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虽然昏迷着,但是,她还是能听到,感觉到的,舅舅给自己请了不少医生,那些医生都声明过一点,不知是什么毒,无从下药。舅舅不知道的毒,南翼王府却知道?!
除非……
玉露的眼神儿冷了下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可这铃,为何而系呢?!无财,无才,无貌,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她,要来干嘛呢?!
“玉露姑娘,是不是想着什么了?”那个青年甩开珍儿,无视后者受惊的眼神儿,转向了玉露。
“想着了有什么用?”玉露咭的一笑,“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哦?!”青年张口一笑,也不管珍儿发青的脸色,径直在玉露面前坐下,“说出来听听,弄不好在下可能能解答。”
“不知南翼王殿下抓民女来做什么?”玉露笑逐颜开,一脸的不耻下问,虚心好学生,“不知公子知否?”
“姑娘的母亲,是殿下的故人。”青年呲牙一笑,惹得玉露一机灵,这人还是别笑的好,“殿下十几年来念念不忘,思之成疾,听说姑娘与母亲生得说不上十分相象,却也有个七八分,故而……”
玉露瞪着他,半天没缓过来。
母亲?
南翼王?
这是不是有点太久远了,这么深的交情?!
怎么听着怎么象拐子蒙小娃娃的?!可是,他说的又是那么一本正经,十分肯定,又好象是真的。
“王爷!”珍儿突然一声惊叫。
玉露是没起身,只是坐直了身子。
那个青年倒是站了起来,不过,没象珍儿那样跪拜,连头都闷下了,只是垂下头,她看着他,他也在瞄她,还对她不无恶意的呲了下白白的牙。
一个人影,在一片寂静中,慢慢的走到了玉露前面。
这是个形容很斯文,算得上是眉清目朗的中年人,但是苍白的脸色,又给人长年不见阳光的感觉。
玉露直视着他。没有惧怕,没有惶恐,只是好奇。
他也看着她。那眼神儿在她脸上,身上,睃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象!”半晌,他点了点头,“真的很象。”
“她已经没了。”玉露冷声接过话头。
南翼王眼神一黯。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听玉露的话一般。
玉露看到立在他身后的,刚刚和自己搭话的青年眼中流露出嫉妒,毫不掩饰的,直白的,似乎一点儿也不怕被别人看见,而且,那眼神儿竟然是冲着她的。
见鬼!玉露别开眼。
“珍儿,起吧。”玉露回头看着仍旧跪着的珍儿,“我饿了。”
珍儿一动不动。
“没听到姑娘吩咐吗?”南翼王冷冷的开了口,很平常的语气,有些天经地义的味道,只是没有刚刚对玉露说话时的感情,显得干巴巴的。
结果珍儿就象听到半夜鬼叫了似的,连爬带滚的,出去了。
玉露直着眼看着那颤微微的背影。
“您,还真是厉害啊!”她正视着南翼王。
“春儿,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南翼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转向了一边的青年,那语气中竟流露出几分无奈,还有,宠溺。
是的,宠溺。玉露断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南翼王的口气,象是父亲对爱子的语气,但还有些微妙的不同,不同在何处,玉露一时体察不出。
“春儿过来瞧瞧,姑娘可全好了。”唤作春儿的青年收起刚刚的散漫,明里暗里的讥刺,恭敬的说道。
“那么看过了没有?”南翼王对春儿相当有耐心。
“还没来得及,才刚,璎郡主过来了。”
好乱!玉露搓了下手,刚刚璎郡主叫他大哥?这会儿这个璎郡主的爹,又对他这个态度,这小子,究竟是什么?
她闭上眼,显出些疲倦,她要静会儿。
“你累了?”南翼王注意到了。
“嗯,还饿。”她不能亏了自己,刚刚解完毒耶!
“婢子,”珍儿这时走了进来。
“你好好休息吧。”南翼王站了起来,春儿随后跟上。“我以后再来陪你。”
陪?玉露呆了。这个字眼儿似乎有点儿……
房中恢复了寂静,但玉露没有了胃口。
“珍儿,那个春儿是什么人?”吃了几口,玉露和珍儿没话找话。
“姑娘不必介意他。”珍儿的语气,引起玉露的侧目。珍儿是一个很会掩饰自己的人,这些日子来,对这一点,玉露是深有体会的。但是现在,珍儿似乎毫不在乎,而且也不害怕。“他,不过是王爷的一个男宠罢了!”
男宠?!玉露放下筷子,的确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那个春儿看上去,一点也不象耶!
“姑娘,您也不要叫他春儿,他大名叫季茂春,您下次见了他,开心的话就叫他一声季医生,不称心的话,可以不必搭理。”珍儿还觉不够解气似的,回头又加了一串话过来。
玉露已经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尽管,端上来的菜根本没吃几口。
她得好好理清一下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
最近害了眼病,眼睛有些发炎,更新不够及时,有点赶,请大家见谅!!
第98章昨日已是东逝水
玉露睡了半天加半夜。
她确实累。她中的碎颜(毒),开始之时请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用的药都是大路的解毒药,纯粹是无奈之选,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意思。南翼王命人交给越敏儿的其实是一种只陷人昏迷的醉玉,没料想,不知晓内情的赵敏儿换了药。奉命去劫她的南翼亲卫们带去的是醉玉的解药,好在其中有懂碎颜的,临时在经过的城池里买了几味对症的解药,但也只是到暂时抑制毒性的地步,到达王府时,发作得已经相当不乐观了。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面上的伤痕是好了,但是身体上由内到外的损害还刚刚开始复原。她还是不能久座,多动。
睡前,因为珍儿说的那些事儿,搞得没什么胃口。结果,她就在半夜里饿醒了。
她没有想过,睁开眼,会有什么吃的。毕竟,时候不对。而且,就白日里的观察,珍儿也不象是一般份位的侍女,似乎有一定的位阶。除了璎郡主,她连那个男宠都不放在眼里,还教唆她为难那个季茂春。
不过,坐起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惊愕的发现,床边的几上放着几盘干果点心,边上还放了壶茶。看起来,珍儿还是蛮细心的,注意到她没吃多少。
她拿过雕花的茶壶,杯子,倒了杯水,倒出来的是没沏过的纯水,珍儿晓得隔夜茶不好?!
于是,她就老实不客气的就着凉水,吃了几盘点心。
“看来胃口恢复得不错嘛!!”正含了口水在嘴里漱着,忽然听到床尾里侧的方向传来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
玉露慢慢的把水咽下去,钻进了被子里,她身上只着了件里衣,尤其下面的裙更是薄得很,那个声音是个男子的,她可不想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她将腿盖好了。拿起珍儿放在床头的衣服,穿了。刚系好了,季茂春已经到了床前。
“那边是什么?”玉露看向他走出来的位置。
她在房里转过,他走出来的方位上是个多宝格儿,和一般豪门世家的没什么区别,她曾经留心过,还拿过上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但一天里两次,他都是从那个方向出现在她面前,任是谁都不会相信那个多宝格儿普通了。
“那是通到王爷书房的秘门。”季茂春居然回答了。
这让玉露有些惊讶。事实上,她并不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
“你不惊讶吗?”季茂春审视着她,“或者你该喊人。”
“我,不想死。”玉露看着他。他敢走进这里,就有了万全之策,她可不想惹麻烦。白日里就有直觉,这个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个样,虽然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人惹不得。
季茂春敛起眼,静静的打量着她。
玉露垂下头,她刚刚吃饱了,又想睡了。
垂下头还有一个好处,她的长发会披下来,遮住她的脸,让旁的人无从猜测她的心意,只会以为她是害羞使然。她不是不会害羞,而是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害羞。跟着二舅舅四处游历的日子,早就让她学会了,害羞有时是害人的。
“刚刚,我在王爷那里看到你母亲的画像。”季茂春看着那头在昏暗的烛火下,依然透出柔亮光彩的头发,低低的说。
玉露听了这,倒是怔了怔。
母亲的画像?
在南翼王爷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二舅舅曾经说过,母亲绘画上极有天分,连他都自愧不如。母亲有两副自画像,一副当年送给父亲做定情之物,后来,被二娘据说是失手打翻灯台烧了;一副是应太后宫中的一位女官所求画的,据说是感念母亲的救命之恩,留做个念想。如果真的再有什么的,怕是就不是母亲的手笔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季茂春见她头动了动,仍是未抬起,不由的有些焦虑。“叶医女,当年可是王爷的心上人。”
玉露抬起头,双眼灼灼,盯着他。
季茂春被她盯的,心里没来由的发起怵来,不由自主的闭了口,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季公子,知不知道有首诗。”玉露轻轻的说。
“还请赐教。”季茂春应道。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态度。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玉露淡笑,目光极冷,“昨日就如东去之水,何时见其归过?”
季茂春愣住了。原来,她不是不知道!
第99章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珍儿。”玉露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看看四下无人,她轻轻唤了一声。
“姑娘!”珍儿闻声出现,脚步轻盈,声息皆无。
“这会儿,有些什么吃的?”玉露不想点什么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璎郡主已经知道了她,昨日随之而来的身边那些人自然会将她的存在,通报各路主子。瓶口扎得牢!人的嘴?难!
南翼王想将她藏在这里?!恐怕他得另打主意了。
她现在只须等着。
看那位对母亲念念不忘的王爷接下来如何出招了。
珍儿疑惑的看了看她,显然对她的的问题感到不解,但做为一名有过历练的王府女官,她知道有各种各样的主子,所以,也就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很多,都不必在意,不需深思,如风过耳,即可。
“姑娘,不想让大厨专门做点儿?”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
玉露现出一抹微笑,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段时日,她几乎尝过了所有,想得出名字的菜式,估计,王府的厨师已经对她提心吊胆。
“是。”珍儿福了下身,随即离开,去布置她的早饭。
玉露自己坐起来,待到珍儿吩咐完了,回到屋子里,赫然发现,她已经着好衣衫,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轻挥牙梳,细细的梳着她那头,长长柔柔的头发。刚到王府时,她的头发黑是蛮黑的,但是,没有什么光泽,枯槁,黑得死性。如今,经过调养,那头长发,犹如一挂垂在她脑后的黑色瀑布,在光亮中流光溢彩,柔柔顺顺,让人爱不释手。
“姑娘,我来。”珍儿走过去,接过牙梳。
“珍儿,你梳的头真好看。”玉露看着镜中头顶上盘起的发髻,由衷的说。确实,珍儿梳头很有一套。
“哪里。”珍儿柔柔一笑,“是姑娘的头发生得好,梳什么样儿的,都好看。”
“你原来是侍候谁的?”玉露抬眼。
“……”珍儿面色一紧,敛起笑容,手脚极快的收拾起梳妆盒儿,拿出胭脂,敷粉,借由一系列的动作来掩饰。
“不能说吗?”玉露刚没想放过她。
珍儿笑了一下,有点僵,但是还是很自然。
“让我来猜猜。”玉露笑着,明显的有些不怀好意。
珍儿敛下眼神儿,重重的吐了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