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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祥和,并未对苏幕辙回应,只是用凶狠的眼神望着徐桤安。
他问,“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爷爷性格暴躁,有着战争年代血性男子的刚毅,有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独权霸气。
在医院的爷爷莫名的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全都是那些在联欢晚会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照片。爷爷把一摞照片甩在他脸上,用着铺天盖地的怒气吼道,“怎么样了?只差没被你气死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捡起了地上的照片,明白了一切,不敢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唯唯诺诺地说,“爷爷,对不起……”他还没有说完,爷爷便问,“桤安,你和李氏服装董事长妻子怎么干出这样的事情?”
站在一旁被忽略了的苏幕辙看了看照片忙说,“爷爷,您先别激动,这事儿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我和她是高中同学,这些照片或许是合成的。”
听了这话,爷爷语气稍微缓和,问他,“是这样吗?”
桤安连连点头说:“这一定是谁拿着这些东西乱开玩笑呢。”
他刚刚说完,背后一阵怪异的笑声就响了起来。一个瘦小的女孩披着头发,画着浓烈的妆容,带着张扬的笑容走了进来。
她走到徐桤安面前,翻着白眼,高傲地抬头望他,“不过是你们开的玩笑?哈哈……。那我姐姐岂不是死的太没有价值了?”
“武阳,你在说些什么!”苏幕辙斥责道。
“我在说什么?幕辙哥你不知道,可徐桤安你不会也不知道吧?当初我姐姐和姐夫在一起,他们多么幸福啊。可徐桤安你!偏偏是你!你却来破坏他们的幸福!你没日没夜的来找我姐姐,逼着姐姐离开我姐夫,硬生生的把我姐姐从姐夫身边抢走,我姐姐为了你打掉了孩子不顾一切准备和你在一起之后,你却狠心抛弃了她……”
武阳怒目圆睁,笑容消失殆尽,额上青筋突起。苏幕辙再一次斥责,“武阳,够了!”
“苏幕辙,你才够了!死的又不是你的姐姐!”徐桤安看到苏幕辙安静地立在一旁,不再制止。
她冷哼一声,不顾病床上他爷爷的反应说:“你知道武夕在被你抛弃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她食不下咽,天天抱着你送给她的破枕头,没日没夜的坐在地板上,夜夜流泪。食不下咽,思不能言。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被人抛弃的痛苦,丢下我一个人跳进了冰冷的黄浦江……而你……你”他用食指指着桤安,面目狰狞的说,“你却整日花前月下,从没有在意过我姐姐的死活,你害死了她,却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这一切只是你开的玩笑!呵呵,真是可笑!”
他的爷爷义愤填膺,仿佛他的孙子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爷爷的脸涨红,因为在爷爷的价值观中,名誉和节气是人的根本。又或者他的气愤是因为武阳,因为她把他护在掌心里的的孙子被骂的如此不堪。最后爷爷颤颤巍巍的说,“徐桤安!她……她说得是真的吗?”
那一刻的他又一次地过于自我,自我到即使在爷爷身边,却没有将目光放在他最敬爱的爷爷身上。因为当时的他震惊了,被武阳说的话震惊了,就连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只留下那空荡荡的难以置信。那一刻的他只是死死的抓着武阳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武夕怎么了?”
“我姐姐被你害死了,她自杀了,在准备和你在一起后第三天跳黄浦江自尽了,尸骨无存!”
如果他安静等待,没有质问,早几秒。。。。。。就几秒。。。。。。叫了医生,或许现在他的生活又是另一番光景吧。
他多想向那些逝去的人道一声歉啊,他多想在他们面前忏悔啊,可就算他要鼓起勇气来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的爷爷,和他曾经在青涩时期挚爱的人却再也听不到了。
爷爷艰难的说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桤安,你真的……做了……。这种负心的事情?”然后便大口大口喘气,倒在了病床上。。。。。。
他手忙脚乱的离开了病房,叫来了医生,医生把爷爷推进了急救室,他打了电话给父母,他将恩怨放到一边,只求他的爷爷能平安无事。父母还没赶到,手术室的门却已经开了,医生脸色沉郁,说“徐强先生于下午三时十五分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家属请节哀。”
他终于忍不住了,气愤如涛浪一般滚滚而来,他揪起武阳的衣领说,“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贱人,现在你满意了?”
苏幕辙上前制止他说:“徐桤安,你想干什么!”
周围的人看热闹一般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武阳却似乎毫不在乎被他揪起的模样,她反笑:“满意?你怎么不问问你对自己的杰作满不满意,你害死我姐姐的时候满不满意?”她朝徐桤安的脸上愤愤的吐了一口口水,得意嚣张地冷哼一声,“徐桤安,你以前害死我姐姐,现在又气死你爷爷,真是报应啊!失去至亲是什么滋味?哼!你可别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因为你失去的仅仅是你的爷爷,而你害我失去的却是我最后的亲人!”
他怒不可遏却又对武阳下不了手,只能放开她,跌坐在长廊里的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捂着头。
苏幕辙终于发怒了,“武阳,你别说了!跟我回去!”苏幕辙走到他的面前,说“桤安,对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
然后苏幕辙拉着武阳消失在他迷蒙的视线中。
后来苏幕辙对他说,“武夕她一直喜欢你,那天在医院里大闹的是武夕的妹妹武阳,你们读大二那年,武阳被检查出得了血癌,她们两姐妹一出生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一直是靠他伯父的钱才上了大学,可她们的伯父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女,根本负担不起这么庞大的医疗费用,所以武夕便通过一些关系认识了李潜,是李潜救了她们,当然代价就是武夕必须和李潜在一起。可武夕爱的是你,一直不敢让你知道,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当她决定离开李潜,甚至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后,忍着痛苦给你打了她人生的最后一通电话,为了偿还给你的爱情,你说不要她了,所以她带着诀别离开了人世。”
从那以后,他就变成了一个逃荒者,辞掉了工作,逃到了曼谷,住了一年零一百二十天天。
他从回忆中出来,把故事告诉了陆天瑜。
她说:“徐先生,我不曾参与你的过去,所以无法评价你的爱情,但我空闲时常看佛书,我只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第九章 接风
陆天瑜和徐桤安坐在沙发上观赏了大半天的雪景,徐桤安忽然说:“天瑜,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星期以后,我就和你住在同一个城市了。”
“为什么?”
“本来还需要想一想再做决定的,但是你说要我好好表现,那我就决定就在这里定居啰。”
“你要到这里买房子?”
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他很想开一下陆天瑜的玩笑,他在心里说“你想让我准备婚房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觉得她很高冷,不适合开玩笑。他回答说:“我家是开KTV的,我决定在这边开个分店。”
“行啊,到时候给你去捧场!”
他看出了她兴致不高,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到饭点了,他问“你饿不饿?”
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有点。”
“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陆天瑜看了看窗外,细雪飘飞,树枝晃动,打了个哆嗦说:“外面太冷了,我们点外卖吧。”
他想了想,“那不如……我下去买点菜回来做给你吃?”
陆天瑜惊讶地望着他说“你还会做菜呢?”
徐桤安有点小小的自豪,“那当然!我在国外的这么多天可不是白过的。”
“菜不用买,冰箱里好像有。”
徐桤安走进厨房,厨房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柜台上那些调料瓶放的整整齐齐,并且每瓶调料上都贴上了标签。他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冰箱的最上层放着红糖和红枣。
徐桤安问陆天瑜,“这些都是你买的?”
她看了一眼那些摆放整齐的东说,“都是我室友弄的。”
只有秦玦那样闷声不哼的人才这样一丝不苟。
“你室友是男是女?”
“男的……”
徐桤安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陆天瑜怕他误会,解释说道,“他是我一个师弟,我们只是合租,不是同居。”
被人说中心事,徐桤安尴尬地问:“你师弟手艺如何?”
“我见过的人中,他的厨艺是最好的!他做的菜我都喜欢吃。”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妥,她改口说,“我是说他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
徐桤安心中感觉不太对劲,他意味深长地问:“他……单身?”
说起秦玦,陆天瑜在心里便思量了起来,最近很少见到他,每次见到他,他都魂不守舍,追他的姑娘又那么多,肯定是有人把他的魂儿勾走了。她轻笑,回答徐桤安“不知道,反正追她的姑娘一大堆。怎么?怕他来追我?”
他没有说话,也轻轻的笑了笑,就摆弄起工具来。他说:“天瑜,你去客厅吧,厨房等一下有油烟,我做好了叫你。”
她应了一声;“嗯。”
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他想起了小时候在家父母劳时作的身影,那时候的她嘴很馋,总是会守在灶台旁,殷切的帮父母试菜,每次她都能得偿所愿的用小嘴巴接过父母手中的美味菜肴,事隔多年,漂泊异乡,在此刻这平平淡淡的情景中,她忽然觉得生活就该如此,就该这样温馨,就该这样幸福,在吃饭时不必冷冷清清,在休息时不必面对空荡的四壁。
如果能留住这样的瞬间该有多好,可惜水会流,人会散。
徐桤安见她没反应,以为她担心他做不好,他说:“放心吧,天瑜,虽然我做的可能没有你师弟做的那么好吃,但保证能入口。”
她只好去客厅等待,客厅外雪景依旧,她忽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要是能在冰天雪地里吃点烧烤,那该有多好。她把手从暖手袋里拿出来,拿着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查了查天气,未来五天都是雨夹雪。天气太冷了是不能进行烧烤的,就算约了朋友,他们大多不会来,陆天瑜想着,那就等到天晴了再说吧。
厨房里传来唰唰的声音,徐桤安正在盘算着怎么好好露一手,他回国多天,还是第一次炒菜,他记起曾经第一次炒菜,是苏幕辙教的。
徐桤安想起了苏幕辙,儿时的好哥们。
徐桤安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天,苏幕辙作为好友,提出给他接风。徐桤安提出去他家的‘昼夜’相聚,因为那里有酒有风情。
那天晚上,苏幕辙系好围巾,准备出发去赴徐桤安的宴,武阳从她的房间里冒了出来。
——她无处可去了,只能寄住在他家。
苏幕辙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他继母的葬礼上,武夕带着她从医院赶来祭拜,那时她刚刚接受治疗,面黄肌瘦,憔悴不安。
第二次见她是在武夕的婚礼上,他刚留学归来,见到她大病初愈,穿着淡蓝色礼服作为伴娘欢喜地站在新娘身旁。
第三次,在武夕的葬礼上,她哭的撕心裂肺,惶惶不安。武夕已经入土为安,只留下武阳在她的坟墓上抱着她的墓碑不愿撒手。在并不热烈的骄阳下,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