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瓷碗碎裂,汤汤水水溅落一地。
服务员好似早有准备,拿过另一只碗帮她盛上再次递了过去。
“我不吃,拿走!你也出去!”景昕火气满满,拿过笔记本。
“你先生说你受伤了心情不好,又怕你吃不下东西不利于伤口恢复,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才能离开。”
服务员浅笑盈盈,陆华年出手阔绰,她必须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
“他不是我先生,我的事情不用他管,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夫人你就别闹脾气了,你先生对你那么好,特地让人炖了甲鱼汤给你补身子。”昨天她可是亲眼见到陆华年抱着她,带着陆欧阳住进酒店的,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景昕双唇嗫嚅几下,心知这汤不喝,服务员不会离开。接过,一咕噜灌了下去,用力咬着口中的嚼劲十足的肉,好似把它当成某人般,咬个稀巴烂。
从一出生,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第一次见面感觉挺仗义,短暂相处,说他对她坏吧,却不曾真正伤害她。对她好吧,总是恶言恶语,还霸道的令人发指。
服务员收拾完离开,房间恢复寂静,笔记本屏幕上总监的头像一直跳个不停。
景昕拍拍乱成浆糊的脑袋,深吸,长吐几口,点开。
一连串的消息传了过来,景昕还未来得及看会所的立体图片,总监用红线标出的信息便蹦进视线中,先看客户要求!
景昕依言打开客户要求的文件,视线快速从顶端下移,手指轻点鼠标,足足五页,二百四十八条要求,无论是大方向,还是小细节都有一定的要求。景昕嘴角轻抽,工作三年,这样的奇葩客户还真是少见!
依以前的经验来看,这样吹毛求疵的客户很难伺候,有时为了一点点的小色差就会让工人将整个颜色都覆盖掉,重新涂刷。
想象下那个场面,景昕脑仁疼。一条条仔细的将客户要求看完,并把重要的做完笔记后,已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景昕动动酸硬的脖子,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耳边传来几声训斥声,景昕停下动作,那是母亲的声音!
还不等她想母亲来这里做什么,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景昕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弄来个野种不说,现在又跟有妇之夫搅在一起,你不要脸,我跟你爸还要呢!”
第18章 厚此薄彼
“滚开,我找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闫素珍推开阻挡她的服务员,骂骂咧咧来到床边,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景昕的胳膊向外拖去。闫素珍常年在医院跟病人打交道,力气不小,攥的景昕手腕生疼,景昕抓住床头扶手,才没让身子摔掉床去。
“妈,你干什么!”
母亲不问青红皂白指责,还这般粗鲁的对待她,她心中愤怒的同时一片悲凉。
“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闫素珍用力拽了几下景昕的胳膊,“你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姐上司的老公,现在你姐因为你被炒了鱿鱼,白瞎了工龄,待业在家,唐家也不待见她,这些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那是她活该!”景昕杏目圆瞪,姐姐害她至此,能有这样的下场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我让你不知错就改,还嘴硬!”闫素珍一巴掌甩在景昕的脸上。
“妈······”咸涩的泪水滚落脸颊,火辣疼痛,却抵不过胸口万分之一。
“别叫我妈!”
“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为老不尊,枉为人母。从今以后我的事情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因为我的事情而再被别人笑话,一门心思的为你的大女儿就好。”
泪,滑进嘴角,一直苦到心肝脾胃肾。
“我把你拉扯那么大,到最后就赚得你这句话,你还要不要良心!”
闫素珍恼怒,抬手欲打景昕,景昕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承受下她的巴掌,从此以后跟她划清界限。
“出去!”
陆华年攥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闫素珍痛呼声,身子向后踉跄几步,如若不是服务员及时扶住,很有可能摔倒在地。
“你是鲁总的老公吧,我女儿缠着你是她的不对,麻烦你跟鲁总说声,这件事情跟然然没有关系,让她回去上班吧。”
闫素珍给景昕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起身跟她一起离开。
景昕视若无睹,背对着他们躺下。
“你起来啊!”闫素珍见她这般,气的欲再次上前。
“景然干过什么好事,你回去好好的问问。身为人母,这般厚此薄彼,难怪她不要你这个母亲。”
声音低沉,透露出丝丝不悦。
“那是然然她听话!”
陆华年浓眉紧蹙,背影散发出冷冽寒气,李航拦住闫素珍,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也得跟我一起走。”闫素珍坚持,“鲁总在s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应该有很大的新闻价值,你们不想让我把事情给闹大吧。”
“她是你的女儿,你就那么忍心毁了她?”陆华年眸子微眯,语气平静,不知喜怒。
“与其等着以后丢人现眼,还不如现在呢!”
闫素珍没有丝毫迟疑,脱口而出。
景昕放在被子中的手紧攥成团,泪水不争气的再次泉涌而出。
陆华年轻笑声,对着李航挥了下手。
“请。”
“你真不怕?好,那我们就等着瞧!”陆华年未回应,闫素珍恼急,狠狠瞪了眼景昕,气呼呼离开。
第19章 疼,你就该受着
几道不同的脚步声响起,房门一开一合,房间恢复寂静。
景昕如受伤的小兽般,扯着被子蒙住头,低低地抽泣起来。从记事起一直到此时此刻的事情一股脑的如潮水般涌来,越想越委屈,心中不是滋味,哭声越来越大。
啪嗒一声,打火机声音混进哭声,接近鬼哭狼嚎的声音戛然而止,沾满泪水的睫毛剧烈抖动着,她并不知陆华年还在房间。
“怎么不继续了?”陆华年翘着二郎腿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轻吹下烟头,零星的火光迅速占满烟头。
景昕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嘲讽,紧闭眸子,暗自垂泪伤心。
李航敲门叫了声“先生”递过一个白色塑料袋,轻声低语几句。
陆华年点下头,站在原地拿出一管东西仔细的瞧着。
良久,没听到动静,景昕慢慢从被子中钻出来,刚探出头正好对上他波光潋滟的凤眸,景昕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冷,语气满是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怎不见你跟她这么说话?”陆华年拧开盖子,来到景昕床边,“拉下被子。”
闻言,景昕心中一疼,幽怨的目光在他和药膏上逡巡一圈,捕捉到他眼中的嘲讽,秀美轻拧,鼻子一皱,猫哭耗子假慈悲!好似跟他作对般,向上拉了拉被子,盖住大半个脸颊。
“女人,麻烦!”
陆华年大手一扯,一屁股坐在被子之上,药膏直接挤在景昕的脸上,粗鲁的帮她涂抹起来。
“疼,你轻点!”大手粗粝,摩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景昕轻吸口气,眼中蒙上一层雾气。
“打不还手,疼,你就该受着。”
他语气淡然凉薄,捉住景昕乱动的胳膊,另一只始终手未离开景昕的脸,动作倒是逐渐轻柔起来。
时间不长,火辣褪去,沁凉一片。腿伤未愈加上刚才好一阵折腾,景昕眼皮逐渐沉重,迷迷糊糊起来。
陆华年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她眉眼之间的褶皱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嗅下手上的药膏味,脸上厌恶丛生,阔步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李航已带着医生进来帮景昕打上点滴。
“她去了报社。”
“把她的动向透露给鲁馨雅,她会处理。”
陆华年面上无波,拿过歪歪扭扭放在床头的笔记本,手指轻点,还未关闭的页面跃然眼前。
是那份客户要求,忽然,陆华年眸子微眯,看向文件名……五页君。
陆华年嘴角轻动,眸子轻抬,扫了眼床上安睡的某女,将电脑放在一边,掏出烟点燃,看向站在身旁不曾离开的李航。
“如果鲁小姐欲借她的手把事情闹大怎么办?”
“按我说的去办。”陆华年似笑非笑倚在沙发上看着不断低落的药水。
“好,那小少爷以后?”
“放学以后直接接过来,告诉老师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都不许见他。”
李航点头离开,睡梦中的景昕轻咳声,眉间褶子加深,陆华年把玩下手中的烟,最后熄掉。
第20章 我很清闲
睡前哭过,景昕醒来时脑袋晕沉,口渴难耐。灯光刺目,她抬手遮挡住光线,艰难坐起身,望向饮水机。
陆华年放下手中文件起身帮她倒了杯水递过。
“再洒一身,可没人给你换衣服。”
感谢的话梗在喉间,本想把水推到一边,可实在渴得不行。有了上次的教训,景昕缓慢的吞咽着。
脑中闪过母亲临走时扔下的狠话,她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沾染水渍的唇瓣轻抿着。时下,市民最痛恨的就是三儿,她虽不是,但从亲生母亲口中传出,又有几人不信?
口中苦涩,景昕一仰脖杯中的水悉数倒进嘴中,却怎么也冲淡不了口中浓重的苦味。
她痛苦的盯着空空的玻璃杯,迟疑一会儿说道:“陆,陆先生,我们是因为我姐一手主导的闹剧才认识的。你不想麻烦缠身,我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还请你送我离开这里,我会不胜感激。”
“我最近挺清闲的。”
陆华年头未抬,双眉紧锁,笔在文件上快速的动着。
景昕过了好半天才品出他话语中的意思,敢情说,他最近清闲,不怕麻烦!景昕握紧杯子,很想狠狠掷过去,爆掉他的头。
“陆先生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是有钱人,可是变着花样找乐子,我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奉陪不起。”
景昕怒极,一呼一吸间起伏极大,每个字都好似从齿缝中挤出。她要马上离开这里,贝齿紧咬,单手撑住床,另一只手艰难的将双腿移下去。那么简单的动作消耗掉景昕大半体力,额头上沁出层薄薄晶莹。
“我同情心不多,摔了不要指望我会把你抱回床上。”
暗含警告的话语彻底激起景昕心底的倔强,她不再迟疑,轻吸口气,站起身来。
膝盖疼痛瞬间加剧,差点跌回床上,景昕猛吞了几口唾沫,稳住身子,怕挣裂膝盖上的伤口,她僵直着腿向对面的墙壁靠过去。身子随时都能倒下,她必须要找个能依靠的地方。
陆华年望着她瘦弱缓慢前行的背影眼神微动,手中的笔顿住,在原处留下一个清晰的黑色印记。
她离开卧室不久,客厅中短促惊叫声后传来声闷响。
陆华年削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拿起腿上的文件。刚欠身,随后坐回原处,给李航打了个电话。
客厅中,景昕腿一软,摔倒在地,胳膊碰到桌角,酥疼传遍全身。鼻子一酸,泪毫无预警冲刷过脸颊。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再次站起来,看向半掩的卧室门,耳边响起他刚说过的话,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