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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绝色不如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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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蜿蜒小道,阮斐走出酒店。
  她不急于打车,也不需要辨认方向。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不停走,走到走不动,再说吧……
  晚上九点对于大都市来说只是夜生活的开始,车水马龙的喧嚣从阮斐身边呼啸而过,她低着眉眼,走得不快也不慢。
  偶尔她会停住,去观察周围。
  走到暖黄光晕笼罩的梧桐树下,阮斐忽然想起什么。
  她放下拉杆箱,从包里翻找出小小的方形黑色丝绒礼物盒。
  埋首拨弄片刻,阮斐似下定决心,她握着丝绒盒子往环保垃圾桶走去。
  即将丢弃的瞬间,却又涌出丝丝缕缕的复杂。
  阮斐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
  抬眸四顾,阮斐小跑到空无人影的长椅,她将黑色丝绒盒子摆在椅面。
  就这样吧。
  仿佛做完一件很重要的事,阮斐心头沉重莫名减轻了些。
  重新拿回行李,阮斐没有回头地继续顺着这条路前行……
  那抹纤瘦身影越走越远,她曾停留的地方却仿佛还氤氲着浅浅香味。
  路灯下有飞蛾扑腾着翅膀不断扑火。
  落满参差叶影的路面忽然出现一道修长的男人影子。
  影子似乎在长椅前停住,尔后弯下了腰,拾起小小的黑色丝绒盒子。
  …
  夜深了。
  阮斐在路边拦了部出租车。
  她没有地方可去,也不想找个地方休息,干脆便让司机载她去机场。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他没有与乘客搭话的习惯。
  沉默地开着车,他不经意望了眼倒车镜,遥远的人行道上,有一撇黑色的影子似乎在奔跑,他“哟嗬”了声,有点惊讶与无法理解说:“这人为了锻炼身体可真够拼的,那么晚还在夜跑,啧啧啧。”
  阮斐正在出神,她今晚的思绪很不集中,隐约听到司机嘀咕了句什么,并不是与她说话的样子,她便不作回应。
  冷清的街道鲜少车辆经过。
  裴渡之拼尽气力,不停追逐着前方那辆出租车,汗渍从他额间汩汩滚落,染湿短发与贴身衣物。
  终于有辆空车经过,裴渡之挥手拦下,匆匆上车,他关住车门,喘息着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回过头,瞪圆眼睛盯着他瞧。
  裴渡之催促:“快点。”
  司机哦了声,踩下油门,小声咕哝说:“抓奸也用不着那么拼命吧。”
  裴渡之没有理会。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燃烧。
  心口却有一团灼痛,怎么都无法被这熊熊烈火扑灭。
  至少……
  至少他必须护着她安安全全离开这座城市。
  …
  浓墨被天光破开一条缝隙,星辰俱灭,太阳冉冉升起。
  阮斐站在机场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下,她望着建筑群间的那轮红色太阳,低眉察看手机时间。
  07:25,裴渡之应该醒了吧?
  阮斐用指尖敲动键盘,打出一句话:【我走了,马上登机,再见。】
  阳光在此刻更盛了些。
  阮斐静静望向窗外,她很想洒脱,眉眼却镌刻着不舍与难过。
  可只有好好告别,才不负相遇。
  所以再见了,裴渡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LY的同桌”“澜铂湾”“田果果”“空留一梦天蓝”“椰子”“请不要放弃治疗”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支持!


第24章
  二四章
  阮斐骗了裴渡之,她周一的课程排得很满。
  彻夜未眠,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疲惫。
  回岚城正巧赶上下午的课,阮斐抱着教科书,与同学走进教室,上《产业生态学》的课程。
  暮色四合,校园里萦绕着暮春的浓郁花粉气息。
  阮斐刚走出建筑楼不远,便在香樟树下遇到王甫。
  “阮斐,你刚上完计算机选修课?”他笑着过来与她并肩而行。
  阮斐颔首:“你怎么在这里?”
  王甫眼神微微闪烁:“我从校外回来,正巧遇到你。”
  不待阮斐应答,王甫紧接着说:“好多天没在图书馆看见你,阮斐,你……”他顿住两秒,试探地问,“心情还是不好吗?”
  阮斐望着王甫微笑:“还好,我明天就去图书馆温习。”
  王甫眉眼尽是喜悦:“真的?我们一起?我帮你占位。”
  阮斐点头说谢谢。
  将阮斐送到女生公寓楼下,王甫同她挥手言别。
  风中送来遥远的谈笑声,王甫目送那抹倩影消失在阶梯口,累积在胸口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脸庞绽放出满足笑意,步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
  隔天阮斐失约了。
  她没能去图书馆,因为高烧,她不得不去医务室挂点滴。
  其实昨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阮斐就已觉察身体发出的危险信号。
  她好冷,梦境接二连三,她不是走在冰天雪地就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淋雨。
  但夜已深。
  阮斐不想给室友添麻烦。
  就这样吧,只是感冒发烧而已。
  熬到天明,阮斐神志不清地又躺了会儿。
  依靠仅剩的意志力,阮斐换好衣服,支撑着绵软身体来到医务室。
  窗外几簇绿枝在阳光下摇摆,阮斐靠在床背,仰头望玻璃瓶里的药水,还剩小半。
  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裴渡之。
  眼前陆续有人经过,阮斐连忙将头垂得很低。
  都说生病的人容易脆弱。
  她只是刚好生病,所以才忍不住想哭的……
  护士过来为阮斐换新的一瓶药水。
  想到昨晚的约定,阮斐拿出手机给王甫传简讯,告诉他她不能再去图书馆。
  哪知不到五分钟,王甫竟迅速出现在她面前。
  他消瘦的脸颊沾染了红晕,似是一路跑来。
  “阮斐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我去给你买粥和饼。”王甫胸膛仍在起伏。
  “不用,”阮斐看王甫表情深沉,改口说,“你先歇歇再去。”
  没有异议地坐在她床榻边,王甫眉头紧紧拧着:“怎么突然生病?”
  阮斐笑笑:“谁知道呢?”
  王甫语气很低落:“你脸色好难看。”
  阮斐用另只手摸了摸脸颊:“很丑吗?”
  王甫认真摇头。
  阮斐轻笑。
  之后每天挂点滴王甫都会陪在她身边。
  阮斐很少生病,可这次病期却格外的漫长。
  王甫担心她输液无聊,特地到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供阮斐消遣。
  其中有一本书叫《莫斯科绅士》,讲述沙俄时代的一位伯爵,因为“十月革命”,伯爵被判处在一座大酒店度过余生,且不能踏出酒店半步。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文字间处处营造着伯爵热爱生活的生命力。
  就算被困酒店,他依然从容不迫,讲究生活。
  书里为了突出伯爵的生活品味,运用大量笔墨详细介绍了世界各地的红酒美食。
  阮斐脑海里本该出现一个典型古代欧洲人的形象,他有着打过蜡的像海鸥翅膀般朝两边支开的胡子,六英尺三英寸的高挺健壮身躯,或许还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但阮斐眼前却浮出另个男人的面貌。
  他也很高,却不如伯爵健壮,并不是说他身体不好的意思,事实上他虽清瘦,却是很有元气的清瘦。
  他的眼瞳漆黑,阳光下会变成漂亮的琥珀色。
  他同样热爱着生活。
  爱好美食或烹饪的人似乎都是如此。
  “你首先得尝尝那汤。那是用鱼骨、茴香和西红柿煨出来的,带着浓郁的法国普罗旺斯的味道。”
  《莫斯科绅士》里有一段这么写着。
  阮斐觉得,那日在冀星山别墅,裴渡之在厨房用红酒、薄荷和番茄煎出的牛排,同样带着浓郁的普罗旺斯的味道。
  她闻到了。
  “阮斐,”王甫突然小心翼翼地喊她,“你在想什么?”
  阮斐蓦地回神,朝王甫扬了扬手里的书籍,她笑说:“我在看书呢。”
  王甫跟着笑笑,没有拆穿阮斐的谎言。
  神色悲沉地垂下头,王甫眼中弥漫着失望。
  他知道阮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书中,她眉眼时而透出忧伤,时而又氤氲着薄薄的笑意。
  像是在怀念什么。
  显然这份记忆已经完全控制她的思想。
  哪怕他坐在这里,她眼底也没有他的半分影子。
  王甫沉默地拿出个苹果,他埋头削果皮,音色很平静:“阮斐,我很怀念以前的高中生活。那时的你好纯粹,脑子里想的只有念书,除了念书,你还经常在校园角落照顾花草,你会对它们笑,笑得很灿烂。我记得很清楚。”
  阮斐抬起下巴,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王甫瘦弱的肩膀,和挡住眼睛的漆黑头发。
  她笑笑说:“我现在和以前过得差不多,你是在担心我吗?你别多想,等我病好,我还是会好好学习和照顾花草的。”
  王甫动作有片刻停顿。
  然后,他静静嗯了声。
  走出医务室,王甫不经意问:“你明天还来医务室挂点滴吗?”
  阮斐说:“后天傍晚再来一趟就结束。”
  王甫点头:“我陪你。”
  阮斐笑着看他:“你不用次次都陪我,你也有事情啊,多留点时间给自己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王甫没看阮斐,他目光略过林间飞过的一只鸟,眸色渐深,如被阴霾笼罩:“最后一次。”
  阮斐不好强硬拒绝,她语气很轻,像是在感慨:“王甫,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像我弟弟,现在却突然认为,比起弟弟,你更像是哥哥,总是很体贴地照顾我。”
  王甫身体倏地冷硬。
  他勉强笑笑:“我回去上课了。”
  这次是王甫先走。
  看着他背影,阮斐慢吞吞地朝反向转身,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安。
  高中三年,她与王甫的情分终究是不同的。
  所以,她不愿他们的情分多出杂质。
  …
  周四黄昏,阮斐上完课,同王甫来到医务室。
  许是晚餐时间,医务室比平常安静,人也少很多。
  躺在靠窗床榻,阮斐开始挂点滴。
  王甫则坐在旁边陪她。
  两人都在看书。
  一样的心不在焉。
  中途王甫帮忙唤护士前来更换药水,等护士走后,他站直身体,在药水木架旁整理片刻。
  阮斐有点奇怪:“你在干什么?”
  王甫淡淡答:“护士没把这里放好,我重新弄一下。”
  阮斐有些困了,她哦了声说:“我想睡一会儿,我订了闹钟,你如果有事,直接离开就行。”
  王甫说:“我们一起离开。”
  今天的王甫隐约有点不对劲。
  但阮斐实在疲惫,她没有力气思考更多,就连裴渡之也没来脑海里打扰她。
  阖上眼睛,她逐渐沉入望不见尽头的幽暗里,哪里都没有出口。
  最后一丝意识彻底剥离她身体时,阮斐好像听到王甫在她耳边轻声呓语,像是一阵阴冷的风擦过她脸颊,他说:“阮斐,再没有人能占据扰乱你的心,阮斐,让我们回到高中好不好?从此你的眼里只有花啊、草啊,然后还有我……”
  …
  阮斐在黑暗里沉睡了很久。
  她依稀听到争吵声、鸣笛声、撞击声,以及揪心的抽噎声。
  它们一阵阵来,一阵阵去。
  她仍徘徊在黑暗世界,努力寻找着出口。
  总觉得,她似乎看到了裴渡之,他就在她视线的尽头。但阮斐眼睛眨一眨,四周依然黑得可怕,裴渡之并不在这里……
  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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