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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瑜还见到了乐帘以及她的丈夫徐桤安,相对于秦玦的视而不见,他反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徐桤安望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让人不敢直视。
乐帘看她的眼神就更加意味不明了,乐帘冲她笑了笑,可那笑容真的太假了,乐帘不是喜欢弄虚作假的人,她一眼就能分辨出她是否友好。
何必呢?假装如此虚伪的摒弃了前嫌。
果然,来参加一场婚礼,就像进去了一场龙潭虎穴,危机四伏,有人虎视眈眈。
吴桐敬完酒后,一个并不眼熟的人说:“今天是咱兄弟吴桐难得一次的大喜的日子里,我就先敬咱大兄弟一杯。”
他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欢笑一片,他随后对着天瑜说:“不知能否借大兄弟的薄面,敬这位美丽的伴娘一杯呢?”
她微笑面对,此时她站在吴桐身边喜笑颜开已是勉强,她肚子疼的厉害,她的好朋友来了,况且,她也不想饮酒。
天瑜在从桐身后走过来时,秦玦就已经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当时她用手撑了撑肚子。
秦玦想了想日期,明白了所以。
天瑜今天,应该又没有吃东西,他皱眉,她总是如此,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天瑜准备伸手接过那杯浑浊的酒,秦玦已经在她前头接了过去,他说:“王老板,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徐桤安望着陆天瑜,她又瘦了许多,她有意无意地往秦玦的方向望去,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天瑜已经忘却他了。
在秦玦接过酒杯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不如秦玦,不如秦玦对待她那么纯粹的感情。
乐帘握着他的手,很不自然,他看了看乐帘,脸色铁青,强装欢笑。
也许,回去又得吵上一架了。
司徒青晨说:“陆小姐,新娘和新郎都已经走远了,你还不快跟上去吗?”
天瑜感激司徒青晨的提醒,让她免于陷入再次被敬酒的尴尬境地。吴桐听了司徒的话牵着李清的手走的更快了些。
婚礼结束后,她便立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宾馆,已经很晚了,她今天不能回家了。
她卸掉妆容,洗了脸,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有人说:“天瑜,你在房间里吗?我是秦玦。”
是秦玦又来了。
她站在门口,忖度片刻,焦虑不安。
她在门口徘徊,千思百虑,她没有应声,也没有给秦玦开门。
他来干什么?
秦玦……也许又要怪她狠心了吧。
对不起,秦玦,她对得起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
她有什么资格再来和秦玦藕断丝连呢?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
她没有了特别年轻的容颜,没有丰厚的家产,不懂得温柔体贴……她扪心自问,她一无是处。
电话铃声响起,是秦玦打来的,他连忙按断了电话,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秦玦说:“天瑜,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只是来给你送些东西。”
陆天瑜躺进被窝,辗转了片刻,又走进浴室,洗了澡出来,穿上了睡衣。
门外没有了声音,秦玦应该已经……走了。
她没有透过猫眼看外头,而是鬼使神差的直接打开了门。
一个冷峻的背影映入了天瑜的视野中,他转过了头,双眉微蹙地望着她。
“你怎么……还没走?”
“因为在等你。”
他的一只手中拿着一个保温桶,另一只手夹着还有半截的香烟,他呼掉口中浓烈的烟雾,向前走了一步,秦玦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她只能连连后退。
秦玦忽然之间心情似乎开心了不少,他的嘴角微微带着笑意,他说:“天瑜,你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陆天瑜微微笑着,冷静回以拒绝:“还是不了。”
她此刻是有些尴尬的,她明明在房间里,却像做贼心虚一样迟迟不给他开门。
她说不了,果真如此。
秦玦早就知道如此结果,他当着天瑜的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掉,他似有万般愁绪,就像这浓烟一眼,消散不开。
她对着他永远这般毫无感情,只有礼貌的微笑。
如此可气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秦玦说:“天瑜,难道我们已经生疏到如此的地步了吗?”
天瑜默不作声,准备关门。
秦玦又上前了一步,他柔声说:“天瑜,别关,我马上就走。”
他将保温桶递了过来,放到她的手上,他说:“你今天没吃什么饭,把这个汤趁热好好喝了。”
“谢谢。”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秦玦走前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等我。”
他说完就走了,把她留在了他遗留下来的温暖里不明所以。
什么时候起,她比秦玦的话更少了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越来越狠心了呢?对秦玦是,对自己是。
第一百零一章 慢速
陆天瑜想要回家了,她跟吴桐通了电话,告诉他离去的时间。
她定了回银河镇车票,吴桐说要来送她,她微笑着婉拒了:“还是好好的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天瑜收拾好东西走出宾馆的大门,一辆熟悉的车子摇下了车窗,里面有一个人正对着她招手,是秦玦,他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他。
既然她都要回家了,也不好意思对熟人装作视而不见吧。
嗯,过去打一个招呼就自己走。
天瑜傻不拉几地微笑着对秦玦说:“好巧,你也在这里。”
“不巧,我是专门等你的,我送你去车站。”
一定是她顶好的朋友吴桐泄露了她的行踪。
到底是坐他的车还是不坐呢?不坐显得刻意,像心里有鬼似的,可人家秦玦都不在意,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可坐了他的车,免不了又是一顿尴尬。
秦玦就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说:“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奉行不吃白不吃,不用白不用,不坐白不坐吗?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已至此,她还要什么脸面。
天瑜坐在车上,车里放着音乐,她闭上了眼睛,洋装睡觉的模样。
秦玦将车开得极慢,她估摸着差不多到了,就睁开眼睛看了看外边。
天瑜感受了一下车子的速度,她震惊了,自从他俩考了驾照以来,她从未见过他开得如此……慢。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只是生手上路。
她悠悠地望了眼秦玦,他正自顾自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秦玦,你能开快点吗?我快赶不上车了。”
秦玦关了音乐,微微加了点速度,他缓缓说道:“我怕开太快影响你休息。”
他总是如此的体贴,无微不至。
秦玦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只是随意地问了问,他说:“天瑜,你的婚礼准备在什么时候。”
“六月。”
“六月什么时候?”
难道他到时要来看热闹吗?
“六月……初八。”
秦玦转过头看了看她,摸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调整方向。
他说:“既然想着我,为什么还要跟别人结婚?”
“不是,日子……是我妈定的。”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
秦玦轻叹,原来她还知道,他们认识了多年,认识了这么久,冰都应该都被他捂着融化了吧,可她连喜欢他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不愿表露出来。
怪他,没有在最合适的时候,承载她的生生柔情。
如果不是吴桐昨夜打电话告诉他,去年寒冬初雪飘零的前夕,天瑜是找他告白的,还无意看见了他和别的女人互相拥抱,虽然他一开始觉得自己很无辜,但后来便想通了。
他想起天瑜那晚对他打电话时的欲言又止,她该是何等的心碎。
因为他知道,她看似很洒脱,其实很固执,只要是天瑜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
幸亏有吴桐,否则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有他。如果没有吴桐,这次,他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天瑜了。
第一百零二章 不嫁
陆天瑜回到了家,家里没人,老刘大概去店子里了,老陆应该去镇上的中学镇守门卫室了。
她早就打电话说今天要回来的,家里也太冷清了点吧,这待遇……未免太寒酸了吧,好歹她也是堂堂家里的宝吧!
她慢悠悠的端出老刘给她留在锅子里的饭菜,边吃边盘算着晚上的行动。
吃过饭后,她看了看时间,不过下午四点,她搞了洗漱,躺在床上,等老刘回家。
日暮时分,老刘和老陆回来了,老刘脸上洋溢着笑容,两人还在谈论着三饼五条的。
原来……他们下午是去打牌了,老刘定是赢了钱了。
他们高兴了更好。
“爸妈,你们回来了。”
“天瑜啊,你回来了,吃了饭吗?”
“谢谢最美丽的妈妈的关心,我吃了。”
老陆手里提着不少菜,老刘也准备往厨房走去,她准备弄晚饭了。
她吞了吞口水,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老刘说:“怎么了天瑜,你出去参加个婚礼还感冒了?”
“没有,妈。”
天瑜鼓足了劲,将在心中演练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口,她说:“爸妈,你们先别忙,我……有事对你们说。”
见她说的一本正经,老陆停了下来,而老刘则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事?”
在老刘眼中,仿佛她从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爸,妈,我不想嫁给曾懿。”
老刘黑着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说:“你说什么?”
“我不想嫁给曾懿。”
老陆原本是要听她好好说什么正事的,她话一说出口,老陆就急忙对老刘说:“老婆,你好好开导这没心眼的孩子,晚饭就交给我吧。”
老陆进了厨房,老刘沉着脸说:“是他有什么不好吗?他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他没有什么不好,但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好。”
老刘把对付敌人的架势都拿了出来,她可是看过《孙子兵法》的人,深切的体会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道理。
老刘语重心长的说:“天瑜啊,曾懿算是不错的了,有固定工作,有车有房,李阿姨人也不错,她退休在家,到时候还能给你带孩子,关键是人家曾懿不嫌弃咱们,能一心一意对你好,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多了啊,隔壁老章可巴巴地盼着曾懿能看上他们家女儿呢,你要是一犹豫,这男人就得被别人抢走了!”
天瑜不屑:“抢走就抢走,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老刘有些无奈,应付起天瑜这样耍赖的做法真是有点力不从心,小时候天瑜只是爱吵闹,爱打架,爱争强好胜,但是她从来不叛逆,如今,她二十六了,青春期早已经过了,难道叛逆期才刚刚开始?
她的神啊,她也得招架啊,谁让她是熊孩子她妈呢。
“天瑜,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看上别的男人了?”
老刘心中有些担忧,如果天瑜真的另有所属,那她这个做妈的确实不能够强求了,毕竟孩子的幸福是第一的。只是曾懿和老李那儿就说不过去了,老李定当以为她们家是有意羞辱的,免不了两家要撕破脸皮,对面不识了。
天瑜真想对老刘撒谎说: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