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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骂人,急于发泄,但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骂潇潇,他得找他最想骂的人,于是先拨通了陆容安的电话,结果,半天没人接。
他很憋屈,手指再往下挪挪找能够骂的人,好一阵才停下来。
屏幕上是叶殊城名字,他想,挺好,他想骂叶殊城好久了。
叶殊城这家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他扪心自问也算把叶殊城当兄弟,才为叶殊城想那么多,可人家不领情,还叫他滚。
电话接通,那头有点嘈杂,他不等叶殊城开口,就吼:“叶殊城你这个神经病,你知不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一个甩了你的女人你当个宝贝,当宝贝就罢了,你追回来你好好过啊你自己没珍惜,人跑了你又作给谁看”
那边没声音,他继续:“少他妈给老子装模作样,当什么柳下惠,女人给你送床上去你都不要,你有本事你就做一辈子和尚我和你说你这就是活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白给你操那么多心了,你跟陆容安一样,就没一点良心”
那边似乎是终于听不下去,挂断了电话。
安子晏听着嘟嘟的忙音,愣了几秒,爆了个粗口,继续打,结果那边关机了。
安子晏火大,一把将手机撇了出去,又嚷嚷,“潇潇,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讨厌”
潇潇也喝的有点多,晕晕乎乎的揉着太阳穴,“讨厌就别管他们了,再也不理他们了”
安子晏干脆整个人横躺在了沙发上,手挡住眼睛,有些无力,“不管也不行”
说完就不再说话。
今天这个包厢里面真是绝了,两个失意的人遇到了一起,潇潇又自顾自喝了几口闷酒,听见手机铃声,看来看去,发现是安子晏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在响。她过去摸过来,推了安子晏一把,安子晏毫无反应,似乎是睡着了。
她没办法,接起电话来,“喂”
那边一个女声停了几秒才说:“你叫安子晏那个猪头接电话。”
她吧手机拿远一点,看清屏幕上来电显示是“陆容安”。
她有点无力地也躺沙发上,“安先生接不了电话,他睡着了。”
那边语气不悦,“把他叫起来让他接他不是才给我打过电话”
潇潇有些气短,“叫不起来,他喝多了,你要想和他说话。自己来找他。”
那边气急败坏问:“在哪里”
苏念在晚上下班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接起“喂”了一声,那边背景有一点轻音乐,过了几秒,才开口。
“苏念,是我。”
她人还在办公室,闻言就是一愣。
这个声音,还有这种非常自大的说话方式,只有一个人。
她问:“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
“eve的电话号码在客户那里留的到处都是。”
叶殊城的声音有些不屑,“你是个做业务的,问这种问题不觉得自己蠢”
苏念扁了扁嘴,有些恼,“找我什么事”
“我上次说的事情,你想清楚没有”
她琢磨了一下。才想起那个做朋友的建议。
她突然觉得他很无聊,极其无聊,她也直接说出来了,“叶总你很闲吗闲到到处找朋友”
他说:“看来你根本就没考虑。”
这话是真的,她满脑子都是恒易接下来要怎么和寰亚抗衡,满脑子都是工作,哪里顾得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过了几秒,叶殊城说:“那你过来,今晚我喝酒,你准备好让我吐一身。”
苏念:“”
真是幼稚到极点,她不想和他说话了。
她听见那边有酒杯相撞的声音,一愣,“你还真喝”
他问:“你来不来”
她并不想去。可是停了几秒,想起什么,却说:“好吧,告诉我地址。”
叶殊城人在市中心一家酒吧,苏念去的时间挺巧,恰好有乐队在里面做livehouse,整个酒吧是环形结构,乐队就在中间的高台上,唱一首抒情歌。
是芬兰摇滚乐队snopatrol的run。
许是为了配合音乐,彩灯是忧郁的蓝色,由着头顶倾泻而下。
台子上沧桑低沉又磁性的男音在唱
“andibarelylookat如今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你”
苏念在台下人群里,抬头,遥遥看到台子另一边的叶殊城。
隔了高台。很长距离,隔了音乐,哀婉低吟,他也正凝视她,光怪陆离的灯光下,他大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里,眼眸里升腾起雾霭茫茫的忧伤。
☆、第173章 酒后乱性 求钻石~
绕过中心的台子,苏念走到叶殊城所坐的位置去。
冷色系的彩光从她背后晃过来,叶殊城敛了情绪,眸子微微眯起,看着她在对面坐下。
他面前摆了林林总总好几种酒,有整瓶的,也有调制的,五颜六色的。
她一眼扫过去,“你还真喝?”
这阵势,还真奔着往吐了喝去的。
他反问:“不然呢?白白给你吐一身?”
一提到之前的事儿她脸上就带点儿不自然的躁,“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笑了一下没说话,自顾自倒了一杯龙舌兰。
苏念静静看着他一饮而尽,拳头无意识攥紧。
龙舌兰是烈性酒,他喝的时候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她觉得不该管,是他自己作死,她只要尽到自己的义务,把他送回去就好,可是……
叶殊城又倒了一杯。
酒精从喉咙下去,一片灼烧感在身体内迅速蔓延开来,像是着了火,胃也一样。
酒杯再次被端起来,苏念突然出声,“你的胃现在好了?”
他动作停了一下,“还好。”
她觉得这问题就是废话,叶殊城一向如此,他不会对别人示弱。或者说太多,这“还好”两个字也需要琢磨。
见他又喝了一杯,她提醒,“龙舌兰是烈性酒,再喝别说你胃不好,正常人也受不了。”
他放下杯子,身体往后靠了沙发,努力抵抗着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耳边的歌声都变得有些朦胧,他掐掐自己掌心,问她:“你担心我?”
她干巴巴地“呵呵”两声,“你喝死算了。”
他笑了一下,“我也觉得。”
她突然烦躁起来,这样的对话很没营养,她扭头去看台子上唱歌的歌手,她想走了。
又是一曲终了,台上在谢幕,灯光更暗了,他突然问她:“做个朋友你觉得很为难?”
她愣了一下,视线收回来,深深看他一眼,“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笑了一下,这倒是很合乎她的风格,理智权衡,不做多余的事情。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紧他的心,像是**的海藻,勒紧了,要将他拽入深海里面,几年了,恐惧感从再也见不到她,换成了现在这样,即便见到也无力靠近,他连再去死缠烂打追求她一次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感情是一种消耗品,他曾经将她对她的感情消耗掉了,可是他对她的呢,几年了,缠着他捆着他,就像是顽固的,无法消退的高热。
他抬手又去倒酒,这一次酒瓶被她按住了,“别喝了。”
他抬眼看着她。
她说:“你糟蹋自己身体和我较劲,这种做法很不明智。”
他唇动了动,艰涩道:“我要是明智,四年前就不会做那种糊涂事。”
因为仇恨头脑发热,反而忘记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苏念干脆把酒瓶拿到自己那边去,却见他又去摸一瓶威士忌。
这种不同的烈性酒混着喝,简直就是自杀,她抿唇看他倒了一杯,在他喝之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考虑和你做朋友?有原因的。”
他动作停下来,“讨厌我,恨我?”
她摇摇头,“你想和我做朋友,是因为你想要满足你自己,你觉得内疚,就像那时候你对许静禾一样,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求得你自己心安而已,叶殊城,你太自私了,我可能……”
她顿了顿,“我可能就是受不了你这种自私。”
他无法反驳。
他是想要弥补她,但是他想要的也不仅于此,对于他来说做朋友只是一个开始,可是他不能说。
他对于她的那些心思,说出来都像是痴心妄想。他没办法无耻到在做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说个爱字。
台上的人已经离开,四下又是一片觥筹交错声响,轻音乐舒缓地流淌在整个酒吧里,他按了按眉心,酒劲儿已经上来,他胃部烧的厉害,头也昏昏沉沉的。
他忍着难受艰涩开口:“……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似乎是笑了一下。
“你让我相信你?”
他身体有些发热,脸也发烫,深深吸过一口气,抬头,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在水中一样不明晰,他闭眼又睁开,“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要的这个机会,只是做个朋友而已,你没有损失,你……你和余总,”他顿了顿,“或者你和其他任何人,还可以在一起,我也不会对你提出什么非分要求,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你那么聪明,应该懂,你不会亏。”
这些话耗费他很大精力,他头昏的厉害,抬手以手腕碰一下额头,好让自己维持清醒。
因为一直严格控制酒量,所以酒精的耐受力并不高,醉倒是不至于,但是脑子这会儿有点儿犯迷糊。
她犹疑地看了他很久,最后说:“你们寰亚现在主攻大终端了。”
她突然提到工作,他一愣。
她说:“正常的独家协议在有效期内可以更换为正常的非独家分成协议,我要你把北区我们正在做工作要签约的小终端的独家协议换成正常分成协议,你做不做得到。”
话音落,两人之间弥散诡异的沉默。
她也知道,这是个无理要求。
叶殊城对于工作的态度她还算清楚,从当初虽然对她挺好,也不过就能放她去r。s。做个小助理就看得出,他心里有一杆秤,为了她能够做什么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他心里是有底线的。
她在试探他的底线。
小终端现在不是寰亚的重点,取消独占北区这么一小块地方小终端的独占协议,乍看其实不算什么大动作,但是现在恒易崛起,取消一部分小终端的独占协议,必然会引起其他片区小终端的不满,最后很有可能其他独占协议也要被迫取消。
这个动作要是做不好,等于是把已经占领的小终端市场向着恒易打开一个缺口。
其实如果一开始是良性竞争,没有那么多过分让利的独家协议,最后的情况大抵就是如此。大家势均力敌,然而要将已经吃到嘴里的吐出去,对谁来说都不容易。
总裁不是皇帝,上有董事会,下有数千员工等着吃饭,不可能什么事情由着自己性子来,何况叶殊城还有整个叶家虎视眈眈在后。
苏念笑了笑,“做不到?大事指望不上,可这点儿小忙也帮不了,我要你这个朋友有什么用?”
她眉眼弯弯,笑的有些嘲讽,他心口被尖锐的刺了一下。
他说:“我答应你。”
她怔住。
“明天我会去安排,不过这个工作完成也需要几天。只限于北区小终端,如果这是做朋友的条件,我满足你。”
顿了顿,又低头笑,“你我之间……还真是,什么都要用交易来谈。”
以前上床谈交易,要把她留在身边谈交易,现在就连做个朋友都变成交易。
只是价格越来越昂贵,他心底有些唏嘘,还好她知道分寸,只说了一个北区。
她没说话,只是心里堵。
明明目的达到了,可不知道