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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
她的希望还没有破灭,她仍想试一试,她从来都是这样,在合理的范围内默默地坚持着自己的倔强,她想认真的,好好的,在一个安静的只有他们俩的地方,霸道地说上一句:秦玦,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凭我的绝世容颜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算了,她说不出这样毫无底气的话的,到时还是简简单单对他说:秦玦,我们在一起吧。
挂了电话后,她独自去了中心广场,广场中人来人往,可就是没有等到送画的人,苏幕辙的电话也打不通,就像失去了联系一般,直到天黑,也没能见到人影,她愤然,她今天怎么从来没有等到想等的人,只怪自己太傻,相信了一个交集不多的人。
陆天瑜独自在外吃了晚餐就回去了,她冲了一个热水澡,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嗯,她看到晚上十二点,秦玦也没有回来。
也许他回家了,也许他去公司了,也许他和武阳。。。。。。在一起。
最是愁冬好夜色,风啼冷被惊晨梦。
恍恍惚惚,她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从前。
从前,大三时,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天,那时萧欢还是她的男朋友,她在外做着兼职,不能回到学校,于是请萧欢送伞来,萧欢没来,他说他要忙着赶论文,没有时间,她淋着滂沱大雨回到宿舍,换上干净的衣裳去图书馆找他,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萧欢的身影,他现在图书馆的门口,为别的女孩撑着伞,他们有说有笑,她躲在不易被人察觉的树林后,跟在他们的身后,亲眼看见萧欢送了别的女生去了宿舍,那是一个极冷的夏天。
他们吵架了,许多天都没有互相搭理,她整日郁郁寡欢,力不从心,直到崔甲的生日,崔甲约了她去他的生日会,那天人不多,只有三个人,崔甲,秦玦,陆天瑜。
他们玩上了她当时最喜欢的真心话和大冒险,那次他们玩的比较狠,问的问题和指定的冒险大都三分露骨七分龌龊。
当瓶子转到秦玦面前时,她毫不客气地问:“你和女生一夜几次?”
冰冷的秦玦稍有羞涩,那时的他即使有着成熟的心灵,但身上少年的韵味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冷冷的委婉地说:“我还没有女朋友。”
瓶子又转到秦玦的面前,他再一次选择了大冒险,她让他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在走廊里向碰到的第一个男生表白。
秦玦碰到的男生稍微有点开放,在秦玦告完白后,那男生转动着贼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地说:“那我们今晚在学校后门的第一家宾馆相约,我在那等你,不见不散哦。”然后对着秦玦放了一个电眼。
陆天瑜和崔甲捧腹大笑,笑得热火朝天。
秦玦也不制止他们,任由她和崔甲嘲笑他。
瓶子转到崔甲。
可能她是月老转世,这辈子成了天赋异禀的媒婆,她说:“崔甲,你下楼去亲你第一个碰见的女孩。”
她这么随意一说,就为崔甲缔结了一门良好的姻缘。
可能是时运不济,要不就是崔甲转瓶子太有技术了,后来十有七八,瓶子都朝向她。
她以为会被崔甲和秦玦狠狠地报复,还好人家是尊老爱幼的,没和她一般计较,只问了几个特别温和且无关紧要的话题。
崔甲问她:“师姐,你能接受比你小的男人吗?”
“不能。”
“为什么?”
“我喜欢年龄比我大的。”
“为什么?”
“因为年龄大的男人成熟,更能包容女生,会顾家,而且有一定的资本积累。”
崔甲奸笑了一声:“师姐果然不愧为咱们江大的风云人物,想的比我们凡人长远多了。”
当瓶子再一次转到她面前的时候,崔甲得意的笑了。
糟了,崔甲肯定要放大招了。
“师姐,如果一个男人成熟,顾家,体贴,又很多金,关键还特别帅,只是比你小一点点,这样的人向你表白,你会不会接受?”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为了崔甲这善意的问题,她认真的想了一下,“不会。”
崔甲无奈的朝秦玦笑了:“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果然,他们俩是串通好整她的!不过可惜,他们没有玩游戏的天赋,让她轻松就过关了。
“不玩了。”她说:“没意思。”
秦玦望了望她说:“你得说理由,否则不算。”
好吧,秦玦难得提上那么一个要求,就小小的满足他一下吧。
她认真的分析道:“因为大多数女人都比男人老的快,我不想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自己的男人却正当壮年,朝气蓬勃,毫无顾忌的去寻花问柳,而自己面临着绝经黄脸的烦恼,容颜不在,只能抱怨色衰而爱驰。”
她是被冷醒的,盖上了厚厚的两层棉被竟然还冷,冷的瑟瑟发抖。
她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周日。
闹铃竟然没有把她闹响,她有气无力的爬起床,环顾了每一间房间,都没有看见秦玦的身影。
他一夜未归。
她刷了牙,洗了个脸就出门了。
她想去知音共赏看一看苏幕辙的画展。
那里有画展,可不是苏幕辙的。工作人员告诉她,苏先生的画展昨天展了半天就撤了,传言说他的画都是抄袭的。
陆天瑜不敢置信。怎么会呢?如此富有才华的人,怎么会抄袭呢?
她招来一辆出租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有一辆熟悉的车子就停在前头,车旁站着两个面对面的人,他们互相拉扯,男人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她,只一眼,她就认了出来,那是秦玦,彻夜未归,和武阳在一起的秦玦。
第六十七章 眷恋
她来到的是苏幕辙画室的楼底下,在那里意外的见到了她想见到的人。
师傅对她说:“到了,五块钱。”
“您可不可以等上十分钟,我在这儿等一个人,然后坐您的车回去。”
“那行吧,就十分钟。”
她望着前头,她与秦玦相隔咫尺,她可以安静地望着他的背影。
武阳的脸色十分苍白,陆天瑜从来没有见过武阳这哀伤的模样,秦玦把她搂在了怀里,他们一点儿也不惧怕冬日的寒冷,秦玦的手环抱着武阳,给她冬日里的温暖,他们在寒风刮过小街道上忘我的相互拥抱着。
武阳对秦玦说道:“你管我做什么!”
她嘴上说着不要,手却抚上了秦玦的肩。
秦玦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温情,他说“我不管你谁管你?”
武阳的头发落入徐桤安的脖颈里,撒在秦玦的肩膀上,秦玦轻轻的拍着女生的后背。她从来没有见过秦玦如此亲昵的样子,这让陆天瑜移不开嫉妒的目光,武阳低沉着说:“秦玦。。。。。。我该怎么办才好。。。。。”
秦玦说:“你别怕,人总要学会独自长大,今后我会帮你。”
她想起了曾经在漆黑的夜里,武阳敲着她门的那个晚上,秦玦也是这样温柔的冷静地安慰着她,他说:“你别怕,我马上就来,电话别挂,有我陪着你。”
同一个人的温柔,送给了她以外的其他人,或许这原本就是属于武阳独有的柔情。是她自作多情了,除了上次秦玦在他小侄子的撮合下吻了她,他从没有给过她什么暗示,也不曾撩拨过她。
他喜欢的是才华出众楚楚可怜柔弱体贴的女子,不是她这种倔强又自力更生的成熟女人。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她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了。
秦玦和武阳相互温情的画面刺痛了她的双眼,他们郎才女貌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合适,就连坐在她旁边的出租车师傅都忍不住感慨一句:“又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他们一定是复合了,对,一定是。。。。。。昨晚,秦玦彻夜未归也一定是和武阳在一起。。。。。。
她望了望秦玦的背影,此时他已经放开了武阳,搂着她往车里走去。他们准备换地方再话深情时,她看清了秦玦的侧颜,清冷如星辉。
如果武阳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该有多好!她夺走了与她曾相处七年的同窗好友,她离间了她与徐桤安生死与共的深情,她强占了她在这个城市从不轻易触碰的依靠,把她最信赖的秦玦给霸占了。她魅力无限,无所不夺。
莫名的感觉袭遍全身,大概是孤独吧和愤怒吧,从前的风轻云淡瞬间就变成了凄风苦雨纠缠着她。
她恨武阳。
头疼的厉害,她不深的指甲陷入手掌心里,人们说十指连心,可掌心的疼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隐忍着所有的不适,情绪上的,身体上的,她冷冷地说:“走吧,师傅。”
“不等了?”
她闭上了眼睛,靠着座椅苍凉地说:“不等了。”
真的不等了。
她在离住所不远的地方下了车,穿过这走了上千遍的人行横道,走进对面的药房,她量了量体温,四十度,她买了点感冒药就回去了。
她回去将咖啡店的房产证等各种证件找了出来,约了毛小扬去咖啡馆。
“小扬,你以前说要和我合股,我现在把咖啡店卖给你,你买吗?”
毛小扬惊讶地问:“姐,你要把咖啡馆卖给我?”
“对。”
“咖啡馆的效益这两天也不错,你为什么要把它卖了?”
她喝了一口热茶,“因为我要走了,或许不会回来了,价格是一百九十万,如果你不要,我就放中介了。”
“别,你别放中介,我肯定是要的,你为什么忽然要走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人能牵住她了。
毛小扬突然皱眉,本是少年的心性却不得不老成地思考,他说:“姐,这么好的地段,怎么出的价钱这么便宜?你该不会把店子做了什么抵押吧?”
她望了望毛小扬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放心,我没有借高利贷,这店子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可是我手头只有八十几万,而且这不是小事,我得和家人商量一下。”
“好,钱不是问题,证件我带来了,你不着急,可以慢慢想,到时我托吴桐帮我处理也是可以的,我先回去整理东西。。。。。。”
毛小扬惊呼:“你就要走?”
“嗯,明天上午十点,已经买好高铁票了,如果你明天早上决定了,我就带你去办理过户手续,你可以把你舅舅叫来。”
她回到了房间里,在行李箱里装了两件衣服,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楼上已经毕业的高中生路过,帮了她不少的忙,房间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今晚要睡的两床棉被,等明天早上起来,把棉被扔了就可以轻装上路了。
整理的七七八八了,下午三点,不算太晚,毛小扬带着她舅舅约了她,谈了一个小时,终是谈妥了,以速战战速决的气势,咖啡店成功的过户到了毛小扬手里,且全款付清。
毛小扬作为东家,请她吃了晚餐,当做送别宴。
她看着这个在雨夜赖上她的毛头小子,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富二代,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她说:“再见了,小扬。”
希望你越来越好。
告别了毛小扬,她回到了住了四年的房间里。
房间依旧,只是与秦玦生活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闪现在以前。
“呵。”她独自冷哼一声。
想当年她曾在一个大雨里,钻进了他的雨伞下。
想当年她曾在学校旁的小饭店里,无故端走了他的春笋炒牛肉。
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