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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是英雄救美啊,那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我不讨厌他。”
乐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气,“果然你是借着我的名义来沾花惹草的。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是要介绍给我的呢!”
听到乐帘的话时,陆天瑜震惊不少,索性隔着手机,没有让乐帘看出她的诧异,“你……看上了他?”
乐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乐帘问她,“你昨天为什么没叫秦玦?你把他抛弃了?”
“我和他冷战了。”
“冷战?他会和你冷战?在我的印象中,他可是对你惟命是从的。为什么?”
陆天瑜心凉了下来,不愿多说,只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因为一些琐事。”
陆天瑜和乐帘又聊了一些家常,就挂掉了电话,洗漱好,就去店里头准备工作了。
店里离她工作的地方不远,她走路去的,客人很多,她忙个不停,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萧欢的。
铃声一直响着,她百般无奈拿起手机,那边传来了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那头把声音压的很低,“喂,天瑜?”
“嗯,是我。你找我什么事?”
天瑜在心里嘲笑着自己,自己和他早已结束,却好似有千言万语没有对他说出口,她很想问他,是否你也如我一样如鲠在喉?
“天瑜,你在店里吗?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我想当面对你说。”
“好。”
陆天瑜放下了电话,藏着那心底涌起的悲哀,热情的招待起客人来,她忐忑地等着萧欢的到来,她猜想,他或许厌倦了他那养尊处优的高贵女朋友的刁蛮,开始留恋着她的温柔美好。也许他只是被那女人迷住了,而现在清醒过来,才发觉和她陆天瑜的爱情才是纯珍贵到难以忘怀的。
如果他真是来找她复合的,那她会答应吗?她不知道,她无法精准的设想那特定情节下她的反应。
只是觉得在萧欢到来前的每一分都清晰难熬,她感受到心中一股乱流,慌乱不安,她间或的大口吸气,终于在那一刻,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在微弱暖阳的照耀下推开玻璃做的门,将近两个月不曾见了。他还是一样,一点没变,曾经觉得他太美好,如今觉得他很冰凉。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她端了两杯咖啡,她把那杯苦咖啡留给了自己。
陆天瑜在等着萧欢开口,他没有直奔主题,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他以最寻常的开口白问,“最近怎么样?”
“很好。”她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我在你身边约束你,你恢复了自由身,一定又有众多追随者欢呼雀跃了吧。”
陆天瑜干笑了一声,“你真有趣,说的好像我魅力无穷似的。你不是不知道,从来只有我追别人。”
陆天瑜双眸望向萧欢,萧欢回以冷漠,他说“天瑜,你别不承认,明明是你不再爱我了。”
终于,愤怒在心中冒出来,中间夹着无数委屈,她回以冷笑,“这是为你移情别恋所找的借口吗?我自认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她没想到,她爱时始终如一,全心全意,却换来一句颠倒黑白的话。
还好还好,他颠倒了黑白,她也告别了无知。
他没有像从前他们在一起时那样争辩,他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却从未说出口的话。
“对不起,天瑜。”
他没有了刚才略带强势的气焰,他接着说,“你是我遇到的最美好的姑娘,你独立、温柔……是我辜负了你。”
陆天瑜自嘲的冷笑一声,“所以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十几年的温柔独立,抵不过你眼中看到的那区区几个月浮华美丽的面孔?”陆天瑜不喘气的接着说道,“说吧,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你后悔了,想要乞求我重新回到你身边,那我会狠狠地摔你一巴掌,我会对你说已经晚了。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你和她如何恩恩爱爱,但是你觉得对不起我,向我道歉完后决定像电视里那样,从包里拿出一张装有几十万的卡,啪的一声,打在桌子上说,‘陆天瑜,我已经受够你了,这是对你分手的补偿,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如果是这样,也请你早点说,你刚才看到了,店里很忙,我还要工作。”
“你还是这样,思想与众不同,性格急躁”。他说:“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如电视剧里一般,你也不会接受。你会像电视里一样,高傲的离开。”
“你不是我,又怎么能与我感同身受?如果不能感同身受,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选择?”
他没有答话,也没有说明他的来意。他一定有话对她说,可是很难开口,却又不得不说,他在寻思着最合适的字词,好将它们组合成最舒服的句子,至少让她听起来不会勃然大怒或者伤心欲绝。
犹豫片刻,萧欢说了一句最简洁且让陆天瑜始料未及的话,他说,“天瑜,我要结婚了。”
第六章 苦涩
陆天瑜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停在口中,太过浓郁以致久未散去。
她苦笑,竭力隐藏心中突然的刺痛以及眼中突然冒出的眼泪。她说“难不成你还想请我去当你的伴娘不成?”
“天瑜,我们相识一场,即使不能在一起了,也希望我们是朋友。我想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没参加,我的人生将永远有遗憾。”
“你是要我去你的婚礼上祝福你和别的女人?”
“。……”他期盼地望着她。
“行,你就不怕我到时让你难堪?”
“不,你不会,我们相识多年,虽然我们和平分手了,但情义还在。”
对啊,他不就是料定她陆天瑜不会与他结下老死不相往来的世仇吗?
她想起了许多事,他和她认识于小学,那时太小,没有过多的记忆,只记得当时,在山村里的小学生中男女之别分的很清楚,那时候吵闹追赶,不能拉着手,只敢拉着对方的袖子。初中时,大家懵懵懂懂,天真的听了老师的建议,想要为以后迈出脚步走出山村而埋头苦读,生怕错过一分一秒。终于,他们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他们仍然继续努力,学校里加大力度打击那些谈恋爱的人,争取把这些苗头扼杀在摇篮里,那时,他们也还没有起这些苗头,他们分在不同的班,有着自己的目标,他们的来往不过有着每月去学校时的结伴而行和回家时共坐一辆公车时的默契。高考完,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成绩名列全校前茅,他们商量了许久,连同他们的父母,他们决定报考同一所在国内知名度很高的大学,一个读市场营销,一个读经济学。少了条条框框的管制,兼并理性与感性的成熟,加上两人独自离开家乡的互相依赖,在一个晴朗的情人节里,一个完美的契机,他们约出来吃东西,就这样,他们顺利成章的交往了起来。
后来,工作了,萧欢去了一家大公司,准备开启他人生巅峰的成功之路。而她,依靠着大学四年在校园里卖东西的资本积累以及大四时和吴桐合伙经营的小小的照相馆狠狠地赚了一笔之后,又东拼西凑开了一家咖啡厅。
两人聚少离多,他们身上都多了出入社会的虚伪,他们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性。他们的情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没有了令他心动的任何瞬间。她的情感再给不了他温暖,提升不了他事业的价值。她少了曾经的单纯,一向懂得看清现实,终于在数次先抑后也抑的争吵中,选择了和平分手。
不久,她似醉非醉,想狂未狂地做了一件蠢事,因为这件蠢事让她只得仓皇逃到国外,倒霉的过了将近一个月,窘迫到被饿而昏倒,直到幸运地遇到徐桤安,才告别了她那不堪回首的旅行。
遇到一个如此善良的人,她何其有幸啊,有幸还能够在阳光下行走,有幸还能够在咖啡厅里风轻云淡的和旧人谈论余生。
自她和萧欢见面以后,她尝试着和过去彻底告别,所以她有意无意的和徐桤安的联系越来越多了起来。他们谈论着各自生活中的琐事,询问着双方的爱好,摸索对方的脾气。
初雪来临,徐桤安跑到她的楼下打着电话对她说,“我想和你一起看今年的第一场雪。”那模样像极了十几岁的少年。
陆天瑜深受感动,匆匆下楼去接他,他拉开窗帘,调转客厅小沙发的方向,坐在沙发上观赏了十几分钟的雪,那雪下的很小,只能算是飘絮,细细碎碎,有的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融化。如此的景象,也只能欣赏它们在空中漂浮的美感,不能直视它们落地时被吸进尘灰里悲哀。
徐桤安说:“天瑜,你是否愿意帮我的忙?”
屋内开了空调,她捂着手里的暖手包点了点头。陆天瑜看出他有着心事,因为他散发着不同于在国外时的孤独气息。
“我曾经爱上的人是别人的妻子。”徐桤安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果然,她讶异的望着桤安,然后“哦”了一声。
“你也觉得我这样的人很肮脏,很可耻,败坏社会风气是不是?”桤安无奈的自嘲地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对于别的女人们来说,浪费了你这天人之姿。”她顿了顿又说“这只是你的一种精神执念,治好了就行!”
“这话怎么说?”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人只是因为这个人在你最孤单、最寂寞、或者你的感情需要寄托的时候刚好出现而已,所以这个人自然而然成为了你感情的载体,不管是谁。”
“那怎么治?”
“很简单,你只需把感情再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就可以了。”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陆天瑜没有掩饰听到这句话时的开心,毕竟被一个长相还不错的人追也是一件值得让她虚荣的事情。她笑着说,“那得看你是否值得我给的机会。”
他拥过陆天瑜,就好像他已经无数次拥抱过她一样,他低沉的装作满怀欣喜地说:“谢谢你,天瑜。我得好好想想,我该怎么表现。”
然后他放开她,望向窗外的飘雪,陷入了一阵深思。
桤安和她是在高三那年结识的,她从市一中转来,她很高却有着一股儒雅的气息,清秀的脸庞如冰雪初融,清脆的声音温柔如玉,刚到班上时,她在台上做自我介绍,同学们都屏息凝神,过后,胆小的男生在台下窃窃私语,胆大的男生忍不住的欢呼,吹着口哨,为班上终于来了这一号人物而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当然女生们可就不一样了,至少徐桤安的同桌是嫉妒的,因为在此之前她一直是男生们追捧的对象,这家伙的出现危及到了桤安同桌的地位。
这个家伙叫武夕,她坐在桤安的前面,第三排,所以她的马尾以及她坐得端端正正的背影,这些都会在不经意之间在桤安的视线里,原本桤安的对学习没有多大的劲,可突然有一天,她转过头来问桤安说,“徐桤安,这题怎么做?”桤安研究了很久,终于做出来了,从那以后他就想,其实成绩好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们的交集也就只有在篮球场上时,徐桤安的“厮杀”和她在呐喊互相附和,在学习题上你来我往的探讨,在食堂的饭桌上吃着所谓的美食谈笑风生,可是这一年的时光令这些交集足以建立深厚的感情,只是恰好双方都没有言明。
可是他并不仅仅满足于这些,他越来越迷恋她的声音、她的背影、她的气息、她看他的眼神、她用过的每一样东西。见不到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