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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飞鸿却道:“我说什么了吗?那古祭台下面全是毒药,一年四季烟雾缭绕,毒烟弥漫,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者想进犯此祭坛,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而且还把小命都丢了,席悄悄如果处置不当,难说不会为她带来什么危险。”
“不会。”乐婧此时却轻描淡写的插话:“你们都不知道实际情况,照你们所说,我进到那座祭坛或许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是悄悄,那就不会。”
她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奇异的是,盛左和敖飞鸿听了之后,只是反常的沉默,都没有说话。
突然,盛左注视着前方的视线眯了一下,他忽然伸手,拦住了后面的乐婧:“等一下,郭兆赫!”
乐婧立刻捏紧了拳头,抿了抿唇,目光变的凌厉而危险。
通道的前面,西装革履的郭兆赫带着一排手下,将通道堵住,他目光笃定,满面慈祥地看着他们三人,微笑着说道:“乐二小姐,总算等到你了。”
盛左眯起了光彩闪耀的鹰眼,有点咬牙的问他:“郭兆赫,你跟踪我?”
郭兆赫不禁“哈哈”大笑:“盛总,我怎么敢跟踪你呢?你是多精明的人呀,我可不敢冒这个险,我无非是因为敖先生跟着你们,所以我料定你们会从这里下来,提前布好了局罢了。”
趁盛左和郭兆赫讲话的瞬间,乐婧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双方的形式,敌众我寡,而且对方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带着武器,看样子非常不好对付。
她正估量着这一仗要怎么打,脑中模拟着战略战术,忽然却听道郭兆赫笑微微的声音:“敖先生,你不帮我拿下他们两个人吗?这一路来都是敖先生居功至伟,我郭某也是多方仰赖敖先生才有今日的成就,你功不可没,希望敖先生不要临阵逃脱,我不想成为下一个邪神。”
他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盛左和乐婧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敖飞鸿。
……
……
温暖、明亮而跳跃的火光中,艾泽希守着行军灶,在细细的想着那几册剧本。
盛大庄严,华美而宏大的祭台,穿着宽大的白袍,衣袂飘飘的巫师,头上绑着绸带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岁左右的样子,绕着祭台跳跃奔跑,欢声笑语不断。
白袍飘飘的巫师身材高大,年轻俊美却颇为仙风道骨,他满面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目光中除了长辈对小辈的爱与宽容,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小姑娘叫他师傅,他唤小姑娘乐乐——因为她就是他快乐的源泉。他很宠她,也很纵容她,平时除了传道学艺,他基本什么都不让她做,连水都不让她烧一回,简直要把她疼宠到天上去了。
日子就这样飞逝,巫师潜心授艺,小姑天资聪颖,悉心学习,她很快就能独当一面。
巫师很欣慰,不但觉得后继有人,能将自己所学发扬光大,而且觉得有比自己更好的人能够守护皇上和这个国家。
画面一转,小姑娘也长成了大姑娘——其实也只花了几年的时间,但是女大十八变,没有几年,她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风姿卓约。
“师傅!”她站在他的房门口,神态恭敬,面带笑容,红唇微翘,朝气蓬勃如一朵春天里的鲜花。
“师傅。”她的嗓音甜美动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师傅,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巫女能喜欢上别人,也能和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吗?”
他心里一跳,眼也一跳,眸底立时被注入了一些与平常不一样的色彩,他问她:“你喜欢上了谁?”
“师傅,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巫女能像普通人那样,嫁给别人,成亲生孩子吗?”
“当然能。”他故做淡定地说:“我们又不是修的佛教和道教,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礼教。”
她笑逐颜开,眼里的光芒若星星闪耀:“那太好了!”
他故作正经的问:“你喜欢上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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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00:敖先生,救他(一更)
少女身上的巫袍飘逸,华裾摇摇,一双黑濛濛的眼睛美丽的无可言说,她坦然地望着师傅:“皇上。”
“什么?”
“皇上,徒儿喜欢上了皇上。”
“不行!”巫师斩钉截铁,他英俊如玉的脸紧绷,目光严峻又严厉地看着徒弟,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能喜欢上皇上。”
“为什么?”少女坦荡荡。
巫师背转身子,敛下眼底隐忍不发的情愫,声音比先前更严厉了几分:“不为什么,总之你不能喜欢上皇上,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
……
师徒俩的谈话第一次不欢而散。
次日,年轻俊美的帝王亲自下榻巫师的炼药房与他席地而谈,他淡去了身上九五之尊的威严,言语很诚恳:“大师,朕心悦长秋,恳请赐嫁,孤定会珍视她如珠似宝,并择吉日立她为后。”
巫师俊容恬淡,嗓音清越:“陛下,护国巫女不可以入皇家,她肩上的责任是守护皇上以及佑泽吾国,为皇上和天下的黎民百姓祈福。”
年轻的帝王容颜如画,脸庞清冽绝美,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海一般的深沉,仿若能洞察人心:“大师,这两相并不冲突,长秋他日若为朕之后,母仪天下,一样可以照拂百姓,福泽吾国。”
巫师垂下沉熟内敛的眉眼,不紧不慢,为帝王斟上冒着袅袅白烟的香茗:“皇上,乐乐是臣替自己择的妻,终有一日,她将站在臣的身旁。”
一时间,空气静止,巫师的炼药房针落可闻。
皇上是沉稳的,帝王家的波云诡谲早将他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
他轻抿了两口香茗之后,斯斯文文的开口:“本国虽然有这样的先例,但是却并不多,大师在吾国的身份地位超然,可谓举足轻重,师徒成婚并不能美誉天下,大师可否多方考虑?”
巫师却道:“不瞒吾皇,乐乐是臣苦苦寻找了的几辈子之妻,臣闲时,无意窥得了自己的前世,而微臣与乐乐本有生生世世的夫妻之缘,只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波折,这才使我夫妻二人不能团聚,所以这辈子,臣要重修与乐乐的缘分,使我夫妻二人的夫妻缘能够永生永世蒂结下去。”
……
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年轻的帝王深爱着时常与他相伴的巫女,自是不肯放手。
“艾……艾公子……”
蓦然,许凝雪捂着受伤的额头,期期艾艾的提醒他:“水烧开了,烧鸡也要糊了。”
艾泽希这才恍然如梦中醒来,动了动手中的拨火棍。
当真是南柯一梦,他竟然由手稿似的剧本想到了这么多,恍如亲身经历。
“那拿杯子来装水吧,有没有盆儿?打点水去给悄悄洗脸,再把这烤鸡也拿去分好。”他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嗓音低沉沉稳,让许凝雪和郭玥分别去做事。
郭玥和许明雪觉得自己一瞬间沦为了服侍人的小丫鬟,而席悄悄则变成了公主或等待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
郭玥脸上的幽怨与不满没能逃过艾泽希的眼睛,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事实不就是如此吗!乐巫女在这个地盘就是唯一的公主和女王,围绕着侍候她的仆人一大堆,什么事都不用她自己动手。
……
席悄悄坐在平台上,小口小口秀气的撕着鸡肉吃。
许凝雪站在平台旁,手扶着台子,仰头看着席悄悄。
她发现悄悄真爱坐在平台上,她动不动就手撑着平台跃上去——以前自己好像没有发现她有如此的奢好。
她再次对席悄悄感叹:“他对你真好。”
席悄悄头也不抬,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嗯。”
“但是,看着又不像是男女之情,他对你好像是……”许凝雪观察入微,总感觉艾泽希对席悄悄是一种很纯的感情,不是参杂着男女之欲的那种,倒像是父兄之间的那种感情。
席悄悄轻描淡写的打断她的臆测:“艾副总恭敬守礼,他知道我是律骁的妻子,所以处处尊重我。”
也只能如此了,许凝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这个问题。
而席悄悄此时却想的是,她看过艾泽希写的那个剧本,巫师和他徒弟的主要矛盾来自于,巫师认为他的徒弟是他前几世的妻子,这辈子必须要和他在一起!可徒弟却认为,一对男女必须要两情相悦,才能成为情侣和夫妻。
徒弟认为,她和师傅不是两情相悦,她喜欢的人是年轻的帝王,而年轻的帝王也喜欢她,他们两个人已经互相心悦对方很久。
可是她对师傅只有师徒之情,她尊敬师傅,是如兄、如父的那种感情。
于是,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矛盾。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时候,徒弟也窥破了自己的前世,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师傅是害了自己好几辈子的仇人!他嘴上说什么是她前几世的丈夫和情人,可是却每一世都在害她,害得她和自己的所爱之人没有好结局。
因为这个师傅,她和自己的爱人每一世的感情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场,然后也悲剧谢幕。
这太可怕了!徒弟突然恨起师傅来,前几世的恨加上现在的恨,两人之间的矛盾越结越深,终于酿成了大祸——
这时,许凝雪的话唤回了她涣散的思绪:“他枪杀了李宓,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想他以前和李宓多好啊!说杀就杀。”
席悄悄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李宓那个道貌岸然、包藏祸心烦人精真的死了。
正好艾泽希希洗净了手过来,她便叫住了他,一边把平台上搁着的烤鸡递给他,一边关心地问道:“你杀了李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艾泽希用帕子优雅的拭着手,将帕子收进口袋后,他接过她递来的鸡肉,淡声说:“没事,她作恶多端咎由自取,谁杀都是一样。”
“你以前和她挺好的,我一度以为你会和她成为情侣。”
许凝雪也在一旁说:“是啊,我也以为艾公子你会和李宓结婚,我甚至觉得你会杀郭玥都不会杀她,没想到你最先杀她。”
“没有。”艾泽希的脸上并没有起什么波澜:“以前就是合作关系,和她演演戏,她这个人比郭玥还可怕,觊觎的东西不到手不会罢休!终身都会像毒蛇一样缠着你,所以杀她没什么好手软的。”
李宓觊觎律骁好多年,不得到手不会罢休,宁可拆散的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都要如她的愿。
这种女人是很可怕的!他也是考虑到李宓歹毒的个性,所以还是决定一枪击毙她。
正说着,祭坛的上空突然回响起几道若有若无的枪声。
席悄悄的脸色一紧:“谁在开枪?”
艾泽希此时已经放下鸡肉,利落地拿纸巾去擦手,弯身提起一旁的猎枪并说道:“我去看看,你就在这里别动。”
席悄悄忙道:“你小心。”
不到十分钟,艾泽希下颚抽紧,面沉如水地回来。
他的脸色不对劲,席悄悄瞅见了,她立刻从平台上跳下来,紧张地问他:“怎么一回事?”
“盛左出事了。”艾泽希脸色沉沉的说:“他们在快出通道的时候,忽然与郭兆赫的人马短兵相接,他带着你小姨逃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