理的。
即使她再怎么肮脏与不堪,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都有三年的维系时间。
季隽彦站在门口的时候,看见的是那个女人云淡风轻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喝着手里的咖啡。
他还以为,她会惊慌不已,可他还是低估了她。若是没有点胆识,怎么可能在伦敦那样的异国他乡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自己心底似乎有些道不明的情绪,他烦躁地拉松自己的领带,径自走进衣帽间里。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看见林薇总觉得心里很烦躁。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强迫自己想着今天才见到晓筠,幸好这样的日子不需要再过多久,他就可以和晓筠在一起,而不用天天面对让他烦躁的林薇。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衣帽间的方向后,林薇将手里的咖啡放下,嘴角浮出淡淡地苦笑。
王姐送药上来的时候告诉她别喝咖啡,可她还是没听劝告,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排解心里的不安与哀伤。一直以来,只有咖啡才能真正地帮她忘却烦忧。
季隽彦换了身悠闲的衣服,坐在林薇旁边稍远的沙发上,脸上仍旧是那副冰山的冷冻模样。
“对不起。”
这句话是林薇率先说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她而搞砸的。
季隽彦微愣住,他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质问,而不是抱歉。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仍旧不能改变他的心。
他抱起双臂,挑挑眉,等着她接下来的称述。
“我……”林薇的声音顿了顿,她早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和颜悦色,但真正看见他这么不在乎时还是觉得有些伤心,不过很快地就调整了声音,继续解释:“景曜来看我,被妈撞见,妈误会了所以要我和你离婚。”
“离婚?”季隽彦也没预料到杜月清会这么早就提出离婚的话题。他稍稍有些迟疑,再次确认:“你说是妈提出离婚?”
“是。”林薇点点头,这也正是她道歉的主要原因:“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季隽彦没有再说话,他的目光越过林薇,不知投向了什么方向。他修长的手指在矮几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证实了主人正陷入沉思。
林薇同样没有说话,她知道季隽彦此刻应该是在想对策,她需要做的是安静的等待。
但和林薇所想的正好相反,季隽彦心里并没有在想什么对策,而是一切的发展有些太快,所以他在思考要怎么样来调整自己的计划。
白晓筠已经回来了,那么属于她的总裁夫人的位置也应该为她空出来。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会顶着小三的名义上位,因此才会费尽苦心地借由税语晨来安排这场轰动A市的闹剧。
因为白晓筠的被迫离开,也因为许多年前的那一件事,让他对母亲杜月清充满恨意。当他见到林薇的霎那间,他就知道自己的恨意终于找到纾解的方法。
他的方法很简单,也很残忍,对尚不知情的林薇而言。既然杜月清当年就是没瞧上白晓筠的孤儿出身,所以才会出手阻止,那么他就娶一个出身更低贱的女人,为她编造一个辉煌的身世。等到身世谎言被揭露时,他想他母亲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他的计划一步一步在进行着,他要林薇和母亲感情深厚,再来戳破谎言,他要母亲也尝尝重视的人被迫离开的那种悲痛。他尝过一次又一次,这次也应该轮到母亲了。
他和林薇约定了三年的婚姻,想给林薇足够时间和母亲培养感情,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直到白晓筠的归来,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从他那天接到白晓筠的电话开始,他就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