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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内脏,就不会加速腐烂?难道这就是布鲁图研究出来的制造新僵尸的方法?
凯撒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
一手扯过三两个,让他们拿脑袋对着脑袋对对碰。
警车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居民楼上似乎陆续开起了灯。
糟糕,万一有不明白事情原委的居民下来,他们立刻会丧命在僵尸手下。
马双杰迅速按了几个号码,一等手机接通,就大喊道:“守护好外面的秩序,不要让居民下楼!你们也不要进来!记住,这是队长的命令!”
马双杰为人一向谦和,从来不拿自己的职位压低别人。平时生活中和他下属也是哥俩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所以,我们都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出一会儿,听见小豆丁照着马双杰的指示拿出对讲机朝着楼上喊道:“警察捉拿重刑逃犯,请居民关好门窗,严禁下楼开门!”
这通喊声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楼上的灯骤然全灭了。此时我们已经被夹在了中间,虽然快到出口,但是却感觉举步维艰。
小豆丁的办法,不失为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和刑路合力施展了一个牢固的结界。除了凯撒,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结界里。
刑路的情况并不好,虽然做了简单的包扎,但是鲜血还是一次次浸染他衣服原先的颜色。晕眩是迟早的事!
外面的僵尸一群比一群厉害,也不知道布鲁图用的什么方法,就连摘除了他们的脑袋,还是会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攻击。
除此之外,其他的部位,比如手脚残断,他们也能从其他同伴身上获取,直接连接到自己的身上。
不同于先前的一批僵尸,他们的攻击力明显更上一个档次!就连凯撒应付起来都稍显吃力。
打倒再起来,打倒再起来……这显然治标不治本。如果没有想到办法,再这么下去,只是在消耗凯撒的体力而已!
僵尸攻击起人来都是一拥而上,团团将凯撒围住。
很快,凯撒杀出的血路又密封起来,就连凯撒的身影都快看不见了。
“凯撒——”看不见他,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心里像是被挖了一个窟窿。
正当我准备冲出去的时候,马双杰拉住了我:“等等,你看他没事。你出去反而会拖累他。”
是啊,我现在出去只会是凯撒的累赘!
我只能担心他,却没用地并不能为他做什么!
果然,凯撒突破重围,甩开围堵的僵尸,浑身浴血地出现了。
凯撒纹丝不乱的发型乱了,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胳膊上甚至有血,似乎硬生生地被扯开了一块肉。
“凯撒!”我咬牙,心中焦虑一片,恐惧在我的瞳孔中倒影得越来越大,因为我看见凯撒的身后,布鲁图飞来一只锥形的桃木,样子和当初把凯撒封印的桃木锥很像!
他……难道准备再次封印凯撒吗?
下一刻,我奋不顾身地跳出了结界!
我抱着凯撒旋转了一个圈,桃木锥刺进了我的背后。胸口有一丝甜,我喷出一口血,溅到凯撒的脸上。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突然恢复成了天空的蓝,那里的蓝正一块块结冰,他颤抖令人心碎。
我艰难地抹了下他脸上的血污,啊,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好邪魅狷狂:“还好……我并不是那么没用……”至少我可以以身为你挡住危险……
“啊——”凯撒嘶吼一声,震耳欲聋。他的眼中酝酿着火山爆发的疯狂,炽热的岩浆即将席卷一切!
我的腰侧突然一片炽热,手自然而然地摸上那里,那里是凯撒送我的用托袈袍改造的锦囊布袋……
☆、079勾魂使者
猴爪!
为什么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我总会忘记它!
爷爷说,要慎用!
因为一旦使用它就会带来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
这种超自然的无法想象的力量……
从头到尾……我恐怕一直在惧怕着它。害怕自己行朝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上一次,如果不是被马双杰打醒,我的灵魂不知道要飘到什么时候,才会归回本体。
但是现在如果不用,就恐怕没有机会了。
算命先生说我30岁的时候会有一劫,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个神棍,明明算错了,哪里用的上30岁,才不过29岁,我就快要一命呜呼了。
但是,我不后悔。
我坚定地扯开托加袍的布包。
鲜血顺着我的袖管染红了我的衣袖,双眼疲惫地想要合上,目光中凯撒发了疯地朝着布鲁图冲去,想要和他拼命。
我颤微微地解开一圈圈的布条,到了这个时候,再次看这截猴爪子,还是觉得这形容枯槁的手,分外恐怖。
我摸上仅剩的一截猴骨,“咔嚓”一声脆响,猴骨头断了:“尘归尘,土归土,让本该安葬的人,重新回归地府。让这些僵尸在我眼前消失!”
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席卷了一阵飓风。
我知道,我的愿望实现了。
最后再看了眼不远处的凯撒,只是,眼皮却越来越重,眼前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混沌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黑一白伸着长长舌头的拘魂使者,也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黑白无常啊!只是,过了千千万万年,拘魂使者都是世袭还是选举的呢?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他们是不用经历轮回的吧?
这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死去,他们是怎么勾魂的呢?
身体变得非常轻,伤口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我的脖子上被套上了锁链。
白无常拽着锁链的一头,黑无常正在核对我的生辰八字:“磨刀日出生的极阴体质,能活到现在实在不易啊!如果不是这猴爪的召唤,恐怕也请不到我们到这里来。”
“现世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扰乱活人的秩序。为什么出现这么多行尸走肉。那些个新提拔的拘魂使者真是疏于职守,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看这个,这个,生死簿上的死期都还没有到!”
回头看去,才发现白无常的锁链很长,那头还连接着那些僵尸。只是这个时候,他们看起来只是寻常的魂魄而已。
“这件事一定要报告阎王才行。不能再让这些僵尸被制造出来了。”黑无常回道。
“走吧。你已经不属于阳间了。”白无常一扯锁链,迫使着大家跟着他走,僵尸们乖乖跟在身后。
凯撒呢,突然很想要再看他一眼。
被拽着往前走了一步,我看到自己的肉身,她躺在凯撒的怀里。凯撒剧烈地摇晃着我的身体,但是,我的身体软趴趴的,毫无反应。
马双杰和刑路都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也好,至少他们都是安全的。
黑白无常也说了,不会让僵尸再被制造出来了。既然他们盯住了这一点,恐怕布鲁图也不能轻易达到目的。
面前一片黑,唯独脚下铺成的石子路四周带着光亮。石子路的尽头有一扇门。门隐藏在光与影里,像是两个世界的分割。
进了那扇门,恐怕就要与世隔绝了吧?
身体突然一阵沉重,脚步变得非常吃力。
“走啊,不要留恋人间,会成为孤魂野鬼。过了七天,你要是还留在阳间,被太阳一照,你就会灰飞烟灭的。”白无常道。
是我在留恋人间吗?所以脚步才那么沉重?
“到底是谁在给我们伸绊子!”黑无常飞出手中的令牌。
那是一个下方上尖的木牌,尖的那头上画了一个圆,圈着一个红色的令字。
令牌过处,炸出一道闪电。
闪电炸开了身后的一片漆黑。浓雾之中,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我分外熟悉的人,是凯撒!
“凯撒,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焦急地朝前跑去,却不能得逞,喉咙上拴着的锁链勒得我生疼,生生顿住了我的脚步。
白无常扯住锁链:“女娃娃,你怎么会和这怪物扯上关系?”
女娃娃?的确,跟他们的岁数一比,我也只配被他们称呼为女娃娃。
黑白无常虽然拖着长长的舌头,穿着鬼差的衣服,但是,他们的脸和时下年轻人的脸差不了多少。看起来青葱水灵的,都比我还年轻。
“把人放了。”凯撒紧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分外严肃。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黑无常道:“你虽然不是我等管辖的范畴,但是妨碍我等办事,同样不会放过你。趁着我等不予出手,尽早离开的好。”
“你放她过来我这里,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凯撒寸步不让。
“她阳寿已尽,必须跟我们回阴曹地府。”
凯撒露出了攻击的姿态:“既然如此,废话少说,如果我把人抢走,量你们也没有什么话说。”
凯撒佯装要攻击锁链,黑无常站出来抵挡。这时,我才看清,凯撒的身后贴着一张符咒。
也许正是这张符咒让他追到了这里。
道士很少得罪鬼差,这一刻,我心里隐隐有些感动。
黑无常从腰侧解开一个拂尘,每挥摆一下,就是一道犀利的攻击。
凯撒的身上到处是血,但是他的动作非常敏捷,只是额头隐约见汗。
“小子,光是道符已经让你够难受的了,还要持续抵抗黑无常的攻击,这一点,我到是很佩服你。”一旁的白无常道。
的确,道符是用来对抗邪物的,吸血鬼作为超脱人类的存在,既不是鬼神也不是凡人。以曾经的例证来看,刑路的道符确实对凯撒起过效果。
“凯撒!”我的心纠结成了一团。
依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一眼就可以看出,局势对凯撒不利。然而要劝凯撒离开,他显然也不会乖乖就范。
忽然,凯撒一脚踢开拂尘的攻击,操控着令牌朝我飞来。令牌的背后,紧随着一张黄符。飞快地隐入我的眉心,消失无踪,了无痕迹。
哐当一声,锁链激起一阵火星,迎面而断。
光顾着我这边,凯撒并没有注意到黑无常紧接而来的攻击。
眼看着凯撒即将为我手上,心里的抵触情绪空前高涨。
“不——”我大喝一声,眉心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印迹。
“怎么回事?”白无常愣了一下。
黑无常:“有高人给她续命,如果她的意识能够出的了这里,她便阳寿未尽,能够重新返回阳间。”
凯撒:“怎么样,太快亮了,你们是准备带着身后的这些人回去,还是留下来继续和我打斗一番?”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走!”然后拘着锁链后面长长的队伍消失得无隐无踪。
“小子,那女娃娃的命不是这么容易能够保住的!”天空中传来一道悠远的声音。
疼痛的感觉回到了我的身体里,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意识朦胧间,我听到了许多重的声音,他们重重在我耳边炸开。
“女人,喂,女人,你不要给我装死!”
“一燕,你醒醒。”
“师傅,她……怎么样了?”
一个陌生苍老的声音听着格外陌生:“小子,先顾着你自己吧,老夫怎么会教出你这么没用的徒弟……”
警笛声渐行渐远,扩音喇叭里,小豆丁的声音……好远。
啊!好累,能不能不要这么吵!紧接着世界就安静了。这一刻,我觉得分外安心。因为身后的胸膛好温暖,很有安全感。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重症病房里。这次真的好险,据说,那根桃木锥离我的心脾重要器官离得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