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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失眠练情梦还是头一回,辗转反侧后决定还是起身到花园走走。
练情梦穿上绯红套衫线衣,走出卧室,下了楼,来到花园,仰望夜空,星斗交辉,这夜好静,好美啊!
在白天练情梦喜欢在花园里俯瞰西山墺的全景,一处一处农家小院,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山坳地势相对平缓的依山处。三条山涧小溪从不同的方向流入箐竹湖。箐竹湖东面开了一口,这一出口一年四季水流不休,流泻到淳头河。湖在上,河在下,地势落差,就形成了一宽度约二三十米的瀑布。
练情梦自觉怎么越想越清醒了,不自觉地走出山庄,来到山间小径上溜达溜达,走累了,走乏了,自然而然就想睡觉了。
今晚虽有新月相照,但夜已深,新月已偏西,偶尔几声猫头鹰和夜莺的叫声,增添了练情梦几分胡思乱想,想想莽龙新婚夜的可怕凶狞,再想想此次远行的哀求温和,前后判若两人。
练情梦真不能断定哪一面才是滕龙真实的行为,一想到这她就又心生想要逃离的念头,只见远处山脚有车灯闪过,难道莽龙提前回来了?
这些时日练情梦得出一个结论,关于滕龙的就是他行踪不定,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回西山墺就回西山墺的,会不会真回来了?
她是说过不会逃跑,但是现在躲都可以吧,能躲一时是一时,此念头一来就上心头而且立即付诸行动。
练情梦迅速迈步入山径,这样她就能躲过与滕龙的相遇了。
然而练情梦是个天生的路痴,山径弯多,走着走着,她就辨不出方向,听流水声,她应该处在山脚了。
但至于是哪处就不知道了,练情梦回望山庄的红灯笼已看不见了。她腿走酸了,人也累了,眼皮也快睁不开了,预期目标就要有成果了,她多想倒头就睡!但是她睡哪儿好呢?
睡眼朦胧的练情梦心想:山里人淳朴憨厚,找份人家,摸进门去歇会儿,总比在山径上漫无目的的瞎转好。
假如遇到胆小的夜归人,他们会不会以为练她是古墓幽灵呢?这可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练情梦心想她可从来没有心生过这种坏心眼。
山风阵阵袭来,虽已是农历五月,但还是不禁使人打哆嗦,练情梦听到稍远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有夜归人,她欣喜非常,因为睡床有着落了。
练情梦躲到路旁一颗大树身后,探头看看,心想夜归人一经过,她就尾随过路人回家。只见一男子的身影向练情梦这边移过来,他大步流星定是要急匆匆赶回家,但这身影好事挺眼熟,也不管那么多了,她眼皮都快抬不起来,好想睡,好累呀!
练情梦就轻手轻脚的跟随他,见他推开虚掩的篱笆门,进入院门,顺手合上,进入正屋,听到有女人睡意十足的招呼夜归人。练情梦趁机躲进院中一丛竹林里。
女人的声音清晰了些,她说:“篱笆门关上了吗?以防小花狗出去野。”
“放心!关上了,你先睡吧!”
“吃过晚饭了?”
“下高速的时候吃过一点!”
“怎么这么迟,害人家等!”
很明显这是哪家一对年轻夫妻,丈夫深夜归来,而且还是事先打过招呼的,而且明显是等了很久还没有等到丈夫回来,女人就自己先回房睡觉了。
练情梦听着听着,差点瞌睡在竹桩上。半夜三更,她实在是困意十足了,依次见院门路灯熄了,正屋客厅灯熄了,而后楼上卧室灯熄了。
于是练情梦就悄悄的溜了进去,来到此户人家的客厅,摸了一阵,摸到了一张长沙发,再摸随即摸到沙发上有靠垫。
第023章 借宿风波
练情梦就以靠垫为枕,以靠垫为被,侧卧而睡,睡前还不忘祈祷山里人永远是山里人,永远民风淳朴。
当她在睡梦中感觉有人为她盖被子,但因美梦实在令人想继续不愿中断所以她就懒得醒了,继续演美梦连续剧。这一觉睡得香香甜甜,好像回到她那张一直有母亲为她料理的大床上。
脸上觉得痒痒,耳畔觉得有人轻语的时候,练情梦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投入眼帘是一位有着圆仆仆脸蛋,乌黑黑大眼睛的小男孩,正蹲伏在她身旁,用羽毛修她脸面,要她醒来。
“阿爹,阿娘,大娘醒来了!”小男孩欢天喜地的转告父母。
练情梦惊愕地睁大双眼,望着他们一家三口,不知该说什么。
“嫂子,你醒了!”婉云坐到练情梦身旁,拉着她的手说道:“惊了怪了吧,早晨见你睡在沙发上,我们仨都愣了半响呢!”
“对呀!阿爹赶忙打电话告诉叔公,叔婆,可他们都不在家。”
“我们见你睡得实在香,就没有吵醒你,可谁会想到,你一睡就快睡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这不我让马哥再打电话到山庄报个信!”
“大娘,你是不是迷路了?”滕海扑扇着大眼睛询问道。
练情梦不好意思的坐起身,又弯下腰回答:“可能是,让海儿猜中了!”
“难怪刚才小纯接电话时,听声音哑哑的,恐怕是又急坏了他们。”
练情梦立马穿好拖鞋,抱起海儿,亲亲他圆仆仆的脸颊,打探的问了一句滕马:“莽龙没回来吧?”
“昨天听秘书艾文说,莽龙哥今晨七点飞机到庆市,可能还没回来。”
“哦,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滕马从练情梦怀了抱过海儿,和蔼可亲的试探问道:“还是怕莽龙哥——”
滕马话还没说完,见院门外有人进来,说曹操,曹操到,难怪说曹操是最快的。
“哦!我晓得了,原来大娘是怕大伯才躲出来的!”滕海天真拍手称快。
哪儿晓得滕龙听后是面红耳赤,不发一语。
此时滕龙的父母和小纯还有滕龙的特助跟班都在场,宽敞的客厅一下子挤满了。
滕龙一把拽过练情梦的左手,边拉自己的女人出院门边说:“你什么地方不可以躲?为什么偏偏躲到这!”
来到门口,滕龙一个公主抱,把练情梦塞进副驾驶座,踩足马力,气匆匆,冲到山庄门口。
滕龙急速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像抱洋娃娃一样的把练情梦抱到怀里,而后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步伐极快地进了山庄大门。
练情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扔到了大厅的沙发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滕龙气愤非常,练情梦也是愤愤不平。
惯性使练情梦倒在沙发上,她定身坐好,见大厅里围着大约有十几个人,这些都是什么人呀?难道是滕龙的姐姐,姐夫们?练情梦这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以为她又逃跑了。
其实练情梦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小纯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床铺上少了一个身影,就大哭了起来,于是急忙给滕龙打电话,滕龙的手机显示是关机的状态。她急忙下山来到父母的住处,告知事情,滕家二老,倒是老练,因为要是在把动静闹大,实在是对不起滕家的列祖列宗的。
于是滕家二老就召集了女儿女婿连夜寻找,但是一直找到大白天还是一点音讯的都没有。
当滕龙赶回来的时候,只见众位姐姐和姐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这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得知他们是连夜四处寻练情梦整整一晚上,就更加的火上浇油了。
练情梦现在是低头不语的,心里却一再对各位说:“不好意思,难为你们了。我没那么坏的,我一直可是乖乖女!”
滕龙回头一瞥,双眼是盛满怒气,这铜铃般大的炯炯双眼够吓人。
“你们都回去,辛苦大家了!”
众人立刻退了出去。
滕龙有火气要泄,练情梦也有怨气要发。
“你!”练情梦抬眼吐出一个字。
“你,是不是要与我作对,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我的婆娘!”滕龙遏制住怒火,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
练情梦见他双眼冒火似的,也不甘示弱,正眼瞧着他,心想:“你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怎么草草率率的就留在人家过夜!”
“我怎么草率了?我是迷路了,累了!还有,我是我,我可不是你的什么!”
“就这点好,在法上,你不是我的什么,但在情理上你就是我的什么,你听明白了吗!我的什么家伙!”莽龙没有怒吼大叫,但字字说的铿锵有力,盛气凌人,唯我独尊。
“你就要这样专横吗,别以为我远离亲人,力单势薄,要是我不考虑后果,不顾及我的舅父,我可以——”
“可以什么,别发泄怨气了,你心思我不晓得?你不在乎我,不稀罕我,对不对?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不把我放在眼里,对不对?”滕龙一连追问“对不对”,其实他心里明知道练情梦会回答一个字的,但是他还是要追问不休。
“对!”练情梦大声地回他一字。
滕龙顷刻间把练情梦搂进怀里,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耳根,说道:“你明白吗,你到底明白没有?”
练情梦不明白,她还真不想明白。
滕龙见练情梦神情漠然,起身退到大门口,忧心忡忡的望她一眼,转身开门,吩咐道:“公司近一、两天的会议延期,还有…”
耳语的话练情梦就听不到了,看那人唯唯若若的样子,不知道在吩咐些什么好事。
滕龙从怀里掏出一瓶风油精和一盒清凉油,轻放在茶几上,缓缓的说:“先替我收起来,下回可用,我回公司了。”
练情梦乜斜的望了他一眼,坐回到沙发上,装聋作哑,没理会他。
小纯走过来,把公文箱递给他说:“哥,嫂子是迷路了!”
“真迷路?她心里清楚,希望她,静心好好想想,我滕龙可没什么对不起她。”滕龙抚了抚小纯的头顶,又拍了拍她的脸蛋说道:“吃过饭,好好补个觉!”
“哥,你应该和嫂子好好谈谈,否则误会了!”
小纯还是仍不住建议滕龙,目光恳切的仰头说道。
滕龙扭头望练情梦一眼说:“改天再说,我也得好好静静!”
练情梦听到滕龙这么一句话,不免抬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她移步上楼,是该冷静冷静的想想了,从成婚到现在前后二十天的时间里,她一次逃跑,一次夜宿不。
惹得西山墺山民议论纷纷,滕父和滕母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
练情梦一连三天没有出山庄大门一步,就连滕母来山庄邀她去青萝山拜佛,她也没去。
情梦山庄没有人为的喧闹纷争真的就是一处世外桃源,生活在此人间仙境的练情梦心境开朗了很多,忘掉先前的不快,自我感觉容颜也美丽了几分,对镜梳妆,面色红润如初开芙蓉。
小纯在阳台上看书,嘴里还念念有词,姑嫂俩朝夕相处二十几天,感情是与日俱增。
练情梦今天是来山庄这么久的日子里第一次长眼睛了,她尽然发现小纯在阳台那专注的看书,走近一看,不看不知道,看了使她大吃一惊。
她一直以为小纯最多初中毕业,呆在家没事,滕龙请她来和自己作伴,没想到是她自己小看了小纯妹妹了。
练情梦一直以为自己很会体贴照顾人,但是现在比起小纯来,她实在是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